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自讨苦吃
五天了，洛无根跪在佛像前忏悔五天了。
看着外面练功的牛犇，心里只剩不平衡。
解空这老秃驴在昨日就传了牛犇一一套佛门功法。
据说可以练到丈六金身，到时候金刚护体，刀枪不破。
属于不修内劲的横练功夫之一。
同时也是当世少有的顶级横练功夫。
凭什么啊！
洛无根在心底咆哮。
那憨子脑子不好就直接被放了出去，为什么自己还要在这里受罪？
解空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让他在佛前忏悔。
我忏悔你大爷。
要不是这两天看清了老和尚的本性，他都快中邪了。
你都不信这个，凭什么要我信。
无奈就是无奈。
洛无根也只能剑走偏锋，一点一点的消磨解空释放在自己身上的压力磁场。
只是这磁场来无影去无踪，别说肉眼了，普通人都感觉不到。
好在洛无根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看到一点影子。
这就足够他在其中慢慢摸索。
一开始用力过猛，胳膊直接掉了。
还是小沙弥帮他接上的。
间接的也了解了他的名字。
悟空。
猴子一般的名字，当场没让洛无根叫出一声大师兄来。
而在这个世界并没有西游记这本书，仿似这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一样。
随着逐步感知周围的环境，洛无根隐约摸到了一点东西。
但也仅限于隐约。
这实力的差距太大，并不是他能轻易跨越的。
“这磁场是波形，要不要随波逐流？”
洛无根的想法很好，可实施起来却一样的艰难。
每个人的磁场都不一样，有强有弱。
像是老和尚这种，一旦激发自己的磁场，方寸几十米都是他的控制范围。
这对于一个弱者来说，无异于天罚。
“我挤，我扭！”
洛无根一遍又一遍的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好似一条黄鳝在挣扎。
解空早早就发现了洛无根的异样，却也装作漠不关心的偷看。
“这小子如青鸾说的那样，悟性真的不错，还真让他察觉到了一点什么东西。”
“只是实力差距太大，想要挣脱我的束缚，无异于痴人说梦。”
就在解空还保持着平静心态的时候，洛无根一个不慎，膝盖竟然往前挪移了些许。
别看这是些许，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可落在解空眼里，却让他脸色大变。
“怎么可能？这小子怎么能移动出来？”
还没等他想明白，下一刻，洛无根缓缓抬起了手臂。
虽然姿势扭曲，但也说明他找对了方法。
所谓的随波逐流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洛无根照样不行。
他只是改变了一下策略而已。
既然磁场是如波状扩散，是不是就可以借着波纹荡漾。
一如冲浪一样。
海波也是波啊。
冲浪板就如自己的身体一样，漂浮在海浪之上随波逐流。
只是这浪头一定不能太大。
毕竟没有人敢在百米海啸当中去冲浪。
这就是没脑子的自杀行为。
洛无根不蠢，反而很聪明。
在多番尝试之后，找到了合适的波段，开始了自己的实验。
起初很生涩，后边也就习惯了。
一来二去，终于能让自己的身体缓缓行动。
一切也就仅限于此。
解空大惊，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下三境的人能破开他的禁锢。
虽不是完全破开，但也开创了一个先例。
是划时代的先例。
“你小子这是怎么做到的？”解空问道。
洛无根充耳不闻，一心钻研着自己的想法。
等到解空解开束缚，自己则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那模样实在太难看。
“秃驴有病吧？好好的放开束缚干什么？”
说完就觉得后悔了。
只见解空黑了脸，当场一个大嘴巴子就呼了过来。
洛无根人飞了，贴在泥土搭建的墙上。
“罪过罪过，望佛祖饶恕！”
解空面对佛祖忏悔，眉眼间却偷偷看向从墙上滑落的洛无根。
“疼！”
洛无根感觉自己身子都快散架了。
那一巴掌不重不轻，打在脸上只能把人打飞，撞到墙上也只能贴在墙上。
这种力度的控制，绝对不是一般人所拥有的。
跌在地上，洛无根再也说不出话来。
万一再说错一句，可能就会被按进墙里扣都扣不出来的那种。
“呜呜呜~~~”
洛无根捂着红肿的脸不知道在呜咽什么。
解空见状，从袖口里探出一手，猛然一握就把远处的洛无根吸到了面前，又重新按在佛像前跪下。
只是这一次没有在施加压力。
“说吧，你小子刚才做了什么？为什么能挣脱我的束缚？”
这话让洛无根怎么回答呢？
真要说起来，那可就长了。
这等于是要把物理知识重新阐述一遍，估计没个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这还不能代表对方能不能理解。
万一不理解一切都白费。
洛无根没有这种想法解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翻着白眼就扯着白话。
“不知道啊，我感觉身体不舒服就扭了一下，没想到竟然能动了。”
解空看着洛无根那白嫩嫩的眼球，就知道这小子一点都不想说。
但他也不想多问。
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
到了他们这种境界，该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不该知道的，也查不出来什么。
坐直了身子，停下手中的木鱼，转头看向洛无根。
“你是那小子的徒弟，本来我不会这么对你，怎奈你对我佛不敬，特出此下策，如有不顺，可来找老僧评理。”
尼玛！
都知道秃子不好惹了，我干嘛还自找没趣。
你看你一招就镇压了我。
要不是我能屈能伸，早就玩犊子了。
再去找你评理，我怕自己的小命太长了。
洛无根虽然听着解空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忌惮。
这老和尚太邪门了。
邪门到你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手的。
这种人能不得罪最好别得罪。
等回去了，再找金挽这个老逼登报仇。
“大师说笑了，我师父就是个瞎眼的东西，他哪能见识庐山真面目，这天底下也只有大师德高望重。”
为了小命，这马屁不拍也得拍。
一通下去，解空脸色缓解了许多，却也没有表态。
“即是故人之徒，来我这定然是寻求机缘的，老僧这就告诉你。”
说着，解空就指了指寺庙之外。
“此地往北二十里，那边有一湖，湖中有一树，三十年一开花，三十年一结果，三十年一成熟，如今算算日子也快到了。”
“你只需按照道路去追寻，定能看到此树。”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洛无根感觉自己又穿越了。
提前打断了解空的话。
“大师，你说的可是人参果？”
解空闻言一愣，眉头就皱了起来。
“什么人参果？贫僧从未听过。”
“那就是蟠桃？”
解空怒了，当即又一巴掌呼了过去。
这下两边脸都对称了，疼的洛无根都要骂娘。
“长辈说话少插嘴，等我说完再问。”
“那果名曰琉璃果，乃是云梦泽里面上等珍品，吃一口可功力大进，再吃一口可延年益寿，再吃一口能洗筋伐髓...”
一连串的功效出来，听的洛无根眼睛都直了。
你敢说这不是人参果？
你编你再编，我倒要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样。
要不是我打不过你，定要与你生起一番争执。
所以我选择忍！
等到解空玄之又玄的扯出一大堆的功效之后，这才补上最后一句。
“那果子切勿直接生吃，不然后果自负。”
就这么简单？
洛无根不信。
按照小说里面说的，有宝之地必有凶兽守护。
既然这果子这么厉害，没有守护就说不过去了。
这不是在给人挖坑吗？
我才不上当。
于是洛无根厚着脸皮贴了上去，吓了解空一激灵。
“你小子这是要作甚？”
洛无根拱手一拜：“大师，我知你为我好，那可否告诉我湖里还有什么？”
听闻这话，解空难得的笑了。
捋着长长的胡须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淡淡说道。
“湖中有大怪，能翻船，能吞虎，也能吃人！”
卧槽！
当真有猫腻。
还好我机灵吧。
如果不多问这两句，可能真的就上了贼船。
如今有了眉目，自然要问个明白，再做打算。
“大师，既然你知道湖里有大怪，为何你不去？再者，那大怪是何怪？”
解空的拳头硬了。
自己也是受故人所托来演这一出戏。
没想到这小子第一天过来就搅的这里不安宁。
现在还识破了自己的小算计。
不愧是故人之徒。
可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这本来就是给你的历练，你不去，难道还要我帮你完成？
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好事。
转头看了洛无根一眼，那犀利的寒光似似要穿透洛无根的灵魂。
“天道无常，人道有路，既然你走上修行的这条路，那就只能自己走下去，历练是你的，当然要你自己去。”
洛无根傻眼，这才明白这次的历练这么坑。
什么都没说清楚，就一个模糊的目的地，太他妈坑人了。
忍下这口气，绕过解空往外看去。
“我能带这个憨子一起过去吗？”
解空顺着洛无根的眼神看去，只见牛犇在院中挥汗如雨。
一招一式之间竟有风雷之声。
这比他在学院学到的东西要厉害的多。
“他不去，他有他的历练。”
简短的一句，直接打消了洛无根的所有幻想。
得！
这一次只能自己单独行动了。
临走前，洛无根还不忘多问一句。
“大师，你手里可有功法教我一二？”
解空转身就把山门摔的嘭嘭直响。
“不给就不给嘛，发什么火，我才不稀罕你的玩意。”
洛无根知道了自己的历练，第一步就是准备吃食。
这几天他可没有一天吃好饭。
等到了庙里的厨房，定眼一看，脑子都懵了。
“这就是厨房？怎么比狗窝都干净？”
正巧这时悟空正挑水回来。
一看洛无根杵在门口进退两难，低声问道：“施主，请问你是来找小僧的吗？”
洛无根瞧着悟空颠着两个和他不成比例的水桶，感觉样子很是滑稽。
“对对对，大师兄，我就是来找你的。”
悟空一惊，连连后退几步。
在他的印象中，洛无根和牛犇两个就是牲口。
寺里好不容易有点余粮，不到两天的功夫就被祸祸完了，导致他现在不得不去外面采集。
现在听洛无根这么说，心下一紧，绕着洛无根就挤进了厨房。
而后一屁股坐在了水缸上面。
“不知施主找小僧何事？”
洛无根没脸没皮，哪顾得上这些，凑近一步，吓得悟空都缩起了手脚。
“大师兄，你看我马上就要出去了，是不是应该准备一点干粮？”
说完就见悟空双手撑在水缸上，死死抱住，好似一只护犊子的蛤蟆。
“没有，绝对没有，小僧这里没有多余的口粮了。”
“真的吗？”洛无根眯起眼笑的真无耻。
悟空一口咬定，就是不敢挪移半分。
“既如此，大师兄可知道外面有什么能做干粮的吗？”
都问到这里，悟空再不说，那就不行了。
仰着头，看向屋外。
“附近有很多能吃的，蚂蚁，蝗虫，蚂蚱到处都是，再不济，你可以去掏蜂窝，里面的蜂蜜可好吃了。”
我去！
能不能介绍一点正常的东西啊。
这都是正常人吃的吗？
为何你们的食谱都这么奇怪。
勿怪悟空这么说。
他打小就和解空生活在这里。
往日里不耕种，因此没有正常的粮食。
但这里是云梦泽啊，水系发达，自然会诞生出很多能吃的东西。
一来二去，吃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不然还真活不下去。
洛无根不了解这些，还以为这一对师徒能是个正常人。
可能在悟空眼里，洛无根和牛犇才不是正常人。
山林的野猪都没有他们能吃。
洛无根颓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这里，只是在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的偷看水缸。
他决定，晚上一定要摸过来看看，能多带一份就多带一份。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洛无根趁着牛犇睡着，一个人悄咪咪的溜了出去。
他不是去杀人，而是去做贼。
厨房里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到。
但这并不妨碍洛无根认清方位。
在白天他就记住了水缸的位置。
再次来到这里，一切轻车熟路。
“就是这里了。”
打开水缸，里面黑漆漆一片，怎么也看不到底。
“让我摸摸里面到底有什么？”
手在伸进去的那一刻，立即就摸到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
软软的，没有太多的温度，竟然还能活动。
洛无根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摸到什么，于是用力一握，。
“啪叽！”
像是某个东西被捏碎了。
“什么东西？”
洛无根刚要拿出手来看看，立即就感觉到手上被无数东西咬了。
“疼！”
当拿出来的那一刻。
洛无根竟然感觉不到自己手掌的存在。
那在昏暗的环境中一看，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是我的手吗？为什么肿了这么多，不对劲！”
话才说到一半，后面的话就戛然而止。
忽然身体一僵，笔直的倒了下去。
我这是怎么了？
是中毒了吗？
洛无根眼神迷糊，意志也在逐渐扩散。
再这么下去，迟早嗝屁。
他必须得做出点什么。
趁着现在还有力气，努力翻身，用尽一身的力气爬到灶台上，敲响了锅铲。
“咚咚咚！”
破旧的铁锅发出噪音，吵醒了刚入睡的人。
“什么人？”
悟空翻身就滚下了床，三步并着两步就往事发地赶。
在他后边紧随而来的就是牛犇和解空。
这两人一点都不担心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脸的无所谓。
悟空推开虚掩的厨房大门，点燃了屋里的油灯。
一刹那就看到洛无根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这不就是中毒了吗？
好说好说，自己可以解。
悟空缓缓扶起洛无根，靠着墙壁。
而后走到橱柜上拿出一个石碗，回头对着洛无根说道：“施主不要担心，这毒小僧熟悉，马上就能配置出解药。”
还要配药？
我这都全身麻木了，你就没有快一点的办法吗？
在这么下去，我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恰在这时，牛犇和解空赶了过来。
定眼一看，解空没说什么，只是弯腰在收拾地上那些逃跑的虫子。
“这是谁造的孽啊，粮食是不能这么浪费的，佛祖会让他饿一辈子的肚子。”
这是粮食？
洛无根傻眼。
难道你们整天就吃这些有毒的玩意？
那我不是自讨没趣？
解空背着洛无根偷笑，他很得意这个小子吃瘪。
但牛犇却一脸的着急。
“哥，你这毒中的可够深的啊，再这么下去命不长已，老弟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你就快说啊，救我要紧。
洛无根用仅剩的力气眨巴着眼，以此来给牛犇传递信号。
牛犇一见，立马秒懂。
“哥，我懂了，我这就帮你。”
牛犇拍着胸脯保证，一手挽起洛无根的袖子，就看到令他都瞠目结舌的一幕。
这只手怎么就变成了熊掌？
牛犇还试着比对了一下，感觉差不多才说道：“哥，你忍着点，我这办法很粗糙，但救命没问题。”
洛无根极力眨眼，示意快点行动。
牛犇得令，一口就扎在了伤口处，看都没看洛无根是什么反应，如鲸吞牛饮一般猛吸起来。
起初牛犇吐了好几口黑血的确缓和了许多。
可你后面还继续吸是几个意思？
随着吸的越多，吐的越多。
洛无根的脸色更加惨白。
别吸了，我都快被你吸成人干了。
就在这时，悟空端着石碗走了过来。
看到牛犇的紧急救助，问道：“毒血都吸出来了，施主为何还吸？”
牛犇愣了，看了看地上黑红交杂的一摊血，腼腆的一笑：“黑灯瞎火，看不清，看不清。”
悟空无语，回头看了看灶台上的油灯。
这灯黑吗？
看着外面练功的牛犇，心里只剩不平衡。
解空这老秃驴在昨日就传了牛犇一一套佛门功法。
据说可以练到丈六金身，到时候金刚护体，刀枪不破。
属于不修内劲的横练功夫之一。
同时也是当世少有的顶级横练功夫。
凭什么啊！
洛无根在心底咆哮。
那憨子脑子不好就直接被放了出去，为什么自己还要在这里受罪？
解空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让他在佛前忏悔。
我忏悔你大爷。
要不是这两天看清了老和尚的本性，他都快中邪了。
你都不信这个，凭什么要我信。
无奈就是无奈。
洛无根也只能剑走偏锋，一点一点的消磨解空释放在自己身上的压力磁场。
只是这磁场来无影去无踪，别说肉眼了，普通人都感觉不到。
好在洛无根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看到一点影子。
这就足够他在其中慢慢摸索。
一开始用力过猛，胳膊直接掉了。
还是小沙弥帮他接上的。
间接的也了解了他的名字。
悟空。
猴子一般的名字，当场没让洛无根叫出一声大师兄来。
而在这个世界并没有西游记这本书，仿似这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一样。
随着逐步感知周围的环境，洛无根隐约摸到了一点东西。
但也仅限于隐约。
这实力的差距太大，并不是他能轻易跨越的。
“这磁场是波形，要不要随波逐流？”
洛无根的想法很好，可实施起来却一样的艰难。
每个人的磁场都不一样，有强有弱。
像是老和尚这种，一旦激发自己的磁场，方寸几十米都是他的控制范围。
这对于一个弱者来说，无异于天罚。
“我挤，我扭！”
洛无根一遍又一遍的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好似一条黄鳝在挣扎。
解空早早就发现了洛无根的异样，却也装作漠不关心的偷看。
“这小子如青鸾说的那样，悟性真的不错，还真让他察觉到了一点什么东西。”
“只是实力差距太大，想要挣脱我的束缚，无异于痴人说梦。”
就在解空还保持着平静心态的时候，洛无根一个不慎，膝盖竟然往前挪移了些许。
别看这是些许，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可落在解空眼里，却让他脸色大变。
“怎么可能？这小子怎么能移动出来？”
还没等他想明白，下一刻，洛无根缓缓抬起了手臂。
虽然姿势扭曲，但也说明他找对了方法。
所谓的随波逐流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洛无根照样不行。
他只是改变了一下策略而已。
既然磁场是如波状扩散，是不是就可以借着波纹荡漾。
一如冲浪一样。
海波也是波啊。
冲浪板就如自己的身体一样，漂浮在海浪之上随波逐流。
只是这浪头一定不能太大。
毕竟没有人敢在百米海啸当中去冲浪。
这就是没脑子的自杀行为。
洛无根不蠢，反而很聪明。
在多番尝试之后，找到了合适的波段，开始了自己的实验。
起初很生涩，后边也就习惯了。
一来二去，终于能让自己的身体缓缓行动。
一切也就仅限于此。
解空大惊，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下三境的人能破开他的禁锢。
虽不是完全破开，但也开创了一个先例。
是划时代的先例。
“你小子这是怎么做到的？”解空问道。
洛无根充耳不闻，一心钻研着自己的想法。
等到解空解开束缚，自己则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那模样实在太难看。
“秃驴有病吧？好好的放开束缚干什么？”
说完就觉得后悔了。
只见解空黑了脸，当场一个大嘴巴子就呼了过来。
洛无根人飞了，贴在泥土搭建的墙上。
“罪过罪过，望佛祖饶恕！”
解空面对佛祖忏悔，眉眼间却偷偷看向从墙上滑落的洛无根。
“疼！”
洛无根感觉自己身子都快散架了。
那一巴掌不重不轻，打在脸上只能把人打飞，撞到墙上也只能贴在墙上。
这种力度的控制，绝对不是一般人所拥有的。
跌在地上，洛无根再也说不出话来。
万一再说错一句，可能就会被按进墙里扣都扣不出来的那种。
“呜呜呜~~~”
洛无根捂着红肿的脸不知道在呜咽什么。
解空见状，从袖口里探出一手，猛然一握就把远处的洛无根吸到了面前，又重新按在佛像前跪下。
只是这一次没有在施加压力。
“说吧，你小子刚才做了什么？为什么能挣脱我的束缚？”
这话让洛无根怎么回答呢？
真要说起来，那可就长了。
这等于是要把物理知识重新阐述一遍，估计没个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这还不能代表对方能不能理解。
万一不理解一切都白费。
洛无根没有这种想法解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翻着白眼就扯着白话。
“不知道啊，我感觉身体不舒服就扭了一下，没想到竟然能动了。”
解空看着洛无根那白嫩嫩的眼球，就知道这小子一点都不想说。
但他也不想多问。
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
到了他们这种境界，该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不该知道的，也查不出来什么。
坐直了身子，停下手中的木鱼，转头看向洛无根。
“你是那小子的徒弟，本来我不会这么对你，怎奈你对我佛不敬，特出此下策，如有不顺，可来找老僧评理。”
尼玛！
都知道秃子不好惹了，我干嘛还自找没趣。
你看你一招就镇压了我。
要不是我能屈能伸，早就玩犊子了。
再去找你评理，我怕自己的小命太长了。
洛无根虽然听着解空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忌惮。
这老和尚太邪门了。
邪门到你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手的。
这种人能不得罪最好别得罪。
等回去了，再找金挽这个老逼登报仇。
“大师说笑了，我师父就是个瞎眼的东西，他哪能见识庐山真面目，这天底下也只有大师德高望重。”
为了小命，这马屁不拍也得拍。
一通下去，解空脸色缓解了许多，却也没有表态。
“即是故人之徒，来我这定然是寻求机缘的，老僧这就告诉你。”
说着，解空就指了指寺庙之外。
“此地往北二十里，那边有一湖，湖中有一树，三十年一开花，三十年一结果，三十年一成熟，如今算算日子也快到了。”
“你只需按照道路去追寻，定能看到此树。”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洛无根感觉自己又穿越了。
提前打断了解空的话。
“大师，你说的可是人参果？”
解空闻言一愣，眉头就皱了起来。
“什么人参果？贫僧从未听过。”
“那就是蟠桃？”
解空怒了，当即又一巴掌呼了过去。
这下两边脸都对称了，疼的洛无根都要骂娘。
“长辈说话少插嘴，等我说完再问。”
“那果名曰琉璃果，乃是云梦泽里面上等珍品，吃一口可功力大进，再吃一口可延年益寿，再吃一口能洗筋伐髓...”
一连串的功效出来，听的洛无根眼睛都直了。
你敢说这不是人参果？
你编你再编，我倒要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样。
要不是我打不过你，定要与你生起一番争执。
所以我选择忍！
等到解空玄之又玄的扯出一大堆的功效之后，这才补上最后一句。
“那果子切勿直接生吃，不然后果自负。”
就这么简单？
洛无根不信。
按照小说里面说的，有宝之地必有凶兽守护。
既然这果子这么厉害，没有守护就说不过去了。
这不是在给人挖坑吗？
我才不上当。
于是洛无根厚着脸皮贴了上去，吓了解空一激灵。
“你小子这是要作甚？”
洛无根拱手一拜：“大师，我知你为我好，那可否告诉我湖里还有什么？”
听闻这话，解空难得的笑了。
捋着长长的胡须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淡淡说道。
“湖中有大怪，能翻船，能吞虎，也能吃人！”
卧槽！
当真有猫腻。
还好我机灵吧。
如果不多问这两句，可能真的就上了贼船。
如今有了眉目，自然要问个明白，再做打算。
“大师，既然你知道湖里有大怪，为何你不去？再者，那大怪是何怪？”
解空的拳头硬了。
自己也是受故人所托来演这一出戏。
没想到这小子第一天过来就搅的这里不安宁。
现在还识破了自己的小算计。
不愧是故人之徒。
可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这本来就是给你的历练，你不去，难道还要我帮你完成？
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好事。
转头看了洛无根一眼，那犀利的寒光似似要穿透洛无根的灵魂。
“天道无常，人道有路，既然你走上修行的这条路，那就只能自己走下去，历练是你的，当然要你自己去。”
洛无根傻眼，这才明白这次的历练这么坑。
什么都没说清楚，就一个模糊的目的地，太他妈坑人了。
忍下这口气，绕过解空往外看去。
“我能带这个憨子一起过去吗？”
解空顺着洛无根的眼神看去，只见牛犇在院中挥汗如雨。
一招一式之间竟有风雷之声。
这比他在学院学到的东西要厉害的多。
“他不去，他有他的历练。”
简短的一句，直接打消了洛无根的所有幻想。
得！
这一次只能自己单独行动了。
临走前，洛无根还不忘多问一句。
“大师，你手里可有功法教我一二？”
解空转身就把山门摔的嘭嘭直响。
“不给就不给嘛，发什么火，我才不稀罕你的玩意。”
洛无根知道了自己的历练，第一步就是准备吃食。
这几天他可没有一天吃好饭。
等到了庙里的厨房，定眼一看，脑子都懵了。
“这就是厨房？怎么比狗窝都干净？”
正巧这时悟空正挑水回来。
一看洛无根杵在门口进退两难，低声问道：“施主，请问你是来找小僧的吗？”
洛无根瞧着悟空颠着两个和他不成比例的水桶，感觉样子很是滑稽。
“对对对，大师兄，我就是来找你的。”
悟空一惊，连连后退几步。
在他的印象中，洛无根和牛犇两个就是牲口。
寺里好不容易有点余粮，不到两天的功夫就被祸祸完了，导致他现在不得不去外面采集。
现在听洛无根这么说，心下一紧，绕着洛无根就挤进了厨房。
而后一屁股坐在了水缸上面。
“不知施主找小僧何事？”
洛无根没脸没皮，哪顾得上这些，凑近一步，吓得悟空都缩起了手脚。
“大师兄，你看我马上就要出去了，是不是应该准备一点干粮？”
说完就见悟空双手撑在水缸上，死死抱住，好似一只护犊子的蛤蟆。
“没有，绝对没有，小僧这里没有多余的口粮了。”
“真的吗？”洛无根眯起眼笑的真无耻。
悟空一口咬定，就是不敢挪移半分。
“既如此，大师兄可知道外面有什么能做干粮的吗？”
都问到这里，悟空再不说，那就不行了。
仰着头，看向屋外。
“附近有很多能吃的，蚂蚁，蝗虫，蚂蚱到处都是，再不济，你可以去掏蜂窝，里面的蜂蜜可好吃了。”
我去！
能不能介绍一点正常的东西啊。
这都是正常人吃的吗？
为何你们的食谱都这么奇怪。
勿怪悟空这么说。
他打小就和解空生活在这里。
往日里不耕种，因此没有正常的粮食。
但这里是云梦泽啊，水系发达，自然会诞生出很多能吃的东西。
一来二去，吃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不然还真活不下去。
洛无根不了解这些，还以为这一对师徒能是个正常人。
可能在悟空眼里，洛无根和牛犇才不是正常人。
山林的野猪都没有他们能吃。
洛无根颓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这里，只是在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的偷看水缸。
他决定，晚上一定要摸过来看看，能多带一份就多带一份。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洛无根趁着牛犇睡着，一个人悄咪咪的溜了出去。
他不是去杀人，而是去做贼。
厨房里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到。
但这并不妨碍洛无根认清方位。
在白天他就记住了水缸的位置。
再次来到这里，一切轻车熟路。
“就是这里了。”
打开水缸，里面黑漆漆一片，怎么也看不到底。
“让我摸摸里面到底有什么？”
手在伸进去的那一刻，立即就摸到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
软软的，没有太多的温度，竟然还能活动。
洛无根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摸到什么，于是用力一握，。
“啪叽！”
像是某个东西被捏碎了。
“什么东西？”
洛无根刚要拿出手来看看，立即就感觉到手上被无数东西咬了。
“疼！”
当拿出来的那一刻。
洛无根竟然感觉不到自己手掌的存在。
那在昏暗的环境中一看，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是我的手吗？为什么肿了这么多，不对劲！”
话才说到一半，后面的话就戛然而止。
忽然身体一僵，笔直的倒了下去。
我这是怎么了？
是中毒了吗？
洛无根眼神迷糊，意志也在逐渐扩散。
再这么下去，迟早嗝屁。
他必须得做出点什么。
趁着现在还有力气，努力翻身，用尽一身的力气爬到灶台上，敲响了锅铲。
“咚咚咚！”
破旧的铁锅发出噪音，吵醒了刚入睡的人。
“什么人？”
悟空翻身就滚下了床，三步并着两步就往事发地赶。
在他后边紧随而来的就是牛犇和解空。
这两人一点都不担心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脸的无所谓。
悟空推开虚掩的厨房大门，点燃了屋里的油灯。
一刹那就看到洛无根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这不就是中毒了吗？
好说好说，自己可以解。
悟空缓缓扶起洛无根，靠着墙壁。
而后走到橱柜上拿出一个石碗，回头对着洛无根说道：“施主不要担心，这毒小僧熟悉，马上就能配置出解药。”
还要配药？
我这都全身麻木了，你就没有快一点的办法吗？
在这么下去，我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恰在这时，牛犇和解空赶了过来。
定眼一看，解空没说什么，只是弯腰在收拾地上那些逃跑的虫子。
“这是谁造的孽啊，粮食是不能这么浪费的，佛祖会让他饿一辈子的肚子。”
这是粮食？
洛无根傻眼。
难道你们整天就吃这些有毒的玩意？
那我不是自讨没趣？
解空背着洛无根偷笑，他很得意这个小子吃瘪。
但牛犇却一脸的着急。
“哥，你这毒中的可够深的啊，再这么下去命不长已，老弟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你就快说啊，救我要紧。
洛无根用仅剩的力气眨巴着眼，以此来给牛犇传递信号。
牛犇一见，立马秒懂。
“哥，我懂了，我这就帮你。”
牛犇拍着胸脯保证，一手挽起洛无根的袖子，就看到令他都瞠目结舌的一幕。
这只手怎么就变成了熊掌？
牛犇还试着比对了一下，感觉差不多才说道：“哥，你忍着点，我这办法很粗糙，但救命没问题。”
洛无根极力眨眼，示意快点行动。
牛犇得令，一口就扎在了伤口处，看都没看洛无根是什么反应，如鲸吞牛饮一般猛吸起来。
起初牛犇吐了好几口黑血的确缓和了许多。
可你后面还继续吸是几个意思？
随着吸的越多，吐的越多。
洛无根的脸色更加惨白。
别吸了，我都快被你吸成人干了。
就在这时，悟空端着石碗走了过来。
看到牛犇的紧急救助，问道：“毒血都吸出来了，施主为何还吸？”
牛犇愣了，看了看地上黑红交杂的一摊血，腼腆的一笑：“黑灯瞎火，看不清，看不清。”
悟空无语，回头看了看灶台上的油灯。
这灯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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