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可愿做我弟子？
“哟，听这位兄台的语气，你好像对各国都很了解啊……”周围几人都不禁向其投去好奇的目光。
青年书生“哗”地收起折扇，用扇骨敲打着左手手掌，幽幽道：“那是自然，百晓阁向来不缺情报。”
几人恍然，一人问道：“都说这天下没有百晓阁不知道的事，道友可知这最后一位胜出者，是什么情况？”
“这最后一位……吴过，白云城炼器世家的少主……啧啧……”书生砸吧了几下，若有所指道：“你们别看近些年吴家祸起萧墙，几欲分裂。幸得老家主吴崇古运筹帷幄，已于前些日子晋升超凡境，彻底改变了这种颓势。而这也多亏了我百晓阁卖给吴老家主的一个绝密消息，才让他有机会晋升。”
书生一脸自豪，接着说道：“吴过背后底蕴虽然不及其他几位，却也依旧不容小觑。更何况，吴过本人，也并不简单……”
“不简单？你怕不是收了吴家的好处吧？他一个养气三重的小子能有什么本事？”忽然有人不屑地反驳道。
书生看向说话之人，恭敬作揖：“失敬失敬，原来是段川流段前辈……”然而他话锋一转，调侃道：“但据我所知，吴家少主吴过身怀佛门高深传承，而这位空相大师也是佛门高人，他主持的考验，吴过表现出色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再说这是针对人体之精的考验，修为未必那么重要。”
“哼！”段川流冷哼一声，虽然知道对方所言有些道理，依然不屑道：“若是真如你所言，这个考验也有失公允，佛家子弟占据优势，也就不能证明他吴过真就胜过别人。”
“前辈所言不无道理，但公平从来都不是绝对的……天下修道之人千千万，各有各的机缘，这位吴家少主与佛门有缘就是他的优势，运气也不是偶然的，就像令公子段杰少侠，天资卓越，虽然此刻没能站着，但凭借着段家绝学《大山河经》撑到了最后，也算是五国才俊中的佼佼者了，这也是他的天赋与段家的优势使然，您说呢？”
“哼……”段川流冷哼一声，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随后不再理会他们，转身离开了。
一旁的几人忍俊不禁，看向青年书生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佩服。一句话让段川流无言以对，着实厉害，毕竟把对方的独子一并夸赞，对方也是进退两难，只能悻悻离开。
待到一众骚动渐渐平息，空相大师才继续道：“地大之力是佛门中最适合用以锤炼肉身的力量，能承受下来之人，自会在肉身上得到不小的长进。”他似随意地扫了一眼表现最出色的四位养气境修士，目光先是落在了刘游身上，而后微微点头道：“有意思……你这门功法倒是有些另辟蹊径，是百兽谷的吧？”
刘游连忙恭敬作揖，神态谦卑：“大师慧眼如炬，晚辈正是百兽谷弟子。”
“能让兽宠的肉身与自身同化……这可不是寻常的御兽之道啊……看来你们百兽谷也有不小的秘密啊……”空相大师的声音在刘游耳边响起，他心中一惊……看向空相的眼神充满了震惊。片刻之后，刘游暗暗松了口气，好在空相是对他元神传音，其他人并不能听到。至于五大国的高层，那几位同样是超凡境的大人知不知道，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了。
空相目光投向刘游身旁的女孩，她虽没有站到最后，却也在台上承受住了涅槃钟内七千斤的压力。“这是你师妹吧？养气三重，也坚持到了最后……当真不错。”
空相赞叹了一句，继续道：“不知道你们百兽谷来日会派谁到扶摇学府组建百兽学院，你们的功法若是能推而广之，也许将是福泽万代的大善之事……我知道，各家有各家的秘密，但扶摇学府创建的初衷之一，就是要将各国所长汇聚一处，让武道的独木之桥，成为康庄大道，从而培养出更多更优秀的修行者，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末法之时……”
吴过闻言，双眼微微一睁，深谙佛门教义的他，自然知道末法之时意味着什么，这……就要进入末法时期了吗？这么看来，五国会在这个时间合流，恐怕也与此相关……
空相没有等着刘游回应，自顾叹了口气道：“各门各派敝帚自珍，这是既往数千年的状态，本来也无可厚非。但此一时彼一时，日后若是进入了扶摇学府，竞争自然也是必不可少，但也需要你们各宗派之间，尝试着摒除一些门户之见，共同在这武道之上开疆扩土。”
“大师高义！”
“空相大师果然虚怀若谷，眼界不凡！”
台下许多人大声高呼，他们皆是一些没什么深厚背景的修行者，天赋也未必就差了台上之人多少。但他们也很明白，家世、背景大多数时候比那点可怜的天赋重要得多。此时听闻扶摇学府之内，也许会摒弃门户之见，共兴武道，他们又岂会不兴奋。如果有这些权贵子弟的一半资源，他们都有自信能将这些养尊处优之辈踩在脚下。
看着台下群情激昂，空相微微一笑，“沈霄，虽然你有着不俗的身世，这让你比其他人更容易得到很多东西，但你的天赋同样不可小觑。可以说，你们坚持到最后而没有昏过去的这二十四位小家伙，你们的脱胎境都可谓完美。地大之力会随着经脉、络脉甚至经筋和皮部流转周身，由内而外洗练你们肉身的每一寸，纯粹的地大之力，对肉身既是考验，也是淬炼，能让各位的肉身更进一步。这即使在佛门，也是不小的机缘，就算我须弥学院送给各位的一份见面礼吧……”
看着空相侃侃而谈，国师马岐暗自传音冷冷道：“这个空相真是不简单呢……”苍济明认同道：“确实有些本事……借着这次考验顺水推舟，加上几句场面话，就给自己造了不小的势，恐怕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对之心驰神往了……”
“不必忧心……”唐叔虞笑道，“强龙难压地头蛇，这里毕竟是五大国，我们的根基不是几句话就能撼动的……五大国本土势力若是能携手对外，别说他佛门须弥学院，就是道教圣山来人，也未必能如何。”
邬彤也开口道：“各位大人……那空相毕竟是王朝方面来人，恐怕也是来者不善，咱们倒是不宜轻举妄动，显露敌意……暂且静观其变吧。”
就在这时，空相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都很不错，各家的功法也都有独到之处，期待你们在扶摇学府大放异彩……吴过，你可愿拜入我门下，做我的弟子？”
这平静的话语，却如晴天霹雳一般，打断了一切喧嚣。场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什么？我没听错吧？空相大师竟然主动要收一位养气三重的小辈为徒？”
“就是……这也太离奇了吧？蕴神境恐怕都未必能得到超凡境的亲自教导吧……？”
“这个吴过何德何能？！虽然年纪小些，但不就是个养气三重境……能有什么过人之处！？”
吴过身怀佛门传承之事并非所有人都知道，以至于绝大多数白云人士都十分不解，这落魄的吴家少主凭什么得到超凡境高人的青睐。
空相此言一出，那边的马岐也是双眸一眯，他思考了片刻，还是淡淡开口道：“空相大师，这扶摇学院内门弟子的选拔，关乎五大国乃至大鹏王朝的威严，还是公平公正为好……大师此举恐怕有些不妥……”
空相循声看了过来，直视马岐，片刻后，哈哈笑道：“哈哈哈哈，是马国师吧？惭愧，见到百年难遇的良材，一时情难自已，各位大人恕罪。”
他再次看向吴过，温声道：“吴过，你佛性极高，实属罕见，希望能在扶摇学府内门看到你，日后在佛法上有什么不解之处，可来寻我。”
马岐眉头轻皱，看向空相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阴翳，却也没再多说。一旁的几位大人面无表情，显然不想与空相有什么摩擦。
空相倒是没有继续关注吴过，转而看向了他搀扶着的陈墨。下一刻，空相面露不解之色，眉头皱起，看向陈墨的双眼泛起淡淡佛光。陈墨心中一惊，在空相的注视下，先前经过《归一诀》拆解‘归元’后聚集在陈墨丹田内的那股力量竟又开始有些躁动了起来。
不会露馅吧……？陈墨心中发虚，不敢直视对方，心道无论如何也不能暴露《归一诀》的存在啊……他连忙尽奋力运转真气，浓郁而纯正的自然元炁自丹田涌现，于周身经脉中流转起来。丹田之内的道家真气充盈鼓荡，硬是将那股地大之力掩盖在内。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嘴角溢出丝丝鲜血，有心让自己显得更为狼狈，赫然一副拼死才撑到最后的模样。
空相注视了片刻，面上的不解之意更甚，他刚刚分明在陈墨体内感受到了一瞬间地大之力……但这个少年显然是道家体系的修行者。佛道两家虽然地位相当，彼此教义之间却有些相反相承的意味。佛家注重修己修心，莫向外求，心性之中自足一切缘法与无穷力量。
而道家却恰恰求之于外，讲究物我同齐，天人合一。道家的力量来源于自然，因此这两条修行之道几乎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也正因为空相的佛法造诣高深，这种观念根深蒂固，他当下否定了自己最初的感觉，认为陈墨身上的地大之力气息只是涅槃钟考验之后的些许遗留……
空相再次赞扬了一遍坚持到最后的三十六人，“虽然其中有十二位在场上失去了意识，比起其他人还是差了不少，但有的时候，不屈也是修道之人所需要的具备的心性。因此，我宣布本场考验胜出者为此刻在场上的三十六人。
其中，沈霄、玄璟、刘游、吴过四人，七千斤压力之下依旧屹立不倒，堪称最佳。其次，熏香、陈墨、李羽、诸葛空等人，身虽倒，但依旧可圈可点，此二十人亦属杰出。其余者再次之。先前退出之人，就按退出先后作序吧……”
说罢，他回头朝着看台那边的太史渊微微点头，而后身上的袈裟无风自动，金灿灿的佛光顷刻间弥漫整个演武台，将所有修行者笼罩其中。
青年书生“哗”地收起折扇，用扇骨敲打着左手手掌，幽幽道：“那是自然，百晓阁向来不缺情报。”
几人恍然，一人问道：“都说这天下没有百晓阁不知道的事，道友可知这最后一位胜出者，是什么情况？”
“这最后一位……吴过，白云城炼器世家的少主……啧啧……”书生砸吧了几下，若有所指道：“你们别看近些年吴家祸起萧墙，几欲分裂。幸得老家主吴崇古运筹帷幄，已于前些日子晋升超凡境，彻底改变了这种颓势。而这也多亏了我百晓阁卖给吴老家主的一个绝密消息，才让他有机会晋升。”
书生一脸自豪，接着说道：“吴过背后底蕴虽然不及其他几位，却也依旧不容小觑。更何况，吴过本人，也并不简单……”
“不简单？你怕不是收了吴家的好处吧？他一个养气三重的小子能有什么本事？”忽然有人不屑地反驳道。
书生看向说话之人，恭敬作揖：“失敬失敬，原来是段川流段前辈……”然而他话锋一转，调侃道：“但据我所知，吴家少主吴过身怀佛门高深传承，而这位空相大师也是佛门高人，他主持的考验，吴过表现出色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再说这是针对人体之精的考验，修为未必那么重要。”
“哼！”段川流冷哼一声，虽然知道对方所言有些道理，依然不屑道：“若是真如你所言，这个考验也有失公允，佛家子弟占据优势，也就不能证明他吴过真就胜过别人。”
“前辈所言不无道理，但公平从来都不是绝对的……天下修道之人千千万，各有各的机缘，这位吴家少主与佛门有缘就是他的优势，运气也不是偶然的，就像令公子段杰少侠，天资卓越，虽然此刻没能站着，但凭借着段家绝学《大山河经》撑到了最后，也算是五国才俊中的佼佼者了，这也是他的天赋与段家的优势使然，您说呢？”
“哼……”段川流冷哼一声，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随后不再理会他们，转身离开了。
一旁的几人忍俊不禁，看向青年书生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佩服。一句话让段川流无言以对，着实厉害，毕竟把对方的独子一并夸赞，对方也是进退两难，只能悻悻离开。
待到一众骚动渐渐平息，空相大师才继续道：“地大之力是佛门中最适合用以锤炼肉身的力量，能承受下来之人，自会在肉身上得到不小的长进。”他似随意地扫了一眼表现最出色的四位养气境修士，目光先是落在了刘游身上，而后微微点头道：“有意思……你这门功法倒是有些另辟蹊径，是百兽谷的吧？”
刘游连忙恭敬作揖，神态谦卑：“大师慧眼如炬，晚辈正是百兽谷弟子。”
“能让兽宠的肉身与自身同化……这可不是寻常的御兽之道啊……看来你们百兽谷也有不小的秘密啊……”空相大师的声音在刘游耳边响起，他心中一惊……看向空相的眼神充满了震惊。片刻之后，刘游暗暗松了口气，好在空相是对他元神传音，其他人并不能听到。至于五大国的高层，那几位同样是超凡境的大人知不知道，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了。
空相目光投向刘游身旁的女孩，她虽没有站到最后，却也在台上承受住了涅槃钟内七千斤的压力。“这是你师妹吧？养气三重，也坚持到了最后……当真不错。”
空相赞叹了一句，继续道：“不知道你们百兽谷来日会派谁到扶摇学府组建百兽学院，你们的功法若是能推而广之，也许将是福泽万代的大善之事……我知道，各家有各家的秘密，但扶摇学府创建的初衷之一，就是要将各国所长汇聚一处，让武道的独木之桥，成为康庄大道，从而培养出更多更优秀的修行者，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末法之时……”
吴过闻言，双眼微微一睁，深谙佛门教义的他，自然知道末法之时意味着什么，这……就要进入末法时期了吗？这么看来，五国会在这个时间合流，恐怕也与此相关……
空相没有等着刘游回应，自顾叹了口气道：“各门各派敝帚自珍，这是既往数千年的状态，本来也无可厚非。但此一时彼一时，日后若是进入了扶摇学府，竞争自然也是必不可少，但也需要你们各宗派之间，尝试着摒除一些门户之见，共同在这武道之上开疆扩土。”
“大师高义！”
“空相大师果然虚怀若谷，眼界不凡！”
台下许多人大声高呼，他们皆是一些没什么深厚背景的修行者，天赋也未必就差了台上之人多少。但他们也很明白，家世、背景大多数时候比那点可怜的天赋重要得多。此时听闻扶摇学府之内，也许会摒弃门户之见，共兴武道，他们又岂会不兴奋。如果有这些权贵子弟的一半资源，他们都有自信能将这些养尊处优之辈踩在脚下。
看着台下群情激昂，空相微微一笑，“沈霄，虽然你有着不俗的身世，这让你比其他人更容易得到很多东西，但你的天赋同样不可小觑。可以说，你们坚持到最后而没有昏过去的这二十四位小家伙，你们的脱胎境都可谓完美。地大之力会随着经脉、络脉甚至经筋和皮部流转周身，由内而外洗练你们肉身的每一寸，纯粹的地大之力，对肉身既是考验，也是淬炼，能让各位的肉身更进一步。这即使在佛门，也是不小的机缘，就算我须弥学院送给各位的一份见面礼吧……”
看着空相侃侃而谈，国师马岐暗自传音冷冷道：“这个空相真是不简单呢……”苍济明认同道：“确实有些本事……借着这次考验顺水推舟，加上几句场面话，就给自己造了不小的势，恐怕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对之心驰神往了……”
“不必忧心……”唐叔虞笑道，“强龙难压地头蛇，这里毕竟是五大国，我们的根基不是几句话就能撼动的……五大国本土势力若是能携手对外，别说他佛门须弥学院，就是道教圣山来人，也未必能如何。”
邬彤也开口道：“各位大人……那空相毕竟是王朝方面来人，恐怕也是来者不善，咱们倒是不宜轻举妄动，显露敌意……暂且静观其变吧。”
就在这时，空相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都很不错，各家的功法也都有独到之处，期待你们在扶摇学府大放异彩……吴过，你可愿拜入我门下，做我的弟子？”
这平静的话语，却如晴天霹雳一般，打断了一切喧嚣。场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什么？我没听错吧？空相大师竟然主动要收一位养气三重的小辈为徒？”
“就是……这也太离奇了吧？蕴神境恐怕都未必能得到超凡境的亲自教导吧……？”
“这个吴过何德何能？！虽然年纪小些，但不就是个养气三重境……能有什么过人之处！？”
吴过身怀佛门传承之事并非所有人都知道，以至于绝大多数白云人士都十分不解，这落魄的吴家少主凭什么得到超凡境高人的青睐。
空相此言一出，那边的马岐也是双眸一眯，他思考了片刻，还是淡淡开口道：“空相大师，这扶摇学院内门弟子的选拔，关乎五大国乃至大鹏王朝的威严，还是公平公正为好……大师此举恐怕有些不妥……”
空相循声看了过来，直视马岐，片刻后，哈哈笑道：“哈哈哈哈，是马国师吧？惭愧，见到百年难遇的良材，一时情难自已，各位大人恕罪。”
他再次看向吴过，温声道：“吴过，你佛性极高，实属罕见，希望能在扶摇学府内门看到你，日后在佛法上有什么不解之处，可来寻我。”
马岐眉头轻皱，看向空相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阴翳，却也没再多说。一旁的几位大人面无表情，显然不想与空相有什么摩擦。
空相倒是没有继续关注吴过，转而看向了他搀扶着的陈墨。下一刻，空相面露不解之色，眉头皱起，看向陈墨的双眼泛起淡淡佛光。陈墨心中一惊，在空相的注视下，先前经过《归一诀》拆解‘归元’后聚集在陈墨丹田内的那股力量竟又开始有些躁动了起来。
不会露馅吧……？陈墨心中发虚，不敢直视对方，心道无论如何也不能暴露《归一诀》的存在啊……他连忙尽奋力运转真气，浓郁而纯正的自然元炁自丹田涌现，于周身经脉中流转起来。丹田之内的道家真气充盈鼓荡，硬是将那股地大之力掩盖在内。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嘴角溢出丝丝鲜血，有心让自己显得更为狼狈，赫然一副拼死才撑到最后的模样。
空相注视了片刻，面上的不解之意更甚，他刚刚分明在陈墨体内感受到了一瞬间地大之力……但这个少年显然是道家体系的修行者。佛道两家虽然地位相当，彼此教义之间却有些相反相承的意味。佛家注重修己修心，莫向外求，心性之中自足一切缘法与无穷力量。
而道家却恰恰求之于外，讲究物我同齐，天人合一。道家的力量来源于自然，因此这两条修行之道几乎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也正因为空相的佛法造诣高深，这种观念根深蒂固，他当下否定了自己最初的感觉，认为陈墨身上的地大之力气息只是涅槃钟考验之后的些许遗留……
空相再次赞扬了一遍坚持到最后的三十六人，“虽然其中有十二位在场上失去了意识，比起其他人还是差了不少，但有的时候，不屈也是修道之人所需要的具备的心性。因此，我宣布本场考验胜出者为此刻在场上的三十六人。
其中，沈霄、玄璟、刘游、吴过四人，七千斤压力之下依旧屹立不倒，堪称最佳。其次，熏香、陈墨、李羽、诸葛空等人，身虽倒，但依旧可圈可点，此二十人亦属杰出。其余者再次之。先前退出之人，就按退出先后作序吧……”
说罢，他回头朝着看台那边的太史渊微微点头，而后身上的袈裟无风自动，金灿灿的佛光顷刻间弥漫整个演武台，将所有修行者笼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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