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羽的秘密
陈成山作为天一村村长，经常来此。对羽祭司师的住所布置可以说了如指掌。所以可以在收到老者传话后，迅速的找到羽所在的位置。
并且听到了羽关于祭司师等级划分的介绍。
望着身前两步远的羽，陈成山脸上的疑惑越来越重。
“不是有要事相商吗？怎么装起哑巴来了？”羽停在一处院内石桌旁，不带烟火气的挥手让周围的守卫们离开。
陈成山扫视一圈，待其余人都离开后，默默坐在石墩上。
望着居高临下的羽，星目平静，浅笑泰然。
不自觉间气势一弱，犹豫好久的问话，待到嘴边变成了：
“没啥事情，找你一起去祠堂。不是明早先举行祭司仪式吗？天二村那边来人说是就等我们了，过去商议些相关内容。”
羽淡然一笑：
“不好奇，我为什么一直隐瞒祭司师等级的事情吗？”
面对羽突然提出自己疑惑的问题，陈成山舔了舔嘴唇。
祭司师的事情一直都是村里的大事。祭司师之间也一直会有所沟通。可是在很多事情上，三个村里都是在摸石头过河，很少有像样的进展。
比如像祭司师的等级问题。当然在前些年，也通过外乡人有过些了解，比常人知道的多些。可也是仅仅到占卜师这一等级。其后的估计在外界也是一个不小的秘密。
“你有你的原因。假如你想说的话，不需要我问。”
羽缓缓坐下，想起某些过往，愁绪在眉间显现。
凄然一笑：
“假如说三村之中有谁能猜出我的某些秘密，或许就只有你。”
面对羽的开诚布公，陈成山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紧张地看向羽，可惜面对羽平静的回望，心头不禁一阵阵失落。
“何必呢，我没想过去探查，这样不是挺好吗？”
羽摇摇头，被对面汉子的表情戳的一阵心虚。
“有些秘密是藏不住的，尤其是当村落迁徙的事情出现在台面上。”
“你，你要离开吗？”陈成山感到一阵心痛，颤颤微微的问道。
“额……没有。能去哪里呢？假如这片净土没有了。可能天下之大也没有我多少立足之地吧。”羽的语调不再像往常一般慵懒，多出了很多惆怅与沧桑。
陈成山嘴角轻翘，眉头却不自然皱起。突兀的表情也表明此刻他的内心既有安心，又有担心。
“嗯，那就在这不要走。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吗？”
“这次不一样了。自从陈初提出迁徙，被我们拒绝以后。他愤然离村，我就知道这一天随时会到来！”
“迁徙的事情，不是一直没有成功吗？我听说这些天陈初回来了，一直往天三村跑，难道是为了迁徙的事情？”
迎着陈成山疑惑的表情，羽点点头：
“会有一批在外界了不得的外乡人进村，目的就是为了村落迁徙。”
又来外乡人？似乎好久不曾有外乡人再来这偏僻的村落探索了，可是外乡人好像除了财大气粗以外，也没啥本事的样子啊……陈成山心头闪过种种疑惑问道：
“当真？”
“嗯，有眼线在外界。所以我能得知。”
“那外乡人还能胁迫我等不成？难道这次来的都是些高手不成？”陈成山怒气冲冲的吼道。有些戒备的看着羽。
外界的眼线？难不成……他晃晃脑袋决定不探查就不探查，爱咋的咋滴吧。
“你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村长。村落迁徙的事情本是大事，你却掺杂太多儿女情长在里面。”羽讥笑着轻声说道。
陈成山一呆，便傻笑起来：
“或许是吧。嗯，也不光我，天二村李雪松不也一样！”
羽挣扎一般无力低下脑袋，像一个身处黑暗之中无所保护的小女孩。
“就这样吧，我愿意从村落的角度出发去做出选择。”
她看了眼天色道：
“去祠堂吧。”
说着她慢慢起身，只是在站起的时候发现对面的汉子却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
“不急，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们。我不想去探查，可这一刻，我反悔了。”
陈成山抬起头，眉头紧锁：
“我从你的话里听出不好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村落迁徙对你意味着什么。但是这种感觉让我恐慌。所以……”
说到这里，他长舒一口气从容自若道：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会保守秘密，可以吗？”
羽凝思片刻后道：
“假如我说兽王是我的仇人，你还会这样毫不犹豫的支持我吗？”
陈成山瞳孔一缩，脸色煞白。直愣愣的看着羽，想从她的神情中分辨所说话语的真伪。
兽王的仇人代表着什么？所有兽族的敌人吗？
可是就算是那些晋升失败死亡的兽族战士们，失去生命的前一刻也不会有这样的心理吧。
把兽王当成仇人，这难道不是大逆不道的想法吗？
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汗珠开始在额头密布……他愣愣的看着羽，显得无助与纠结。
羽在说完那句话以后，已经转身向外走去，在她看来这是一个不需要答案的问题。
没有谁能在心理上能跨过兽王这座大山，那是兽族的王者，是兽族的信仰。
可是她说的都是真的。
所以在这方天地中她感到周围的萧条，自身的低落。
望着移步离开的背影，即卓约多姿又形单影只。
陈成山喉咙间像是被浓烟阻隔，有些灼热。嘴里发麻，有些苦涩。
如同立身与深海之间，四周的巨压在拍打着他，连呼吸都开始絮乱，心脏被紧紧的攥着，下一刻就会破裂一般。
只是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他知道此刻他的内心只剩失落。那是丢失心爱之人，无法挽回的失落。哪怕此刻心如刀割都不会有所感觉的失落。
血丝布满眼球，他像个疯子一般狠狠举起右手，握紧拳头疯狂的捶向胸口。
兽灵初级的实力无所保留之下，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面容狰狞，却挂着一副舒畅的笑容。
“会。”
在那一拳捶下之后，‘嘭’的响声中，羽疑惑的望了过来，转而震惊的看着受伤的陈成山，疾步冲了过来。
“你他妈的疯了不成！老娘……”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陈成山口中的一个简单的‘会’字。让她变得瞠目结舌。
“会。假如是兽王对你不公，我愿意陪你一起去抗争。哪怕面对的是所有兽人，被当成叛徒。哪怕随时被碾压致死，也不愿余生失落中孤苦。”
羽呆立当场，忽然勃然大怒道：
“滚，你以为你是谁，你要把狗族全部连累吗？老娘需要你陪着吗？老娘自己就能办到。少来拖老娘后退！”
只是话语中的哭腔表明她没有她所说的那么平静……
缓缓落座的羽对陈成山使用了一次治疗术。
好在陈成山虽然用了全力，却没有燃烧精血附带本命技。兽灵初级的肉身抗下这一击后，受伤在所难免，但也没多少影响。
拒绝了回房休养，陈成山就在这石桌旁坐定。听着羽娓娓道来所知的一切。
关于天村之谜，羽详细的说了一遍。
一开始各种震惊的陈成山，在后来已经变得越来越麻木。
心中的各种谜团也一一揭开。
“我就奇怪，怎么每次你都说外面世界强敌无数，狗族出去被随处碾压。怎么进来的都是一个个弱鸡。原来是兽王在庇护着天村啊。”
一时想起兽王可能是羽的仇人，便赶紧闭嘴，偷偷打量起羽的神情。
羽不介意的轻笑了下：
“嗯，没必要如此。说是仇人，其实我也恨不起来。况且那些被杀死的族人，都没有说过让存活之人去报仇的蠢话。”
“所以，你是外乡人？”陈成山可能因为立场方面做出过选择，所以此时放松了很多。
“天一村上一届村长和你交接事务时，没有给你提过吗？”
陈成山挠了挠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道：
“提过，让我注意你点。但没有说太多。再说那老小子到死才兽徒中级的实力。那时我年轻气盛哪里听他的话。
嗯，也不是全没听，听了以后才开始关注你的吗？慢慢就深陷其中。
那时候年轻，全部心思都在修炼上，娶妻生子的事情没想过那么多。直到后来才知道什么是喜欢，却也……”
“闭嘴！再扯这些你就滚蛋。老娘不嫁那是因为背负着重托。与嫂夫人无关。”
羽厉声呵斥道，说完短暂的沉默后，羽轻声道：
“抱歉。”
陈成山哈哈大笑道：
“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这种感觉，其实内心深处一直都觉得配不上你。所以，无妨。当然你别嫁给李雪松那傻帽就行。”
我只是想一直守护着你，连想入非非都感觉到罪恶，是亵渎。怎么可能会介意你的拒绝呢。
“不希望你有啥负担……所以像往常就很好。”
似乎觉得这样的言辞，越说越是刻意，距离会越来越远，陈成山识趣的转移话题问道：
“可根据兽王在此订立的规矩来说，外乡人不可在天村久居？为何你的祭司师等级还能提升，被兽王认可了呢？”
羽脸色闪过一丝红晕，轻咳几声后。决定以后不在这男情女爱方面对话，便顺势接过话题：
“嗯，我是外乡人但也不是外乡人。
天村在上一辈其实就有祭司师走出过村落，可能也是为了迁徙，也可能只是单纯地向往外界。
我无从得知那些往事。
而我的母亲就是那一届的天一村祭司师。他在外游荡其间认识了我的父亲。
后来因为我父亲族群发生了灾变。我母亲就把我领回来，一直在村里生活。而母亲放心不下父亲，便在安顿好我后，就离开了。”
羽暗淡的眼神，情绪悲伤的诉说着。
“而那时我就肩托起了我父亲与母亲以及族人们交托与我的重任。
因为我的身体里有母亲的血脉，所以兽王才没有把我当做外乡人对待吧。
只是我那时候才知道母亲的一些往事。”
陈成山长叹一息。原来彪悍的羽早早就已经体会到家破人亡的惨事……心头苦闷却又嘴笨，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很多事情都已经放下了。可是族人们的重托我不曾忘。”羽扬扬眉舒了口气，好看的容颜上带有洒脱。
“究竟与兽王有什么关系？不是都说兽王已经消失很多年了吗？那时候兽王难道出现了？”
与兽王有关的内容不说沉重。也应该有所无力才是。可羽却带着洋洋得意笑容，自豪的诉说起心中往事：
“如果按照族长与首席祭司的实力来划分的话，我的族群应该排在圣族之首。”
“什么？”陈成山张着大嘴不敢置信的惊呼道。
这里偏僻是不假。可是兽族中的圣族还是知道的。
圣族之首……我的个乖乖。了不得。
等等……
受过灾变的圣族……
“鸟族？”陈成山慌张的站了起来。
“嗯，鸟族。当年不可一世的鸟族。之所以灭族便是因为兽族的大祭司接收到兽王之命。带领着其余三大圣族一同下的手。”羽狠厉的说道：
“只是那时我族族长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面对多位圣族高手围攻，依然能够将兽族的大祭司杀掉。不过族长也在杀掉大祭司后受了重创。
从此世间再无鸟族，所有的鸟族都遵从族长的命令选择蛰伏。只是三大圣族依然没有放弃对鸟族的追杀。”
短短几段话，却承载着很沉重的秘事。牵扯其间不说死无葬身之地，也没有丝毫的机会，可以帮助鸟族帮助羽讨还公道。
陈成山望着羽，目光坚定。他觉得羽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有报仇的想法？
不过他也疯了，知道这么多秘事，了解了羽的敌人后，却很不自量力的，内心之间跃跃欲试。似乎这就是他余生的意义所在。
“所以天村是你的庇护所，假如迁徙，就失去了兽王对天村的庇护。你就会暴露。从而被三大圣族追杀。”陈成山了解前后，终于知道了迁徙对羽来说意味着什么。
羽点点头：
“陈初这次回来，领着外乡人前来。就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胁迫的事情肯定不会发生。
但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言论本就是他的强项，况且这次来的外乡人都是三大圣族之人。外界还不是他们说了算。能让他们来规劝迁徙之事。
这也是天村迁徙最佳时刻。至少他们提供的保护与利益，我相信天村之中不会有人不动心。”
并且听到了羽关于祭司师等级划分的介绍。
望着身前两步远的羽，陈成山脸上的疑惑越来越重。
“不是有要事相商吗？怎么装起哑巴来了？”羽停在一处院内石桌旁，不带烟火气的挥手让周围的守卫们离开。
陈成山扫视一圈，待其余人都离开后，默默坐在石墩上。
望着居高临下的羽，星目平静，浅笑泰然。
不自觉间气势一弱，犹豫好久的问话，待到嘴边变成了：
“没啥事情，找你一起去祠堂。不是明早先举行祭司仪式吗？天二村那边来人说是就等我们了，过去商议些相关内容。”
羽淡然一笑：
“不好奇，我为什么一直隐瞒祭司师等级的事情吗？”
面对羽突然提出自己疑惑的问题，陈成山舔了舔嘴唇。
祭司师的事情一直都是村里的大事。祭司师之间也一直会有所沟通。可是在很多事情上，三个村里都是在摸石头过河，很少有像样的进展。
比如像祭司师的等级问题。当然在前些年，也通过外乡人有过些了解，比常人知道的多些。可也是仅仅到占卜师这一等级。其后的估计在外界也是一个不小的秘密。
“你有你的原因。假如你想说的话，不需要我问。”
羽缓缓坐下，想起某些过往，愁绪在眉间显现。
凄然一笑：
“假如说三村之中有谁能猜出我的某些秘密，或许就只有你。”
面对羽的开诚布公，陈成山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紧张地看向羽，可惜面对羽平静的回望，心头不禁一阵阵失落。
“何必呢，我没想过去探查，这样不是挺好吗？”
羽摇摇头，被对面汉子的表情戳的一阵心虚。
“有些秘密是藏不住的，尤其是当村落迁徙的事情出现在台面上。”
“你，你要离开吗？”陈成山感到一阵心痛，颤颤微微的问道。
“额……没有。能去哪里呢？假如这片净土没有了。可能天下之大也没有我多少立足之地吧。”羽的语调不再像往常一般慵懒，多出了很多惆怅与沧桑。
陈成山嘴角轻翘，眉头却不自然皱起。突兀的表情也表明此刻他的内心既有安心，又有担心。
“嗯，那就在这不要走。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吗？”
“这次不一样了。自从陈初提出迁徙，被我们拒绝以后。他愤然离村，我就知道这一天随时会到来！”
“迁徙的事情，不是一直没有成功吗？我听说这些天陈初回来了，一直往天三村跑，难道是为了迁徙的事情？”
迎着陈成山疑惑的表情，羽点点头：
“会有一批在外界了不得的外乡人进村，目的就是为了村落迁徙。”
又来外乡人？似乎好久不曾有外乡人再来这偏僻的村落探索了，可是外乡人好像除了财大气粗以外，也没啥本事的样子啊……陈成山心头闪过种种疑惑问道：
“当真？”
“嗯，有眼线在外界。所以我能得知。”
“那外乡人还能胁迫我等不成？难道这次来的都是些高手不成？”陈成山怒气冲冲的吼道。有些戒备的看着羽。
外界的眼线？难不成……他晃晃脑袋决定不探查就不探查，爱咋的咋滴吧。
“你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村长。村落迁徙的事情本是大事，你却掺杂太多儿女情长在里面。”羽讥笑着轻声说道。
陈成山一呆，便傻笑起来：
“或许是吧。嗯，也不光我，天二村李雪松不也一样！”
羽挣扎一般无力低下脑袋，像一个身处黑暗之中无所保护的小女孩。
“就这样吧，我愿意从村落的角度出发去做出选择。”
她看了眼天色道：
“去祠堂吧。”
说着她慢慢起身，只是在站起的时候发现对面的汉子却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
“不急，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们。我不想去探查，可这一刻，我反悔了。”
陈成山抬起头，眉头紧锁：
“我从你的话里听出不好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村落迁徙对你意味着什么。但是这种感觉让我恐慌。所以……”
说到这里，他长舒一口气从容自若道：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会保守秘密，可以吗？”
羽凝思片刻后道：
“假如我说兽王是我的仇人，你还会这样毫不犹豫的支持我吗？”
陈成山瞳孔一缩，脸色煞白。直愣愣的看着羽，想从她的神情中分辨所说话语的真伪。
兽王的仇人代表着什么？所有兽族的敌人吗？
可是就算是那些晋升失败死亡的兽族战士们，失去生命的前一刻也不会有这样的心理吧。
把兽王当成仇人，这难道不是大逆不道的想法吗？
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汗珠开始在额头密布……他愣愣的看着羽，显得无助与纠结。
羽在说完那句话以后，已经转身向外走去，在她看来这是一个不需要答案的问题。
没有谁能在心理上能跨过兽王这座大山，那是兽族的王者，是兽族的信仰。
可是她说的都是真的。
所以在这方天地中她感到周围的萧条，自身的低落。
望着移步离开的背影，即卓约多姿又形单影只。
陈成山喉咙间像是被浓烟阻隔，有些灼热。嘴里发麻，有些苦涩。
如同立身与深海之间，四周的巨压在拍打着他，连呼吸都开始絮乱，心脏被紧紧的攥着，下一刻就会破裂一般。
只是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他知道此刻他的内心只剩失落。那是丢失心爱之人，无法挽回的失落。哪怕此刻心如刀割都不会有所感觉的失落。
血丝布满眼球，他像个疯子一般狠狠举起右手，握紧拳头疯狂的捶向胸口。
兽灵初级的实力无所保留之下，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面容狰狞，却挂着一副舒畅的笑容。
“会。”
在那一拳捶下之后，‘嘭’的响声中，羽疑惑的望了过来，转而震惊的看着受伤的陈成山，疾步冲了过来。
“你他妈的疯了不成！老娘……”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陈成山口中的一个简单的‘会’字。让她变得瞠目结舌。
“会。假如是兽王对你不公，我愿意陪你一起去抗争。哪怕面对的是所有兽人，被当成叛徒。哪怕随时被碾压致死，也不愿余生失落中孤苦。”
羽呆立当场，忽然勃然大怒道：
“滚，你以为你是谁，你要把狗族全部连累吗？老娘需要你陪着吗？老娘自己就能办到。少来拖老娘后退！”
只是话语中的哭腔表明她没有她所说的那么平静……
缓缓落座的羽对陈成山使用了一次治疗术。
好在陈成山虽然用了全力，却没有燃烧精血附带本命技。兽灵初级的肉身抗下这一击后，受伤在所难免，但也没多少影响。
拒绝了回房休养，陈成山就在这石桌旁坐定。听着羽娓娓道来所知的一切。
关于天村之谜，羽详细的说了一遍。
一开始各种震惊的陈成山，在后来已经变得越来越麻木。
心中的各种谜团也一一揭开。
“我就奇怪，怎么每次你都说外面世界强敌无数，狗族出去被随处碾压。怎么进来的都是一个个弱鸡。原来是兽王在庇护着天村啊。”
一时想起兽王可能是羽的仇人，便赶紧闭嘴，偷偷打量起羽的神情。
羽不介意的轻笑了下：
“嗯，没必要如此。说是仇人，其实我也恨不起来。况且那些被杀死的族人，都没有说过让存活之人去报仇的蠢话。”
“所以，你是外乡人？”陈成山可能因为立场方面做出过选择，所以此时放松了很多。
“天一村上一届村长和你交接事务时，没有给你提过吗？”
陈成山挠了挠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道：
“提过，让我注意你点。但没有说太多。再说那老小子到死才兽徒中级的实力。那时我年轻气盛哪里听他的话。
嗯，也不是全没听，听了以后才开始关注你的吗？慢慢就深陷其中。
那时候年轻，全部心思都在修炼上，娶妻生子的事情没想过那么多。直到后来才知道什么是喜欢，却也……”
“闭嘴！再扯这些你就滚蛋。老娘不嫁那是因为背负着重托。与嫂夫人无关。”
羽厉声呵斥道，说完短暂的沉默后，羽轻声道：
“抱歉。”
陈成山哈哈大笑道：
“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这种感觉，其实内心深处一直都觉得配不上你。所以，无妨。当然你别嫁给李雪松那傻帽就行。”
我只是想一直守护着你，连想入非非都感觉到罪恶，是亵渎。怎么可能会介意你的拒绝呢。
“不希望你有啥负担……所以像往常就很好。”
似乎觉得这样的言辞，越说越是刻意，距离会越来越远，陈成山识趣的转移话题问道：
“可根据兽王在此订立的规矩来说，外乡人不可在天村久居？为何你的祭司师等级还能提升，被兽王认可了呢？”
羽脸色闪过一丝红晕，轻咳几声后。决定以后不在这男情女爱方面对话，便顺势接过话题：
“嗯，我是外乡人但也不是外乡人。
天村在上一辈其实就有祭司师走出过村落，可能也是为了迁徙，也可能只是单纯地向往外界。
我无从得知那些往事。
而我的母亲就是那一届的天一村祭司师。他在外游荡其间认识了我的父亲。
后来因为我父亲族群发生了灾变。我母亲就把我领回来，一直在村里生活。而母亲放心不下父亲，便在安顿好我后，就离开了。”
羽暗淡的眼神，情绪悲伤的诉说着。
“而那时我就肩托起了我父亲与母亲以及族人们交托与我的重任。
因为我的身体里有母亲的血脉，所以兽王才没有把我当做外乡人对待吧。
只是我那时候才知道母亲的一些往事。”
陈成山长叹一息。原来彪悍的羽早早就已经体会到家破人亡的惨事……心头苦闷却又嘴笨，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很多事情都已经放下了。可是族人们的重托我不曾忘。”羽扬扬眉舒了口气，好看的容颜上带有洒脱。
“究竟与兽王有什么关系？不是都说兽王已经消失很多年了吗？那时候兽王难道出现了？”
与兽王有关的内容不说沉重。也应该有所无力才是。可羽却带着洋洋得意笑容，自豪的诉说起心中往事：
“如果按照族长与首席祭司的实力来划分的话，我的族群应该排在圣族之首。”
“什么？”陈成山张着大嘴不敢置信的惊呼道。
这里偏僻是不假。可是兽族中的圣族还是知道的。
圣族之首……我的个乖乖。了不得。
等等……
受过灾变的圣族……
“鸟族？”陈成山慌张的站了起来。
“嗯，鸟族。当年不可一世的鸟族。之所以灭族便是因为兽族的大祭司接收到兽王之命。带领着其余三大圣族一同下的手。”羽狠厉的说道：
“只是那时我族族长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面对多位圣族高手围攻，依然能够将兽族的大祭司杀掉。不过族长也在杀掉大祭司后受了重创。
从此世间再无鸟族，所有的鸟族都遵从族长的命令选择蛰伏。只是三大圣族依然没有放弃对鸟族的追杀。”
短短几段话，却承载着很沉重的秘事。牵扯其间不说死无葬身之地，也没有丝毫的机会，可以帮助鸟族帮助羽讨还公道。
陈成山望着羽，目光坚定。他觉得羽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有报仇的想法？
不过他也疯了，知道这么多秘事，了解了羽的敌人后，却很不自量力的，内心之间跃跃欲试。似乎这就是他余生的意义所在。
“所以天村是你的庇护所，假如迁徙，就失去了兽王对天村的庇护。你就会暴露。从而被三大圣族追杀。”陈成山了解前后，终于知道了迁徙对羽来说意味着什么。
羽点点头：
“陈初这次回来，领着外乡人前来。就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胁迫的事情肯定不会发生。
但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言论本就是他的强项，况且这次来的外乡人都是三大圣族之人。外界还不是他们说了算。能让他们来规劝迁徙之事。
这也是天村迁徙最佳时刻。至少他们提供的保护与利益，我相信天村之中不会有人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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