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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初来江湖之花无(5)

    夜胭笑了一声,这一声的笑意不知是什么意思,她直白道:“你的确很蠢。”

    翩雪不怎么在乎夜胭话外之意,她脑子的确不好使,跟银夫人争夺魔界魔后娘娘的位子反而成为银夫人的笑柄,银夫人根本不稀罕什么魔后之位,她就算不是魔后娘娘,魔尊给她的待遇形同魔后娘娘,一点亏都没吃着。

    翩雪有些安分的吃着粔籹让夜胭不由的产生怀疑,她没有表情变化直白的问道:“气色挺好的,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还不是古鸢那个贱皮子,没想到在这种的时刻极为有用处。”说罢那骄傲的表情一点都不藏着掖着,夜胭都不想继续问下去了,十分中有八分她能猜出来翩雪又干了什么事情。

    夜胭眼皮子一低,提醒道:“翩雪,你要是做了什么事情被魔尊得知了,千护法也不会帮你保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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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崔门内血战不止,崔则瑢像是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一样,用起轻罗边与他当年的娘亲一样信手拈来、差不了分毫。而银夫人当然知道南崔门内发生了什么,但她没去凑热闹,她虽然有法术但不想去,翟舟淤站在她的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音如吟嫌弃似得拍开了他的手,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崔则瑢此次的改变会杀了多少人?

    翟舟淤一个堂堂魔界至尊,当年差点统一九大世界与九界,不过如今看也没差多少,眼下九大世界中的一个世界与仙界已经被她统治一点活人迹象都没了。只要翟舟淤想,他的修为独自一人面对强大的温柔烷境都没有问题,翟舟淤的修为无人可知,他的心思更是让人难以捉摸,因此音如吟做了他的魔后的数年,都没有问过只字片语。足以可见魔尊的位子可不是想坐就能坐的。

    他选择的音如吟是少年之时朦胧中的微光,是真正的两情相悦。不过音如吟谁都不爱,自从花夫人死后,她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崔则瑢成为真正的王,银夫人的野心很大,只是崔则瑢可没这个意思,为此银夫人暂时放弃了这个计划,但只要崔则瑢稍微受点小小刺激,比如死个珍视的人对于崔则瑢来说无痛胜过皮肉之苦。

    “如吟。”翟舟淤似有意无意的淡漠道:“崔则瑢毫无那样的心思,你何必逼迫他呢。”

    音如吟嘴角闪过一抹冷笑,她转头面无表情的剜了他一眼,警告不要多嘴。翟舟淤从她的身后抱住了音如吟,而音如吟还在想南崔门会死多少人,反正她的事情有些都让小容易知道了,剩下的事情可要好好的保密,要不然小容易真的要跟她翻脸了。

    “舟淤。”魔尊回应了一声,结果银夫人抬手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入二人的耳中,银夫人冷然道:“天德帝的脸本宫都打过,还怕你一个魔界魔尊不成。”说罢银夫人转身纵身一跃跳了下去,与诗儿商议着崔则瑢的事情。

    漠之初瞧见魔尊微微红的脸颊,一猜就知道除了魔后娘娘魔界谁都没有这个胆子,就连冷然如月的夜胭都不敢,偏偏魔后娘娘为了那个崔则瑢什么都干得出来,看来在银夫人的眼中,她终究是把小容易当做自己亲生的孩子了。

    她对自己亲生的楚萧徽都没有这般好过,她爱崔则瑢胜过爱自己,长期以往的相处下来崔则瑢简直就是他娘亲的翻版,重情重义、初来闯荡江湖的天真幻想,不过当下在南崔门经历差点灭门一事也要让他成长不少了。

    崔则瑢根本不要自己的命一样,非常攻击暗寰的人,直至打到他吐血才给暗寰的人一愣,崔则瑢他们的确不敢动,方才那个不知死活的暗寰人在他们眼中可是一个警告,崔则瑢只想为膀子讨一个说法,孟茗儿想要上前阻拦,瑢哥哥已经大幅度超核使用自己本身的法术,再这样下去人便完了!

    施夷清拦住了孟茗儿,那个眼神告诉她,施夷清有她的办法,孟茗儿担忧看向瑢哥哥,而此时天空上突然出现一个人,白色斗篷、白色靴子、金色面具,那面具遮住了来者一整个脸,那人的手上拿着鞭子,众人一眼看出那是与轻罗边齐名的柔翊边,本是辅佐轻罗边的意思后来不知被什么人拿走了,柔翊边也不再是辅佐任何人的鞭子。

    施夷秋一脸惊讶,却很不明白的看向身旁的姐姐,“姐姐!那是洛神清笙!”

    施夷清面带笑意没有说话。上方突如其来出现的洛神清笙也是让所有人意想不到,因为除了听过施夷秋说起洛神清笙以外,江湖对于这个人的传说很少,施夷秋讲过洛神清笙的修为已经到达了可以自创温柔烷境的程度,可见无人能敌。只是洛神清笙先是去看崔则瑢的伤势,而后让递给羡阚,开口极致温柔的声音让人也不知道她是谁。

    洛神清笙轻轻经过那些暗寰的人,一瞬间一半的暗寰人全部倒在地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看起去极为的安详,当然平日里洛神清笙动手的时候都会让对方安详的离开,只是这一次暗寰的人太过分了,因此倒在地上的暗寰人虽然死了,但意识清醒痛苦的死去。

    崔则瑢想要直接去打,羡阚与张憬都拦着他,崔则瑢不为膀子报仇不可能解气,膀子的死,他的泄愤便在暗寰人身上了,他那充满血的手紧紧握着轻罗边,他撑着身子走到洛神清笙的身边,恶狠狠看向剩下的暗寰人,与洛神清笙道谢,而后继续面对剩下的暗寰人。

    其余人自然不会闲着,意识清醒的人帮着崔则瑢解决那些要逃跑的暗寰人,这一次暗寰的入侵可谓是把九大门派得罪了个遍,暗寰人不怎么与门派为敌,暗寰总爱灭九门的门,九大门派没想到有一天这样的事情落在了他们的身上,可能他们还抱有着好心的心理吧。

    这次的九大门派大赛中也留了不少的人在门派之内,只是留在门派内的人可谓岁月静好,没出什么大事,大多数还只是门派内会发生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当然就算是有人来也不可能灭门,皇宫内的天德帝派人来保护那些一个人都不留的门派,尤其是人丁稀少的宁皛门,宁皛门本身就人少,去了九大门派大赛那是一个人都没有留在宁皛门。

    由于荒将军懒得不可言说,所以来保护宁皛门的是他的妻子程伞衣,保护门派这样的事情,在荒将军眼中是一件小事,他干脆就让妻子去保护了。程伞衣也是无奈了,她的能力跟夫君相比差了很多,但如果要说保护宁皛门的话,完全没有问题。

    古鸢在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与保护门派安危之时偷走了浮生门的浮生锦卷,等待在浮生门内的人发现浮生锦卷被偷走的时候,古鸢已经跑走了,她也没想到所有的门派都设立了法阵,但凡是外人一旦进入边缘或是门派之内法术就会消失,翩雪便在一个地方等着古鸢。

    等古鸢将东西交给翩雪的时候,翩雪直接古鸢抛下,让古鸢一人有着被暴露的风险,古鸢一向对着翩雪忠心耿耿不可能会说出自己的背后是魔界继后翩雪,这是翩雪算准的一个地方,只是古鸢在对着空旷的天空,求着娘亲别抛弃她,古鸢从小被生母所不喜,生母不喜她是女子,但生父都不在乎,有一次生母趁着生父不在之时,将古鸢带到了荒郊野外,将年仅十岁的古鸢刺穿她的心脏而死。

    一个生母可以狠心到这个程度,古鸢是她十月怀胎的孩子,下手的时候,她会不会想起这是她苦苦生下的孩子?

    她是家中妻室所生,生父因事务繁忙根本不纳妾,曾祖父与曾祖母都不在乎她是女子,只有她的生母嫌弃她,厌恶她是个女子,家中人不在之时对着古鸢不是打就是骂,甚是有时都用鞭子与板子抽她,下人们也知金府内夫人不喜这个自己所生的女子,送来的吃食也是差劲,除非是生父在的时候,否则古鸢吃不到一点好东西。

    古鸢的百般忍耐换来的是生母的一刀刺穿她的心脏,她的母爱将近绝望,翩雪找到她,她当然知道古鸢复活她是因为要一个替罪羊一个利用的人,但古鸢不在乎,在翩雪身边她体验到的是母爱,翩雪再不喜她,都会将母慈子孝做得十分好,翩雪满足了古鸢想要的爱,虽然是虚假的亲情,但对于古鸢来说足够为翩雪卖命了。

    翩雪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会对古鸢摆着脸色,在人多的时候,还是一副慈母的模样,不会当面下了古鸢的面子,在家中的时候郭姨娘从来都是不分青红皂白对着亲生的女儿拳打脚踢,当着下人们,当着客人的面都打,完全是一个泼妇。

    古鸢活过来后将那位金夫人定义为郭姨娘,因为金夫人姓郭,且虽是正室,但是个善妒、泼妇、嫉妒、甚至身上一股风尘的味道,妖艳的妓女模样,根本没个当家主母的模样,因此生父为了家庭和睦也不纳妾,在生父纵容之下她杀了自己的女儿,甚至有一次郭姨娘差点就把古鸢卖给了妓院。

    翩雪不会给人卖到妓院去,她自己就是妓院出来的,她自认为妓院是个神圣的地方,她记事开始便就在妓院,她将老鸨视为她的母亲,她对老鸨就是亲生女儿对待自己的娘亲那样好,那时候的翩雪真心待人,只是无论怎么真心,老鸨都不可能视她做女儿,妓院的女子都是老鸨挣银子的工具,因此无论古鸢任何真心待翩雪,翩雪都会认为她不是真心,她的真心被错付,如今她的真心都在魔尊那。

    翩雪瞧不起古鸢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她是被翩雪捡来的,翩雪需要替罪羊,因此后退才会收留玥蕴、馨月、薛之凛,三人都在牢中,没有魔尊的命令眼下是出不来了。

    以及在郭姨娘的家乡有一个陋俗,便是杀死自己十月怀胎的女儿后,下一胎一定会是男孩,为了生出男孩,郭姨娘找尽了偏方,最后选择相信家乡的陋俗一刀刺穿了女儿的心脏。

    古鸢忠心于翩雪一人,因为她如今是古鸢的娘亲,古鸢的名字还是她取的,古鸢喜欢自己的名字,她为翩雪做了许多的事情,星云出事的事情是她顶着,祁辞受罚她受着,如今差点东窗事发翩雪将她抛弃。

    但古鸢还是撑着血流不止的身子回到了魔界,翩雪的确淡定,她对于古鸢回来一点都不在意,屋内留着两个人,她将浮生锦卷扔在地上,怒道:“这浮生锦卷的确是真的,只是它是破损的,你是怎么拿东西的!”翩雪在屋内设有法阵外头的不可能听见里头的声音,这点脑子翩雪还是有的。

    毕竟她对奴婢、奴才可不是很好,但会赏银子,为了不被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她当然会不让无关的人听见,这件事情她会告诉夜胭,夜胭给她想法子,如今浮生锦卷破损,她便看不到锦卷中的内容,她气得不轻,将滚烫的茶水泼向古鸢,门外传来敲门声。

    翩雪让古鸢从后院中离开,而后翩雪才让人进来,来者是夜胭,她关上门,坐在榻上,看着地上的浮生锦卷能猜的不少,翩雪想着什么破主意最后夜胭都是知道的,但她不会说出去,只是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她的嘴也是严实的,但面对东方弈的时候她的嘴就不会有那般的严实了。

    夜胭依旧挂着平日里的笑意,慢条斯理的问道:“浮生锦卷你都拿到了怎么还这么生气呢。”

    翩雪气冲冲道:“这拿来的是浮生锦卷不假,可它破损了,浮生锦卷要是破损了,它所有的预言我们都看不到,也不知道怎么修复!都怪古鸢那个贱皮子!”

    夜胭无语道:“先不管是不是古鸢的错,浮生锦卷破损又不代表它无法复原,你何必气盛成这般一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