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明的恩赐
“神明是什么？”罗斯还记得在萨奇福利院里的时候，曾经好奇地向林恩夫人询问。
你问为什么要询问这个问题？当然是因为无论是大人们日常的祈祷，还是每月一次的教会斋诵，又或者是每晚的睡前故事会，都会提到一个共同的存在，真理女神。
年幼的罗斯曾一度将真理女神视作一个能不断生产面包的伟大人物，否则又如何解释每次教会斋诵会后都会将一大盆的面包免费发给人们呢？
那一定是一个非常伟大的存在！
在某次和小伙伴弗多的争辩中，罗斯提出了这个观点：
“面包商人才没什么了不起，我以后一定要成为像真理女神一样的人，自己就能生产出源源不断的香喷喷的面包！”
罗斯至今没法儿忘记弗多当时的反应，那家伙笑得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也是在那次之后，罗斯明白了真理女神和人是不一样的存在，祂，或者祂们，是神明！
所以，神明是什么？
知识渊博的林恩夫人一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她每晚都会给福利院的孩子们带来不同的故事。
不过，这一次林恩夫人却并没有直接回答罗斯，而是讲了一个新的故事，听说有新故事可以听，罗斯和小伙伴们都安静地竖起了耳朵：
“孩子们，在很久很久之前，我们所在的土地上有着许许多多不同的国家存在，这些国家有的甚至比我们现在的加萨公国还要大，但有的却甚至比纽因斯城还要小。”
“国家越来越多，国家间的差异也越来越大，不同的国家间互相接触交流，有的亲如兄弟，但也有的互相看不顺眼，矛盾就这样日积月累下来，就像邻居间的日常吵架一样。而当矛盾积累到了一定阶段，一个小小的火苗就有可能引发一场战争。”
“战争是会死人的，打仗的两个国家间慢慢积累起更大的矛盾。战败的国家不甘心，就去找了亲近的国家帮助它打回去，而战胜的国家为了避免被报复，也去找了亲近的国家，一来二去的，也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人们发现整片大陆都陷入了战火之中。”
“而战争的马车一旦跑起来，想再把它停下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战火越烧越旺，小国家打没了，大国家打穷了，人们每天连一个面包都吃不上，但是，谁也不肯先停下来。”
“好可怕的故事，林恩夫人，那我们的祖先是怎么活下来的呢？”罗斯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林恩夫人笑了笑，摸摸罗斯的头，继续讲到：
“因为祂们来了。某一天，在大陆上的人们还深陷在日复一日的战争中时，祂们突然出现了，用伟力结束了这一切，而后，为了帮助还在苦难中挣扎的人们，祂们决定在大陆上重新建立新的国家，祂们的光辉开始笼罩这片大陆，而祂们，自称神明……”
“孩子们，所以你们要记住，要时时赞美神明，因为一切都是，神明的恩赐！”
“赞美神明！赞美女神！”孩子们稚嫩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在福利院里响起。
……
回到梅根大教堂的时候，波比神父脸上的震惊神色依旧没能褪去。如果有熟悉神父的修女在这里，一定会对此大为吃惊，因为在众人往常的印象里，神父向来是八风不动的性格。
显然，刚刚在弗洛斯码头祈祷仪式上，神父一定遭遇了超乎寻常的事情。
必须马上向教会汇报！
这是波比神父心里现在唯一的念头。
“愿女神保佑，愿女神保佑……”神父在一遍遍的吟诵中朝着书房走去。
……
从码头赶回警局后，福奇警督就拉着警员们开始整理船上收集的证物，又突击开了个工作会，这会儿刚搬完资料的拉蒂森打着哈欠，只想着尽快回家洗澡休息。
“拉蒂森？”拉蒂森刚走出警局门口，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欸？是杰瑞安啊，你们又忙到这么晚才结束？”
“没法子，案子最近没什么进展，老大那边正上火呢。倒是你，怎么，没去陪陪你的新女友，码头的事很麻烦？”
“也没什么麻烦的，不过倒是诡异得很，我师傅那儿也正头疼呢。”
“能让福奇警督头疼的案子可不多，可惜，我们这儿最近正忙着，不然我也想跟去凑凑热闹。”
“你就不怕你们老大踹你屁股~”拉蒂森突然憋出一副坏坏的表情。
“喂喂喂，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你可别瞎出去传，我刚说了，老大那儿正上火呢……”杰瑞安说这话时底气明显弱了几分。
“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呵呵，走了走了，明早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忙……”杰瑞安见意图被点破，摆了摆手就往外走去。
杰瑞安这家伙……看来约瑟夫局长即将调任的消息让他们都坐不住了，也不知道师傅怎么想的，就这么放弃……
算了，关我什么事，还是早点回家洗澡去……
呜~还得给兰迪留个信，可怜的拉蒂森这几天怕是没法儿去陪她了~
……
神明是存在的吗？
等到罗斯稍大了一点，就会在夜里时常思考这个问题。
为什么神明没有救下林恩夫人生病去世的爱人？为什么神明没有帮助贫穷到吃不起面包的老约翰？为什么神明没有让爸爸妈妈能回来看看我？
所以，神明真的是存在的吗？
然而出人意料的，罗斯很快得到了答案，那是在第一次前往教堂进行告解的时候，年幼的罗斯在盯着告解室的女神像基座时，发现了这样的一句话——
真理女神的启示一：真理是存在的。
原来，神明一直是存在的啊，真的是，太好了！
……
“早上好！雪瑞太太！”
“早上好！罗斯！”
“早上好！恩奇莱厄！”
“早上好！罗斯！你是要去福利院吗？”
“是的，我要去趟教堂，正好先去看下林恩夫人。”
“唔~我听说了哦。”
“什么？”
“就是昨天码头的事~”
“呃，恩奇莱厄，你知道的，施森先生……”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打算从你这打听些什么，我可是‘小灵通’恩奇莱厄，有什么能瞒得过我？不过话说回来，你运气可真不错……”
如果碰上死船也算运气的话，确实是这样。
罗斯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却并不打算继续和恩奇莱厄闲聊，直直地就往萨奇福利院方向走去，必须在午前赶到教堂，听蒙比大叔说下午码头就复工了，时间有点紧啊。
路过乔纳克蒙医院的时候，罗斯偏头望了一眼。
听蒙比大叔说，昨天被发现的那个昏迷的船长就是被送到了这里吧。船长—雷恩，好像是他随身铭牌上的名字。
昨晚蒙比大叔执意要来探望下受惊的罗斯，然后整晚都在眉飞色舞地讲他在斯塞宾森号上的发现，顺带强调说罗斯没能一起跟着上船真是亏了。
不过，也幸好，听过了无数死船故事的罗斯不由思考，这或许就是林恩夫人所说的补偿效应，因为对于发生灾难性的事件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结果不坏时反而变得异常兴奋。
“我说，蒙比大叔，你不会是准备先在我这里练习好怎么讲故事再去水吧里吹牛吧？”
罗斯突然想起昨晚蒙比大叔在被点出这一点后才赧赧结束演讲时的神情，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你问为什么要询问这个问题？当然是因为无论是大人们日常的祈祷，还是每月一次的教会斋诵，又或者是每晚的睡前故事会，都会提到一个共同的存在，真理女神。
年幼的罗斯曾一度将真理女神视作一个能不断生产面包的伟大人物，否则又如何解释每次教会斋诵会后都会将一大盆的面包免费发给人们呢？
那一定是一个非常伟大的存在！
在某次和小伙伴弗多的争辩中，罗斯提出了这个观点：
“面包商人才没什么了不起，我以后一定要成为像真理女神一样的人，自己就能生产出源源不断的香喷喷的面包！”
罗斯至今没法儿忘记弗多当时的反应，那家伙笑得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也是在那次之后，罗斯明白了真理女神和人是不一样的存在，祂，或者祂们，是神明！
所以，神明是什么？
知识渊博的林恩夫人一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她每晚都会给福利院的孩子们带来不同的故事。
不过，这一次林恩夫人却并没有直接回答罗斯，而是讲了一个新的故事，听说有新故事可以听，罗斯和小伙伴们都安静地竖起了耳朵：
“孩子们，在很久很久之前，我们所在的土地上有着许许多多不同的国家存在，这些国家有的甚至比我们现在的加萨公国还要大，但有的却甚至比纽因斯城还要小。”
“国家越来越多，国家间的差异也越来越大，不同的国家间互相接触交流，有的亲如兄弟，但也有的互相看不顺眼，矛盾就这样日积月累下来，就像邻居间的日常吵架一样。而当矛盾积累到了一定阶段，一个小小的火苗就有可能引发一场战争。”
“战争是会死人的，打仗的两个国家间慢慢积累起更大的矛盾。战败的国家不甘心，就去找了亲近的国家帮助它打回去，而战胜的国家为了避免被报复，也去找了亲近的国家，一来二去的，也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人们发现整片大陆都陷入了战火之中。”
“而战争的马车一旦跑起来，想再把它停下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战火越烧越旺，小国家打没了，大国家打穷了，人们每天连一个面包都吃不上，但是，谁也不肯先停下来。”
“好可怕的故事，林恩夫人，那我们的祖先是怎么活下来的呢？”罗斯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林恩夫人笑了笑，摸摸罗斯的头，继续讲到：
“因为祂们来了。某一天，在大陆上的人们还深陷在日复一日的战争中时，祂们突然出现了，用伟力结束了这一切，而后，为了帮助还在苦难中挣扎的人们，祂们决定在大陆上重新建立新的国家，祂们的光辉开始笼罩这片大陆，而祂们，自称神明……”
“孩子们，所以你们要记住，要时时赞美神明，因为一切都是，神明的恩赐！”
“赞美神明！赞美女神！”孩子们稚嫩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在福利院里响起。
……
回到梅根大教堂的时候，波比神父脸上的震惊神色依旧没能褪去。如果有熟悉神父的修女在这里，一定会对此大为吃惊，因为在众人往常的印象里，神父向来是八风不动的性格。
显然，刚刚在弗洛斯码头祈祷仪式上，神父一定遭遇了超乎寻常的事情。
必须马上向教会汇报！
这是波比神父心里现在唯一的念头。
“愿女神保佑，愿女神保佑……”神父在一遍遍的吟诵中朝着书房走去。
……
从码头赶回警局后，福奇警督就拉着警员们开始整理船上收集的证物，又突击开了个工作会，这会儿刚搬完资料的拉蒂森打着哈欠，只想着尽快回家洗澡休息。
“拉蒂森？”拉蒂森刚走出警局门口，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欸？是杰瑞安啊，你们又忙到这么晚才结束？”
“没法子，案子最近没什么进展，老大那边正上火呢。倒是你，怎么，没去陪陪你的新女友，码头的事很麻烦？”
“也没什么麻烦的，不过倒是诡异得很，我师傅那儿也正头疼呢。”
“能让福奇警督头疼的案子可不多，可惜，我们这儿最近正忙着，不然我也想跟去凑凑热闹。”
“你就不怕你们老大踹你屁股~”拉蒂森突然憋出一副坏坏的表情。
“喂喂喂，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你可别瞎出去传，我刚说了，老大那儿正上火呢……”杰瑞安说这话时底气明显弱了几分。
“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呵呵，走了走了，明早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忙……”杰瑞安见意图被点破，摆了摆手就往外走去。
杰瑞安这家伙……看来约瑟夫局长即将调任的消息让他们都坐不住了，也不知道师傅怎么想的，就这么放弃……
算了，关我什么事，还是早点回家洗澡去……
呜~还得给兰迪留个信，可怜的拉蒂森这几天怕是没法儿去陪她了~
……
神明是存在的吗？
等到罗斯稍大了一点，就会在夜里时常思考这个问题。
为什么神明没有救下林恩夫人生病去世的爱人？为什么神明没有帮助贫穷到吃不起面包的老约翰？为什么神明没有让爸爸妈妈能回来看看我？
所以，神明真的是存在的吗？
然而出人意料的，罗斯很快得到了答案，那是在第一次前往教堂进行告解的时候，年幼的罗斯在盯着告解室的女神像基座时，发现了这样的一句话——
真理女神的启示一：真理是存在的。
原来，神明一直是存在的啊，真的是，太好了！
……
“早上好！雪瑞太太！”
“早上好！罗斯！”
“早上好！恩奇莱厄！”
“早上好！罗斯！你是要去福利院吗？”
“是的，我要去趟教堂，正好先去看下林恩夫人。”
“唔~我听说了哦。”
“什么？”
“就是昨天码头的事~”
“呃，恩奇莱厄，你知道的，施森先生……”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打算从你这打听些什么，我可是‘小灵通’恩奇莱厄，有什么能瞒得过我？不过话说回来，你运气可真不错……”
如果碰上死船也算运气的话，确实是这样。
罗斯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却并不打算继续和恩奇莱厄闲聊，直直地就往萨奇福利院方向走去，必须在午前赶到教堂，听蒙比大叔说下午码头就复工了，时间有点紧啊。
路过乔纳克蒙医院的时候，罗斯偏头望了一眼。
听蒙比大叔说，昨天被发现的那个昏迷的船长就是被送到了这里吧。船长—雷恩，好像是他随身铭牌上的名字。
昨晚蒙比大叔执意要来探望下受惊的罗斯，然后整晚都在眉飞色舞地讲他在斯塞宾森号上的发现，顺带强调说罗斯没能一起跟着上船真是亏了。
不过，也幸好，听过了无数死船故事的罗斯不由思考，这或许就是林恩夫人所说的补偿效应，因为对于发生灾难性的事件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结果不坏时反而变得异常兴奋。
“我说，蒙比大叔，你不会是准备先在我这里练习好怎么讲故事再去水吧里吹牛吧？”
罗斯突然想起昨晚蒙比大叔在被点出这一点后才赧赧结束演讲时的神情，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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