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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一梦除二族(感谢各位看官老爷们的支持!祝你们大富大贵哈!)

    大城卫,苏氏祠堂。

    一众苏氏族亲齐聚一堂,祠堂之中没有半点欢声笑语,人人皆是脸色阴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祖先牌位前的族长身上。

    就在刚才,族长向他们宣布了一件事。

    他们苏氏安插在张氏之中的内应传回消息,张氏正在分发武器意图不轨。

    “族长,区区一个张氏胆大包天竟敢作乱,我苏氏岂能束手就擒。”一名青壮怒喝一声,引得祠堂之中一波接一波的声援。

    族长一身儒士打扮,身材消瘦脸角平缓,作为一个身负功名的秀才,不用亮出身份,光凭一身书生气就足以表明身份。

    “大伙且都是自家人,我这族长一心求学颇有些不称职,有一件事,本应该在昨日告知诸位父老兄弟……”

    族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下面的人打断了:“族长你且快些说吧,莫等到张氏打过来,那就晚了。”此言一出,不少苏氏族亲跟着起哄。

    自古富贵人家争端多,相比于一脉相承的张氏族长在族中的威望,苏氏族长每代多有更替。

    盐田尝出日增各脉族人分得更多钱财的同时,分支与主脉的实力也越发接近。

    随着实力的接近,进而生出的就是夺权的野心。

    如今坐在族长之位上的早就不是主脉之人,而是与下面族亲一样都是分支。

    族内纷争不休的情况,是哪个族长都不情愿看到的。

    只是当前的这位族长并无能力改变现状,说白了他当上族长不是自己有多少能力,相反他的性格说好听些是儒雅,说难听些是懦弱。

    他能成为族长,一是因其父曾身居高位,二是因各支争不出个高低,又不敢彻底撕破脸皮。

    谁也担不起苏氏分裂的责任,否则日后哪有脸面下去见祖宗。

    只好沿用中庸之道,选了这么个身份地位够格但又无心争斗的老好人当族长。

    老好人当族长的好处是各脉族人之间斗争日渐激烈,但又因为族长基本不管事,各脉族人之间竟达成了一种斗而不破的诡异关系。

    平日里该争的争该吵的吵,一进祠堂该称兄弟的称兄弟,该唤叔伯的唤叔伯。

    正所谓祠堂外面你可以不给我面子,不认我这个叔伯兄弟,进了祠堂在祖先面前你得老老实实的该喊的喊,该拜的拜,否则众族人必群起而攻之。

    维系一个大家族是个难事,一个不对就容易遭万夫所指,更何况还是个无多少实权不管事也管不了事的族长。

    诸如今日这般遭到下面族亲起哄驳面子的事,那也不是第一次了。

    族长倒是很淡然,没有多少神情变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前夜吾梦到了先祖,先祖与吾言,张氏欲趁乱除我苏氏夺我家财,吾本以为只是一场梦,却未料到张氏竟真有动作,看来真是先祖显灵。”

    听到族长的一番言论,祠堂内的族人纷乱了片刻,随后各自组织人手抄起家伙往城东张氏底盘冲去。

    唯有族长静坐祠堂内,轻声叹了口气:“吾就知道事情会如此。”

    作为族长,尽管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族长,他也很清楚自己族人的德行。

    一旦知晓了祖先托梦之事,就算张氏不动手,他们也会借此组织族人动手。

    两族之间的争端由来已久,几乎伴随着整个大明二百余年。

    积年恩怨之下,一旦双方动起手来,纵使他是个有实权的族长,怕也是无力劝阻狂怒的族人,更何况他还是个毫无实权的傀儡。

    这便是他不愿意在昨日说出梦中之事的缘由。

    如今事端已起,作为一介柔弱书生的他只能在祠堂恭敬的敬拜祖先,为族人祈福……

    大城卫的卫所兵丁,早就在当地士绅的有意排挤之下撤离了此地。

    整个大城卫真正当家做主的就是张、陈、周、苏等几大家族。

    朝廷除了按时收取税盐之外,其余之事一盖不管,也管不了。

    大城卫中的百姓多是灶户和渔民,当年闹倭寇之时他们就没指望军队,而是修筑堡垒结寨自保,凭借着武力和成为士绅担任官员的族亲,他们徐徐占据了大城卫。

    在合作占据大城卫的百余年间来,几族为争夺大城卫的控制权争斗不休。

    如今张、苏两族一动,周、陈等族也无法安然坐看两虎斗,被两族人有意波及随即加入了争斗。

    一时之间大城卫勉强维持的秩序转瞬破灭,城中喊杀声遍天。

    这座建立来成功防备了倭寇、贼人,保护了城中居民的坚堡,却如论如何也抵御不了来自内部的屠刀。

    一整日厮杀下来,城中尸横遍野,起初各族还只是青壮之间的砍杀,但随着争斗愈演愈烈,双方均杀红了眼。

    双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挥舞着屠刀冲进敌方居住地中见人就杀,不分男女无论老弱,皆杀之。

    直到黄昏时刻,势力弱于苏氏的张氏逐渐不敌,在族长张凌之的带领下拒守东城口,拼死掩护着残存的老弱病残撤退。

    苏氏则穷追猛打,大城卫是几族的常居地不错,但在城外的四栅才是各族的真正的地盘。

    哪里同样修建了坚固的堡垒,还有大量族中乡民居住,一旦让张氏的人逃出去了,必然会组织人手据守堡垒,到时再想解决掉他们可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张氏同样明白此理,因此死守南城口不退,一直等到确定老弱病残走得足够远,族长张凌之才带着残存不多的族中青壮借着夜色的掩护退走。

    经此一战,张氏损失惨重,就连族长的两个儿子也是一个战死,一个伤残。

    苏氏损失相较张氏不少反多,在最后的南城口争夺中,张氏族人视死如归纷纷以命相搏。

    本着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凶狠残念,硬是将苏氏族人挡在南城口一个多时辰,而苏氏相当一部分的损失就是在此时产生。

    张氏败逃了,同一阵营的周氏就成了替死鬼,杀红眼的苏氏族人在月色照耀下,纷纷化作食人的恶鬼,对着周氏残存的老弱举起了屠刀。

    血色笼罩整个大城卫,清冷的月光照在染血的祠堂中。

    原本高高敬奉的祖先牌位凌乱的散落在地上,干净的木牌上沾染着那些祈求他们庇护的后人献血。

    一个个无情的脚印刻在上面,践踏着张、周两族曾经那不容冒犯的尊严……

    城外,亲自上阵后身负刀伤的张凌之跌跌撞撞地在族人的保护下,好不容易摆脱了苏氏族人的追杀,一路逃到一处密林中。

    正当他轻舒一口气时,一道声音从林中响起。

    “张族长,想为惨死的族人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