第4章 溺水之人
恶鬼号这一趟出航满载而归，尼普顿站在甲板上眺望远方的赫拉蒙斯利托，好像一只大象在吸水，耸立的拱石峰浑然天成。
还好这次回去能赶上祭海仪式，正好趁着仪式之前在拍卖广场搞一场活动，把打捞的货物销售出去，尼普顿嘴角上扬已经闻到了金币的味道。
整个赫拉蒙斯利托由恶魔触手海尔掌控，尼普顿和惠灵顿都是其手下悍将，他们一个负责着海洋打捞生意，另一个则做着铲除异己的营生，加上负责走私生意的克林顿，他们是这片海域的三巨头，没有人会傻到和他们作对，在这个城市所有人都仰仗着海尔的鼻息。
赫拉蒙斯利托也是犯罪者的天堂，是帮派和海盗的聚集地，没有人会去在意你的过去，也无论你是任何种族，曾经猩红玫瑰马尔蒂娅能和恶魔触手海尔分庭抗礼，他们也签订了和平协议，但两者处事风格截然不同加上信仰上的差别让这份协议的重量越来越轻如鸿毛，不少能兵力将都转投了海尔麾下，马尔蒂娅的势力亦变的单薄，都是海盗显然海尔更得人心，但是猩红玫瑰始终坚信着盗亦有道。
这座新生岛屿真的是得天独厚老天爷赏饭吃，传言它是上古世纪第四纪元众神纪末期时巨大的地壳大迁徙中从海底涌现出的岛屿，现在因为战争的关系，无论是来自维科西亚还是里贝厄罗，亦或者来自赛尔多或者是庞克，只要走的是海路就必须由此经过，面对着危险商船们还是更希望破财免灾，因为海尔的海盗船会经常出没在那些逃税者试图侥幸绕远的海域。
这座岛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海上的文化也颇为丰富，大丰收号角和海鹰竞速赛都为这锅浓汤里增加了不少调味料，正因为拥有这些才是赫拉蒙斯利托让人又爱又恨的原因。为什么说它五脏俱全，这里坐落着已知最大的海神殿，它位于观海峰的最顶端，身后就是悬崖峭壁。海尔和马尔蒂娅的府邸也在山峰之上，地位的界限在这里十分明显，非富即贵们显然都在上层居住。你不是海神的信徒不要紧，在这里也不妨碍你信仰别的，因为这里也有圣光教堂，只是太过破旧而已。
这里也有剑与郁金香，也就是赏金者酒馆，哭笑不得的是酒馆里坐着的都是赏金的目标，而且信息更迭的十分缓慢，有的人都不在了但是画像依然在挂在墙上。就好比来自赛尔多的拉姆墙上挂着的还是他少年的模样，拉姆喝多的时候盯着墙上的画像自己都认不出来。
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赏金都是最少以一百个金币为基准，少年拉姆那时候就有一千金币的赏金了。
尼普顿拿着晒干脱水的鱼干逗耍着黑猫，那天开棺好像惊到它了好久都没有进食，今天状态明显好转了许多，但就是不愿靠近那些棺椁。
侏儒站在一边脸上堆满了谄媚，这次回航一定会得到一笔不小的财富。
甲板上的棺椁里一簇簇黑气在那具尸体上乱串无孔不入，黑气也填充着他脖子上的吊坠，本来鲜红的石头变成了黑色。
迪克身材十分纤细，像一根行走的竹竿，他是恶鬼号的大副，也是名副其实的恶鬼。
“头儿，我们靠岸后先去哪？”
迪克比尼普顿还要高出一个头，他不明白船长为什么要养一只会掉毛的东西，视线里的黑猫让他充满了厌恶。
“把东西拉到货舱然后就自由活动吧，你策划一下拍卖会，尽量噱头大一些，别忘了把船送回船坞保养一下。”
看样子不仅是尼普顿，船上的每一个人都归心似箭，哪怕连迪克那种没有消遣的二愣子也一样。
“拍卖会很急吗？我们可以先泡个澡，然后去痛饮一杯不是更愉快吗？”
尼普顿灌着朗姆酒纵情大笑。
“我习惯泡完澡干别的，你还是和别人痛饮吧。”
尼普顿一直惦记着棺椁冲天而起的黑气，小心使得万年船不是吗？他靠岸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终结者渔具店去找拉法一问究竟，其次就是去找弥海砂，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娘们儿。
迪克被拒绝后也不气恼，显然不是第一次了，他扪心自问难道还有比朗姆酒更好的存在吗？
甲板上水手们正忙的不可开交，他们拿着厚实的木板和量尺在缺口处缝缝补补，惠灵顿看着剩下不到一半的喽啰也是心疼无比，这都是常年跟他混饭吃的人，他一定要在海尔那里敲上一笔竹杠来弥补他这次任务的损失。
猛鬼号也是大难不死，马尔蒂娅的最后一击把这个大家伙轰出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洞，整个船只中间像极了一个大号的马蜂窝，当然这一笔也要算在竹杠里。
惠灵顿看着远处的赫拉蒙斯利托，他要把大副罗斯的英勇事迹讲给罗斯的女人听，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安抚她。
我真是个好人，他掏了掏裤裆心里如此是想。
猛鬼号上敲敲打打的声音层出不穷，老水手们还是有经验，修补船舶这个工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得了的。
赫拉蒙斯利托的三巨头都有自己的帮派，虽然都跟随着同一个老大，但是各自的营生却不同，相互之间小打小闹摩擦不断，海尔对此也是不闻不问，当然只要别太过分。
海尔掌握着整个城市的海产品市场，相对的他也庇护着靠海吃饭的人们，只有每年的祭海仪式上老百姓们才会看到海尔一睹他的风采。
解决了马尔蒂娅这个大麻烦，那么只要能收编猩红玫瑰的残党们，他就必然一家独大，惠灵顿在组织里作着最危险的工作，报酬相对也是拿的最多的，但是他要的是像海尔一样的尊重，凭什么和克林顿那种倒胃口的家伙平起平坐，说白了就是一个收保护费的，毫无难度可言。
克林顿又打了一个喷嚏，难道是感冒了吗？他揉着惺忪睡眼起身坐在床上看着左右裸着身体的女人回想着昨晚的一切。
他拍打着脑袋两侧，头疼欲裂。
“又他妈断片了。”
他捅了捅身边的女人却没得到回应，伸手在鼻子下面稍作停留发现已经没有了呼吸，他咧着嘴显然厌恶到了极点，把女人从床上一脚蹬了下去。
他起身抻着懒腰挺拔的脊背形成一个完美的三角形轮廓，踱步到盥洗室洗漱一番，梳理好大背头。他其实很英俊，只不过嘴角两侧的伤疤十分狰狞，像叼着一只蜈蚣在嘴中一样，头和尾露在外面。
克林顿乘坐着绳梯从山顶一直降到货舱，整个货舱是都是海尔的产业。他的目的地并不是货舱，单纯的只是抄近道，他穿过扒手市场走到拍卖广场最后消失在了黑色权杖门口。
莎莉蔻戴着草帽看着克林顿走了进去，确切的说是他雄壮的背影，但她毫不在意进入了旁边的店铺，这是一家奶酪店，她点了一个牛肉薄饼跟一杯咖啡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了起来。
黑色权杖是一个暗杀组织，当然也是手杖商店，据说起源于上古世纪第二纪元光明纪，开埠于远古遗迹创始者堡垒亦称巨人堡垒，当然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已经无从辨别，不过遗迹还在，黑色权杖也还在足够说明问题了。
盏茶之际克林顿就出来了，他似乎还有别的事走的十分匆忙。
柳爷在弥留之际释放了最后的能量让青龙号从天而降却稳如磐石，这是青龙号第一次行驶在流金西洋的海平面上，也是东方人第一次出现在这个神奇梦幻的西方世界。
柳长风看着手绘地图，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据说是西方友人赠与，但是事隔多年这地图还有用吗。其实有没有这个地图都无关紧要，因为强烈的信念支撑着他蹚平所有未知的海域，一定不负众望完成家族下达的任务。
船上的人现在特别多，因为有黑眼圈号船员水手们的加入，必须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就是找一个港口补给。
傍晚，柳爷躺在床上命在旦夕，覆满褶皱的手握着小梅，可能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她了吧。
小梅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爱，跪在爷爷床前呜咽不止，跪在一旁的还有长风，他抚摸着爷爷的头发隐忍不发，心窝子疼的就像被人按在菜板上用菜刀剁来剁去一般。
这种切肤之痛让他无法承受，柳爷在关键时刻把他们从鬼门关拽了回来却把自己留在了门外，一想到这眼泪就忍耐不住。
“长风啊，照顾好你妹妹，照顾好少爷。”
“不要难过，男儿有泪不轻谈。”
“去把烟锅子给我拿来。”
这是柳爷生前的最后一句话了。
长风轻轻的关上舱门，小梅还想在里面呆一会儿。
门外蹲着的怒不平听见开门声音抬头望去，长风一脸的憔悴和泪痕熄灭了怒不平最后一丝侥幸心理，长风把柳爷的烟杆递给了怒不平。
“送你了，好好珍惜。”
藏弥喇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选择了缄默。
甲板上挤满了人就像下饺子一样，火把点亮了漆黑的夜晚，众人围在简易的棺椁前哀悼。
“逝者已去，铭记在心！”
怒不平声音嘹亮响彻天际，身子板挺的笔直。
“鞠躬！”
整个甲板散发着肃穆与庄严。
长风高举着酒碗，说话的同时下巴一直在打颤，双眼扑朔迷离。
“这一碗，敬琥珀号上的所有英灵！也敬我的爷爷柳安福！！！”
众人一饮而尽，随着棺椁沉入海底，柳爷也过完了他的一生。大家把火把都扔进海里，希望老爷子在阴间的道路畅通无阻一片光明。
还有尸骨无存的琥珀号，上面还有长风的拜把子兄弟。
“曌，也希望你投个好胎，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
...
翌日清晨。
怒不平敲着长风的舱门。
“老大，刚捞上来个女人，昏迷不醒，怎么处理啊？”
长风睡意朦胧打开门看着一脸兴奋的怒不平。
“大海上哪来的女人？”
“漂在浮木上啊，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怒不平搔着脑袋嘿嘿直乐。
“这女人长得老好看了，红色的头发老大你见过没，身材可带劲了。”
没有空地方给她住了，藏弥喇和小梅都挤在一张床上，反正都是女人两个也是挤三个也是睡。
“先带她去小梅房间吧，让船医看看她怎么回事儿。”
还好这次回去能赶上祭海仪式，正好趁着仪式之前在拍卖广场搞一场活动，把打捞的货物销售出去，尼普顿嘴角上扬已经闻到了金币的味道。
整个赫拉蒙斯利托由恶魔触手海尔掌控，尼普顿和惠灵顿都是其手下悍将，他们一个负责着海洋打捞生意，另一个则做着铲除异己的营生，加上负责走私生意的克林顿，他们是这片海域的三巨头，没有人会傻到和他们作对，在这个城市所有人都仰仗着海尔的鼻息。
赫拉蒙斯利托也是犯罪者的天堂，是帮派和海盗的聚集地，没有人会去在意你的过去，也无论你是任何种族，曾经猩红玫瑰马尔蒂娅能和恶魔触手海尔分庭抗礼，他们也签订了和平协议，但两者处事风格截然不同加上信仰上的差别让这份协议的重量越来越轻如鸿毛，不少能兵力将都转投了海尔麾下，马尔蒂娅的势力亦变的单薄，都是海盗显然海尔更得人心，但是猩红玫瑰始终坚信着盗亦有道。
这座新生岛屿真的是得天独厚老天爷赏饭吃，传言它是上古世纪第四纪元众神纪末期时巨大的地壳大迁徙中从海底涌现出的岛屿，现在因为战争的关系，无论是来自维科西亚还是里贝厄罗，亦或者来自赛尔多或者是庞克，只要走的是海路就必须由此经过，面对着危险商船们还是更希望破财免灾，因为海尔的海盗船会经常出没在那些逃税者试图侥幸绕远的海域。
这座岛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海上的文化也颇为丰富，大丰收号角和海鹰竞速赛都为这锅浓汤里增加了不少调味料，正因为拥有这些才是赫拉蒙斯利托让人又爱又恨的原因。为什么说它五脏俱全，这里坐落着已知最大的海神殿，它位于观海峰的最顶端，身后就是悬崖峭壁。海尔和马尔蒂娅的府邸也在山峰之上，地位的界限在这里十分明显，非富即贵们显然都在上层居住。你不是海神的信徒不要紧，在这里也不妨碍你信仰别的，因为这里也有圣光教堂，只是太过破旧而已。
这里也有剑与郁金香，也就是赏金者酒馆，哭笑不得的是酒馆里坐着的都是赏金的目标，而且信息更迭的十分缓慢，有的人都不在了但是画像依然在挂在墙上。就好比来自赛尔多的拉姆墙上挂着的还是他少年的模样，拉姆喝多的时候盯着墙上的画像自己都认不出来。
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赏金都是最少以一百个金币为基准，少年拉姆那时候就有一千金币的赏金了。
尼普顿拿着晒干脱水的鱼干逗耍着黑猫，那天开棺好像惊到它了好久都没有进食，今天状态明显好转了许多，但就是不愿靠近那些棺椁。
侏儒站在一边脸上堆满了谄媚，这次回航一定会得到一笔不小的财富。
甲板上的棺椁里一簇簇黑气在那具尸体上乱串无孔不入，黑气也填充着他脖子上的吊坠，本来鲜红的石头变成了黑色。
迪克身材十分纤细，像一根行走的竹竿，他是恶鬼号的大副，也是名副其实的恶鬼。
“头儿，我们靠岸后先去哪？”
迪克比尼普顿还要高出一个头，他不明白船长为什么要养一只会掉毛的东西，视线里的黑猫让他充满了厌恶。
“把东西拉到货舱然后就自由活动吧，你策划一下拍卖会，尽量噱头大一些，别忘了把船送回船坞保养一下。”
看样子不仅是尼普顿，船上的每一个人都归心似箭，哪怕连迪克那种没有消遣的二愣子也一样。
“拍卖会很急吗？我们可以先泡个澡，然后去痛饮一杯不是更愉快吗？”
尼普顿灌着朗姆酒纵情大笑。
“我习惯泡完澡干别的，你还是和别人痛饮吧。”
尼普顿一直惦记着棺椁冲天而起的黑气，小心使得万年船不是吗？他靠岸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终结者渔具店去找拉法一问究竟，其次就是去找弥海砂，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娘们儿。
迪克被拒绝后也不气恼，显然不是第一次了，他扪心自问难道还有比朗姆酒更好的存在吗？
甲板上水手们正忙的不可开交，他们拿着厚实的木板和量尺在缺口处缝缝补补，惠灵顿看着剩下不到一半的喽啰也是心疼无比，这都是常年跟他混饭吃的人，他一定要在海尔那里敲上一笔竹杠来弥补他这次任务的损失。
猛鬼号也是大难不死，马尔蒂娅的最后一击把这个大家伙轰出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洞，整个船只中间像极了一个大号的马蜂窝，当然这一笔也要算在竹杠里。
惠灵顿看着远处的赫拉蒙斯利托，他要把大副罗斯的英勇事迹讲给罗斯的女人听，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安抚她。
我真是个好人，他掏了掏裤裆心里如此是想。
猛鬼号上敲敲打打的声音层出不穷，老水手们还是有经验，修补船舶这个工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得了的。
赫拉蒙斯利托的三巨头都有自己的帮派，虽然都跟随着同一个老大，但是各自的营生却不同，相互之间小打小闹摩擦不断，海尔对此也是不闻不问，当然只要别太过分。
海尔掌握着整个城市的海产品市场，相对的他也庇护着靠海吃饭的人们，只有每年的祭海仪式上老百姓们才会看到海尔一睹他的风采。
解决了马尔蒂娅这个大麻烦，那么只要能收编猩红玫瑰的残党们，他就必然一家独大，惠灵顿在组织里作着最危险的工作，报酬相对也是拿的最多的，但是他要的是像海尔一样的尊重，凭什么和克林顿那种倒胃口的家伙平起平坐，说白了就是一个收保护费的，毫无难度可言。
克林顿又打了一个喷嚏，难道是感冒了吗？他揉着惺忪睡眼起身坐在床上看着左右裸着身体的女人回想着昨晚的一切。
他拍打着脑袋两侧，头疼欲裂。
“又他妈断片了。”
他捅了捅身边的女人却没得到回应，伸手在鼻子下面稍作停留发现已经没有了呼吸，他咧着嘴显然厌恶到了极点，把女人从床上一脚蹬了下去。
他起身抻着懒腰挺拔的脊背形成一个完美的三角形轮廓，踱步到盥洗室洗漱一番，梳理好大背头。他其实很英俊，只不过嘴角两侧的伤疤十分狰狞，像叼着一只蜈蚣在嘴中一样，头和尾露在外面。
克林顿乘坐着绳梯从山顶一直降到货舱，整个货舱是都是海尔的产业。他的目的地并不是货舱，单纯的只是抄近道，他穿过扒手市场走到拍卖广场最后消失在了黑色权杖门口。
莎莉蔻戴着草帽看着克林顿走了进去，确切的说是他雄壮的背影，但她毫不在意进入了旁边的店铺，这是一家奶酪店，她点了一个牛肉薄饼跟一杯咖啡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了起来。
黑色权杖是一个暗杀组织，当然也是手杖商店，据说起源于上古世纪第二纪元光明纪，开埠于远古遗迹创始者堡垒亦称巨人堡垒，当然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已经无从辨别，不过遗迹还在，黑色权杖也还在足够说明问题了。
盏茶之际克林顿就出来了，他似乎还有别的事走的十分匆忙。
柳爷在弥留之际释放了最后的能量让青龙号从天而降却稳如磐石，这是青龙号第一次行驶在流金西洋的海平面上，也是东方人第一次出现在这个神奇梦幻的西方世界。
柳长风看着手绘地图，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据说是西方友人赠与，但是事隔多年这地图还有用吗。其实有没有这个地图都无关紧要，因为强烈的信念支撑着他蹚平所有未知的海域，一定不负众望完成家族下达的任务。
船上的人现在特别多，因为有黑眼圈号船员水手们的加入，必须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就是找一个港口补给。
傍晚，柳爷躺在床上命在旦夕，覆满褶皱的手握着小梅，可能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她了吧。
小梅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爱，跪在爷爷床前呜咽不止，跪在一旁的还有长风，他抚摸着爷爷的头发隐忍不发，心窝子疼的就像被人按在菜板上用菜刀剁来剁去一般。
这种切肤之痛让他无法承受，柳爷在关键时刻把他们从鬼门关拽了回来却把自己留在了门外，一想到这眼泪就忍耐不住。
“长风啊，照顾好你妹妹，照顾好少爷。”
“不要难过，男儿有泪不轻谈。”
“去把烟锅子给我拿来。”
这是柳爷生前的最后一句话了。
长风轻轻的关上舱门，小梅还想在里面呆一会儿。
门外蹲着的怒不平听见开门声音抬头望去，长风一脸的憔悴和泪痕熄灭了怒不平最后一丝侥幸心理，长风把柳爷的烟杆递给了怒不平。
“送你了，好好珍惜。”
藏弥喇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选择了缄默。
甲板上挤满了人就像下饺子一样，火把点亮了漆黑的夜晚，众人围在简易的棺椁前哀悼。
“逝者已去，铭记在心！”
怒不平声音嘹亮响彻天际，身子板挺的笔直。
“鞠躬！”
整个甲板散发着肃穆与庄严。
长风高举着酒碗，说话的同时下巴一直在打颤，双眼扑朔迷离。
“这一碗，敬琥珀号上的所有英灵！也敬我的爷爷柳安福！！！”
众人一饮而尽，随着棺椁沉入海底，柳爷也过完了他的一生。大家把火把都扔进海里，希望老爷子在阴间的道路畅通无阻一片光明。
还有尸骨无存的琥珀号，上面还有长风的拜把子兄弟。
“曌，也希望你投个好胎，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
...
翌日清晨。
怒不平敲着长风的舱门。
“老大，刚捞上来个女人，昏迷不醒，怎么处理啊？”
长风睡意朦胧打开门看着一脸兴奋的怒不平。
“大海上哪来的女人？”
“漂在浮木上啊，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怒不平搔着脑袋嘿嘿直乐。
“这女人长得老好看了，红色的头发老大你见过没，身材可带劲了。”
没有空地方给她住了，藏弥喇和小梅都挤在一张床上，反正都是女人两个也是挤三个也是睡。
“先带她去小梅房间吧，让船医看看她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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