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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试炼对难关

    赠君一法决狐疑,不用钻龟与祝蓍。

    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

    一门之隔,屋内有美人独览金盆沐浴之佳景,十步开外,墙外有男人偷听撩水拨浪之雅奏,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罗印君守在门口,心里好像十五只桶吊水,七上八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有些事情不用教,人天生就会做贼,一层窗户纸,并非铜墙铁壁,手指头放在舌头上沾湿唾沫,一指禅戳在薄薄的纸上,噗的一声,抠出一个窟窿,小小瞳孔,映出人心万象。

    罗印君无师自通,找了个最近的观赏位,立刻实施了破窗行动,探头去看,只见一个后脑勺下面连着两条雪白的肩膀,纵然看到的不多,其中乐趣不必多说。

    麦尔加娜耳力灵敏,又能看到隔墙的骚气,瞪了纸窗后的男人一眼,喊道:“罗先生,她要喝水,你进来吧。”

    有些事情,偷着做比被人监视着做痛快,罗印君为何要偷看,虽然他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早上得罪了夫人,哄了一半还没哄好,这时他怎么敢再触霉头,当下,立正站好,背过身去喊道:“叫我干嘛,屋里不是有茶壶吗,茶壶里不是有水吗,再不然,浴缸里的水喝不成吗?”

    麦尔加娜看他假装老实,欲擒故纵地责问道:“浴缸里的脏水能喝吗,你喝过吗?”

    “水很脏吗?”罗印君不信,南宫雁明明有洁癖,总不会一个月不洗澡吧,估计她一天要洗两三次也说不定。

    “你进来看看啊。”麦尔加娜换了个声调,又朝南宫雁身上泼了一捧水,这才看得出什么叫做肤如凝脂。

    南宫雁打了一个喷嚏,身子一滑,弄出好大的动静。

    麦尔加娜呆了一呆,看看她究竟是什么状况,自己爬不起来吗?

    南宫雁用力地抬头,鼻孔恰好浸在水面之下,一线之隔,便是命悬一线。

    麦尔加娜又在犹豫,救她还是不救?

    她有点拿不准,用这么一个绝美的诱饵试探男人,他九成九是要上钩的,上钩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只是徒增烦恼,还不如就此掐灭祸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南宫雁七情六欲顿时一边减去了五种,心里只剩下恐惧、哀怨和求生的念头,她在拼命地发出心里的想法,祈求谁能救她一命……

    南宫雁的走马灯已经亮了,过往的记忆无序地浮现在脑海中,一个声音在问她:“为什么要活下去?”

    这个婴儿天生就心肠硬,不管哪里觉得不痛快了她就哭,哭到断气,拼掉这条小命也要表达自己的意见,于是她吃到了温暖的乳汁。

    零岁,你出生了,是个女孩。

    一岁,你从小生活在城镇。

    二岁,你的母亲救了一个人,得到了一块玉佩和金钱,家境有所好转。

    三岁,你追得家里的动物鸡飞狗跳。

    四岁,河对岸的村花和邻居的叔叔成亲了。

    五岁,你拿着木棍舞刀弄剑,武学天赋初显。

    六岁,你开始拜师习武。

    七岁,你在河边砍死了几只小龙虾。

    八岁,你开始修练儒家心法。

    九岁,你偷了家里的钱去救济乞丐。

    十岁,你前排的同学在偷看志怪小说。

    十一岁,你获得了第一件黑铁武器,尺八。

    十二岁,你听说江湖血雨腥风,但感觉离你很遥远。

    十三岁,同学结义外出行侠仗义,死于淫贼狂刀之下。

    十四岁,有位同学退学结婚,嫁给了一位书生。

    十五岁,你参加了武林大会,被四景宫徐掌门收入门墙。

    十六岁,你的家中盖起了新房,弟弟考入了社稷书院。

    十七岁,你被退婚了。

    十八岁,你性情大变,女扮男装,绝情断欲,频繁接取通缉任务,三十二场血战无一败绩,获得了‘铁箫’之称。

    十九岁,你死了。

    “我要死了吗,就这么区区十九行字,这就是南宫雁的一生?”

    ‘铁箫’南宫雁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罗印君在外面等了三分钟,没有听到麦尔加娜的声音,他看到南宫雁的气在减弱,就像睡着了一样。

    麦尔加娜看到水里不再冒泡,水面渐渐平静,金黄的浴缸将这一池水变成了琥珀色,南宫雁双目圆睁,嘴巴张开,发丝如水草摇曳,肚子如满月丰隆,下肢屈折,足弓扣紧,就像一个还未出生的婴儿。

    麦尔加娜不再犹豫,捞起水中的南宫雁,不管她湿漉漉的身体正在淌水,把她放到了床上,拉过被子盖好身体。

    “罗先生,她刚刚喝了很多水,现在又睡着了,你进来看看吧。”

    麦尔加娜没有说谎。

    罗印君几乎看不到南宫雁的气,难道他的治愈术失败了?

    这可是他费了很多魔力治疗的对象,就算是失败他也想搞清楚其中的原因,于是,不服气的他推门而入,他看到了空空的浴缸。

    “人呢,在床上啊,什么情况,不应该的啊。”

    罗印君已经走到了床前,他看了看麦尔加娜,又看了看停止呼吸的南宫雁,问道:“没气了?”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昨天晚上,李清清用有毒的金簪自杀了,她假死了一小会儿,当时她的尸体就是这样。

    罗印君坐到床上,探了探她的鼻息,没气了,摸了摸脸皮,还是温的,但是,她的魂还没出来,这说明人还活着。

    “现在怎么办,喊个大夫过来?”罗印君束手无策。

    麦尔加娜直接上了床,跨在南宫雁的大腿上,用力地按着她的大肚皮,南宫雁的嘴里喷出了一股水柱,按一下,吐一次。

    “罗先生,看什么看,赶紧掀开被子按压她的心口,再不急救人就死了。”麦尔加娜催促道。

    罗印君伸手拉着被子,最后问了一句:“那我掀被子了,是你说的啊,起来!”

    罗印君的眼珠子来回晃动着,压下心中的惊讶,同时伸出双手,一左一右地按了上去,肉垫子太厚,按不下去。

    “用力啊,别贪玩了,松手,按中间!”

    二人你来我往,配合默契,麦尔加娜按下肚子,南宫雁的上身弹了起来,跌落之后,罗印君按下胸口,挤出一嘴白沫。

    南宫雁仿佛做了一个梦,一个声音在问她:“你还活着吗?”

    尸体猛地咳嗽起来,这说明她已经不是一具尸体,她又活过来了。

    “你是谁?”

    这个女人好像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