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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大明内斗永不休(试水推,今天三更,求看官老爷们追读!)

    午时,听闻了靖江王府早上发生之事的瞿式耜以探望的名头,实则揣着自己的目的,来到了靖江王府。

    一入府,便见到靖江王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

    如此场景却令瞿式耜心中一喜,连忙凑上前故作宽慰:“下官拜见王爷,初闻今晨之事,大感震惊,但那黔国公所属之人都是不尊礼仪的江湖草莽,些许冒犯还请王爷莫要放在心上。”

    “些许冒犯?哼!就差一枪打死寡人了,还叫些许冒犯,有这么个些许法的吗?”他不说还好,一说这事靖江王更觉来气,脸上阴霾更甚:“若是瞿抚台是来替那些贼子做说客的,还请打道回府吧,本王疲了,无心参与朝堂争端。”

    瞿式耜嘴角露笑,对方越是不满沐氏等人,对自己就越有利,怀着其它心思的他不退反进。

    快步上前,寻到靖江王跟前说话,语气凝重:“沐氏无礼,下官亦饱受其扰,本念着共同匡扶大明的份上隐忍至此,却不想其猖狂之心越甚,竟欺负到王爷头上来了,下官实在不能再忍。”

    靖江王听到他如此说话,顿时心中一喜:“瞿抚台不愧是我大明忠良,只是……”可说着他想起对方手里所持有的冰冷冷的火枪,不由心头一沉:“只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是少言几句罢了。”

    瞿式耜越是见靖江王垂头丧气,嘴角的笑意越盛。

    岂不知人心如弓,愈是施力其反弹之力愈是强大。

    “王爷何出此言,那沐氏兵马虽壮,但却有一致命缺失。”瞿式耜就似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一步步勾着靖江王向他布下的陷阱走去。

    靖江王闻言,果然来了兴趣:“瞿抚台何意?”

    “自古马上平天下却不可治天下。”

    “倒是此理。”

    见靖江王感兴趣,瞿式耜继续往下用言语勾住对方:“可治天下是平了天下后才开始治天下的吗?殊不知自古来,以兵马平天下时,我等文士已在治天下矣。”

    靖江王脑中思索一番,觉得有些道理,对方的意思他明白,无非是要凭自己手下保存完好的各府衙文官,从政治上与沐氏争权。

    只是……这和他有何干系,除了能打击沐氏出口恶气外,于他并无多少利好。

    “如今正值国难当头,文武还是少些争斗,齐心辅国才是。”

    “倒是比上任靖江王那个蠢货聪明些。”瞿式耜心中暗道一声,面上不露声音仍是信心满满的样子:“王爷所言及是,想我皇明自太祖起如今二百余年,皆仰赖祖训,今国难当头皇族落难,皆因不守祖训无宗王守边而至。”

    瞿式耜道出了靖江王的痛处,大明的王说好听点是王,可却身不由己,除了王府所在驻地,哪里都去不得。

    除了高高在上的头衔外,近乎毫无政治地位。

    如被圈养的家禽,令人不快。

    若是恢复太祖年间的宗王守边制就不同了,那时的大王可是名符其实的王,在封地说一不二,哪里会像早晨那般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还只能忍气吞声的赔着笑脸。

    靖江王自是听懂其言语中的意思,文官们向来爱借用祖制、祖训,以此为说辞,要知废除塞王守边制那也是祖制。

    不过,祖制如何早已不是祖先说了算,而是任人打扮的姑娘。

    若非如此先前他们现在贪银子的时候怎么不讲祖制,不就是因为太祖时官员贪墨六十两银子就得剥皮充草悬于衙门大门之上。

    真按祖制,当下大明所有的官员干脆自己挂在衙门大门之上得了。

    六十银子!还抵不上他们半天的“收获”。

    如今怕只是不想自己大权旁落,才又将扫到不知哪个角落里的祖制捡了出来,以此作为筹码换取自己的支持罢了。

    不过,此言甚得他意:“瞿抚台所言极是,孤虽一心避世,然皇明祖训在上孤不敢不从,沐氏空有兵马而无治世文才,我等当在旁查缺补漏才是。”

    “皇明有王爷如此深明大义之宗室,实乃皇明之幸也。”说罢,靖江王反问道:“可终究无兵权,又该如何与沐氏抗衡?”

    “广西境内瑶、僮民众多,半数州县皆由土官主事,下官已与他们中的东兰州韦氏、忻城莫氏、思恩府赵氏、思明府黄氏、田州府岑氏诸土官等去信。”

    靖江王闻言眉头皱了起来,广西境内的瑶民多是不假,乃至于整个广西除梧州瑶民稀少无土司外,其余州府就连作为首府的桂林境内也有土司。

    广西瑶民之多,土司势力之大,丝毫不输于隔壁的贵州、云南两省,广西狼兵更是天下闻名。

    也正是因此,一直以来广西的汉民土民争端不止,时有土司叛乱攻击各州府城池,导致动乱不休。

    虽无如播州杨应龙之乱那般声势浩大,但长久以来瑶乱就没止过。

    两广初设总督便是因广西瑶乱而起,最初的总督驻地就在广西梧州,那里正是对抗瑶民的前线,尔后在嘉靖末年才迁往广东肇庆。

    如此饮鸩止渴之事,纵使是靖江王心生野心,也不得不慎重考虑此事,自己等人真能把握住土司吗?别到时候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沐氏再恶那也是汉人,是大明朝正儿八经敕封的黔国公,纵使手段粗暴可终究不敢把自己这个大明的王爷怎么样,而土司就不同了,他们行事向来肆无忌惮。

    瞿式耜却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只见其笑了两声,也不戳破靖江王的心思反倒是说道:“沐氏势大,横行广西,必与土司起争端,就好比思宗皇帝时的伪顺与伪清,伪顺破京师,其势何等之强,尔后与伪清相争,最终败亡,如今的沐氏便是如此境地。”

    “瞿抚台的意思是,鹬蚌相争,我等则坐收渔翁之利!”靖江王思索片刻便明白瞿式耜的意思,只是明白归明白,他还是摇摆不定。

    当初借清灭顺一事最终的结果可不太好,那位弘光皇帝的皇帝宝座还没坐稳,南京就被清贼破了。

    倒是眼前这位从南京逃出来的瞿抚台是真得了利,一跃成了一省封疆大吏。

    “王爷不必多想,沐氏无伪顺之势,土司不能合力亦无清贼之力,二者相斗必是不相上下,到时我等联合士绅在后,如骨鲠在喉沐氏不得不敬王爷。”瞿式耜说着又加大筹码:“王爷,反正我等只是坐视二虎争,就算不成也不碍事,若是成了,王爷可就是手握兵权的塞王,倒是下官首个为王爷歌功颂德请封亲王。”

    “那……那便如瞿抚台所言的办吧。”

    瞿式耜露出笑颜,知晓事成了大半。

    靖江王一脉在桂林根脉极深,士绅俱与其勾连,那沐氏的大胆正好给了自己机会。

    沐氏,且等着吧!

    输赢不一定是在战场上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