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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哟,没想到鱼蛋你还会煮饭,看着挺可以的。”林翎看着台面上的面条,竖起拇指,赞道。

    “那还用说,我煮面那是一绝。”看着那碗长相还可以的面条,我也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洋洋得意地道。

    “看你得意的样,不就是一包泡面加了几条青菜和一个蛋吗。说得好像天上有地上无的。”林翎这丫头一点都不配合我的戏码,语气一转,开始要打击我的自信心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煮泡面那也是得讲技术的,多一分太软,少一分太硬。”我坚决认为自己的煮面水平能挤得上国际水平,不服地道。

    “你就会吹牛。赞你两句,尾巴都翘上天了都。街边阿姨煮的面也没见会一团一团的。你看,都已经冻僵了,面发得好像濑粉一般粗。”林翎拿起筷子在碗里翻弄几下,表示我这面条连街边摊三块一碗的清汤挂面都不如。

    “这不是放太久,凉了么,不能怪我。你先尝尝,尝尝再发表意见。”我见面条的长相不能打动林翎,于是怂恿她尝尝味道。

    “真要我说?”她抿了几口,眉头微皱,表情一脸的严肃。

    “说吧。”我口干舌燥地咽了口吐沫,等待宣判。

    “客观地说,真不咋地。但主观地说,那是独一无二,谁也比不上,因为这是你煮的面。除了我爸妈,这是第一次有人专门为我煮东西吃。要是能放两颗鱼蛋就更好啦。要不下次我煮给你吃。”她舒了口气说道。

    “你还会煮饭?”我脸上当时一定直接写着不信两字。

    “不会。”她果然摇头。

    “那很糟糕。我只会煮面,而且还只能是方便面。但我们总不能天天吃面吧。”我开始为同居后的一日三餐烦恼,要这丫头天天跟我吃快餐实在太难为她了。

    “不是说乡下的孩子早当家么?你怎么不会煮饭呢。”她疑惑地看着我。

    “谁说乡下孩子就一定会煮饭的?我就是想学也没机会,因为我老妈她实在是太贤妻良母了,厨房重地,压根不让大男人进去。这煮面的技术还是我自学成才的呢。”我义正言辞地解释道。记得小时候我妈有事没回来煮晚饭,我爸在把厨房弄得一团糟之后,硬是厚着脸皮带着我和我哥去邻居家蹭饭吃。我老妈一定做梦也没想到,她的贤妻良母铸造了三条好吃懒做的蛀米大虫。

    “没事,在家的时候就叫外卖呗。要不你学,我志愿当小白鼠。说不定你会突然发现自己还有当厨师的潜质。”她诡笑着,不断怂恿我当一名家庭主男。

    “不带你这么忽悠人的。要不咱们把角色换过来,你学煮饭,我当小白鼠。”我笑呵呵地道。

    “你真就舍得?”她搓着自己那双洁白无瑕的玉手,露出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好像我叫她学煮饭就是造孽似的。

    “你得学我老妈,进得厨房出得厅堂。”我沉吟着笑道。

    “那咱还是吃面吧。”她笑着埋头吃面。

    吃完面,林翎的酒也醒了八九分,开始懊悔把自己弄得满身酒气了。她拉开行李箱,捣腾了几件衣服要去洗澡。

    听着洗手间里哗啦哗啦的水声,我越来越怀疑我刚才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白白浪费了一个从天而降,和美女负距离接触的大好机会。我胡乱地调大电视机的声音来压住洗手间的水声,这样才勉强控制住心痒难耐的念头。如果再让这诱人的水声在我脑海中肆意乱转,我怕我真会忍不住要冲进洗手间和伊人来个鸳鸯共浴。

    我口不对心地不断提醒自己,不能乱来,这样会显得自己太猴急,太流氓。林姑娘一定不喜欢这样不堪的男人。反正咱两同居之后,有的是机会。在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全的情况下,一切自然水到渠成。汗,我又邪恶了。

    当我以为我从此以后都会沉醉在永无止境的小幸福中时,我做梦都没想到,噩梦也从此开始。和林翎同居后,虽然充满小温馨、小浪漫,但代价同样也是惨痛的。

    这丫头洗了个澡,刚清醒过来就鸠占鹊巢,霸占了我的床,还把我赶到了客厅。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当了厅长。我擦,这什么状况,这是传说中的同居么?怎么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就想不明白了,刚才这丫头还热情似火地要和我生米熟饭来着,怎么说变就变呢。女人心海底针,这个无上真理对于恋爱中的女人一样适用。我心里那个后悔呀,我当时一定是脑袋被门挤了,没事装个屁君子呀,听从野性的呼唤,饥渴地扑上去那该有多好。那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以男主人的身份和她睡同一张床了。

    “鱼蛋你也不用沮丧,现在还不是时候。来日方长,我是怕你以后会不珍惜我。我姊妹们都说,臭男人都一个样,在收心养性之前,不能让他们靠的太近。”她语重心长地道,几丝半湿的秀发粘在脸蛋上,显得风情万种。

    “不是,你刚才怎么就不觉得来日方长呢。”我望着这洗澡后的丫头,美丽得让人有点灵魂出窍的味道。

    “我那不是喝醉了酒么,不作数。”她嘻嘻地笑道。

    “那我得想办法再让你喝一次酒。”我也跟着嬉皮笑脸地道。

    “你要真那样做,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她微怒的小脸带着些许绯红,那腼腆的模样显得更美了。

    “开玩笑的。但你也不能鸠占鹊巢,把我赶厅里睡沙发吧。”我望着只有一张半旧沙发的客厅,表示这沙发不是人睡的。

    “可以打地铺呀。”她指着还算干净的地板道。

    “那你就忍心让我一直这样打地铺呀?咱们一起睡床呗。”我以略带哀求的语气说道。

    “我考虑考虑。”她果然犹豫了,语气软了不少。看来我还是有希望和美女同床共枕的。

    “哈?还要考虑。盟考虑了。我发誓,在得到林翎同学的许可之前,绝不乱来,如有违背,罚..罚,罚我睡客厅。”我慌忙中说道。

    “态度极不端正,睡厅。”她一声闷哼,把我刚才的无心之失当做耍无赖了。

    “我滴乖乖。”我哭笑不得地道。我这人就是口无遮拦,终于自食恶果了。

    从此以后,林翎真的就山贼占寨似的当正自己是这屋的主人,我这个货真价实的原主人反而更像是个寄人篱下的客人。

    第一个周末,林翎便斗志昂扬地要对这个家进行大整改。她光着脚丫,兴致勃勃地站在沙发上指挥着我这个免费劳工干这干那的。她第一件事就是把我那些乱七八糟的无用物品给扔得一件不剩,就连我那双大学穿了四年的耐克球鞋也不能幸免。那可是我上大学的时候爸妈送我的礼物,是我到目前为止穿过的最贵的一双鞋,也可能是我人生里唯一一双耐克,最重要的是它有很大的纪念意义。当我说这件能不能不扔时,她直接板起小脸说,鞋都长霉发臭了,你是不是要把它留到可以跑出几只虫子的时候才肯扔掉?她刚说完,真的有几只叫不出名字的虫子突然间跑了出来,把我和她都吓了一大跳。面对那几只长得像蟑螂却又不是蟑螂的变异怪虫,我唰一声毫不犹豫地把球鞋扔进了垃圾袋里。把该扔的东西扔掉之后,她拿了瓶芬达走出楼梯口,坐在阶梯上悠闲地喝起了汽水,然后有条不紊地命令我对整屋进行大清洁。于是我戴上口罩,拿起扫把开始进行大清扫任务,连任何一丝蜘蛛网都不能放过,因为蜘蛛是林翎的噩梦,也是我的噩梦。林翎这丫头蟑螂老鼠通通不怕,唯独一见到蜘蛛就会怕得发了狂似的把我当蜘蛛打。

    清洁之后,我俩开始往墙上贴墙纸。这是林翎从淘宝上亲自挑回来的墙纸,淡蓝色中点缀着些雪白,而且还有我叫不出名字的卡通图案。墙纸贴好之后,这屋瞬间脱胎换骨,美得像千金小姐精心布置的闺房,干净温馨。但问题是,这原本可是货真价实的大男人的狗窝啊,你这不是摆明要彻底把房子占为己有吗?喂,喂,你真的不打算走了么?那你怎么也得让我睡床上吧,这地铺睡得我腰酸背痛的,你丫的难道不知道男人最怕就是腰酸背痛吗?别不把咱两将来的性福生活当一回事。对不起,我又邪恶了。

    一切都搞定之后,我忽然觉得我已经不认识自己这屋了。唉,这大变身真够彻底的,你好歹也给我这大老爷们保留点男人风格的东西吧。住在一个如此女性化的屋里,我会浑身不自在的。

    我里里外外巡视了一遍,总算发现了点有男人气息的事物。哈哈,我房间天花板上的那个骷髅涂鸦竟然还在,实在是太好了。骷髅兄弟,现在这屋里最有爷们气息的就只剩我和你了,咱俩同是天涯沦落人啊。虽然这个骷髅让我很有亲切感,但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现在是林翎睡我的床,不知道她会不会害怕。如果她害怕的话,别说是骷髅,就算是耶稣,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它抹杀。在我心里,没东西比林丫头重要。

    “林丫头,房里的那个骷髅要不要处理掉?”我走出房门,对正在厅里欣赏自个作品的林翎说道。

    “那骷髅挺可爱的,就留着吧。是你画的么?”她举手把我歪在她面前的头拨开,咯咯地笑道。

    “呃……可爱?当然是我画的,挺不错吧?”我哭笑不得地说道。

    我当时那个汗呀,画这个骷髅涂鸦的时候可是以有多狰狞画多狰狞为初衷的,而林翎竟然气定神闲地说这恐怖的骷髅挺可爱,难怪她占我床的时候一点也不害怕。不怕蟑螂老鼠的姑娘我见过不少,但像她这种对恐怖骷髅都能轻描淡写接受的姑娘,我还真是第一次见。我曾经试过把一个姑娘带回来,结果她被这个骷髅吓得落荒而逃。最后不但我想留她过夜的计划彻底泡汤,而且她还不断造谣我是个有暴力倾向的虐待狂。有时候就连我见了这个骷髅都会做噩梦,而林翎却神情自若地说它好看,除了与众不同,我想不出别的形容词来形容林翎这个丫头。难道耳聋的姑娘胆子特别大?

    “还行,就是差了点火候。其实还能更恐怖一点。”她扬起嘴角笑道。

    “我是业余的,当然不像画家那么逼真。”我忽然间觉得这是一件失败无比的作品。

    屋子整改好之后,我便开始琢磨着怎么让林翎允许我睡到床上去。不是我想方设法要干坏事,而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屋,不干坏事能干嘛?更何况我的初期目标只是睡到一张床上去,有了同床共枕这个前提条件,接下来的事自然是水到渠成。

    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我想她不会真的忍心眼睁睁看着我一直这样睡大厅的。所以当我精心准备一顿烛光晚餐时,她的刀子嘴豆腐心立马便融化了,而我也终于翻身做主人,当晚便睡到了我们那张舒服的大床上去。没错,是我们,不是我。这张床以前是我的,后来是她的,从那一刻开始是我们的。从此我们总算是开始了传说中的同居生活。即使生活充满小浪漫小幸福,温馨甜蜜,却也依然会有小吵小闹磕磕碰碰,风波不断。例如她知道那顿烛光早餐不是我亲手做的后,好几夜都故意把我踹下床。第二天发挥她一贯撒娇耍无赖的风格,打死不认账。

    在平凡的流年里过日子,似乎每对小情侣都大同小异,享受现在,憧憬未来。和林翎在一起的感觉真好,让我总是觉得那么满足。

    我和林翎有没有做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这是我和林翎之间的事情,干嘛要告诉你们。反正,我俩把正常男女同居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也做了。敢不敢把细节描写出来?话说,我干嘛要把细节写出来,想知道自个琢磨去。都说了儿童不宜了,知道得那么详细也没用。别个个都像齐浩一样,满肚子邪恶思想。

    有时候早上醒来,看着身旁美丽动人的林翎,我会有一种依然身处梦中根本还没醒过来的错觉。林翎眯着眼睛,朦朦胧胧地舔了舔嘴唇,准备从慵懒的睡梦中缓缓醒来。此时此刻的她,就如寂静森林里被凄美月光叫醒的精灵,美得让人窒息。她那浅浅的一笑,仿佛具有瞬间催眠的魔力,将我带到一个由月光和雾色点缀而成的意境中,久久不能自拔。这个时候,我会问自己,我是在做梦?眼前这场景也太如梦似幻了吧。

    抚摸一下林翎那因为睡觉而略显凌乱的秀发,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另一个问题便会浮上脑海。林翎她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呢?我忽然间很想知道原因。我知道这个疑问纯粹是因为我对眼前幸福的患得患失而导致思觉失调,所以才会想对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问个究竟。虽说爱情是很单纯的,根本没有什么原因可以给人追根究底,但我总觉得一个人是不会无端端喜欢上另一个人的。既然喜欢,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原因,样貌,性格,爱好,甚至是某种习惯,都可以成为理由。而我,想了很久也找不出任何一点林翎喜欢我的因素。所以我才会莫名其妙地问她,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她从床上缓缓地坐起来,背靠着床头,打着惬意的哈欠,眯着朦胧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说道,就是因为喜欢呀。

    “能不能再具体那么一点点?让我心里有个底,这样也有助于把你喜欢我的地方继续发扬光大。”我也坐起来,挪到她前面,伸手抱住她的脖子,望着她的眼睛说道。

    “具体一点?这样还真不好说,说实话,我一开始是很讨厌你的。你自从进公司以来就没干过一件正经事,整天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除了修电脑啥都不会,我都不明白总经理为什么会招你回来。”这丫头已经把贬我当习惯了。她笑着说,每天不贬我三五次就总觉得少了什么似的,觉得浑身不自在。

    “哇!我没那么差吧?”我故作夸张地抗议道,“策划部的脏活累活可都是我在干,要是没有我这个超级打杂能手,你们平时工作怎么可能会那么舒坦。他们都夸我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助理,帮得了忙又不会抢了他们风头。我敢说,找资料跑流程你们谁也没我熟,要不是有我在,你们光走完整个流程办手续就够呛。”

    “是啦,知你厉害啦。可能我就是喜欢你这莫名奇妙的性格,无论何时都能自得其乐。是不是觉得我特单纯,特傻。”她咧嘴笑道。

    “是挺傻的。要么就是犯贱。”我呵呵地调侃道。

    “说实话,每当我看到那些人为了某个项目而勾心斗角,嘴上说一套暗里做一套,我就特讨厌。我不喜欢那种整天装深沉的野心男,当他们的女朋友没一点意思。”

    “你当过?”

    “你说呢?”

    “呵呵,我不知道。就算你不喜欢野心男,那么高腾张达明他们呢?他们虽然比我差那么一丁点,但也算是绝世好男人。怎么不见你喜欢他们?”

    “你还真不害臊,什么你比他们优秀一丁点,你和他们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好吧,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我之所以喜欢你,应该就如你所说的,我可能是犯贱。”

    “哟,有进步哦,都学会借力打力喽,调侃起来有板有眼的嘛。”

    “那还用说。我这是跟得你多,近墨者黑。”

    “你就不能用前面那句么?这叫近朱者赤。”

    “跟你学的,自踩而踩人那是最有力度的。”

    “别什么都赖我。你丫头本性如此,别说得好像是我把你带坏了似的。”

    “嘻嘻,怕了吧。怕了就赶快起床去煮早餐。煮面就好了,你就煮面还行,别的根本上不了台面。”

    “你都还没说为什么喜欢我呢。”我不死心地问道。

    “这个嘛。因为你做了许多无厘头的琐事,所以便喜欢上了。”

    我有做什么无厘头的事情吗?我想不起来,于是我继续问道:“例如?”

    “例如你总喜欢盯着我的背影看,而且很有灵魂出窍的韵味。说实话,你当时的表情有点猥琐,不过我挺喜欢看的。”

    “你怎么知道的?你背上没长眼睛吧?”

    “你以为坐在我后面,我就不知道?女人照镜子的时候可不只是在补妆,而且还喜欢看看背后有没有注视自己的目光。”

    “这都什么心态啊?怎么女人老喜欢整些莫名其妙的习惯呢,这也太虚荣过头了吧。”

    “还有,那次高腾在大礼堂弹钢琴,我看到你了。我猜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高腾那老实人才不会想出这么矫情的桥段呢。”

    “什么矫情,你当时还不是照样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不对呀,当晚当礼堂那么暗,你就算看到一个人影也认不出来吧?”

    “你难道不知道聋子的眼睛辨别能力特别强么?虽然只看到一闪即逝的背影,但那个就是你。你的背影我太熟悉了。我们跟张达明去拍片子那段时间,我坐在车后座看书,总是会不经意看到你的背影。”

    “这样也行?”

    “总之有一点可以确定,是你先喜欢上我的。不然你才不会做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呢。”

    “好在我有做,不然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呢。”我心里捏了一把冷汗,说道。

    “那你又为什么喜欢我呢?”林翎盯着我问道。

    林翎一问出这个问题我当场就后悔打开这个话题了。说实话,要解释喜欢一个女人的具体原因。这种事我干不来,因为我不是齐浩。我只能说林翎在我心中也许不是最美的,但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没办法,谁叫我爱她呢。

    “我去煮面。”我笑嘻嘻地道。

    “别想逃。说。”她一把拉住我。

    “因为你很特别。”

    “敷衍。那你说说我怎么特别了?”林翎拉起小脸,明显怒了。

    “例如你认真的时候喜欢皱眉头,例如你喜欢喝芬达,例如你喜欢一个人呆呆地看风吹过时的景象,例如你做美梦突然醒了会强迫自己继续睡觉好把梦做完。”

    “算你还挺了解我。”

    “那当然,我敢打包票,你有多留意我,我就有多留意你。”我一本正经地道。

    “行,算你过关。要不,咱俩一起煮面吧。”她站起来笑道。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