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稀疏平常的一天
次日，正午时分。
陪着少女打了一上午游戏的曹禹颇有些疲惫地伸了伸懒腰。
“哎呀～～”一旁少女放下了手柄，也开始跟着舒展全身经脉，“总算通关了。”
“嗯。”一旁的曹禹颇有些疲惫点了点头。
从上午来到这里直到现在为止，他足足陪着少女打了将近四个小时的游戏，着实是有些累了。
“也到点了。”王焕平看了墙上的电子表，说道：“今天就在食堂吃吧。”
“呜哇，不要啊。”少女立马摆了个哭丧脸道，“食堂饭菜老难吃了。”
“那你自个点外卖吧。”王焕平摆了摆手，“现在是月底，下个月工资还没到，我也口袋空空。”
“呜呜，点外卖什么的。我工资发下来都拿来买游戏机了，早花光了。”少女颇为委屈。
“那你没资格抱怨。”王焕平没好气道，随后问向不远处的陈晓曦和兆旭明。
“你们两个去食堂吗？”
兆旭明和陈晓曦点头：“一起吧。”
“等等，工资？”曹禹忽然反应了过来。
“嗯？我们可不是打白工，当然是有工资的。”只能被迫跟着一起去食堂的苏筱莉开口。
“那我是不是…”曹禹欣欣然道。
“很遗憾，你没有。”王焕平补了一句。
“好吧。”曹禹悻悻然闭上了嘴。
……
二楼，食堂。
“王队，怎么有空来食堂了。”戴着墨镜的男人端着饭菜在一旁的桌子坐下。
“唉，没钱咯。”王焕平夹起菜往嘴里送。
“这么多年，你就没想着攒点钱好在退休后过正常生活么。”墨镜男子笑着说道。
“我不像你，我没什么牵挂。”王焕平说道，“我是个现代犬儒主义者，得过且过。”
“呵呵。”墨镜男子笑了笑，问：“在那之后你就没考虑过重新开始吗？一直沉湎于过去可不是件好事。”
王焕平摇头，“你不必劝我，我这个人很固执，比一般人都要固执。既然已经选择了，那就一辈子也不会变了。”
“是么。”墨镜男子浅笑着轻点头，“对了，兆旭明。”
一旁的兆旭明歪头看向了墨镜男子。
“科长让我给你传个话。之前他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听到这句话兆旭明犹豫了一下。
“我…抱歉，我还没想好。”
“这样啊。那我把你原话转告给他，可以么？”
“嗯。”兆旭明点头。
不久之后，墨镜男子的身旁陆陆续续有五人坐下。
同时，打好了菜的曹禹也在王焕平的身旁坐下。
“唉，对了。他就是那个你们前几天带回来的异常者？听说能力是空间移动？”一旁桌子，墨镜男子饶有兴趣地看向曹禹。
“空间移动？第一次见这个能力唉？！”墨镜男子身旁，另一个年轻女子两眼放光，也凑着看了过来。
与此同时，其余的四人也不由自主地投来目光。
“是啊。”王焕平点头，“他现在归我管。”
“他会留在一队？”墨镜男子问。
“不，是暂时的。”王焕平回答，“上面交下来的任务完成后他就该去“乐园”了。”
“乐园”
这是曹禹第二次听到这个字。
这是他之后会去的地方，也就是王焕平说的收容异常者的地方。
“这样啊，那可惜了。”墨镜男子说道，“还以为我们有机会长时间共事呢。”
墨镜男子收回视线，其余五人也相继收回了视线。
曹禹拿起筷子夹起菜放入了嘴中。
味道并没有王焕平说的那么差，相比起他曾经吃过的那种“食物”，其实算的上挺好吃？
大概就是那种味道一般但管饱的饭菜。
......
饭后，在返回执行科的路上。
“旭明。”王焕平开口道，“科长跟你说的那件事，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王队，你希望我...离开吗？”
“那是个好地方。”王焕平道，“他们选中了你。以理性分析，你去那里会比呆在我们这更能发挥出自身的价值，也能拥有更多的选择。”
“我其实...不太想去。”兆旭明迟疑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但您这么说...我或许该好好考虑一下。”
“嗯。”王焕平点头，“多考虑会也不是什么坏事。”
“小弟！”身旁的苏筱莉拍了拍曹禹的后背，“下午继续哈！我还有好多双人游戏没打完呢。”
“今天没有任务么？”曹禹问。
“大概是没有吧。”苏筱莉收回手放在背后，“嘛，如果有任务的话调查科会通知的。”
曹禹缓缓点头，想了想，随后凑过去小声开口问：“对了，之前那个戴墨镜的人是谁啊？”
“他呀，二队队长，龚胜兵。”
“二队？那也就是说还有三队？”
“没，就两队。”苏筱莉如实回答，“不过以后可能会有，现在毕竟人手不够。”
“他们也是执行科吗？为什么不跟我们在同一个房间？”曹禹问。
“是执行科，至于为什么不在同一个房间...可能是为了方便管理吧。”苏筱莉想了想后如此回答。
......
下午时分，出了趟门回来的王焕平递给了曹禹一个东西。
“我给你申请的，好好拿着。”
曹禹接过，打开密封袋后才发现那是一部手机。
黑色的机身，圆环状镜头。
他对此有些印象，好像是前段时间很火的最新款手机，而且挺贵。
“你原来的那部丢在异常点内了吧？”王焕平开口道，“丢在异常点内的东西是不可能找回来的，所以我帮你申请了一部。”
曹禹看着这部崭新手机，半天才挤出两个字。
“谢谢。”
王焕平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补了句。
“保管好，因为是申请的，所以说不定日后还要还回去。”
曹禹点头。
手机开机。
令他诧异的是手机上居然有他原来的卡号，那些过去的联系人都同步上了这部手机了。
这让他有些欣喜，于是他点开相册。
可惜。
一片空白。
那些旧的照片没能同步上去。
也是啊，卡号能通过运营商找回，可手机内的数据只能存储于手机中。
异常点消失后，手机内存储的那些附带着回忆的照片也随着异常点一同消失了。
找不回来了。
罢了，反正没什么值得纪念的。
都是些过去的东西。
“来来来，大家都来加个QQ吧。”苏筱莉喊了声，同时打开手机将二维码递了过来。
曹禹略有些诧异地抬头。
紧跟着，其他人也都相应凑了过来，纷纷递上二维码。
这是曹禹第一次被人主动加了QQ。
这也是曹禹第一次拥有了可备注姓名的QQ好友。
......
一个下午，平静无事。
临近黄昏，下班时间。曹禹坐着王焕平的轿车回到了宿舍。
“做过菜么？”厨房里，兆旭明问。
“有试过。”曹禹挠了挠头，回答，“但是做的不好吃。”
“没关系，来帮忙。”兆旭明说道，随后递给了曹禹一捆菜。
“帮我洗干净，我先去准备鸭子。”
“今晚要煲鸭汤吗？”曹禹看着手中的菜，问。
“嗯。”兆旭明点头。
......
下午六点左右，天色已经完全暗下。
餐桌上的菜也已经准备完毕。
“啦啦！”房门被人推开，“又来蹭饭啦！”
进门的是苏筱莉，他在的三天里几乎每天来蹭饭时都会喊这句话。
“哇哦，今天是鸭煲吗？唔！！真香。”少女趴在桌上闻了闻。
“千万别碰到砂锅，很烫。”兆旭明在一旁叮嘱道。
“辛苦了。”陈晓曦笑着朝着兆旭明说道。
“嗯。”嘴角挂着笑容的兆旭明点头，“可以吃饭了。”
晚餐，餐桌上六个人。
其乐融融。
曹禹很少会这么开心。
这让他想起了一个很早很早就学过但是从未理解过的东西。
家。
陪着少女打了一上午游戏的曹禹颇有些疲惫地伸了伸懒腰。
“哎呀～～”一旁少女放下了手柄，也开始跟着舒展全身经脉，“总算通关了。”
“嗯。”一旁的曹禹颇有些疲惫点了点头。
从上午来到这里直到现在为止，他足足陪着少女打了将近四个小时的游戏，着实是有些累了。
“也到点了。”王焕平看了墙上的电子表，说道：“今天就在食堂吃吧。”
“呜哇，不要啊。”少女立马摆了个哭丧脸道，“食堂饭菜老难吃了。”
“那你自个点外卖吧。”王焕平摆了摆手，“现在是月底，下个月工资还没到，我也口袋空空。”
“呜呜，点外卖什么的。我工资发下来都拿来买游戏机了，早花光了。”少女颇为委屈。
“那你没资格抱怨。”王焕平没好气道，随后问向不远处的陈晓曦和兆旭明。
“你们两个去食堂吗？”
兆旭明和陈晓曦点头：“一起吧。”
“等等，工资？”曹禹忽然反应了过来。
“嗯？我们可不是打白工，当然是有工资的。”只能被迫跟着一起去食堂的苏筱莉开口。
“那我是不是…”曹禹欣欣然道。
“很遗憾，你没有。”王焕平补了一句。
“好吧。”曹禹悻悻然闭上了嘴。
……
二楼，食堂。
“王队，怎么有空来食堂了。”戴着墨镜的男人端着饭菜在一旁的桌子坐下。
“唉，没钱咯。”王焕平夹起菜往嘴里送。
“这么多年，你就没想着攒点钱好在退休后过正常生活么。”墨镜男子笑着说道。
“我不像你，我没什么牵挂。”王焕平说道，“我是个现代犬儒主义者，得过且过。”
“呵呵。”墨镜男子笑了笑，问：“在那之后你就没考虑过重新开始吗？一直沉湎于过去可不是件好事。”
王焕平摇头，“你不必劝我，我这个人很固执，比一般人都要固执。既然已经选择了，那就一辈子也不会变了。”
“是么。”墨镜男子浅笑着轻点头，“对了，兆旭明。”
一旁的兆旭明歪头看向了墨镜男子。
“科长让我给你传个话。之前他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听到这句话兆旭明犹豫了一下。
“我…抱歉，我还没想好。”
“这样啊。那我把你原话转告给他，可以么？”
“嗯。”兆旭明点头。
不久之后，墨镜男子的身旁陆陆续续有五人坐下。
同时，打好了菜的曹禹也在王焕平的身旁坐下。
“唉，对了。他就是那个你们前几天带回来的异常者？听说能力是空间移动？”一旁桌子，墨镜男子饶有兴趣地看向曹禹。
“空间移动？第一次见这个能力唉？！”墨镜男子身旁，另一个年轻女子两眼放光，也凑着看了过来。
与此同时，其余的四人也不由自主地投来目光。
“是啊。”王焕平点头，“他现在归我管。”
“他会留在一队？”墨镜男子问。
“不，是暂时的。”王焕平回答，“上面交下来的任务完成后他就该去“乐园”了。”
“乐园”
这是曹禹第二次听到这个字。
这是他之后会去的地方，也就是王焕平说的收容异常者的地方。
“这样啊，那可惜了。”墨镜男子说道，“还以为我们有机会长时间共事呢。”
墨镜男子收回视线，其余五人也相继收回了视线。
曹禹拿起筷子夹起菜放入了嘴中。
味道并没有王焕平说的那么差，相比起他曾经吃过的那种“食物”，其实算的上挺好吃？
大概就是那种味道一般但管饱的饭菜。
......
饭后，在返回执行科的路上。
“旭明。”王焕平开口道，“科长跟你说的那件事，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王队，你希望我...离开吗？”
“那是个好地方。”王焕平道，“他们选中了你。以理性分析，你去那里会比呆在我们这更能发挥出自身的价值，也能拥有更多的选择。”
“我其实...不太想去。”兆旭明迟疑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但您这么说...我或许该好好考虑一下。”
“嗯。”王焕平点头，“多考虑会也不是什么坏事。”
“小弟！”身旁的苏筱莉拍了拍曹禹的后背，“下午继续哈！我还有好多双人游戏没打完呢。”
“今天没有任务么？”曹禹问。
“大概是没有吧。”苏筱莉收回手放在背后，“嘛，如果有任务的话调查科会通知的。”
曹禹缓缓点头，想了想，随后凑过去小声开口问：“对了，之前那个戴墨镜的人是谁啊？”
“他呀，二队队长，龚胜兵。”
“二队？那也就是说还有三队？”
“没，就两队。”苏筱莉如实回答，“不过以后可能会有，现在毕竟人手不够。”
“他们也是执行科吗？为什么不跟我们在同一个房间？”曹禹问。
“是执行科，至于为什么不在同一个房间...可能是为了方便管理吧。”苏筱莉想了想后如此回答。
......
下午时分，出了趟门回来的王焕平递给了曹禹一个东西。
“我给你申请的，好好拿着。”
曹禹接过，打开密封袋后才发现那是一部手机。
黑色的机身，圆环状镜头。
他对此有些印象，好像是前段时间很火的最新款手机，而且挺贵。
“你原来的那部丢在异常点内了吧？”王焕平开口道，“丢在异常点内的东西是不可能找回来的，所以我帮你申请了一部。”
曹禹看着这部崭新手机，半天才挤出两个字。
“谢谢。”
王焕平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补了句。
“保管好，因为是申请的，所以说不定日后还要还回去。”
曹禹点头。
手机开机。
令他诧异的是手机上居然有他原来的卡号，那些过去的联系人都同步上了这部手机了。
这让他有些欣喜，于是他点开相册。
可惜。
一片空白。
那些旧的照片没能同步上去。
也是啊，卡号能通过运营商找回，可手机内的数据只能存储于手机中。
异常点消失后，手机内存储的那些附带着回忆的照片也随着异常点一同消失了。
找不回来了。
罢了，反正没什么值得纪念的。
都是些过去的东西。
“来来来，大家都来加个QQ吧。”苏筱莉喊了声，同时打开手机将二维码递了过来。
曹禹略有些诧异地抬头。
紧跟着，其他人也都相应凑了过来，纷纷递上二维码。
这是曹禹第一次被人主动加了QQ。
这也是曹禹第一次拥有了可备注姓名的QQ好友。
......
一个下午，平静无事。
临近黄昏，下班时间。曹禹坐着王焕平的轿车回到了宿舍。
“做过菜么？”厨房里，兆旭明问。
“有试过。”曹禹挠了挠头，回答，“但是做的不好吃。”
“没关系，来帮忙。”兆旭明说道，随后递给了曹禹一捆菜。
“帮我洗干净，我先去准备鸭子。”
“今晚要煲鸭汤吗？”曹禹看着手中的菜，问。
“嗯。”兆旭明点头。
......
下午六点左右，天色已经完全暗下。
餐桌上的菜也已经准备完毕。
“啦啦！”房门被人推开，“又来蹭饭啦！”
进门的是苏筱莉，他在的三天里几乎每天来蹭饭时都会喊这句话。
“哇哦，今天是鸭煲吗？唔！！真香。”少女趴在桌上闻了闻。
“千万别碰到砂锅，很烫。”兆旭明在一旁叮嘱道。
“辛苦了。”陈晓曦笑着朝着兆旭明说道。
“嗯。”嘴角挂着笑容的兆旭明点头，“可以吃饭了。”
晚餐，餐桌上六个人。
其乐融融。
曹禹很少会这么开心。
这让他想起了一个很早很早就学过但是从未理解过的东西。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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