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事变迁
我和齐浩站在大酒店的门前，心里着实被这冠以五星的豪华场面给震撼到了。人间的浮华总是没有极致，五星之上还有七星呢。
“奶奶的，这他妈才叫排场。”齐浩一边感叹一边抬起脚，然后煞有介事地往大门前的红地毯蹭了几下，直到鞋底的脏物尽数转移到那张刺眼的红地毯上，才满意地露出了笑容。
“素质，素质，注意场合。”我暗里推了推齐浩，提醒道。
“不用提醒。装高尚是我的强项。装模做样这种事我比你在行多了。老子今天心里不爽，懒得装而已。我要是想装，可以在高级场合里装得比那些所谓的富家子弟更人模狗样。”齐浩呲牙咧嘴地笑道。
对于齐浩那张笑得跟哈士奇似的二逼脸，我压根看不出他心里能有什么不爽。再说了，现在是我的前女友结婚，要说不爽也是我心里不爽。我都还没失常呢，他瞎凑个屁热闹，还一脸猥琐地傻笑，像足一只煮熟的狗头。我当时真他妈想装作不认识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
“别他妈没正没经的。不然就真让人看笑话了。”我避开旁人的眼光，低声道。
“怕人看笑话？我就知道你小子心虚。”齐浩挺了挺身板，一边挥着手对那些正鄙视他的旁人投以微笑，一边若无其事地道，“现在打退堂鼓还来得及。施主，苦海无崖，回头是岸呀。”
“我操……”齐浩那无厘头的行径最终还是让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齐浩这家伙今天实在是太古怪，老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要是平时，打死他也不会在旁人众多的情况下偷偷往红地毯上蹭鞋底，更不会在做完一件不知廉耻的事情后还若无其事地向旁人挥手傻笑。他实在是太好面子了，这么丢人的事情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但今天，他好像打了兴奋剂似的，彻底失控了。要是他躺在地上发羊癫疯般抽搐几下，我还真就怀疑他偷偷吃了迷幻药，结果搞得精神失常呢。
“素质，素质。你自个刚说完就忘了吗？”齐浩打趣地淫笑道，“今天这个‘操’字不宜多说，你得控制住。别到时候新娘向你敬酒，你一时激动给爆了出来。那就真是爽歪歪啦。”
“我艹…日…我怎么发现你家伙今天特别亢奋呢。你别告诉我是等着看我的好戏吧？”我哭笑不得地道。
“知我者，鱼蛋也。我现在的确是有点亢奋，而且我还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今天铁定不止我一人亢奋。我有预感，今天将会是一场热闹的婚礼。”齐浩似笑非笑地望着酒店的大堂，眉飞色舞地道。
“有什么好亢奋的。作为同学朋友，孙妍请我们来喝个喜酒，祝福一下，很正常。别他妈瞎意淫些不切实际的状况，事情压根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对齐浩这种看戏寻热闹的心态很不以为然，于是淡淡地道。
“是很正常。我要是孙妍，也会叫你来，让你自惭形秽一下。灰姑娘变公主的时刻，没有小毛孩的见证就显得不完美了。唉，可怜的小毛孩，从你手中飞走的麻雀竟然真的变成了凤凰。哈哈！后悔当初没死缠烂打把她绑住了吧？”齐浩故作夸张地笑道。
“她要飞，我难道还能抓住不放？更何况我当时根本没能力挽留住她。”
“你现在也没能力。”
“看来你今天真的是欠揍。”
“别动怒。我是好心提前给你热一下身，连这点冷嘲热讽的打击都受不了，等到了婚礼现场，面对阴阳怪气的枪林弹雨，你还不得被逼疯？”
“滚一边去。少给我添乱。别他妈叽叽喳喳啰嗦个没完，这么好精力，泡妞去。”
一说起泡妞，齐浩这家伙立马来了兴致，又开始滔滔不绝地对出现在他视线里的美女评头品足。哪怕旁人不断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也不觉得难为情。而我，只能一脸无奈地苦笑。
奶奶的，今天一切都显得那么糟糕，让人心情崩溃到极点，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对孙妍余情未了？不可能吧，除了孙妍初初消失那一段时间有点伤心不忿，这几年老子可是过得好好的，压根就没为她的事情烦恼过。所谓往事如烟，即使现在她突然冒出来，也不可能让我如此受打击。但我为什么还会如此沮丧呢？天知道。可能是因为心里的确还在乎，也可能是因为新郎官的优秀让我有点自惭形秽。
我打从心里讨厌喜宴那种表面喜气洋洋暗里冷嘲热讽的场合，所以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酒店周围晃悠了一下。我和齐浩并肩踱着步子，漫无边际地扯着些无聊的往事，偶尔望着酒店进出的豪华耀眼的车辆与光鲜亮丽的人群，然后感叹人比人比死人。
当我们正要踏进宴会大厅的时候，齐浩再次危言耸听地问我是不是真的要赴这个杀机四伏的鸿门宴。
我故作潇洒地说，都来了，当然得进去。说实话，我对齐浩的大惊小怪是很不以为然的。我心里虽然有点七上八下，但和他所说的危机感扯不上半毛钱关系。我觉得收到请帖去参加婚礼乃是天经地义。我心里之所以七上八下，只是因为前男友这个尴尬的身份让我感到些许烦躁不安。我在嫉妒之余也衷心为孙妍感到高兴。我承认我是凡夫俗子，但却不是一个小气的凡夫俗子。我绝不会因为前女友找了一个比我优秀千千万万倍的男人而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我。对于孙妍因为嫌弃我条件差而不辞而别的这个事实，我悲伤却不悲观。就如齐浩的诡辩论所说，她不是我生命中那个对的人。
齐浩今天之所以特别兴奋，是因为他最喜欢以旁观者的身份欣赏这种扑朔迷离的局面，就像一部充满未知的冒险电影即将上演。
齐浩这个家伙，我太了解他。有着异于常人的思维，永远带着若隐若现的痞气，好像随时都等着看别人好戏，然后自个在一旁幸灾乐祸。他就连平日里和别人打招呼，笑容都充满邪气，明明是在打招呼，却又像是懒得打招呼。虽然他很会哄女人，也很讨女人喜欢，但却很容易得罪男人，所以我、大东、阿讯，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哥们。
在我看来，齐浩这个人从大学都现在压根没成熟过。他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永远保持着游戏人生的态度，对各种各样有趣的事物充满好奇，而且还总喜欢小题大做。今天参加孙妍的婚礼，在他看来就像一出送羊入虎口的自虐型冒险大戏。
毕业以后，大伙似乎都变得越来越成熟，越来越理性，但齐浩却仿佛是那种永远也无法从青春的玩世不恭中毕业的人。
“齐浩，我一直很好奇。你整天嬉皮笑脸的，难道就真的没有烦恼？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很幼稚？”我问道。
“操，我幼稚？你可以怀疑别人幼稚，但永远不要说别人幼稚，因为这句话本身便是幼稚的。既然你问了这么幼稚的问题，我就勉为其难回答一下吧。我那不叫幼稚，我那叫游戏人生的乐观。永远以一种玩游戏的态度对待事情，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更不容易被伤害。听过一句话没有，执着与强求是痛苦的源泉。”齐浩忽然收起微笑，拉着脸皱着眉头，故作深沉地道，“怎样，我现在这死了老爸似的严肃样，不幼稚了吧？以貌取人那是很肤浅的做法，判断一个人是否幼稚得看支配他行为背后的思想。”
齐浩这种搞业务的家伙果然是伤不起啊，说起大道理来简直有如神助。如果我去当业务员，估计不是我忽悠客人而是客人忽悠我。跑业务这种活，只有齐浩这种巧舌如簧的家伙才能得心应手，并且乐在其中。
“吹牛皮谁不会？你要是看到个丑女，你还有兴致去研究她的内在美吗？”我对齐浩这种密不透风的诡辩实在是欲辩无力，只能借力打力。
“我吹牛皮？你不是我，又怎么能完全了解我对待人和事的态度呢。很多事情都像是非善恶一样没有明确的界限，就如你所说的丑女美女。梦露够风情万种了吧？偏偏就有人觉得她丑不吧唧，你说这事能解释得清楚吗？对于某些看起来离经叛道的事情，我们之所以接受不了，无他，只是没悟透而已。”齐浩淡淡地沉吟道，像一个世外高人要点化某个见识浅薄的臭道士，而我就是那个冥顽不灵的臭道士。
“你什么态度关我屁事。老子对你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又不感兴趣。”我满不在乎地道。
“所以说，对一件事情感不感兴趣也因人而异。反正我现在对这个乱七八糟的婚宴就很不感兴趣。婚礼主持人都啰嗦大半天了，菜也不上，新娘新郎也不出来，到底搞什么飞机。闷坐在这里鸟意思都没有，还不如找个大排档吃宵夜吹牛皮呢。要不咱们还是撤退吧。”齐浩一边吃着餐前的甜点一边不耐烦地道。
“急个屁呀！赶着去投胎？”我低骂道。
“难道你就不着急？对你来说这应该是一种煎熬吧。听过宴无好宴没有？更何况是你前女友的宴。”齐浩义正言辞地道。
“就算如你所说宴无好宴，但那也是我的事，我都还没说要逃之夭夭，你怎么比我还抓狂呢？拐弯抹角也要劝我做逃兵，有没有搞错？皇帝不急，你太监急个屁呀。”
“是兄弟，我才劝你往回走。不然到时真被人当猴耍，别怪我我这个做兄弟的冷眼旁观，因为我也是爱莫能助呀。”
“你家伙烦不烦，怎么就断定我今晚会遭殃呢。”
“我收到消息，他们准备把你当助兴节目来玩。”
“你又从哪里收到的消息？别告诉我是你大学时期那些换来换去的女朋友。”我对齐浩所谓的消息嗤之以鼻。
齐浩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她们耍你而已。”我笑道。
“拭目以待吧。你没见刚才孙妍上来和你打招呼阴阳怪气的模样吗？不就是嫁了个人肉提款机嘛，看不起谁呢？”齐浩闷哼道。
“奶奶的，这他妈才叫排场。”齐浩一边感叹一边抬起脚，然后煞有介事地往大门前的红地毯蹭了几下，直到鞋底的脏物尽数转移到那张刺眼的红地毯上，才满意地露出了笑容。
“素质，素质，注意场合。”我暗里推了推齐浩，提醒道。
“不用提醒。装高尚是我的强项。装模做样这种事我比你在行多了。老子今天心里不爽，懒得装而已。我要是想装，可以在高级场合里装得比那些所谓的富家子弟更人模狗样。”齐浩呲牙咧嘴地笑道。
对于齐浩那张笑得跟哈士奇似的二逼脸，我压根看不出他心里能有什么不爽。再说了，现在是我的前女友结婚，要说不爽也是我心里不爽。我都还没失常呢，他瞎凑个屁热闹，还一脸猥琐地傻笑，像足一只煮熟的狗头。我当时真他妈想装作不认识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
“别他妈没正没经的。不然就真让人看笑话了。”我避开旁人的眼光，低声道。
“怕人看笑话？我就知道你小子心虚。”齐浩挺了挺身板，一边挥着手对那些正鄙视他的旁人投以微笑，一边若无其事地道，“现在打退堂鼓还来得及。施主，苦海无崖，回头是岸呀。”
“我操……”齐浩那无厘头的行径最终还是让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齐浩这家伙今天实在是太古怪，老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要是平时，打死他也不会在旁人众多的情况下偷偷往红地毯上蹭鞋底，更不会在做完一件不知廉耻的事情后还若无其事地向旁人挥手傻笑。他实在是太好面子了，这么丢人的事情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但今天，他好像打了兴奋剂似的，彻底失控了。要是他躺在地上发羊癫疯般抽搐几下，我还真就怀疑他偷偷吃了迷幻药，结果搞得精神失常呢。
“素质，素质。你自个刚说完就忘了吗？”齐浩打趣地淫笑道，“今天这个‘操’字不宜多说，你得控制住。别到时候新娘向你敬酒，你一时激动给爆了出来。那就真是爽歪歪啦。”
“我艹…日…我怎么发现你家伙今天特别亢奋呢。你别告诉我是等着看我的好戏吧？”我哭笑不得地道。
“知我者，鱼蛋也。我现在的确是有点亢奋，而且我还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今天铁定不止我一人亢奋。我有预感，今天将会是一场热闹的婚礼。”齐浩似笑非笑地望着酒店的大堂，眉飞色舞地道。
“有什么好亢奋的。作为同学朋友，孙妍请我们来喝个喜酒，祝福一下，很正常。别他妈瞎意淫些不切实际的状况，事情压根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对齐浩这种看戏寻热闹的心态很不以为然，于是淡淡地道。
“是很正常。我要是孙妍，也会叫你来，让你自惭形秽一下。灰姑娘变公主的时刻，没有小毛孩的见证就显得不完美了。唉，可怜的小毛孩，从你手中飞走的麻雀竟然真的变成了凤凰。哈哈！后悔当初没死缠烂打把她绑住了吧？”齐浩故作夸张地笑道。
“她要飞，我难道还能抓住不放？更何况我当时根本没能力挽留住她。”
“你现在也没能力。”
“看来你今天真的是欠揍。”
“别动怒。我是好心提前给你热一下身，连这点冷嘲热讽的打击都受不了，等到了婚礼现场，面对阴阳怪气的枪林弹雨，你还不得被逼疯？”
“滚一边去。少给我添乱。别他妈叽叽喳喳啰嗦个没完，这么好精力，泡妞去。”
一说起泡妞，齐浩这家伙立马来了兴致，又开始滔滔不绝地对出现在他视线里的美女评头品足。哪怕旁人不断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也不觉得难为情。而我，只能一脸无奈地苦笑。
奶奶的，今天一切都显得那么糟糕，让人心情崩溃到极点，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对孙妍余情未了？不可能吧，除了孙妍初初消失那一段时间有点伤心不忿，这几年老子可是过得好好的，压根就没为她的事情烦恼过。所谓往事如烟，即使现在她突然冒出来，也不可能让我如此受打击。但我为什么还会如此沮丧呢？天知道。可能是因为心里的确还在乎，也可能是因为新郎官的优秀让我有点自惭形秽。
我打从心里讨厌喜宴那种表面喜气洋洋暗里冷嘲热讽的场合，所以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酒店周围晃悠了一下。我和齐浩并肩踱着步子，漫无边际地扯着些无聊的往事，偶尔望着酒店进出的豪华耀眼的车辆与光鲜亮丽的人群，然后感叹人比人比死人。
当我们正要踏进宴会大厅的时候，齐浩再次危言耸听地问我是不是真的要赴这个杀机四伏的鸿门宴。
我故作潇洒地说，都来了，当然得进去。说实话，我对齐浩的大惊小怪是很不以为然的。我心里虽然有点七上八下，但和他所说的危机感扯不上半毛钱关系。我觉得收到请帖去参加婚礼乃是天经地义。我心里之所以七上八下，只是因为前男友这个尴尬的身份让我感到些许烦躁不安。我在嫉妒之余也衷心为孙妍感到高兴。我承认我是凡夫俗子，但却不是一个小气的凡夫俗子。我绝不会因为前女友找了一个比我优秀千千万万倍的男人而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我。对于孙妍因为嫌弃我条件差而不辞而别的这个事实，我悲伤却不悲观。就如齐浩的诡辩论所说，她不是我生命中那个对的人。
齐浩今天之所以特别兴奋，是因为他最喜欢以旁观者的身份欣赏这种扑朔迷离的局面，就像一部充满未知的冒险电影即将上演。
齐浩这个家伙，我太了解他。有着异于常人的思维，永远带着若隐若现的痞气，好像随时都等着看别人好戏，然后自个在一旁幸灾乐祸。他就连平日里和别人打招呼，笑容都充满邪气，明明是在打招呼，却又像是懒得打招呼。虽然他很会哄女人，也很讨女人喜欢，但却很容易得罪男人，所以我、大东、阿讯，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哥们。
在我看来，齐浩这个人从大学都现在压根没成熟过。他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永远保持着游戏人生的态度，对各种各样有趣的事物充满好奇，而且还总喜欢小题大做。今天参加孙妍的婚礼，在他看来就像一出送羊入虎口的自虐型冒险大戏。
毕业以后，大伙似乎都变得越来越成熟，越来越理性，但齐浩却仿佛是那种永远也无法从青春的玩世不恭中毕业的人。
“齐浩，我一直很好奇。你整天嬉皮笑脸的，难道就真的没有烦恼？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很幼稚？”我问道。
“操，我幼稚？你可以怀疑别人幼稚，但永远不要说别人幼稚，因为这句话本身便是幼稚的。既然你问了这么幼稚的问题，我就勉为其难回答一下吧。我那不叫幼稚，我那叫游戏人生的乐观。永远以一种玩游戏的态度对待事情，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更不容易被伤害。听过一句话没有，执着与强求是痛苦的源泉。”齐浩忽然收起微笑，拉着脸皱着眉头，故作深沉地道，“怎样，我现在这死了老爸似的严肃样，不幼稚了吧？以貌取人那是很肤浅的做法，判断一个人是否幼稚得看支配他行为背后的思想。”
齐浩这种搞业务的家伙果然是伤不起啊，说起大道理来简直有如神助。如果我去当业务员，估计不是我忽悠客人而是客人忽悠我。跑业务这种活，只有齐浩这种巧舌如簧的家伙才能得心应手，并且乐在其中。
“吹牛皮谁不会？你要是看到个丑女，你还有兴致去研究她的内在美吗？”我对齐浩这种密不透风的诡辩实在是欲辩无力，只能借力打力。
“我吹牛皮？你不是我，又怎么能完全了解我对待人和事的态度呢。很多事情都像是非善恶一样没有明确的界限，就如你所说的丑女美女。梦露够风情万种了吧？偏偏就有人觉得她丑不吧唧，你说这事能解释得清楚吗？对于某些看起来离经叛道的事情，我们之所以接受不了，无他，只是没悟透而已。”齐浩淡淡地沉吟道，像一个世外高人要点化某个见识浅薄的臭道士，而我就是那个冥顽不灵的臭道士。
“你什么态度关我屁事。老子对你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又不感兴趣。”我满不在乎地道。
“所以说，对一件事情感不感兴趣也因人而异。反正我现在对这个乱七八糟的婚宴就很不感兴趣。婚礼主持人都啰嗦大半天了，菜也不上，新娘新郎也不出来，到底搞什么飞机。闷坐在这里鸟意思都没有，还不如找个大排档吃宵夜吹牛皮呢。要不咱们还是撤退吧。”齐浩一边吃着餐前的甜点一边不耐烦地道。
“急个屁呀！赶着去投胎？”我低骂道。
“难道你就不着急？对你来说这应该是一种煎熬吧。听过宴无好宴没有？更何况是你前女友的宴。”齐浩义正言辞地道。
“就算如你所说宴无好宴，但那也是我的事，我都还没说要逃之夭夭，你怎么比我还抓狂呢？拐弯抹角也要劝我做逃兵，有没有搞错？皇帝不急，你太监急个屁呀。”
“是兄弟，我才劝你往回走。不然到时真被人当猴耍，别怪我我这个做兄弟的冷眼旁观，因为我也是爱莫能助呀。”
“你家伙烦不烦，怎么就断定我今晚会遭殃呢。”
“我收到消息，他们准备把你当助兴节目来玩。”
“你又从哪里收到的消息？别告诉我是你大学时期那些换来换去的女朋友。”我对齐浩所谓的消息嗤之以鼻。
齐浩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她们耍你而已。”我笑道。
“拭目以待吧。你没见刚才孙妍上来和你打招呼阴阳怪气的模样吗？不就是嫁了个人肉提款机嘛，看不起谁呢？”齐浩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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