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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自家人就整自家人(晚安,老铁们!)

    肇庆城头,一众官员目瞪口呆的望着城下的场景。

    流民,一望无际,数不清楚的流民。

    光看城外流民的数量,官员们就已经绝望了。

    这仗没法打呀,就凭城内那点少的可怜的兵丁,只怕是城外流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们给淹了。

    “二、二位大人,这城还、还守吗?”

    “守……”

    “啊!”作为从矮子里被拔出来的高个,城中仅剩的千户闻言整个人都懵了。

    就这还打,怕是把他搭上去那也不够人家分的。

    “守个屁!”按察使大人显然比他想象中的要“儒雅”。

    作为城内唯二的最高官员,身为布政使和按察使的二人不算知兵,但一见外头的阵仗,只要人不傻就知道这仗没法打了。

    唯一的问题是,哪里来的这么多流民,除了部堂大人多征了点税之外,今年年景还算好。

    二人招来几个大嗓门的汉子朝下头喊话:“尔等何人,胆敢叩城!”

    这一喊不要紧,城下的流民立马有了动静,只见流民队列中走出几名身材明显和流民不搭边的富态之人。

    几人走到城下,还没等他们开口,城墙上有官员惊奇地发现自己认得其中几人。

    “那、那不是徐东村的徐员外,还有王家庄的王员外!他们怎么变流民了?”

    他这一嗓子,其他一些也曾在周边州县任职或巡察过的官员纷纷瞪大眼睛往下瞧。

    这一瞧更古怪了,一个个州县士绅被他们认了出来。

    谁也不知道原本家财万贯的士绅不在家宅着调戏调戏侍女,压榨压榨佃户、短工,怎么跑出来当流民了。

    按说谁当流民,也轮不到他们当啊!

    怪哉!怪哉!

    “城上的大人们,想必你们应该认得我们这些人,竟然如此,在下就不废话了。”徐瑞丰说罢,不顾城上官员奇怪的目光,转身带领众多士绅朝后一拜:“吾等恭请监国殿下王匾!”

    随着他们这一喊,流民中一队青壮掀开一块布条露出一个大大的牌匾,紧接着十数个汉子扛起牌匾朝城门走来。

    在扛牌匾的汉子身后,跟随着前者的步调,一排排青壮大喊:“奉旨乞活,士绅接待,若有不尊,叛国论处!”

    流民人多势众,号子一喊起来,声势震天,要命的是一群本该是乌合之众的流民喊得还很整齐,也不知是谁训练的,还是之前喊太多次有了经验。

    不论哪一种结果,对于城头的官员而言,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通过口音他们确定下方的流民,正是广州及肇庆一带的人。

    广州发生大灾了?那也不对啊,肇庆没听说有什么灾祸啊!至于什么监国,鬼知道是谁,谁叫大明的监国有点多。

    “二位大人,要不开城门?”千户礼貌性地询问二人高官的意见。

    “先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再说。”说罢又令人往下喊话。

    “尔等奉哪位监国的令?”

    下头随即回话:“还有哪位,自然是大明监国桂王殿下的令!”

    沐氏!

    二人闻言心头第一时间俱是想到了此怪异场景的幕后推手。

    只是,沐氏既然攻占了广州又击败了丁部堂,为何不直接领大兵前来,而是弄出来一大堆流民来围困肇庆。

    他们想不通,城外的流民却已经将大炮拖出来,并将炮口对准了城头。

    “别开炮,我们投了!”

    一见对方动真格了,千户可没法再等二位大人磨叽了,慌忙让部下举起他私下早就准备好的白旗。

    随着白旗飘扬在肇庆城上空,城中早就微弱至极的士气彻底溃散。

    没等命令,城下守城门的士兵就迫不及待地自行打开了城门。

    见城门洞开,流民们也按耐不住性子,如潮水般涌进肇庆城……

    广州城,知府衙门大堂。

    身为知府的郑余庆满头大汗的坐在堂下,而原本属于他座位的堂上,坐着手持白纸扇身穿薄衫不停扇风的沐天泽。

    “广州太热了!”沐天泽感慨一句,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另一只手继续翻动鱼鳞册,翻着翻着突然将鱼鳞册随手丢到了堂下。

    “郑大人,这鱼鳞册是何年所制?”

    郑余庆擦着额头的汗,慌忙起身回话:“禀、禀二爷,除少部分外,大体上都是于万历九年编制。”

    “郑大人倒是挺有本事,竟靠着一个比你年纪还大的鱼鳞册,便能核实田地征收税粮,实在厉害。”话音未落,又是一句话传来:“我倒想问问郑大人,广州府当下人丁几何,田地几亩,其中官田多少,私田多少?”

    沐天泽话里问罪的意思,郑余庆这个官场老狐狸如何能听不明白。

    若非如此,他额头的汗岂能似流水般落下。

    正是因为广州天气热,他的心头更是慌得不行。

    “小、小人不知。”偏偏面对沐天泽,他总是惧怕三分,不敢用官场上油滑的官话回应,思来想去也只能实说实说

    “不知?那你如何收到税?”

    郑余庆低着头,声音有些嘶哑:“回二爷,收税一事向来都是分发给下头的士绅,小人只要自己那份,至于他们具体收多少,小人不知。”

    “那你倒是讨了个清闲。”沐天泽穷追不舍,继续质问道:“广州府的商贾众多,有多少商户,一年商税多少?”

    “这……本朝向来不重商税,所以收得不多,小人就拿自己那一份,其余之事也就没多上心。”郑余庆慌的不行,却又不敢不答。

    “那就是不知道,倒算你实诚。”沐天泽看了眼底下慌张无比的郑余庆,拍拍手,一个侍女端着凉茶送到了他面前。

    “好东西,解暑去乏,别糟蹋了。”

    郑余庆在广州当了好几年知府,要说什么喝不惯,当属这凉茶了,实在是苦涩难以下咽。

    可看了一眼堂上的沐天泽,他也不敢拒绝,把眼睛一横长痛不如短痛,端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好!郑大人豪爽,来人给郑大人把扇子,看给他热成什么样了。”

    另一个侍女端着盘子,上面放在一个和沐天泽手上同款的白纸扇。

    “小人谢二爷赏赐。”郑余庆擦擦额头的汗,心中感叹自己熬过一劫的同时拿起了白纸扇。

    “一点小玩意没什么,广州日后还得靠郑大人啊!”

    “是是是……”

    双方客套几句后,沐天泽离开了府衙。

    郑余庆长舒一口气,拿起白纸扇展开扇风,便见到扇面上赫然写着两个粗壮的大黑字——“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