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画成之日
“你说，王咸和刘都约请郑磊，谈了一个时辰的书画？”
“是的，把秦汉名家基本上都说了个遍。”葛霰君把大致的谈话内容和李平子都汇报了一遍。“中间也夹杂着不少对时事的议论。”
“和画家交往，也算是寻常心态。其他人可有什么动静？”李平子用茶筅慢慢搅拌茶水，缓缓问道。
“没有，仅限于时而会聊起郑磊。”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如果还有人想要结识郑磊，及时汇报便是。”
“是！”葛霰君推手告退。
李平子独自一人坐在房中，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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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几天，郑磊还算成功地完成了两幅画。虽然颜料纸张都不太符合他的预期，但至少画的感觉出来了。
这段时间，郑磊每天早上都坚持在演武场炼体，不过下午就以要画画为理由，不再去听那没用的经了。
不过按李丰的说法，找理由属于多余，玄风派也没有要求外门弟子一定要上午炼体下午学经，像是外门弟子里水平比较高的文金城和韩载之，也不太参加这些日课。在郑磊看来，颇有些神似没有点名的大学生活的感觉，只不过在这种世道下，这帮弟子可比大学生勤奋太多了。
早上起床，把自己做的木质日历牌移了一格后，郑磊宣布今天是公元0年1月28日，星期日，他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
至于一月份为什么是从夏天开始，郑磊只能表示，此乃天意，实在不行退一步，叫郑元也行，总之今天必须得是1月28日星期日。
想了一想，好像这是到了这边的二十八天以来，郑磊第一次没有一听见钟响，就急忙忙穿好衣服出门。
在房间里胡思乱想着，郑磊凑到屏风边上，去看看画好的两幅画干了没有。
两幅画都还绷在画框上，虽然干了之后颜色比郑磊想的还要淡了些，不过气势倒是没怎么变化。为了画这两幅画，郑磊在调色上可是正经下了一番工夫，毕竟他本来画水墨画就少，更是第一次用绢帛画画。
第一幅画郑磊画的是席卷大地的火焰风暴，在画的左上角还添加了一个浑身火焰的巨兽，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巨兽好像有点缺少气势，看起来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火力好像不太够旺。
第二幅画则画的是雷霆与风暴的大海，这幅郑磊还是比较满意的，天空中的阴云笑脸，风暴卷起的海浪，都可以说是尽力了。这闪电的颜色要是能再亮一点，就更好了。
带着对自己很满意的心情，郑磊把《雷霆风暴》卷起来收好，准备拿着《火焰风暴》去交差。
郑磊也不是没想过再画一幅寒冰风暴出来，实在是他调色调了好几天，没试出来满意的颜色。至于你要让他用笔来控制颜色？没那个本事。
喝饱了小米粥之后，郑磊大摇大摆地夹着画框，朝着李平子的院子走去。
“小子，你这个……”李平子拿着画，手都在颤抖。“是怎么画得如此真实，而又如此张扬的。”
闻讯赶来的北宫长老和房长老也在一旁惊叹，至于种长老，没有在自己的房内。
郑磊心说，主要靠的是你们没见过世面，我要是给甲方交这种稿子，甲方能喷死我。
但是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我这幅画，差别主要就是颜色、光影一类的技巧，靠的就是几千年的技法积累。这里面的好多技法，都需要经年累月的练习，几位长老还是只看画吧。”
几个人围着画品鉴了半天，在郑磊收获了极大的满足感之后，房长老小心翼翼地捧着绢布，往经阁跑去了。
“郑小子，正好我也有事。老祖今天就可以出关了，你可愿意随我等一同前去拜见？”李平子询问郑磊。
“按之前说的，不是说还要再等三天么？”郑磊数了数日子，他记得当初李平子给他说的时间应该是32天，还有几天才是。
“三天之后，是正式的出关，之后便要举行宗门大比了。实际上从今天开始，老祖就已经停功了，不过还要几天才能外出而已，午后也就能见人了。”北宫长老在一旁帮着解释道。
“我这直接就去没问题吗？不用先说一声吗？”郑磊有点不放心，这位老祖的事迹他倒是听说了不少，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
“那肯定是不用。”李平子笑着摆摆手。“小子，你现在才是这玄风派上下头等的大事，至于什么宗门大比，不过就是那么回事罢了。修幻这种事，几十年才有些许进步，都是很正常的，不过是给宗门上下找点事情干而已。”
“这么随便真的好吗？”郑磊本来还以为是个多么重要的活动，这样说来不就是没有什么意义，其实怎么样都可以的事情了吗。
“大部分弟子都不太经常下山，总要打一打，练一练，不然哪天下了山遇到了妖兽，腿都软了。”北宫长老还是一板正。“何况比试一下，还可以相互之间启发一下，都是有用的。二师兄也别太过玩笑，郑磊小子都当真了。”
定好了时间，郑磊就返回了客房，度过了一个无所事事的上午。
吃过标准的午饭，麦饭，郑磊跟着四位长老出发，穿过第一天经过的门口，走进了巷子另一头的大门里。
门里是一个小院，一位和几位长老穿着一样道袍的老者站在那里，这人便是大长老沈凝之。
沈长老凑热闹时是见过郑磊的这次几人互相答礼的时候，只是看了郑磊一眼，什么也没说便转身就走。郑磊听李丰说过，这位长老脾气古怪得很，也就没有找话，默默地跟着。
一行人沿着铺了青石板的台阶默默向上，周围很快就只剩下了山林中的鸟语虫鸣。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转了两个弯后，林间小道骤然变得开阔了起来。郑磊的视野前方出现了一处空地，一个山洞被爬满了岩壁的粗藤半掩着，透出一副荒凉的氛围。
走在最前面的沈长老右手抬起，剑指一开，手腕抖了几下，岩壁上的藤蔓便纷纷掉落在地。他随即甩了一下衣袖，落在地上的藤蔓枝条瞬间变化为齑粉，随风飞散了。
“凝之，这次到的比以往稍微早些。”洞内传出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不知道为何，郑磊总觉得那声音有一点疯狂。
“回老祖，今日我师兄弟带了贵客前来拜见，出发稍微早了一点，还望见谅。”
几位长老低头做了个长揖，郑磊见状，连忙跟着一块做。
洞中突然一股压力扑面而来。“是灵气！”郑磊意识到，这股气息和北宫长老当时的释放的灵气类似，但是这股灵气却没有那种清冷肃杀之感，而是有一股疯狂霸道的气力在四处乱窜，惹得郑磊后背发凉。
“也无甚修为，却是贵客，难道这世间又多了位下界的神仙不成？”洞里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些，震耳欲聋，看来这位老祖性格好像不太好的样子，郑磊只觉得有些冒汗。
“回老祖，此位乃是天外来客，郑磊。”沈长老依旧是恭敬回答。
“天外来客？”气息消失了，仿佛这位老祖愣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外来客！好！且让老夫会一会这位不知从何处来的客人！”
伴随着笑声，一股强风从洞中呼啸而出，差点把毫无准备的郑磊吹翻在地。
李平子在前面使劲朝郑磊使眼色。郑磊抹了一把脸，迈步走上前去。
“小子郑磊，拜见老祖！”
“是的，把秦汉名家基本上都说了个遍。”葛霰君把大致的谈话内容和李平子都汇报了一遍。“中间也夹杂着不少对时事的议论。”
“和画家交往，也算是寻常心态。其他人可有什么动静？”李平子用茶筅慢慢搅拌茶水，缓缓问道。
“没有，仅限于时而会聊起郑磊。”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如果还有人想要结识郑磊，及时汇报便是。”
“是！”葛霰君推手告退。
李平子独自一人坐在房中，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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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几天，郑磊还算成功地完成了两幅画。虽然颜料纸张都不太符合他的预期，但至少画的感觉出来了。
这段时间，郑磊每天早上都坚持在演武场炼体，不过下午就以要画画为理由，不再去听那没用的经了。
不过按李丰的说法，找理由属于多余，玄风派也没有要求外门弟子一定要上午炼体下午学经，像是外门弟子里水平比较高的文金城和韩载之，也不太参加这些日课。在郑磊看来，颇有些神似没有点名的大学生活的感觉，只不过在这种世道下，这帮弟子可比大学生勤奋太多了。
早上起床，把自己做的木质日历牌移了一格后，郑磊宣布今天是公元0年1月28日，星期日，他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
至于一月份为什么是从夏天开始，郑磊只能表示，此乃天意，实在不行退一步，叫郑元也行，总之今天必须得是1月28日星期日。
想了一想，好像这是到了这边的二十八天以来，郑磊第一次没有一听见钟响，就急忙忙穿好衣服出门。
在房间里胡思乱想着，郑磊凑到屏风边上，去看看画好的两幅画干了没有。
两幅画都还绷在画框上，虽然干了之后颜色比郑磊想的还要淡了些，不过气势倒是没怎么变化。为了画这两幅画，郑磊在调色上可是正经下了一番工夫，毕竟他本来画水墨画就少，更是第一次用绢帛画画。
第一幅画郑磊画的是席卷大地的火焰风暴，在画的左上角还添加了一个浑身火焰的巨兽，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巨兽好像有点缺少气势，看起来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火力好像不太够旺。
第二幅画则画的是雷霆与风暴的大海，这幅郑磊还是比较满意的，天空中的阴云笑脸，风暴卷起的海浪，都可以说是尽力了。这闪电的颜色要是能再亮一点，就更好了。
带着对自己很满意的心情，郑磊把《雷霆风暴》卷起来收好，准备拿着《火焰风暴》去交差。
郑磊也不是没想过再画一幅寒冰风暴出来，实在是他调色调了好几天，没试出来满意的颜色。至于你要让他用笔来控制颜色？没那个本事。
喝饱了小米粥之后，郑磊大摇大摆地夹着画框，朝着李平子的院子走去。
“小子，你这个……”李平子拿着画，手都在颤抖。“是怎么画得如此真实，而又如此张扬的。”
闻讯赶来的北宫长老和房长老也在一旁惊叹，至于种长老，没有在自己的房内。
郑磊心说，主要靠的是你们没见过世面，我要是给甲方交这种稿子，甲方能喷死我。
但是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我这幅画，差别主要就是颜色、光影一类的技巧，靠的就是几千年的技法积累。这里面的好多技法，都需要经年累月的练习，几位长老还是只看画吧。”
几个人围着画品鉴了半天，在郑磊收获了极大的满足感之后，房长老小心翼翼地捧着绢布，往经阁跑去了。
“郑小子，正好我也有事。老祖今天就可以出关了，你可愿意随我等一同前去拜见？”李平子询问郑磊。
“按之前说的，不是说还要再等三天么？”郑磊数了数日子，他记得当初李平子给他说的时间应该是32天，还有几天才是。
“三天之后，是正式的出关，之后便要举行宗门大比了。实际上从今天开始，老祖就已经停功了，不过还要几天才能外出而已，午后也就能见人了。”北宫长老在一旁帮着解释道。
“我这直接就去没问题吗？不用先说一声吗？”郑磊有点不放心，这位老祖的事迹他倒是听说了不少，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
“那肯定是不用。”李平子笑着摆摆手。“小子，你现在才是这玄风派上下头等的大事，至于什么宗门大比，不过就是那么回事罢了。修幻这种事，几十年才有些许进步，都是很正常的，不过是给宗门上下找点事情干而已。”
“这么随便真的好吗？”郑磊本来还以为是个多么重要的活动，这样说来不就是没有什么意义，其实怎么样都可以的事情了吗。
“大部分弟子都不太经常下山，总要打一打，练一练，不然哪天下了山遇到了妖兽，腿都软了。”北宫长老还是一板正。“何况比试一下，还可以相互之间启发一下，都是有用的。二师兄也别太过玩笑，郑磊小子都当真了。”
定好了时间，郑磊就返回了客房，度过了一个无所事事的上午。
吃过标准的午饭，麦饭，郑磊跟着四位长老出发，穿过第一天经过的门口，走进了巷子另一头的大门里。
门里是一个小院，一位和几位长老穿着一样道袍的老者站在那里，这人便是大长老沈凝之。
沈长老凑热闹时是见过郑磊的这次几人互相答礼的时候，只是看了郑磊一眼，什么也没说便转身就走。郑磊听李丰说过，这位长老脾气古怪得很，也就没有找话，默默地跟着。
一行人沿着铺了青石板的台阶默默向上，周围很快就只剩下了山林中的鸟语虫鸣。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转了两个弯后，林间小道骤然变得开阔了起来。郑磊的视野前方出现了一处空地，一个山洞被爬满了岩壁的粗藤半掩着，透出一副荒凉的氛围。
走在最前面的沈长老右手抬起，剑指一开，手腕抖了几下，岩壁上的藤蔓便纷纷掉落在地。他随即甩了一下衣袖，落在地上的藤蔓枝条瞬间变化为齑粉，随风飞散了。
“凝之，这次到的比以往稍微早些。”洞内传出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不知道为何，郑磊总觉得那声音有一点疯狂。
“回老祖，今日我师兄弟带了贵客前来拜见，出发稍微早了一点，还望见谅。”
几位长老低头做了个长揖，郑磊见状，连忙跟着一块做。
洞中突然一股压力扑面而来。“是灵气！”郑磊意识到，这股气息和北宫长老当时的释放的灵气类似，但是这股灵气却没有那种清冷肃杀之感，而是有一股疯狂霸道的气力在四处乱窜，惹得郑磊后背发凉。
“也无甚修为，却是贵客，难道这世间又多了位下界的神仙不成？”洞里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些，震耳欲聋，看来这位老祖性格好像不太好的样子，郑磊只觉得有些冒汗。
“回老祖，此位乃是天外来客，郑磊。”沈长老依旧是恭敬回答。
“天外来客？”气息消失了，仿佛这位老祖愣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外来客！好！且让老夫会一会这位不知从何处来的客人！”
伴随着笑声，一股强风从洞中呼啸而出，差点把毫无准备的郑磊吹翻在地。
李平子在前面使劲朝郑磊使眼色。郑磊抹了一把脸，迈步走上前去。
“小子郑磊，拜见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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