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呵，凭什么？凭我收留了你，嗯，还有两个小尸体。”
“你刚刚还捅了我一刀。”
“你偷听在先，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捅过你？”红衣男子好整以暇的看着阿渡。
阿渡睁大了眼睛，睁眼说瞎话也要有个限度，是她孤陋寡闻了。
“我肚子上的窟窿到现在还在疼着呢！”
“咦？”
阿渡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不知什么时候不疼了，刚刚还血流如注的伤口不见了，染上鲜血的衣服也一干二净，阿渡低头看的认真，就听到了一声嗤笑。
“我什么时候捅过你？嗯？小疯子？”
消失的软椅不知何时再次出现了，红衣男子悠哉悠哉的坐下。
“说说吧，那个丑东西和你讲了什么？”
刚刚好歹还算是个人，现在倒好直接就是个东西了，还是个丑东西。
阿渡有些拿不准黑衣和红衣的关系，两个人都亦正亦邪，说是有仇，红衣也没有表现的咬牙切齿，反而对人家的话，异常感兴趣。说是没怨吧？又叫人家丑疯子，丑东西。
阿渡沉吟了一下，正准备开言。
“你要是胆敢说假话蒙骗我，我就把你捅成筛子。”
……
“你爱信不信！我这人，从不说谎。”
“哦？是吗？”男子似笑非笑。
阿渡没理他，继续道：“黑衣和我说……”
“黑衣？呵，果然是他！那个丑东西！”
“你还要不要听？”阿渡维持着温柔笑脸，咬牙切齿。
“唔，你继续！”红衣男子做出让阿渡继续说的动作。
“他让我好好保护好自己的性命，否则……”
“否则？”
阿渡摊摊手，表示无奈，黑衣男子就说了这一句就走了，否则如何，她也不知道，不过用脚都能想到，大抵是一些威胁恐吓的话。
红衣男子认真的把阿渡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啧啧称奇：“是有几分姿色，不过，丑东西喜欢你这样的？”
阿渡闻言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想到他看自己跟看尸体似的，留个全尸都像是对她法外开恩，够她感恩戴德的恩典，和这个疯子一样自大。于是阿渡慌忙否认，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不不，他认错人了，我把认成了一个叫玄端的姑娘。”玄端，大抵是个姑娘吧。
红衣男子应声答道：“不可能，他不可能会认错！”
“他看了我这，然后叫出了玄端。”阿渡指指印堂。
红衣男子霍然起身，凑近了阿渡的脑瓜，细细看了一眼，喃喃自语：“小阿端！”
闭了闭眼，退回软椅，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遂又咬牙切齿：“狗东西，我就说定是惦记着小阿端！”
红衣男子睁眼看向阿渡正经又严肃：“好好保护好自己的性命……”
他说不下去了，阿渡从他的嘴型动作看出了两个字——娘的。
男子伸手想摸一摸阿渡的印堂，阿渡刚想往后仰，男子的手自己在离一尺的地方顿住，默默的缩回手。转头看向神像，目光深邃，专注而热切，阿渡见过这种眼神，黄泉的一年里，偶然抬头，阿渡总能看到太阴这样看着自己。
“还有，你太弱了，会丢了小阿端的脸！给你！”他扔了一卷书给阿渡转身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阿渡有些迷茫，抱着书愣怔的看着红衣男子的背影，怎么说呢？那背影透出的好像是落寞与寂寥。
“弱爆了？”阿渡一手拿书，一手展开胳膊看自己，审视自己。
在黄泉的时候虽然她没有出过手，但是她始终知道她并不弱，但是来到红尘世，突然被黑衣和红衣两个凡人暴打，差点死了两回。又确实弱爆了，被人摁着打，不能保证自己和同伴的无力感，让阿渡很是难受。
展开那卷书，她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又把书卷好，把它和太阴给自己的符咒放在一起。
“玄端？小阿端？一个人吗？可能吧！”阿渡自言自语，自问自答，被两个疯子惦念的女子，还真是可怜……
抬脚往大殿门口走，阿渡边想那个叫玄端的女子究竟是谁，边思考黑雾究竟如何能解。
“这大殿怎么这么大？！”阿渡走了许久，怎么也走不出近在咫尺的大门。
“不对！”太女庙大殿虽大，但是绝对没有那么大。
阿渡环视一周，没看出什么门道，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突然她凝神望向神女像，原本的金粉正在剥落，透出雪白的肌肤，金粉落完，一个玄衣花纹，发髻高簪的女子，脚踩长靴，凌空一步一步缓缓走来，每一步都让阿渡的心忍不住跟着震颤。
是不容侵犯的样子，浑身上下无不透露出威压。
阿渡看了少女一眼，便不敢再直视。
少女有些空灵的声音传来，不带丝毫少女声音里应有的软糯，犹如雪峰上常年不化的积雪：“阿渡？”
阿渡向来习惯看着别人的眼睛回话，如今去只能看到少女的袍角：“是！”
“抬起头来。”
阿渡默默的嘀咕，她也想啊，但是她现在做不到！！！
少女手指动了动，让阿渡能抬头直视自己的眼睛。
“你来自阴司黄泉？”
“是！”
“黑雾？”
阿渡终于提起精神，自愿的集中注意力注视着少女的眼睛：“对！”
“明日午时三刻，留观城正中心，去找一位红衣女子，她和她身侧的水绿衣衫的男子，会告诉你如何消除黑雾。”
“羲和？太阴？”
少女不语。
反正明日午时三刻就知道的事，也不急于这一时。
她想求证一下：“玄端？是你吗？”
又追问了一句：“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少女神色淡淡：“没什么关系，只是有一些因缘际会。去吧！去吧！”
“究竟是什么因缘际会？这一切是不是假的？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阿渡却没有得到回应，少女已经不见，阿渡猛然回头，大殿之上还是那尊镀了金的神女像，烛火照的大殿明明晃晃，让阿渡恍恍惚惚，质疑刚刚是不是就是大梦一场……
阿渡对着金像嗤笑：“一点都不像，手艺真差劲儿！”
留观城中一处府邸，男子突然喷出一大口血，染花了面前的书卷，身旁的女子紧张的询问他什么情况，又让丫鬟去请郎中。
男子朝东边方向，遥遥观望……
“你刚刚还捅了我一刀。”
“你偷听在先，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捅过你？”红衣男子好整以暇的看着阿渡。
阿渡睁大了眼睛，睁眼说瞎话也要有个限度，是她孤陋寡闻了。
“我肚子上的窟窿到现在还在疼着呢！”
“咦？”
阿渡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不知什么时候不疼了，刚刚还血流如注的伤口不见了，染上鲜血的衣服也一干二净，阿渡低头看的认真，就听到了一声嗤笑。
“我什么时候捅过你？嗯？小疯子？”
消失的软椅不知何时再次出现了，红衣男子悠哉悠哉的坐下。
“说说吧，那个丑东西和你讲了什么？”
刚刚好歹还算是个人，现在倒好直接就是个东西了，还是个丑东西。
阿渡有些拿不准黑衣和红衣的关系，两个人都亦正亦邪，说是有仇，红衣也没有表现的咬牙切齿，反而对人家的话，异常感兴趣。说是没怨吧？又叫人家丑疯子，丑东西。
阿渡沉吟了一下，正准备开言。
“你要是胆敢说假话蒙骗我，我就把你捅成筛子。”
……
“你爱信不信！我这人，从不说谎。”
“哦？是吗？”男子似笑非笑。
阿渡没理他，继续道：“黑衣和我说……”
“黑衣？呵，果然是他！那个丑东西！”
“你还要不要听？”阿渡维持着温柔笑脸，咬牙切齿。
“唔，你继续！”红衣男子做出让阿渡继续说的动作。
“他让我好好保护好自己的性命，否则……”
“否则？”
阿渡摊摊手，表示无奈，黑衣男子就说了这一句就走了，否则如何，她也不知道，不过用脚都能想到，大抵是一些威胁恐吓的话。
红衣男子认真的把阿渡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啧啧称奇：“是有几分姿色，不过，丑东西喜欢你这样的？”
阿渡闻言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想到他看自己跟看尸体似的，留个全尸都像是对她法外开恩，够她感恩戴德的恩典，和这个疯子一样自大。于是阿渡慌忙否认，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不不，他认错人了，我把认成了一个叫玄端的姑娘。”玄端，大抵是个姑娘吧。
红衣男子应声答道：“不可能，他不可能会认错！”
“他看了我这，然后叫出了玄端。”阿渡指指印堂。
红衣男子霍然起身，凑近了阿渡的脑瓜，细细看了一眼，喃喃自语：“小阿端！”
闭了闭眼，退回软椅，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遂又咬牙切齿：“狗东西，我就说定是惦记着小阿端！”
红衣男子睁眼看向阿渡正经又严肃：“好好保护好自己的性命……”
他说不下去了，阿渡从他的嘴型动作看出了两个字——娘的。
男子伸手想摸一摸阿渡的印堂，阿渡刚想往后仰，男子的手自己在离一尺的地方顿住，默默的缩回手。转头看向神像，目光深邃，专注而热切，阿渡见过这种眼神，黄泉的一年里，偶然抬头，阿渡总能看到太阴这样看着自己。
“还有，你太弱了，会丢了小阿端的脸！给你！”他扔了一卷书给阿渡转身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阿渡有些迷茫，抱着书愣怔的看着红衣男子的背影，怎么说呢？那背影透出的好像是落寞与寂寥。
“弱爆了？”阿渡一手拿书，一手展开胳膊看自己，审视自己。
在黄泉的时候虽然她没有出过手，但是她始终知道她并不弱，但是来到红尘世，突然被黑衣和红衣两个凡人暴打，差点死了两回。又确实弱爆了，被人摁着打，不能保证自己和同伴的无力感，让阿渡很是难受。
展开那卷书，她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又把书卷好，把它和太阴给自己的符咒放在一起。
“玄端？小阿端？一个人吗？可能吧！”阿渡自言自语，自问自答，被两个疯子惦念的女子，还真是可怜……
抬脚往大殿门口走，阿渡边想那个叫玄端的女子究竟是谁，边思考黑雾究竟如何能解。
“这大殿怎么这么大？！”阿渡走了许久，怎么也走不出近在咫尺的大门。
“不对！”太女庙大殿虽大，但是绝对没有那么大。
阿渡环视一周，没看出什么门道，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突然她凝神望向神女像，原本的金粉正在剥落，透出雪白的肌肤，金粉落完，一个玄衣花纹，发髻高簪的女子，脚踩长靴，凌空一步一步缓缓走来，每一步都让阿渡的心忍不住跟着震颤。
是不容侵犯的样子，浑身上下无不透露出威压。
阿渡看了少女一眼，便不敢再直视。
少女有些空灵的声音传来，不带丝毫少女声音里应有的软糯，犹如雪峰上常年不化的积雪：“阿渡？”
阿渡向来习惯看着别人的眼睛回话，如今去只能看到少女的袍角：“是！”
“抬起头来。”
阿渡默默的嘀咕，她也想啊，但是她现在做不到！！！
少女手指动了动，让阿渡能抬头直视自己的眼睛。
“你来自阴司黄泉？”
“是！”
“黑雾？”
阿渡终于提起精神，自愿的集中注意力注视着少女的眼睛：“对！”
“明日午时三刻，留观城正中心，去找一位红衣女子，她和她身侧的水绿衣衫的男子，会告诉你如何消除黑雾。”
“羲和？太阴？”
少女不语。
反正明日午时三刻就知道的事，也不急于这一时。
她想求证一下：“玄端？是你吗？”
又追问了一句：“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少女神色淡淡：“没什么关系，只是有一些因缘际会。去吧！去吧！”
“究竟是什么因缘际会？这一切是不是假的？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阿渡却没有得到回应，少女已经不见，阿渡猛然回头，大殿之上还是那尊镀了金的神女像，烛火照的大殿明明晃晃，让阿渡恍恍惚惚，质疑刚刚是不是就是大梦一场……
阿渡对着金像嗤笑：“一点都不像，手艺真差劲儿！”
留观城中一处府邸，男子突然喷出一大口血，染花了面前的书卷，身旁的女子紧张的询问他什么情况，又让丫鬟去请郎中。
男子朝东边方向，遥遥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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