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困
林素瑾的话让李兆愣在原地。
面前的这个侦探少女好像变了个人，眼神都变得有些冷冰冰的了。
看着少女的眼睛，李兆打了个寒颤。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匆匆跟眼前这个林素瑾打了声招呼，李兆就赶紧走开了。
中途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下，却发现林素瑾在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想起来了，上一次梦境中，在宴会上遇到的林素瑾也是这个眼神！
那眼神一点神采都没有，看得他直发毛。
原本李兆想直接回房间的，但看到林素瑾还在盯着他，他只好与旁边不认识的旅客攀谈起来。
聊了有一会，他这才瞄了一眼之前林素瑾的位置，并没有看到她人，应该是已经走了。
慢慢往船舱的位置走过去，在确定没有人往这边看过来后，他这才闪身走进船舱。
原本想直接走回房间的，但一想到林素瑾那眼神，他又感觉到身体一阵发寒。
海风顺着船舱灌进来，这种恶寒更明显了。
船舱的大厅里没有人，所有的水手和大部分旅客都去甲板了，就算有旅客没去甲板，也都基本待在房间里。
李兆原本想直接回房间的，但是看到挂在大厅的那个指示牌后，他改变了主意，蹑着脚走向了餐厅。
餐厅里并没有人，所有服务员都上甲板帮忙了。
这里只留下了几盏灯照明，空旷的餐厅显得有些昏暗。
缓缓走向早上林素瑾溜进后厨的那个门，他轻轻地推了下。
门没锁。
厨房里有一个厨师在制作晚宴的点心，还有个服务员端着制做好的点心从厨房后面走了。
好在这个厨师和服务员都非常忙，就连李兆推门猫着腰进来都没发现。
从案板上摸过一把剔骨刀，有点东西握在手里这才让他安心了一点。
看了眼刚刚那个服务员走的方向，那里连着个员工通道，看样子那里还能通向上面的甲板，要不然刚刚的船员也不会端着点心朝那边走。
猫着腰在门口的死角看了一会，他发现这厨师只会在灶台前面干活，根本不会往他这个方向看。
而服务员也不会经常下来，只有上面的东西吃完，才会有服务员下来。
也就是说他现在完全可以溜进厨房后面的员工通道。
他想起早上那会，林素瑾就溜进了这里一直没有出来，等她再回到甲板上的时候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李兆不知道，但是如果想要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必须要进这里面看看。
而现在大部份人都去甲板了，这也许是个机会。
轻手轻脚地走向厨房通往员工通道的位置，正如计划的一样，那厨师一直背对着他，根本没发现从后面溜过去的李兆。
这里的员工通道跟之前看到的一样，刷着白漆的钢板墙壁上只有几盏白炽灯，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装饰。
可是就在他打算往员工通道深处走去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有股视线在盯着自己，这让他颈部汗毛根根竖起。
可是扭头扫视四周，身后的厨师还背对着他，服务员也没下来，根本没人看着他。
又往前走了两步，这种感觉更强烈了，原本雪白的墙壁不知道是出现了幻觉还是怎么回事，李兆看起来竟感觉上面隐隐浮现出一道道错综复杂的黑色花纹。
这种花纹就像爬山虎一样布满了整个墙壁，更加诡异的是这黑色花纹仿佛还随着呼吸一般浮现、隐去。
这让李兆想起了当时在幻境中见到的触手，只不过触手是有实体的，而这墙壁上的花纹则更像是他的臆想。
光是看了一会他就感觉头晕目眩，但他还是咬着牙往前又迈出了一步。
这下他才发现，墙壁上那黑色花纹间的小圆点竟然跟着自己在移动。
自己往前一步，这些小圆点浮现的就更加密集。
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视线正是这些小圆点传来的！
原本这段不长的员工通道在李兆看起来竟然无限遥远，而且前方还响起了回荡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朝这边走过来。
额头流下冷汗，李兆感觉如果自己再往前走，可能会当场毙命。
理智战胜了感性，最终他还是退回到厨房。
看着又恢复正常的通道，李兆最终决定还是下次再来看看。
毕竟他是要找出这次为什么会死，而不是莽过去送死。
只有找到死亡原因，才能规避危险，解开这艘邮轮上的谜题。
灶台前的厨师还在干活，李兆猫着腰走出了厨房。
回去的路很顺利，没有遇到水手也没有遇到旅客，就连先前那股被注视的目光都没有了。
反锁上房间门，贴在门板上并没有听到脚步声，倒是甲板上面人们的欢歌笑语听得格外清晰。
确定暂时没有危险后，李兆这才瘫软地躺在地上思索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林素瑾溜进后厨到刚刚晚宴之间绝对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他可不相信短短几个小时之间林素瑾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也想过林素瑾是为了掩人耳目装作不认识自己，但是那种眼神可不像是能装出来的。
当时他在一瞬间甚至觉得林素瑾的眼睛里一点眼白都没有，就只剩那空洞无神的黑色眼珠盯着自己。
就好像……鱼人一样。
想到这里，一股恶寒袭来，李兆止不住地干呕。
他想到了在医院那会遇到的那个鱼人，镜之教团的教徒通过献祭，将自己从人类变为了鱼人。
现在的林素瑾有没有可能已经变成了鱼人？
这一点李兆无法确认。
头顶上传来的歌舞声音逐渐减弱，李兆知道晚宴快结束了。
他已经逐渐冷静下来，危机还没解除。
不过比上一次要好的是，现在还有时间准备。
他没有吃晚宴上一丁点东西，绝对不会陷入沉睡。
而且现在他手上还有刚从厨房顺过来的剔骨刀，既然能够杀死鱼人一次，他有信心还能杀第二次。
摸下胸口的伤口，虽然还隐隐作痛，但不影响行动。
走廊外的声音从喧闹又回归宁静，原本那些晚宴的旅客都回到了房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四周又重归寂静。
看了一眼摆在桌子上的闹钟，十一点四十五分左右了。
不知不觉已经在房间里等了有两个多小时。
或许是精神高度紧张的原因，现在环境安静下来，他仿佛又有点犯困了。
甩了两下头强迫自己清醒，他又贴着墙面听了一会隔壁客房的声音。
一片寂静。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几分钟，又可能是过了几个小时，他再也撑不住，握着剔骨刀，在这一片寂静中陷入了甜美的梦乡。
面前的这个侦探少女好像变了个人，眼神都变得有些冷冰冰的了。
看着少女的眼睛，李兆打了个寒颤。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匆匆跟眼前这个林素瑾打了声招呼，李兆就赶紧走开了。
中途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下，却发现林素瑾在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想起来了，上一次梦境中，在宴会上遇到的林素瑾也是这个眼神！
那眼神一点神采都没有，看得他直发毛。
原本李兆想直接回房间的，但看到林素瑾还在盯着他，他只好与旁边不认识的旅客攀谈起来。
聊了有一会，他这才瞄了一眼之前林素瑾的位置，并没有看到她人，应该是已经走了。
慢慢往船舱的位置走过去，在确定没有人往这边看过来后，他这才闪身走进船舱。
原本想直接走回房间的，但一想到林素瑾那眼神，他又感觉到身体一阵发寒。
海风顺着船舱灌进来，这种恶寒更明显了。
船舱的大厅里没有人，所有的水手和大部分旅客都去甲板了，就算有旅客没去甲板，也都基本待在房间里。
李兆原本想直接回房间的，但是看到挂在大厅的那个指示牌后，他改变了主意，蹑着脚走向了餐厅。
餐厅里并没有人，所有服务员都上甲板帮忙了。
这里只留下了几盏灯照明，空旷的餐厅显得有些昏暗。
缓缓走向早上林素瑾溜进后厨的那个门，他轻轻地推了下。
门没锁。
厨房里有一个厨师在制作晚宴的点心，还有个服务员端着制做好的点心从厨房后面走了。
好在这个厨师和服务员都非常忙，就连李兆推门猫着腰进来都没发现。
从案板上摸过一把剔骨刀，有点东西握在手里这才让他安心了一点。
看了眼刚刚那个服务员走的方向，那里连着个员工通道，看样子那里还能通向上面的甲板，要不然刚刚的船员也不会端着点心朝那边走。
猫着腰在门口的死角看了一会，他发现这厨师只会在灶台前面干活，根本不会往他这个方向看。
而服务员也不会经常下来，只有上面的东西吃完，才会有服务员下来。
也就是说他现在完全可以溜进厨房后面的员工通道。
他想起早上那会，林素瑾就溜进了这里一直没有出来，等她再回到甲板上的时候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李兆不知道，但是如果想要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必须要进这里面看看。
而现在大部份人都去甲板了，这也许是个机会。
轻手轻脚地走向厨房通往员工通道的位置，正如计划的一样，那厨师一直背对着他，根本没发现从后面溜过去的李兆。
这里的员工通道跟之前看到的一样，刷着白漆的钢板墙壁上只有几盏白炽灯，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装饰。
可是就在他打算往员工通道深处走去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有股视线在盯着自己，这让他颈部汗毛根根竖起。
可是扭头扫视四周，身后的厨师还背对着他，服务员也没下来，根本没人看着他。
又往前走了两步，这种感觉更强烈了，原本雪白的墙壁不知道是出现了幻觉还是怎么回事，李兆看起来竟感觉上面隐隐浮现出一道道错综复杂的黑色花纹。
这种花纹就像爬山虎一样布满了整个墙壁，更加诡异的是这黑色花纹仿佛还随着呼吸一般浮现、隐去。
这让李兆想起了当时在幻境中见到的触手，只不过触手是有实体的，而这墙壁上的花纹则更像是他的臆想。
光是看了一会他就感觉头晕目眩，但他还是咬着牙往前又迈出了一步。
这下他才发现，墙壁上那黑色花纹间的小圆点竟然跟着自己在移动。
自己往前一步，这些小圆点浮现的就更加密集。
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视线正是这些小圆点传来的！
原本这段不长的员工通道在李兆看起来竟然无限遥远，而且前方还响起了回荡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朝这边走过来。
额头流下冷汗，李兆感觉如果自己再往前走，可能会当场毙命。
理智战胜了感性，最终他还是退回到厨房。
看着又恢复正常的通道，李兆最终决定还是下次再来看看。
毕竟他是要找出这次为什么会死，而不是莽过去送死。
只有找到死亡原因，才能规避危险，解开这艘邮轮上的谜题。
灶台前的厨师还在干活，李兆猫着腰走出了厨房。
回去的路很顺利，没有遇到水手也没有遇到旅客，就连先前那股被注视的目光都没有了。
反锁上房间门，贴在门板上并没有听到脚步声，倒是甲板上面人们的欢歌笑语听得格外清晰。
确定暂时没有危险后，李兆这才瘫软地躺在地上思索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林素瑾溜进后厨到刚刚晚宴之间绝对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他可不相信短短几个小时之间林素瑾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也想过林素瑾是为了掩人耳目装作不认识自己，但是那种眼神可不像是能装出来的。
当时他在一瞬间甚至觉得林素瑾的眼睛里一点眼白都没有，就只剩那空洞无神的黑色眼珠盯着自己。
就好像……鱼人一样。
想到这里，一股恶寒袭来，李兆止不住地干呕。
他想到了在医院那会遇到的那个鱼人，镜之教团的教徒通过献祭，将自己从人类变为了鱼人。
现在的林素瑾有没有可能已经变成了鱼人？
这一点李兆无法确认。
头顶上传来的歌舞声音逐渐减弱，李兆知道晚宴快结束了。
他已经逐渐冷静下来，危机还没解除。
不过比上一次要好的是，现在还有时间准备。
他没有吃晚宴上一丁点东西，绝对不会陷入沉睡。
而且现在他手上还有刚从厨房顺过来的剔骨刀，既然能够杀死鱼人一次，他有信心还能杀第二次。
摸下胸口的伤口，虽然还隐隐作痛，但不影响行动。
走廊外的声音从喧闹又回归宁静，原本那些晚宴的旅客都回到了房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四周又重归寂静。
看了一眼摆在桌子上的闹钟，十一点四十五分左右了。
不知不觉已经在房间里等了有两个多小时。
或许是精神高度紧张的原因，现在环境安静下来，他仿佛又有点犯困了。
甩了两下头强迫自己清醒，他又贴着墙面听了一会隔壁客房的声音。
一片寂静。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几分钟，又可能是过了几个小时，他再也撑不住，握着剔骨刀，在这一片寂静中陷入了甜美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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