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遗忘
告别了这个有些奇怪的侦探少女，李兆继续待在甲板上看了一圈。
原本他想跑去问问船长有没有邮轮的平面设计图的，但他却并没有在甲板上看到船长，应该是进船舱里去了。
因为晚上要在甲板上举行晚宴，现在已经有船员在清洗甲板布置会场了。
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也回到了船舱内的那个大厅。
这次他不打算去图书浏览室，需要的资料已经给到管理局了，现在他差的也就只有邮轮的详细平面图，但是这玩意浏览室里并没有。
就算是提供给旅客的平面图，也只有公共区域的标注，船内复杂的员工通道并没有标注。
如果偷溜进员工通道，也会被水手赶出来。
相比之下，李兆还是决定去搞清楚之前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敢保证自己是绝不可能睡地这么死的，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如果真睡这么死，那八成被人下药了，有可能是安眠药之类的东西。
送过来的下午茶并没有吃多少，也就是吃了几块饼干，真正吃东西比较多的时候是晚宴那会。
当时因为饿了一天，吃的也比较多。
可是他回忆了一下晚宴的细节，当时那些菜品都是相当于自助餐，不管谁去吃都可以。
如果被下药，那就是所有的饭菜都有问题，只要参加了晚宴的人都有可能被下药了。
结合前一天晚上所有乘客都睡的很死这个细节，给一千多名旅客下药也不是不可能。
但问题是一千多人这个量太大，总有人少吃或者不吃，甚至还有没参加晚宴的旅客，每人摄入的量都不同，药效也肯定不一样。
下药的人冒着这么大风险，绝对会被人发现。
不过如果是专门针对他下的药，那就不会被发现，而且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兆清楚的记得，当时他刚到甲板那会，他可是喝过奥利弗递过来的葡萄酒。
那个葡萄酒的味道并不好喝，现在回想起来，里面极有可能被放了安眠药。
不管是哪种可能，下药的人可能就是船上的工作人员，甚至是那个大副奥利弗。
想来想去，他决定还是先去餐厅看看，也许能发现点问题。
来到位于船舱负一层的餐厅，这个餐厅是船上最大的餐厅，比其他几个餐厅都要大。
虽说现在早餐时间快结束了，但餐厅内还是有些起晚的旅客在挑选自助餐。
有问题的是晚餐，现在早餐和午餐应该没什么问题，可以放心吃。
李兆也顺手搞了一点东西坐在角落吃了起来，不过很快他就在餐厅里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侦探少女林素瑾在不远处和一个女士在低声说着什么，说完他还看到林素瑾递给了那个人几张钞票。
见到那两人谈完，李兆原本想去问问林素瑾有没有在他房间门口发现什么，但他发现林素瑾好像在躲着餐厅服务员的视线，就没上去问。
她应该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声惊呼。
扭头过去看了下，才发现是刚刚和林素瑾说话那个女的不小心和餐厅里的服务员撞上了。
那女的裙子上被溅到一大片咖啡，而那个服务员也是手忙脚乱地在那处理。
女士还要求服务员给她相应的赔偿，餐厅的经理也只好从后厨门口过去帮忙协商。
这个小插曲吸引了大部份人的目光，等李兆再次看林素瑾那边的时候，才发现她早已不在那里了。
她早已趁着刚刚大部份人注意力在餐厅里的时候溜进了后厨。
李兆这才明白刚刚为什么自己说想跟着她的时候会被拒绝，原来她也是在躲着船上的工作人员偷偷调查。
见到林素瑾这样子搞，他也想偷偷溜进去后厨看看食材有没有问题。
不过餐厅里的那个女士在见到林素瑾已经溜进后厨后，就没有再与服务员争吵了，双方很快达成了和解，经理也重新回到了后厨门口站着。
见到如此李兆只能作罢，只能看看后续有没有机会溜进去了。
实在不行等晚上晚宴直接问下林素瑾也可以，或者下一次梦境再过来也行，反正有很多次机会，总能成功一次。
吃完早餐，李兆又继续在船上转了下，补全了他手绘平面图的其他地方。
不过他都将船上能去的地方都走完了，他也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跟上次一样，船上的人对鱼人这事好像都不知情。
表面越是正常，就越是让李兆感觉不对劲，这倒是让他愈发好奇林素瑾的调查结果了。
在下午的时候他也回房间睡了一觉，然而睡醒之后他并没有回到现实世界，也没有出现梦中梦的情况。
这也让他更加确定晚上那会就是在睡梦中被杀了，根本不存在什么到特定时间点就重新开始梦境的机制。
等他重新出房间，外面已经完全热闹起来了，快到晚宴时间，船上的旅客都朝着甲板走去。
这一次没有专门喊他的水手，趁着晚宴还没开始，他又在客房区域转了一下。
果然跟猜想的一样，这场晚宴并不是每个旅客都有去参加，有好些旅客都待在房间休息，也没有水手强制要求每个旅客都去甲板上。
这自然就推翻了船上有人下药给全体旅客这个猜想，毕竟想让所有旅客同时间全部丧失意识，这难度太高了，更别说还有好些旅客根本没去晚宴的情况。
不过即使如此，李兆还是去到了甲板参加晚宴，因为他知道林素瑾也会去参加晚宴，那会刚好可以和侦探交流下情报。
有时候一切正常也是一种情报。
来到甲板上，跟上次一样，他也是看向了大副奥利弗。
大副站在和之前一样的位置上招待着客人，不过跟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大副只是远远地跟李兆打了个招呼而已，并没有像上次一样走上来闲聊。
因此这一次李兆手上并没有大副递过来的红酒，他也希望如此，只是像上次一样找了个角落默默看着甲板上的人们。
为了掩人耳目，他也拿上了一盘点心在手里，只不过他一口都没有吃。
中午他已经吃饱了，晚宴上的东西还是不要碰比较好。
还没等多久，李兆就看到了林素瑾出现在甲板上，他也快步走上前去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走到少女身边，他特地压低声音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而林素瑾显然被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着李兆反问道：“什么发现？”
“就是早上的事啊，后面你不是又出去转了一圈吗？”
“早上的事？”林素瑾恍然大悟，“上午戏剧厅放的那个话剧确实挺好看的。”
“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李兆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了。
而林素瑾则是柳眉微蹙，迟疑了好半天才说：
“我早上去了好多地方，有点记不清了，能给我点提示吗？”
原本他想跑去问问船长有没有邮轮的平面设计图的，但他却并没有在甲板上看到船长，应该是进船舱里去了。
因为晚上要在甲板上举行晚宴，现在已经有船员在清洗甲板布置会场了。
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也回到了船舱内的那个大厅。
这次他不打算去图书浏览室，需要的资料已经给到管理局了，现在他差的也就只有邮轮的详细平面图，但是这玩意浏览室里并没有。
就算是提供给旅客的平面图，也只有公共区域的标注，船内复杂的员工通道并没有标注。
如果偷溜进员工通道，也会被水手赶出来。
相比之下，李兆还是决定去搞清楚之前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敢保证自己是绝不可能睡地这么死的，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如果真睡这么死，那八成被人下药了，有可能是安眠药之类的东西。
送过来的下午茶并没有吃多少，也就是吃了几块饼干，真正吃东西比较多的时候是晚宴那会。
当时因为饿了一天，吃的也比较多。
可是他回忆了一下晚宴的细节，当时那些菜品都是相当于自助餐，不管谁去吃都可以。
如果被下药，那就是所有的饭菜都有问题，只要参加了晚宴的人都有可能被下药了。
结合前一天晚上所有乘客都睡的很死这个细节，给一千多名旅客下药也不是不可能。
但问题是一千多人这个量太大，总有人少吃或者不吃，甚至还有没参加晚宴的旅客，每人摄入的量都不同，药效也肯定不一样。
下药的人冒着这么大风险，绝对会被人发现。
不过如果是专门针对他下的药，那就不会被发现，而且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兆清楚的记得，当时他刚到甲板那会，他可是喝过奥利弗递过来的葡萄酒。
那个葡萄酒的味道并不好喝，现在回想起来，里面极有可能被放了安眠药。
不管是哪种可能，下药的人可能就是船上的工作人员，甚至是那个大副奥利弗。
想来想去，他决定还是先去餐厅看看，也许能发现点问题。
来到位于船舱负一层的餐厅，这个餐厅是船上最大的餐厅，比其他几个餐厅都要大。
虽说现在早餐时间快结束了，但餐厅内还是有些起晚的旅客在挑选自助餐。
有问题的是晚餐，现在早餐和午餐应该没什么问题，可以放心吃。
李兆也顺手搞了一点东西坐在角落吃了起来，不过很快他就在餐厅里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侦探少女林素瑾在不远处和一个女士在低声说着什么，说完他还看到林素瑾递给了那个人几张钞票。
见到那两人谈完，李兆原本想去问问林素瑾有没有在他房间门口发现什么，但他发现林素瑾好像在躲着餐厅服务员的视线，就没上去问。
她应该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声惊呼。
扭头过去看了下，才发现是刚刚和林素瑾说话那个女的不小心和餐厅里的服务员撞上了。
那女的裙子上被溅到一大片咖啡，而那个服务员也是手忙脚乱地在那处理。
女士还要求服务员给她相应的赔偿，餐厅的经理也只好从后厨门口过去帮忙协商。
这个小插曲吸引了大部份人的目光，等李兆再次看林素瑾那边的时候，才发现她早已不在那里了。
她早已趁着刚刚大部份人注意力在餐厅里的时候溜进了后厨。
李兆这才明白刚刚为什么自己说想跟着她的时候会被拒绝，原来她也是在躲着船上的工作人员偷偷调查。
见到林素瑾这样子搞，他也想偷偷溜进去后厨看看食材有没有问题。
不过餐厅里的那个女士在见到林素瑾已经溜进后厨后，就没有再与服务员争吵了，双方很快达成了和解，经理也重新回到了后厨门口站着。
见到如此李兆只能作罢，只能看看后续有没有机会溜进去了。
实在不行等晚上晚宴直接问下林素瑾也可以，或者下一次梦境再过来也行，反正有很多次机会，总能成功一次。
吃完早餐，李兆又继续在船上转了下，补全了他手绘平面图的其他地方。
不过他都将船上能去的地方都走完了，他也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跟上次一样，船上的人对鱼人这事好像都不知情。
表面越是正常，就越是让李兆感觉不对劲，这倒是让他愈发好奇林素瑾的调查结果了。
在下午的时候他也回房间睡了一觉，然而睡醒之后他并没有回到现实世界，也没有出现梦中梦的情况。
这也让他更加确定晚上那会就是在睡梦中被杀了，根本不存在什么到特定时间点就重新开始梦境的机制。
等他重新出房间，外面已经完全热闹起来了，快到晚宴时间，船上的旅客都朝着甲板走去。
这一次没有专门喊他的水手，趁着晚宴还没开始，他又在客房区域转了一下。
果然跟猜想的一样，这场晚宴并不是每个旅客都有去参加，有好些旅客都待在房间休息，也没有水手强制要求每个旅客都去甲板上。
这自然就推翻了船上有人下药给全体旅客这个猜想，毕竟想让所有旅客同时间全部丧失意识，这难度太高了，更别说还有好些旅客根本没去晚宴的情况。
不过即使如此，李兆还是去到了甲板参加晚宴，因为他知道林素瑾也会去参加晚宴，那会刚好可以和侦探交流下情报。
有时候一切正常也是一种情报。
来到甲板上，跟上次一样，他也是看向了大副奥利弗。
大副站在和之前一样的位置上招待着客人，不过跟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大副只是远远地跟李兆打了个招呼而已，并没有像上次一样走上来闲聊。
因此这一次李兆手上并没有大副递过来的红酒，他也希望如此，只是像上次一样找了个角落默默看着甲板上的人们。
为了掩人耳目，他也拿上了一盘点心在手里，只不过他一口都没有吃。
中午他已经吃饱了，晚宴上的东西还是不要碰比较好。
还没等多久，李兆就看到了林素瑾出现在甲板上，他也快步走上前去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走到少女身边，他特地压低声音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而林素瑾显然被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着李兆反问道：“什么发现？”
“就是早上的事啊，后面你不是又出去转了一圈吗？”
“早上的事？”林素瑾恍然大悟，“上午戏剧厅放的那个话剧确实挺好看的。”
“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李兆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了。
而林素瑾则是柳眉微蹙，迟疑了好半天才说：
“我早上去了好多地方，有点记不清了，能给我点提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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