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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看着阿孟和小投还在憋屈的被束缚着,还是决定秋后算账,把态度不好的事放一放,眼下先速战速决,将阿孟二人救下再说。

    “望舒出了阴司,去为我的君莫停搬运桌椅去了。”阿渡看着太阴,直直的解释,她想的也简单:既然他误会了,那就解释清楚,把误会解开不就好了。

    结果就看见男子眉头越皱越紧,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噌!”

    阿渡还没反应过来,脖子边上就被架了一把剑,剑刃上还泛着泠泠的寒光。

    太阴看着面不改色的阿渡:“望舒怎么会供你驱使?说!你们究竟把他怎么了?”

    阿渡笑看着他,不畏不惧,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太阴公子是哪里来的神仙,满身净是王霸之气,损毁他人物品,赔偿不是天经地义?怎么到了公子嘴里就成了驱使?”

    太阴握着剑的手又紧了几分,剑身又朝着女子瓷白的颈上凑了凑,一根青丝碰着剑刃断成两截,沿着水青的衫子滑落:“说!”

    阿渡懂了他的意思,他仍旧不信她,在让她说“实话”。

    “那就是实话!将阿孟和小投放了!”她看到小岸在往这边来了,小岸不能过来。

    眼前的男子仍然没有动作,握剑直立,剑身又往前近了几分,瓷白上就染了殷红,太阴握剑的手颤了颤,剑身的光暗淡了几分。

    阿渡觉得脖颈间的剑似乎又动了一动,不过太过细微,她就没注意。

    “小岸!我能解决,你不要动,不要过来!我会护好阿孟的!”阿渡突然朝着极远处的黄沙朗声道。

    下一秒她动了,太阴亲眼见着自己剑下的女子忽然就不见了。身后来的力急而迅猛,身体较大脑更快做出反应,手中剑往后刺出,转身回击,却并没有见到女子身影。

    头脑勺传来阵痛,眼睛一黑,直咧咧的昏了过去。

    “啧,男人就是麻烦,帅男人也不例外啊!”阿渡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撇了撇嘴。

    接着掏出酒瓶,粗暴的掰开太阴的嘴,猛灌了三杯万事空,也没去管洒落的酒水湿了他月白色的袍子。

    阿渡灌完酒抚了抚自己的脖颈,果然都出血了,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子,踹了一脚,不解气,又踹了一脚。

    阿渡这才走向被人团团围住的阿孟和小投。

    周围一圈人围着阿孟和小投正手忙脚乱的为他俩解绳索,结果解了半天也没见有解开的迹象。

    阿渡只好亲自动手,为他俩解开绳索。

    半晌,阿渡尴尬的朝着阿孟和小投笑笑:“这不是普通的绳索,我也无能为力,没办法解开……”

    两人稚嫩的脸庞上带着茫然,阿渡只好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那个,接着说:“等他醒来了我定威胁他让他给你俩解开。”说着怕她俩心理负担太过沉重,又加了一句:“我保证!”

    阿孟看着努力取信他们的阿渡,又看了看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太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刚刚阿渡似乎给他灌了满满三大杯的万事空。

    按照他昨天喝了两小杯就睡了一夜半天来看,这次白昼过去他能不能醒都不好说吧?

    “阿渡,你有办法把他弄醒吗?”阿孟还是满怀希翼的看向阿渡,如果她能把他搞醒,自己应该就能获得双手的自由。

    小投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期待的看向阿渡。

    阿渡尴尬的笑了两声:“呵呵,你俩不要着急,白昼过去,他定然能醒,到那时候望舒也回来了,误会解开,皆大欢喜。”

    看着耸拉着的两颗脑袋,阿渡干巴巴的安慰:“我刚才看了,绳索束缚的不是很紧,应该不至于太过难受……”

    看着越来越沮丧的俩人,阿渡决定还是闭嘴为妙。

    讪讪的留下一句:“你俩玩,我先去看看小岸。”便溜之大吉。

    耳后还传来众鬼安慰阿孟和小投的声音:“阿孟大人,您喝水么?我给您倒杯水。”

    “阿孟大人,您近日熬的汤是越来越好了……”

    阿渡去到黄泉,就看到小岸蔫了吧唧的埋在黄沙里,连平时油绿的叶子都不复光彩了。

    “小岸,你不要担心,阿孟她没事,”阿渡摸了摸鼻子:“不过要被绑几天。”

    阿渡看着一声不吭的小岸,有些许担忧:“你怎么了?”

    “都是我太过无用!否则阿孟必然不会受那么多苦楚危险。”

    看着陷入深深自责的小岸,阿渡有些无措,干巴巴的安慰:“那你就好好修炼,早日化成人形,去好好保护阿孟啊!”

    “阿渡,你说的有理!我这就回去修炼!”话说完就不见了踪迹。

    阿渡看着辽阔壮丽的黄沙,一片死寂,没有阳光,没有雨露,没有肥沃的土壤,生命所需要条件这里都没有。但是,谁又能想到这里酝酿着艳丽的生命,涵养着一份守护?

    这样贫瘠的地方承载着那么多鲜活的情感。

    回头看看远处的屋舍垂柳,仿佛还能听到喧闹。

    所以,她阿渡,于这里是无名无姓之人,又是为何而来?又会如何而去?

    “阿渡大人,你怎么在这?”

    阿渡下意识的抖了抖,回头就看到一张明丽的脸庞,耳侧是一个与这份明丽不相配的马头面具。

    “原来是小勉儿啊,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找到了吗?”

    “没有,我的事顺其自然就好,总归是能等到他。”小勉儿耸耸肩,表示并不急切。

    “阿渡大人,你为何在这里愣着?白昼还没过,怎么就醒了?”

    “我?我是来安慰小岸的,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了许多事……”

    阿渡和小勉儿一路讲述这几天发生的事,一路回到君莫停。

    回到时,就看到阿孟与小投大爷似的坐在大厅里,边上围了一群按摩胳膊、按摩腿的小鬼。

    “把他弄醒!”阿渡指着还在一边挺尸的太阴,对众鬼说。

    众鬼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敢动手。

    阿渡大人没看到,他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阿孟大人如此能打的人,在那个男的手里都没能走过十招,更遑论他们这些连阿孟大人一根手指头都抵不过的弱鬼,他们可不想再死一次!

    阿孟也明白这群鬼是不敢的。“阿渡,你的万事空于这男的来说,不亚于是迷魂药,现在抬着把他扔到龙川,他也不见得会醒!”

    阿渡深觉阿孟这话说的在理:“那你们中找个人给他熬碗醒酒汤吧,我想到法子让他相信望舒的确是去给我的君莫停搬桌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