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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初来江湖之花无(结束)

    翩雪叹口气道:“怎么复原?书上可没记载过任何修复破损的浮生锦卷。”

    夜胭摆弄着茶杯,“北明国有个人就可以。”翩雪好奇是谁,夜胭摇了摇头,道:“我只是知道北明国有个人可以,但我不知道是谁。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书上没有的?你从来不看书,就算是看,你也只是看戏本子,从没见你看书过。”

    翩雪随意回答道:“偶然看到的,上次给尊上研墨的时候一个好奇心看了一眼魔尊看的书。”

    夜胭与翩雪闲聊几句后便离开了,翩雪找来古鸢让她去北明国找到这个人,翩雪让她将浮生锦卷也带去,她知道北明国战败,活着的人不多,让她记着带着复原的浮生锦卷否则,就不用回来了。

    南崔门内神志清醒过来后的几个门派强劲的人一同对抗暗寰人,暗寰人眼见势力逐渐衰弱,本想着撤退,柳临渊可不是好性子,九大门派大赛不是别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暗寰人杀了许多的门派人士,怎么可能让他们活着离开!不过必需留下一个活口,可惜暗寰的人早有准备他们咬下牙齿中的毒药瞬间全军覆没。

    而那位前来救援的洛神清笙也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

    崔则瑢伤得最为严重,他想要过去再看一眼膀子的尸体,可体力不足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告知膀子死了,就连花神医与梁神医都无法救回来,他们说只有解除膀子身上的毒才有可能让膀子活过来,但这种草药只有生长在战败的北明国,崔则瑢不顾自己受伤的身子想要立刻前去北明国找到草药。

    花神医连连劝道:“崔少爷,您身上的伤至少七天,而范少爷身上的伤会维持两个月,两个月之内如果没有北明国的崖安草,那鄙人与梁医都徒劳无益、束手无策。这种伤虽然是万变不离其宗,但碍于范少爷活死人的关系,因此才会至关重要。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崖安草虽只有北明国,但极难出果,但崔少爷绳锯木断,老天爷应该会让崔少爷拿到崖安草。”

    竹心扶着崔则瑢坐在架子床上,听完两位神医的话后默默颔首着,道:“七日之后,我将会去北明国。竹心,你要跟我去吗?”

    竹心连连点头,道:“少爷去哪我就去哪。”

    “膀子死了就没人能跟我说话了。”施夷秋别过脸去道:“我与姐姐也去。”

    张憬也是颔首着,孟茗儿也是说着与竹心一样的话,但她交代七日之内瑢哥哥一定要好好歇息,崔则瑢一直在想着花无的人怎么就跟暗寰的人合作?于是在夜晚大家都歇息后,崔则瑢带着竹心去了花无,花无的人都有些心虚,尤其是去了南崔门的胭琴瑟与玉河临全然别过头去,不敢直视崔则瑢的眼睛。

    崔则瑢对上玉河凌的眼睛,不知哪来的底气开口质问道:“花无现任主上,您为何要跟暗寰合作屠南崔门?”

    玉河凌犹豫了一下,淡漠道:“小花夫人,我们花无与人暂时联盟是常有的事。更何况,花无的人怎么做都暂时轮不到你来干涉。”

    崔则瑢冷然道:“花无是我娘亲建立的,娘亲的初衷,不会是想看到花无的人屠别人满门吧?冤有头债有主,崔心杀未出现在九大门派大赛中,也乱了你们的计划吧。”

    “小花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织线缓缓的从崔则瑢身后走出来,看样子是与催着儿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只是崔则瑢就见了这么一眼,便有些厌恶,也不知是为何。

    胭琴瑟连连介绍道:“小花夫人,这位是花无的织线,小花夫人喊他织线便好了。”

    ......

    ......

    施夷清想着带崔则瑢去盛花楼她给崔则瑢弹琵琶,他奇怪在家不是也可以么?施夷秋一下子懂了姐姐的意思死活把崔则瑢带去了盛花楼,崔则瑢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去了,还是被施夷家双胞胎带去了,就三个人。他在想回去的时候怎么跟孟茗儿解释。

    盛花楼的副手叫袁音,说是银夫人给取的名字,崔则瑢的表情有点难看,施夷清带着崔则瑢去屋内,自己弹琵琶给崔则瑢听,崔则瑢还挺惊讶的,问她居然还要弹这个。施夷清笑吟吟先让施夷秋出去了下,又给了一个眼神示意,而后在屋内与崔则瑢温言说道:“宸妃在朝中的势力不低不高。”

    施夷清弹奏着螺钿紫檀五弦琵琶,慢条斯理道:“孟大小姐的父亲,官场上的三朝元老,天雍国的国公与孟门门主都是他,崔则瑢,有人罩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呀。”

    崔则瑢看着那华贵的琵琶,笑起来的脸却很是冷然又僵硬,他似有意无意道:“有人护着是好,有活人护着更好。夷清,你这琵琶看起来很贵重,是宸妃娘娘的吧。她让你来跟我求和?”

    施夷清温柔一笑,并未开口,说实在她长得与银夫人竟有眉间的五分相似,她妹妹就不像,施夷清有那种当年银夫人的清玉之色,静静的在妖艳与艳丽的美人当中格外的出挑,恰如当年的银夫人一样宛若一支长盛不衰伫立在极北苦寒之地的绿梅,或是一方晶莹剔透、玲珑出挑的清玉翡翠。

    崔则瑢失神片刻后真是觉得施夷清的确有些像银夫人,不过银夫人与他这个半亲半不亲的孩子,不知道会到什么田地。

    说起施夷秋,她跟姐姐一模一样,不过她的眉间像的是花夫人,可惜她姐姐是五分相似,施夷秋只有三分相似,她的美更俏丽,女子琥珀般的模样与气质。崔则瑢模样更是根本无法言说的容貌,他有着花夫人的俏丽般天生丽质难自弃、背后的势力,有着崔心杀的英气、仇敌,有着银夫人当年的清玉般的白如瓷,修长白皙的玉手,与那同花夫人一般强大的背后势力。

    有人突然推开了门,来者崔则瑢不认识,而施夷清认识,施夷清知道的事情多,依靠除了那与自己关系浅薄的苍穹山,与待自己好师傅,要自己保护的妹妹以外,似乎什么不如崔则瑢,只是崔则瑢有时脾性与她娘亲、银夫人一样刚烈不愿意退缩,极为直率的性子,现在既然要用那便用到底吧。

    崔则瑢无视道:“我不是跟袁音那人说过,你弹琵琶的时候不许有人打扰么。”

    “则瑢,这一位是检察院玄一的人。”

    崔则瑢听到“检察院”三个字后头产生剧烈的疼痛,一闪而过蹙眉过后很快转圜撑过来,头疼硬撑又毫不在意道:“玄一是人吗?”

    “不是这位是玄一一处,玄字很好,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因此才用玄字用作检察院的区分。”

    崔则瑢脱口而出道:“天雍国真是奇特,居然还有检察院……”说罢连连拿起小桌上的胭脂樱桃糕塞进自己的嘴里。

    施夷清温言道:“崔少爷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往后什么东西都是帮衬着崔少爷的。”

    “虽然。”崔则瑢指了指站在门外的少年,“这是谁?”

    施夷清重说一遍,温言道:“检察院玄一的人,玄一做主宗政怀刚的儿子宗政寒稼。”

    崔则瑢的表情好似在说他来找我做什么,宗政寒稼从袖口处拿出一封信走过去递给崔则瑢,崔则瑢抬眼一看,这少年那表情就跟他欠了钱似得难看,崔则瑢心里认定是不是他那爹爹又得罪谁了?

    崔则瑢接过去看了里头的内容,而后对着燃烧的蜡烛销毁了信封,他真的特别想扇面前的宗政寒稼一巴掌,但他心里也有底线,冤有头债有主,对不认识一巴掌扇过去,这简直是有病。

    施夷清连连起身走出了房间内,让二人独处,崔则瑢起身对上宗政寒稼的视线,笑嘻嘻的质问道:“这上面写得可真好啊,谁写的?”

    “李院长写的。”

    “他叫什么?”

    “李栩浩。”

    “我知道的也不多,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检察院的事情,不过我很快便要去其他地方,李院长将这封信给我,是要见我的意思么?”宗政寒稼颔首后崔则瑢笑嘻嘻的冷笑一声,“女为悦己者容,不知道这句话适不适合我呢?”

    宗政寒稼一时回答不上来,他神色冷冷的,欲言又止的样子,崔则瑢替他回答道:“回答不出来吧?回答不出来就对了,我的事情,关你们检察院什么事?怎么了,难不成你们检察院都是一群刻舟求剑的家伙么。”

    “你放肆!”宗政寒稼一下子就被崔则瑢的话给激怒了,怒瞪着他。

    崔则瑢轻轻歪着头,脸上的笑意不减,竟有些疯疯癫癫道:“你觉得……我怕你么?我怕你们检察院么!”

    盛花楼的一处施夷家双胞胎头一次吵架,也属于是施夷秋单方面认怂了,她干的事情简直让许久没有表情的施夷清瞠目结舌,她甚至不敢相信她妹妹居然干了这种事情!

    在她与妹妹碰面的时候,施夷秋正好在和一个女子说了些什么,看到姐姐来连连让人离开,姐姐本来是不想多问,可她瞧见妹妹塞了许多银子给给那个女子,施夷清有些奇怪,正好她想问一问妹妹平日里给她的银子都是什么地方来的。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施夷秋越是解释瞄得越黑,最后都有些口不择言,把自己偷偷在天安城创造一处青楼的事情让姐姐知道了。

    “你疯了吧,你好端端建立什么青楼啊!”施夷清设立的法阵才敢大声说话,这事可不能传出去了,要不然苍穹山的颜面也不知道要不要了。

    施夷清又停下了语气,她又舍不得责骂妹妹,她头疼道:“你为什么建立青楼?”

    “姐姐,也不算青楼,是个不卖身的地方,绝不逼良为娼,姑娘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便好了,只是……最近有点……小问题……”施夷秋尴尬的搓了搓自己的手。

    “什么问题?”

    施夷秋越说越小声,她不敢看向姐姐的眼神,扭扭捏捏又闪烁其词道:“我偷偷去了鸣金台赌了一下,结果欠账了,而且最近苍穹峰有些亏空,我想着填补一下,就建立了净月楼……”

    施夷清强撑那温柔的神色,她无奈道:“等我们从北明国回来的时候再去解决你这个事,时日紧张,只不过要委屈那些姑娘了。”

    施夷秋对上姐姐的视线,小心翼翼道:“姐姐,可如果回来后拆散了净月楼,那些姑娘就没去处了……”

    施夷秋放下不安的手,解释道:“而且……我找的姑娘都没家人的,她们都是自愿加入净月楼的,我可没逼她们,我只是问要不要去我的净月楼,她们点头后我才把人带走,不过有些姑娘也有卖一下自己的贞洁,她们在我装得很真,但私底下,有卖身。”

    瞧着施夷清无奈的眼神,施夷秋又道:“亏空要填补,欠账也要还,那些姑娘私底下卖身我也当她们是自己想要吧。我拦得住一个,我难不成还能拦得住两个么。姐姐,关键的是,我拦不住啊。”

    施夷清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世上有着无数个不同的人,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都是贪赃、枉法、也一些不知道死怎么写的人。这些人当然无法去说服,人永远都不可能被说服,施夷清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楼,崔则瑢还在里头,只不过想着崔则瑢方才的表情与语气有些不太好,施夷清有些担心。

    施夷秋指了指那房间,建议道:“姐姐,你要不去上头看看吧,我估计那崔则瑢会跟宗政寒稼打起来,就算不打起来,也会吵得很激烈,最好你劝,因为你能让人暂时安静下来,我是去的话,我估计也要跟他们吵起来,来自你妹妹的第六感加则真实情感。”

    施夷清默默颔首,她当然知道施夷秋那脾性要是冲上去根本不是劝架而是去加入,施夷秋也是有自我认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