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药丸难吃
青龙号平稳的在流金西洋上航行，长风回头看着来时的方向，早已不见迷雾的踪影，马尔蒂娅在一旁给他介绍着这片海域，前方依稀可见的海岛就是目的地赫拉蒙斯利托海湾，左手方向的岛屿叫做悲恸之地就在深渊之眼的正下方，它跟迷雾之海一样邪门，没有任何冒险者愿意踏足半步，据说是上古世纪第二纪元光明纪的时候被放逐的岛屿。
天胤看着面前的汤药一脸不情愿，小梅则在一边喋喋不休，每次劝他喝药都的过程都十分艰难。
长风将凌乱的头发束起，记得怒不平将她从海里救上来的时候，她还是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但现在已经恢复如初，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他看着面前的马尔蒂娅，瀑布般的红色秀发顺着丰腴修长的身材一直倾泻到股沟处，蓝色的瞳孔里写满了故事，他解读不出来，感受得到沧桑。
“你的伤口愈合的很快，介意吗？”
长风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了，毕竟这涉及到隐私了，他们之间明显还没有到可以诉说秘密的程度。
马尔蒂娅佛了下头发微微一笑。
“记得在我小时候，继父总是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我大动干戈，有时甚至只是因为心情不好就拿我发泄。”
“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太多了，赌博输了，粮食降价，喝酒以后甚至是单纯的看我不爽等等。和这些理由一样多的就是他口中的我，杂种，畜生，婊子等等。”
“鞭笞在我身上最多的就是他的蛇皮皮鞭，直到鞭子都被甩开卷了，他把鞭子浸泡在一种红色的液体之中，然后拿出来再涂上一层油脂，这样开卷破损的鞭子就更具有韧性。”
马尔蒂娅轻描淡写，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就像说的别人的事迹一样。
“每当鞭子在我身上留下血痕，特殊液体和油脂都会吸附在伤口上面，没过几天伤口就会痊愈并且一点痕迹都看不见，这一点也激发了他的兽欲，愈发的变本加厉，我的身体也在一天天发生变化，淡黄色的头发变成了和特殊液体一样的猩红。”
“记得有一次我趁他不注意偷跑出去，无论去哪都行只要离开他就可以，而且马上就要成功了，我躲在货船的货物里却被船长发现了，更巧的是他是我继父的朋友，我还记得他来船上寻我时痛哭流涕的表情，在朋友眼里他真是一个称职的父亲，瑟瑟发抖的我拽着桅杆死活都不放手，一个微不足道的借口就让整艘船上看热闹的人深信不疑，继父说我偷家里的钱被发现了，我反而成为了众人眼中的坏小孩。回到家以后他就为我量身打造了一副‘玩具’，为了防止我逃出他的魔爪，他在我脖子上拴着项圈连接着链子，另一头固定在墙上。”
“没想到的是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都是开胃小菜，接下来的日子才是我的噩梦。”
柳长风眉头都挤在了一起，脸上堆满了戾气，他没打断她选择了继续聆听。
“我就这样每天提心吊胆的活着，白天就是拉磨，他握着鞭子监督，只要慢了下来就会抽打在身上。”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身体也开始有了明显的变化，逐渐隆起的胸部让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记得第一次初潮的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我吓得嚎啕大哭，可能我哭的太大声了让他感觉到聒噪，又给了我一顿鞭子，他吼着对我说女人都有那么一天别大惊小怪的。”
“只有在拉磨的时候他才会解开链子，有一次干完活他并没有将我拴起来，而是将我五花大绑后扔在床上，舌头连带着黏稠的唾液在我口中搅拌着，口腔里的恶臭呛得我不停干呕着，滔天仇恨排山倒海般袭来充斥着全身的血管，猩红色的气体凝聚成尖锐的尖刺把他捅的浑身都是血窟窿，没有一个好的地方，血浆灌了我一嘴。”
说到这里马尔蒂娅咧嘴一笑，她说那一年她十三岁，也拥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
柳长风也是舒了口气，畅快无比。
“这种人就该死，千刀万剐都不够。”
“那么你的母亲呢？她就没有阻止吗？”
她的脸上第一次愁云惨雾，可能这个问题触碰到了她心中最柔弱的部分。
“我的生父是一名水手，在冥王号上效力，因为他听到了不该听的事遭人灭口，没有了倚靠母亲只能改嫁给继父，继父在赫拉蒙斯利托还算殷实，经营着一家粮食铺，妈妈乐善好施总是救济一些清贫人家，在当地口碑人尽皆知谁提到都会竖起大拇指，在我五岁的那年妈妈病疾而终，从此后继父性格大变开始酗酒赌博，一掷千金，而我也顺理成章的沦为发泄工具。”
马尔蒂娅晃着脑袋，似乎是想把不开心的事全部甩开。
她把眼神聚焦在柳长风身上，孔武有力的身板和棱角分明的面容，眉若剑芒唇红齿白，脑袋后边扎着的马尾辫和一套长服随风摇曳。
“作为绅士是不是该说说你的故事了？”
浓厚的东方气息让猩红玫瑰的心中也升起一抹好奇。
长风灿灿一笑：
“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平平无奇罢了，从小和妹妹寄住在名门望族，为主家效犬马之力就是我的人生。”
“你的主家就是天胤吗？我听你喊他少爷。”
长风颌首承认。
“那你们为什么飘洋过海的来到这边呢？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能穿过迷雾之海，连听说都没有。”
长风邀请她来到甲板一隅处的茶台，两人相对而坐，她模仿着长风把腿盘起显然不太适应，长风摆弄着茶台上的杯杯碗碗忙碌起来。
“这件事说话话长，简单的说就是主家的老祖宗们曾经救过一个人外国友人，他就是穿过迷雾之海来到我们这里的，他受伤很重在我们那住了大半年才把身子调养顺畅，为了报恩他留下了一枚腰牌，说以后遇见困难可以去凭此物件去寻他，还画了一张地图标记了他的位置。”
“时间太久了，谁都忘记了这个事，但是少爷天生顽疾久病不愈只能续命，谁都束手无策想不到法子，名震江湖的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都不见效，有人提议不如算上一卦，于是就死马当活马医族里的老人请来了德高望重的师傅，大师施展通天法术开了天眼留下一句‘万死求生，引在西边。’于是为了有个照应就翻出了当年祖传下来的物件，就是腰牌和海图，我们就开始了西方之旅。”
马尔蒂娅看着地图上的标记，伸手指了指箭头的方向。
“你说的不会是这里吧？”
长风把沏好的茶推到她手边作个了请的手势，望向她的所指之处点了点头。
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细腻顺滑的茶喝了个囫囵。
别说回甘了，除了苦涩什么味道都没喝出来。
“这玩意太苦了，一点都不好喝。”
她咧着嘴接着道：
“这里是魔能大陆的最北边，忒拉洛加尔蛇形山的最左边，那里的人我们称为北塞人是个封闭的国家，而且山高路远暂且不提，还得穿过天幕雪林。”
她这么一说让长风心里一紧但随即就释然了，既然决定了这趟跋山涉水的旅程就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迷雾之海不是也没人能活着出来吗。
“茶不是这样喝的，你得让它滞留其中在口腔之间紧缩收敛刺激味蕾方才下咽，这样你才能感受到它的香醇甘甜。”
说完又往杯中续上了水让她再试一次。
马尔蒂娅浅啜一口，让茶水在舌尖上流连，随即又是一仰灌了进去。
“抱歉，我还是喝不惯。”
歪曲的表情就好比喝了毒药一般。
长风眺望远方，大象吸水的景色已经有了大概。
船舱里小梅靠在圆圆的身上呼吸平稳，已经熟睡。圆圆一脸嫌弃用爪子推搡着她。
柳爷留给她的紫檀盒子摆在床上，被团团叼起来丢在地上，里面滚出来一颗褐色的珠子，它一口擒住在嘴里咀嚼，咬了一口就吐了出来，扑扇着翅膀跟马尔蒂娅喝茶的表情一样苦不堪言。
圆圆看见地上的另一半伸出爪子就往嘴里塞，吞咽之后就如同吃了辣椒一般浑身着火似的难受，小梅惊醒看着圆圆拍打着地板，一脸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地上的空盒子惊慌失措。
“有没有搞错！”
小梅急得眼泪呼之欲出，掰着圆圆的嘴让它吐出来。
盒中之物是天胤的续命丹，一颗能维持一年，这是最后一颗。
她着急忙慌的冲出船舱。
“哥！”
小梅匆匆而来急不可耐，藤黄色的束腰练功裙裸露着粗壮的大腿，两侧的肌肉因为跑动来回颤悠，捆在包子头上的天蓝色发带随风飘扬。
长风闻声抬头看见一脸泪痕的妹妹不惊失色，关切之心溢于言表。
“出什么事了！”长风站起来握着小梅的手询问着，马尔蒂娅也随之起身。
小梅泣不成声的抽噎着：
“爷爷留下的续命丹被圆圆吃了。”
“什么！”
长风闻言耳光重重地甩在了小梅脸上。
小梅捂着脸颊眼泪像珠帘一般滚滚流出，这一记耳光丝毫没有手软，脸上留下了深红的印记。
马尔蒂娅拉拽着长风的胳膊怕他继续出手。
“你糊涂！这就是少爷的命你明白吗！”
一听到这小梅哭的更加厉害一发不可收拾，就像一个做错事了的孩童，脸上的委屈跟害怕根本藏不住。
“哥。我错了，我当时睡着了。”
长风怒火攻心面如煤炭，他对着小梅咆哮：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们为什么跋山涉水远道而来！如果少爷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就全功尽其了！爷爷他也就白死了！”
小梅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嘴里一直重复着我错了。
天胤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停止了冥想，他来到甲板上看着小梅俨然哭成了泪人，长风则在一边闷不做声。
待他问清楚了来由后坦然一笑，拍着长风的肩膀娓娓道来：
“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这药只是依赖，以前没有他的时候我还不是照样活得自在，别大惊小怪的再把小梅吓着了，还让人看了笑话。”
他蹲在地上轻抚着小梅的脑袋：
“多大点事啊，快别哭了，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
小梅看向面前的天胤，他温柔的口吻让她更加难过。
“对不起，对不起。”
小梅抽噎着，鼻涕眼泪涂了一脸。
天胤兀自大笑，这件事彷佛九牛一毛一般。
“好啦，这根本就不是事，别小题大做了。”
他拉着长风说道：
“冥想了一上午枯燥乏味，快快陪我杀一盘解解瘾。”语罢对着马尔蒂娅眨了眨眼。
后者心有灵犀搀扶起小梅，捋顺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你家少爷都说没事了，你也别放在心上，而且我能感觉的到，你家少爷很强的。”
马尔蒂娅把小梅拉扯到茶台前，模仿着长风方才的一举一动，笨手笨脚的给她倒了一杯茶。
她看着小梅端起茶杯的手，白如葱根纤细修长，伸手摸了摸果然顺滑无比，小梅的脸上浮现了和藏弥喇一样的表情，逗得她哈哈大笑。
再一抬头发现青龙号已经距离港口越来越近了。
船舱里的团团和圆圆误吞了药丸后陷入沉睡，诡异的黄色光芒在它俩身上发出将整间屋子都给覆盖。
天胤看着面前的汤药一脸不情愿，小梅则在一边喋喋不休，每次劝他喝药都的过程都十分艰难。
长风将凌乱的头发束起，记得怒不平将她从海里救上来的时候，她还是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但现在已经恢复如初，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他看着面前的马尔蒂娅，瀑布般的红色秀发顺着丰腴修长的身材一直倾泻到股沟处，蓝色的瞳孔里写满了故事，他解读不出来，感受得到沧桑。
“你的伤口愈合的很快，介意吗？”
长风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了，毕竟这涉及到隐私了，他们之间明显还没有到可以诉说秘密的程度。
马尔蒂娅佛了下头发微微一笑。
“记得在我小时候，继父总是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我大动干戈，有时甚至只是因为心情不好就拿我发泄。”
“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太多了，赌博输了，粮食降价，喝酒以后甚至是单纯的看我不爽等等。和这些理由一样多的就是他口中的我，杂种，畜生，婊子等等。”
“鞭笞在我身上最多的就是他的蛇皮皮鞭，直到鞭子都被甩开卷了，他把鞭子浸泡在一种红色的液体之中，然后拿出来再涂上一层油脂，这样开卷破损的鞭子就更具有韧性。”
马尔蒂娅轻描淡写，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就像说的别人的事迹一样。
“每当鞭子在我身上留下血痕，特殊液体和油脂都会吸附在伤口上面，没过几天伤口就会痊愈并且一点痕迹都看不见，这一点也激发了他的兽欲，愈发的变本加厉，我的身体也在一天天发生变化，淡黄色的头发变成了和特殊液体一样的猩红。”
“记得有一次我趁他不注意偷跑出去，无论去哪都行只要离开他就可以，而且马上就要成功了，我躲在货船的货物里却被船长发现了，更巧的是他是我继父的朋友，我还记得他来船上寻我时痛哭流涕的表情，在朋友眼里他真是一个称职的父亲，瑟瑟发抖的我拽着桅杆死活都不放手，一个微不足道的借口就让整艘船上看热闹的人深信不疑，继父说我偷家里的钱被发现了，我反而成为了众人眼中的坏小孩。回到家以后他就为我量身打造了一副‘玩具’，为了防止我逃出他的魔爪，他在我脖子上拴着项圈连接着链子，另一头固定在墙上。”
“没想到的是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都是开胃小菜，接下来的日子才是我的噩梦。”
柳长风眉头都挤在了一起，脸上堆满了戾气，他没打断她选择了继续聆听。
“我就这样每天提心吊胆的活着，白天就是拉磨，他握着鞭子监督，只要慢了下来就会抽打在身上。”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身体也开始有了明显的变化，逐渐隆起的胸部让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记得第一次初潮的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我吓得嚎啕大哭，可能我哭的太大声了让他感觉到聒噪，又给了我一顿鞭子，他吼着对我说女人都有那么一天别大惊小怪的。”
“只有在拉磨的时候他才会解开链子，有一次干完活他并没有将我拴起来，而是将我五花大绑后扔在床上，舌头连带着黏稠的唾液在我口中搅拌着，口腔里的恶臭呛得我不停干呕着，滔天仇恨排山倒海般袭来充斥着全身的血管，猩红色的气体凝聚成尖锐的尖刺把他捅的浑身都是血窟窿，没有一个好的地方，血浆灌了我一嘴。”
说到这里马尔蒂娅咧嘴一笑，她说那一年她十三岁，也拥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
柳长风也是舒了口气，畅快无比。
“这种人就该死，千刀万剐都不够。”
“那么你的母亲呢？她就没有阻止吗？”
她的脸上第一次愁云惨雾，可能这个问题触碰到了她心中最柔弱的部分。
“我的生父是一名水手，在冥王号上效力，因为他听到了不该听的事遭人灭口，没有了倚靠母亲只能改嫁给继父，继父在赫拉蒙斯利托还算殷实，经营着一家粮食铺，妈妈乐善好施总是救济一些清贫人家，在当地口碑人尽皆知谁提到都会竖起大拇指，在我五岁的那年妈妈病疾而终，从此后继父性格大变开始酗酒赌博，一掷千金，而我也顺理成章的沦为发泄工具。”
马尔蒂娅晃着脑袋，似乎是想把不开心的事全部甩开。
她把眼神聚焦在柳长风身上，孔武有力的身板和棱角分明的面容，眉若剑芒唇红齿白，脑袋后边扎着的马尾辫和一套长服随风摇曳。
“作为绅士是不是该说说你的故事了？”
浓厚的东方气息让猩红玫瑰的心中也升起一抹好奇。
长风灿灿一笑：
“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平平无奇罢了，从小和妹妹寄住在名门望族，为主家效犬马之力就是我的人生。”
“你的主家就是天胤吗？我听你喊他少爷。”
长风颌首承认。
“那你们为什么飘洋过海的来到这边呢？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能穿过迷雾之海，连听说都没有。”
长风邀请她来到甲板一隅处的茶台，两人相对而坐，她模仿着长风把腿盘起显然不太适应，长风摆弄着茶台上的杯杯碗碗忙碌起来。
“这件事说话话长，简单的说就是主家的老祖宗们曾经救过一个人外国友人，他就是穿过迷雾之海来到我们这里的，他受伤很重在我们那住了大半年才把身子调养顺畅，为了报恩他留下了一枚腰牌，说以后遇见困难可以去凭此物件去寻他，还画了一张地图标记了他的位置。”
“时间太久了，谁都忘记了这个事，但是少爷天生顽疾久病不愈只能续命，谁都束手无策想不到法子，名震江湖的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都不见效，有人提议不如算上一卦，于是就死马当活马医族里的老人请来了德高望重的师傅，大师施展通天法术开了天眼留下一句‘万死求生，引在西边。’于是为了有个照应就翻出了当年祖传下来的物件，就是腰牌和海图，我们就开始了西方之旅。”
马尔蒂娅看着地图上的标记，伸手指了指箭头的方向。
“你说的不会是这里吧？”
长风把沏好的茶推到她手边作个了请的手势，望向她的所指之处点了点头。
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细腻顺滑的茶喝了个囫囵。
别说回甘了，除了苦涩什么味道都没喝出来。
“这玩意太苦了，一点都不好喝。”
她咧着嘴接着道：
“这里是魔能大陆的最北边，忒拉洛加尔蛇形山的最左边，那里的人我们称为北塞人是个封闭的国家，而且山高路远暂且不提，还得穿过天幕雪林。”
她这么一说让长风心里一紧但随即就释然了，既然决定了这趟跋山涉水的旅程就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迷雾之海不是也没人能活着出来吗。
“茶不是这样喝的，你得让它滞留其中在口腔之间紧缩收敛刺激味蕾方才下咽，这样你才能感受到它的香醇甘甜。”
说完又往杯中续上了水让她再试一次。
马尔蒂娅浅啜一口，让茶水在舌尖上流连，随即又是一仰灌了进去。
“抱歉，我还是喝不惯。”
歪曲的表情就好比喝了毒药一般。
长风眺望远方，大象吸水的景色已经有了大概。
船舱里小梅靠在圆圆的身上呼吸平稳，已经熟睡。圆圆一脸嫌弃用爪子推搡着她。
柳爷留给她的紫檀盒子摆在床上，被团团叼起来丢在地上，里面滚出来一颗褐色的珠子，它一口擒住在嘴里咀嚼，咬了一口就吐了出来，扑扇着翅膀跟马尔蒂娅喝茶的表情一样苦不堪言。
圆圆看见地上的另一半伸出爪子就往嘴里塞，吞咽之后就如同吃了辣椒一般浑身着火似的难受，小梅惊醒看着圆圆拍打着地板，一脸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地上的空盒子惊慌失措。
“有没有搞错！”
小梅急得眼泪呼之欲出，掰着圆圆的嘴让它吐出来。
盒中之物是天胤的续命丹，一颗能维持一年，这是最后一颗。
她着急忙慌的冲出船舱。
“哥！”
小梅匆匆而来急不可耐，藤黄色的束腰练功裙裸露着粗壮的大腿，两侧的肌肉因为跑动来回颤悠，捆在包子头上的天蓝色发带随风飘扬。
长风闻声抬头看见一脸泪痕的妹妹不惊失色，关切之心溢于言表。
“出什么事了！”长风站起来握着小梅的手询问着，马尔蒂娅也随之起身。
小梅泣不成声的抽噎着：
“爷爷留下的续命丹被圆圆吃了。”
“什么！”
长风闻言耳光重重地甩在了小梅脸上。
小梅捂着脸颊眼泪像珠帘一般滚滚流出，这一记耳光丝毫没有手软，脸上留下了深红的印记。
马尔蒂娅拉拽着长风的胳膊怕他继续出手。
“你糊涂！这就是少爷的命你明白吗！”
一听到这小梅哭的更加厉害一发不可收拾，就像一个做错事了的孩童，脸上的委屈跟害怕根本藏不住。
“哥。我错了，我当时睡着了。”
长风怒火攻心面如煤炭，他对着小梅咆哮：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们为什么跋山涉水远道而来！如果少爷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就全功尽其了！爷爷他也就白死了！”
小梅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嘴里一直重复着我错了。
天胤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停止了冥想，他来到甲板上看着小梅俨然哭成了泪人，长风则在一边闷不做声。
待他问清楚了来由后坦然一笑，拍着长风的肩膀娓娓道来：
“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这药只是依赖，以前没有他的时候我还不是照样活得自在，别大惊小怪的再把小梅吓着了，还让人看了笑话。”
他蹲在地上轻抚着小梅的脑袋：
“多大点事啊，快别哭了，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
小梅看向面前的天胤，他温柔的口吻让她更加难过。
“对不起，对不起。”
小梅抽噎着，鼻涕眼泪涂了一脸。
天胤兀自大笑，这件事彷佛九牛一毛一般。
“好啦，这根本就不是事，别小题大做了。”
他拉着长风说道：
“冥想了一上午枯燥乏味，快快陪我杀一盘解解瘾。”语罢对着马尔蒂娅眨了眨眼。
后者心有灵犀搀扶起小梅，捋顺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你家少爷都说没事了，你也别放在心上，而且我能感觉的到，你家少爷很强的。”
马尔蒂娅把小梅拉扯到茶台前，模仿着长风方才的一举一动，笨手笨脚的给她倒了一杯茶。
她看着小梅端起茶杯的手，白如葱根纤细修长，伸手摸了摸果然顺滑无比，小梅的脸上浮现了和藏弥喇一样的表情，逗得她哈哈大笑。
再一抬头发现青龙号已经距离港口越来越近了。
船舱里的团团和圆圆误吞了药丸后陷入沉睡，诡异的黄色光芒在它俩身上发出将整间屋子都给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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