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无证命案
某日。
“叮咚叮咚——”
熟悉的声音响起。
“来任务咯——”苏筱莉丢下手中的游戏手柄。
众人纷纷停下手头的动作看向一个方向。
屏幕变化。
“二队，这次的任务比较特殊。你们需要的不是抓人，而是找人。”
“直说吧。”王焕平开口。
“一个星期前，陇海区发生了一起命案。”
画面变化，那是一张照片。拍摄于某个公寓内，一个年轻男子仰面倒在地上，胸口位置似乎是被一把刀捅穿了，鲜血染红了衣衫。
“最初，办案的警察们将这起案件定义为入室抢劫案。”
画面变化，屏幕里出现了十来张照片，同时照片下方还有备注。
照片拍摄的是房间的状况。
杂乱的衣服，被打开的抽屉，以及洒落在地面的首饰珠宝。
“但随着案件的进一步调查，真相似乎并不简单。”
画面再次变化。
这次出现在屏幕上的是密密麻麻的文字，都是关于此次案件的报告和分析。
“熟人作案？”望着那些复杂文本，王焕平皱眉总结出了一句话。
“是的，经过七日的调查以及刑侦专家的研究，最终警方将案件定义为了熟人作案，并且属于仇杀伪装成的入室抢劫。同时，警方还列出了嫌疑人可疑名单。”
画面再次变化，这次出现的是十四张照片。
“这家伙的仇人真多。”一旁的苏筱莉吐槽。
“为什么最后一张照片画着问号？”陈晓曦疑惑出声。
“最后一名嫌疑人是那位刑侦专家认定的杀人凶手，但是因为证据不足，所以仍旧存疑。”
陈晓曦缓缓点头。
“这家伙是不是身份特殊啊。”王焕平饶有兴趣地说道，“短短七天就整理出了这么多线索，还特意请了一位刑侦专家？”
“是的。王队你猜的没错。”
画面变化，出现的是一张合照。
“死去的男人叫吉太眉，是本市吉祥建筑工程集团的老总——吉尼台的儿子，吉祥建筑工程集团我就不多介绍了，本市大半的建筑工程都是其承包的，与咱们的市长也是老朋友了。”
“原来是个大人物。”
“嗯，继续说回案件。”
画面变化。
这次播放的是各个地区的监控画面以及在拘留室对各个嫌疑人的谈话。
“在锁定犯罪嫌疑人后，警方迅速出动并抓捕了大部分嫌疑人，并对其进行了谈话。”
画面变化，这次屏幕里只剩下了三张照片。
“最终，凶手锁定在了这三个人之中。现在警方正在全力抓捕那两个逃跑的嫌疑人。”
说是两个人，但是有三张照片。两个男性，一个女性。其中女性的照片上被打了个问号。
“你说这个问号指的是证据不足？”王焕平问。
“是的，这位女性叫秦巧云，是死者的未婚妻，死者在一个星期前曾与其发生过激烈争吵，甚至差点闹到离婚。”
“然后没多久这吉太眉就死了？”王焕平问。
“是的。吉太眉死在了其未婚妻买下的公寓内，通过技术手段警方找到了通话记录，上面记载着在死前他曾接到过秦巧云的电话，也正是因为那则电话他才会来到公寓，才会被人刺死在房间里。”
“都这么说了，那案件不就真相大白了吗？”王焕平道，“案子的凶手就是这位秦小姐。”
“是的，所有的线索都导向了这一可能，但是。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
画面变化，这次是监控画面。
画面拍摄于某个豪华别墅，偌大的餐桌上坐着三个人。
“该监控画面拍摄的正是当天晚上，在吉太眉死的那个时间点。秦巧云家中，她与父母一起共进晚餐。”
“不在场证明？”王焕平讶异。
“嗯，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当天晚上她与父母一起品尝了晚餐，并且当晚一直住在父母的家中，其父母与监控都可以证明。而且她家与公寓的距离有足足有三十公里，她不可能做到杀人后迅速返回家中。”
王焕平皱眉，“那帮凶呢？”
“也几乎不可能，至少熟人之中不存在。这位大小姐从不过问她未婚夫的人际交往，也几乎是完全不知道他男友有这些个仇人。总结来说就是二人之间的人际关系网络几乎没有重叠的，那些间接可能有联系的人警方都排除过了。”
“所以...真凶就在那两人之间了？”
“不，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需要你们出动了。”
王焕平恍然。
“你的意思是，这其中有异常者参与？”
“嗯。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一定就是真相。我们怀疑，这次案件中有异常者参与或者协助杀人。”
“明白了。”王焕平点头，“不过...你这是想让我们参与查案？”
“不，这次任务你们将会以警方外援的身份参与行动。你们只需要按照警方的节奏走，最后找到那个异常者就行。”
“哦。”王焕平缓缓点头，回过神，“等等...你这不是还要让我参与查案吗？！”
“王队，您是老手了，我相信您的水平。案件的详细资料我已经发送到你们手机里了。”
“可...可我之前也不是刑警啊。”
调查科的家伙直接无视了王焕平的反驳。
“话就说这么多，准备出发吧。”
画面关闭。
“王队...那咱们？”陈晓曦问。
“唉。”王焕平叹了口气，“走吧，干活。”
不久之后，一辆无标识的面包车驶出了HC市供电所开往陇海区。
......
大约在下午两点左右，面包车抵达了陇海区公安局。
面包车刚抵达公安局门口，就有个穿警服的男人出来迎接他们了。
负责开车的兆旭明控制车窗下移。
男人约莫三四十岁的样子，是个老警察，颇有些热情地开口道：“欢迎欢迎！各位都是从市里来的吧？都吃过了么？没吃过的话食堂里还有些热乎的菜。”
似乎是为了确认什么，男人视线朝着面包车内扫了过去。
坐在副驾驶的王焕平打断了男人的扫视。
“市公安总局，身份信息你们应该已经收到了吧？午饭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吃过了。先开门，其余的进去再说。”
车窗上移。
“好，好。”男人点头，之后朝着岗亭挥手。
移动门收缩，面包车开了进去。
......
陇海区公安局内，某个房间。
参与此次案件的大部分警察都聚集在此处。
“讨论讨论，有什么好讨论的？不是都明摆着么？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她。监控内拍到的蒙面身影，房间里找不到的第三者指纹，能轻易地打开密码锁，以及能在毫无搏斗的情况下杀死受害者…所谓的真相，只要把她带到警局审一审不就都知道了？”人群中，中年男人颇有些气愤地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但我们没有证据啊。”一旁较为年轻的男人无奈苦笑着，“人家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您是刑侦专家，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所以才需要把她带过来啊。”中年男人反驳，“或许这件事不是她干的，但一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可…可没有明确的证据，我们怎么能把一个人强行带到警局，况且那人还是…”
“我知道，她是秦源建材集团秦安华的女儿，但那又怎么样的？咱们警方要做的是破案，是破案！咱们就说有关案件的部分细节想要传唤她过来不就好了吗？有这么难吗？啊？！”
“可…可这方法我们已经用过了…”年轻男人无奈道，“上次就没问出什么。况且…况且她也有权利可以选择不来…”
“问，上次那叫问吗？好声好气的还以为是叫人家来相亲！警校没有教过你们怎么审问犯人吗？！”
“犯人犯人...您都说是犯人了，可她…她哪里是犯人…”年轻男子小声嘀咕着。
尽管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这位前辈听了进去。
“嘿!!!你这家伙是不会变通吗？我只是打个比喻，比喻！”
“行了行了，老默，你就别为难一个后辈了。”后方，一个身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走过来解场了，眼神示意了一番一旁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顿时意会，转身离开。
“你去哪？给我回来！”
面对身后中年男人的吼声，年轻男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我知道案件的真相明明就在眼前却无法解开的感受，我懂。”警服中年男人拍了拍挚友的肩膀。
“你不懂！”被称呼为老默的中年男人气愤地反驳道，“这不是就在眼前，这是纸张已经摊开了放在了桌子上，还有人写了字在上面，说这就是真相，但却没有一个人选择去揭开它。”
面对老默的奇妙比喻，警服中年男人只能露出无奈的苦笑。
“你只要把她抓来，然后好好的审问她。我敢保证！这起案件立马就能解开。”名为老默的中年男人理直气壮道。
“抓来，你说怎么抓来？拷上手铐？还是冲进去把她带走？这不合规矩呀。”警服中年男人苦口婆心地解释着，“过往的每个离奇案件你总是那个最守规矩的，怎么这次偏偏那么着急呢？我知道案件遇到了结，你解不开，所以心急。但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得守规矩啊，我们是警察。”
“我不是着急。”老默换了一口气，说道，“我，我该怎么跟你说呢？这起案件是明摆着，根本就没有那么复杂。我直觉告诉我，真相就在她身上。”
“诺！你听听你说的话，直觉！咱们办案什么时候得靠直觉了？你能说出直觉两个字说明你是真着急了。”
“不是，我…”
“好了，好了，传她来这件事先放着。等我们抓到那两个逃走的嫌疑犯再说。”
“那两个人没用，他们根本不可能是真凶！”
“是不是抓到问了再说！对了，市里调来的外援刚到了咱们警局，走，一起见见去。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外援？他们能有什么好主意？线索都摆在脸上了...”还处于气头上的老默没好气道。
“行了行了，走走走，咱们一起见见去...”
中年男人拉着老默一同离开了房间。
......
进入警局的王焕平在老警察的带领下凑巧在走廊上撞见了二人。
“呀，王局？！”领路的老警察惊讶出声，“哎呦，这不巧了吗？我正打算带他们去找您嘞。”
“呵呵。”走在前面的警服中年男人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巧了，是巧了。诺，老默，这几位就是市里来的外援。”
身旁，被称呼为老默的中年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用视线冷冷地扫视了一番对面的众人。
除了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看起来还像是警察外，其余的人算是哪门子警察，穿的花花绿绿的，年纪也不太对，是旅游团还差不多。
两边都没人说话，气氛有些紧张。
为了缓解气氛，这位王局解释道：“老默是区里的刑侦专家，最近案件受到不小的阻碍，所以有些沉默寡言，各位见谅。”
之后是一番简单的寒暄，再之后则是王局提议去会议室里继续聊。
......
陇海区公安局，会议室。
曹禹第一次来到这么庄重严肃的地方，刚进房间就表现的相当拘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端正正，不敢四处张望。其余几人除了苏筱莉好奇的四处张望外，只有王队表现的相当从容。
“想必案件的细节各位都已经看过，那么我就长话短说了。”王局开口道，“不知道从市里来的各位，关于这起案件有没有什么想法？”
“有。”王焕平道，“你们查到最后不是还剩三个嫌疑人么？继续往下查就行。”
“呵呵。”王局笑了笑，“准确的说是两个，另一个其实可以排除...”
“另一个也算。”王焕平直白道，“这位刑侦专家不是认为那人有问题吗？我觉得他说的很对，你们继续查就行。”
王焕平这句话算是挺了一下坐在王局旁边的老默。
老默没有说话，但心里头对这位市里来的外援产生了些许认可。
“呵呵。”王局眯眼笑着点头，视线看向其他人。“那其余的几位，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呢？”
见着这位局长的视线扫过了自己，曹禹有些许慌张。
“没有。”苏筱莉率先开口，之后是陈晓曦和兆旭明回答。
“没有。”一模一样的答案，曹禹听着也附和了一声。
“好吧，就先这么查下去，等抓到那两个嫌疑人再说。”王局作罢。
“对了，那位秦小姐的联系方式和住处...你们应该有登记吧？”王焕平突然问。
“嗯，有的。”王局点头。
“那好，我需要这些资料，麻烦了。”
“待会我让小陈给你们送过去。”
“......”
......
拿到资料后，王焕平领着众人离开了警局。
面包车内。
“王队，接下来怎么做？”陈晓曦问。
王焕平看了眼资料，确认与调查科发给他们的一致无二后说道：“案件就留给警方自己琢磨吧，咱们去会会这位秦小姐。”
“叮咚叮咚——”
熟悉的声音响起。
“来任务咯——”苏筱莉丢下手中的游戏手柄。
众人纷纷停下手头的动作看向一个方向。
屏幕变化。
“二队，这次的任务比较特殊。你们需要的不是抓人，而是找人。”
“直说吧。”王焕平开口。
“一个星期前，陇海区发生了一起命案。”
画面变化，那是一张照片。拍摄于某个公寓内，一个年轻男子仰面倒在地上，胸口位置似乎是被一把刀捅穿了，鲜血染红了衣衫。
“最初，办案的警察们将这起案件定义为入室抢劫案。”
画面变化，屏幕里出现了十来张照片，同时照片下方还有备注。
照片拍摄的是房间的状况。
杂乱的衣服，被打开的抽屉，以及洒落在地面的首饰珠宝。
“但随着案件的进一步调查，真相似乎并不简单。”
画面再次变化。
这次出现在屏幕上的是密密麻麻的文字，都是关于此次案件的报告和分析。
“熟人作案？”望着那些复杂文本，王焕平皱眉总结出了一句话。
“是的，经过七日的调查以及刑侦专家的研究，最终警方将案件定义为了熟人作案，并且属于仇杀伪装成的入室抢劫。同时，警方还列出了嫌疑人可疑名单。”
画面再次变化，这次出现的是十四张照片。
“这家伙的仇人真多。”一旁的苏筱莉吐槽。
“为什么最后一张照片画着问号？”陈晓曦疑惑出声。
“最后一名嫌疑人是那位刑侦专家认定的杀人凶手，但是因为证据不足，所以仍旧存疑。”
陈晓曦缓缓点头。
“这家伙是不是身份特殊啊。”王焕平饶有兴趣地说道，“短短七天就整理出了这么多线索，还特意请了一位刑侦专家？”
“是的。王队你猜的没错。”
画面变化，出现的是一张合照。
“死去的男人叫吉太眉，是本市吉祥建筑工程集团的老总——吉尼台的儿子，吉祥建筑工程集团我就不多介绍了，本市大半的建筑工程都是其承包的，与咱们的市长也是老朋友了。”
“原来是个大人物。”
“嗯，继续说回案件。”
画面变化。
这次播放的是各个地区的监控画面以及在拘留室对各个嫌疑人的谈话。
“在锁定犯罪嫌疑人后，警方迅速出动并抓捕了大部分嫌疑人，并对其进行了谈话。”
画面变化，这次屏幕里只剩下了三张照片。
“最终，凶手锁定在了这三个人之中。现在警方正在全力抓捕那两个逃跑的嫌疑人。”
说是两个人，但是有三张照片。两个男性，一个女性。其中女性的照片上被打了个问号。
“你说这个问号指的是证据不足？”王焕平问。
“是的，这位女性叫秦巧云，是死者的未婚妻，死者在一个星期前曾与其发生过激烈争吵，甚至差点闹到离婚。”
“然后没多久这吉太眉就死了？”王焕平问。
“是的。吉太眉死在了其未婚妻买下的公寓内，通过技术手段警方找到了通话记录，上面记载着在死前他曾接到过秦巧云的电话，也正是因为那则电话他才会来到公寓，才会被人刺死在房间里。”
“都这么说了，那案件不就真相大白了吗？”王焕平道，“案子的凶手就是这位秦小姐。”
“是的，所有的线索都导向了这一可能，但是。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
画面变化，这次是监控画面。
画面拍摄于某个豪华别墅，偌大的餐桌上坐着三个人。
“该监控画面拍摄的正是当天晚上，在吉太眉死的那个时间点。秦巧云家中，她与父母一起共进晚餐。”
“不在场证明？”王焕平讶异。
“嗯，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当天晚上她与父母一起品尝了晚餐，并且当晚一直住在父母的家中，其父母与监控都可以证明。而且她家与公寓的距离有足足有三十公里，她不可能做到杀人后迅速返回家中。”
王焕平皱眉，“那帮凶呢？”
“也几乎不可能，至少熟人之中不存在。这位大小姐从不过问她未婚夫的人际交往，也几乎是完全不知道他男友有这些个仇人。总结来说就是二人之间的人际关系网络几乎没有重叠的，那些间接可能有联系的人警方都排除过了。”
“所以...真凶就在那两人之间了？”
“不，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需要你们出动了。”
王焕平恍然。
“你的意思是，这其中有异常者参与？”
“嗯。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一定就是真相。我们怀疑，这次案件中有异常者参与或者协助杀人。”
“明白了。”王焕平点头，“不过...你这是想让我们参与查案？”
“不，这次任务你们将会以警方外援的身份参与行动。你们只需要按照警方的节奏走，最后找到那个异常者就行。”
“哦。”王焕平缓缓点头，回过神，“等等...你这不是还要让我参与查案吗？！”
“王队，您是老手了，我相信您的水平。案件的详细资料我已经发送到你们手机里了。”
“可...可我之前也不是刑警啊。”
调查科的家伙直接无视了王焕平的反驳。
“话就说这么多，准备出发吧。”
画面关闭。
“王队...那咱们？”陈晓曦问。
“唉。”王焕平叹了口气，“走吧，干活。”
不久之后，一辆无标识的面包车驶出了HC市供电所开往陇海区。
......
大约在下午两点左右，面包车抵达了陇海区公安局。
面包车刚抵达公安局门口，就有个穿警服的男人出来迎接他们了。
负责开车的兆旭明控制车窗下移。
男人约莫三四十岁的样子，是个老警察，颇有些热情地开口道：“欢迎欢迎！各位都是从市里来的吧？都吃过了么？没吃过的话食堂里还有些热乎的菜。”
似乎是为了确认什么，男人视线朝着面包车内扫了过去。
坐在副驾驶的王焕平打断了男人的扫视。
“市公安总局，身份信息你们应该已经收到了吧？午饭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吃过了。先开门，其余的进去再说。”
车窗上移。
“好，好。”男人点头，之后朝着岗亭挥手。
移动门收缩，面包车开了进去。
......
陇海区公安局内，某个房间。
参与此次案件的大部分警察都聚集在此处。
“讨论讨论，有什么好讨论的？不是都明摆着么？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她。监控内拍到的蒙面身影，房间里找不到的第三者指纹，能轻易地打开密码锁，以及能在毫无搏斗的情况下杀死受害者…所谓的真相，只要把她带到警局审一审不就都知道了？”人群中，中年男人颇有些气愤地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但我们没有证据啊。”一旁较为年轻的男人无奈苦笑着，“人家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您是刑侦专家，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所以才需要把她带过来啊。”中年男人反驳，“或许这件事不是她干的，但一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可…可没有明确的证据，我们怎么能把一个人强行带到警局，况且那人还是…”
“我知道，她是秦源建材集团秦安华的女儿，但那又怎么样的？咱们警方要做的是破案，是破案！咱们就说有关案件的部分细节想要传唤她过来不就好了吗？有这么难吗？啊？！”
“可…可这方法我们已经用过了…”年轻男人无奈道，“上次就没问出什么。况且…况且她也有权利可以选择不来…”
“问，上次那叫问吗？好声好气的还以为是叫人家来相亲！警校没有教过你们怎么审问犯人吗？！”
“犯人犯人...您都说是犯人了，可她…她哪里是犯人…”年轻男子小声嘀咕着。
尽管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这位前辈听了进去。
“嘿!!!你这家伙是不会变通吗？我只是打个比喻，比喻！”
“行了行了，老默，你就别为难一个后辈了。”后方，一个身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走过来解场了，眼神示意了一番一旁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顿时意会，转身离开。
“你去哪？给我回来！”
面对身后中年男人的吼声，年轻男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我知道案件的真相明明就在眼前却无法解开的感受，我懂。”警服中年男人拍了拍挚友的肩膀。
“你不懂！”被称呼为老默的中年男人气愤地反驳道，“这不是就在眼前，这是纸张已经摊开了放在了桌子上，还有人写了字在上面，说这就是真相，但却没有一个人选择去揭开它。”
面对老默的奇妙比喻，警服中年男人只能露出无奈的苦笑。
“你只要把她抓来，然后好好的审问她。我敢保证！这起案件立马就能解开。”名为老默的中年男人理直气壮道。
“抓来，你说怎么抓来？拷上手铐？还是冲进去把她带走？这不合规矩呀。”警服中年男人苦口婆心地解释着，“过往的每个离奇案件你总是那个最守规矩的，怎么这次偏偏那么着急呢？我知道案件遇到了结，你解不开，所以心急。但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得守规矩啊，我们是警察。”
“我不是着急。”老默换了一口气，说道，“我，我该怎么跟你说呢？这起案件是明摆着，根本就没有那么复杂。我直觉告诉我，真相就在她身上。”
“诺！你听听你说的话，直觉！咱们办案什么时候得靠直觉了？你能说出直觉两个字说明你是真着急了。”
“不是，我…”
“好了，好了，传她来这件事先放着。等我们抓到那两个逃走的嫌疑犯再说。”
“那两个人没用，他们根本不可能是真凶！”
“是不是抓到问了再说！对了，市里调来的外援刚到了咱们警局，走，一起见见去。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外援？他们能有什么好主意？线索都摆在脸上了...”还处于气头上的老默没好气道。
“行了行了，走走走，咱们一起见见去...”
中年男人拉着老默一同离开了房间。
......
进入警局的王焕平在老警察的带领下凑巧在走廊上撞见了二人。
“呀，王局？！”领路的老警察惊讶出声，“哎呦，这不巧了吗？我正打算带他们去找您嘞。”
“呵呵。”走在前面的警服中年男人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巧了，是巧了。诺，老默，这几位就是市里来的外援。”
身旁，被称呼为老默的中年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用视线冷冷地扫视了一番对面的众人。
除了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看起来还像是警察外，其余的人算是哪门子警察，穿的花花绿绿的，年纪也不太对，是旅游团还差不多。
两边都没人说话，气氛有些紧张。
为了缓解气氛，这位王局解释道：“老默是区里的刑侦专家，最近案件受到不小的阻碍，所以有些沉默寡言，各位见谅。”
之后是一番简单的寒暄，再之后则是王局提议去会议室里继续聊。
......
陇海区公安局，会议室。
曹禹第一次来到这么庄重严肃的地方，刚进房间就表现的相当拘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端正正，不敢四处张望。其余几人除了苏筱莉好奇的四处张望外，只有王队表现的相当从容。
“想必案件的细节各位都已经看过，那么我就长话短说了。”王局开口道，“不知道从市里来的各位，关于这起案件有没有什么想法？”
“有。”王焕平道，“你们查到最后不是还剩三个嫌疑人么？继续往下查就行。”
“呵呵。”王局笑了笑，“准确的说是两个，另一个其实可以排除...”
“另一个也算。”王焕平直白道，“这位刑侦专家不是认为那人有问题吗？我觉得他说的很对，你们继续查就行。”
王焕平这句话算是挺了一下坐在王局旁边的老默。
老默没有说话，但心里头对这位市里来的外援产生了些许认可。
“呵呵。”王局眯眼笑着点头，视线看向其他人。“那其余的几位，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呢？”
见着这位局长的视线扫过了自己，曹禹有些许慌张。
“没有。”苏筱莉率先开口，之后是陈晓曦和兆旭明回答。
“没有。”一模一样的答案，曹禹听着也附和了一声。
“好吧，就先这么查下去，等抓到那两个嫌疑人再说。”王局作罢。
“对了，那位秦小姐的联系方式和住处...你们应该有登记吧？”王焕平突然问。
“嗯，有的。”王局点头。
“那好，我需要这些资料，麻烦了。”
“待会我让小陈给你们送过去。”
“......”
......
拿到资料后，王焕平领着众人离开了警局。
面包车内。
“王队，接下来怎么做？”陈晓曦问。
王焕平看了眼资料，确认与调查科发给他们的一致无二后说道：“案件就留给警方自己琢磨吧，咱们去会会这位秦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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