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考验结束
原本只是心血来潮，想试试道教功法对佛教领域的力量能不能产生作用。怎知这一试之下，仿佛捅了马蜂窝一般声势骇人……
不可思议的能量朝着陈墨蜂拥而至，灰蒙浓厚的雾瞬间将其身形淹没。陈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疯狂催动真气，运转《无为归一诀》……厚重而浩瀚的地大之力仿佛无穷无尽，源源不断地涌入陈墨体内……
《归一诀》并非寻常意义上的功法，它是老人的设想，以道教至高典籍《道德经》为根基，推演出的一套剖析世间力量，使力量重构、归元的法门，它超越了功法的范畴。
陈墨将这个法门用在佛家的地大之力上，仿佛将自身融入了这个力量之中，对这份力量性质与构成的理解越发清晰透彻……陈墨渐渐着迷了起来……这就是佛家的力量吗……他甘之如饴，全身心投入其中，仿佛时光的流逝都迟缓了许多……
随着《归一诀》对其不断拆解，他也渐渐认识到这个力量的本质，心中生出许多感悟。
“原来如此，难怪先前觉得它与阴阳二气和合之时的气息有些类似……这是佛家的地大……世间万物坚性的源头……所以才会有力量本源的气息……与道教五行之土倒是有些相近之处，却也有着不小的差异……
既如此……那力量的真正本质是什么呢？从道家角度看，是五行……阴阳……乃至先天一炁……
佛家将世间力量分为四大，地大、水大、火大、风大……四大的源头是什么呢？也是先天一炁吗……？不……应该不是……往后有机会要多了解这方面的内容……”
陈墨十分感慨，果然三教鼎足而立，成为百家之源、万法之宗不是没有道理的，儒教的力量暂时还不太清楚，但佛教的力量层次，如今看来与道教相同，都有更高位格……
可惜的是，无论陈墨怎么努力，都无法通过这门功法将这力量归元，也许源自道教的《归一诀》在佛家力量中并不是这么好用的……
“若是有其他三大之力也让我看看就好了……”他不禁感遗憾感叹，虽然此时的他对这种力量有了十分深入且细致的认识，却始终无法更进一步。“若有机会再接触一下其他几大之力，也许真有机会触及佛家更高一层的力量……”
陈墨沉浸在这种探索中，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他面色一变，他发现在不断运转《归一诀》之下，这些经过他拆解的地大之力，竟然在他的丹田中聚集了起来！他忽然想起曾经那种不稳定的阴阳二气，这种状态不稳定的力量失控之下有多可怕……这回可没有龙骨玉髓丹了……
于是他连忙停止运转功法……下一瞬，陈墨大吃一惊，他停了下来，那如滔天巨浪一般的能量非但没有停下，反而似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涌动得更为剧烈，变本加厉地从他的周身窍穴，甚至腠理的间隙疯狂涌入！
运转《归一诀》时，能量虽然磅礴，却是井然有序，随着陈墨地引导循规蹈矩地汇入自身。而当他停下之后，那浩瀚地力量仿佛没了方向，化作一群横冲直撞的野兽，肆无忌惮地朝着陈墨的小身板横冲直撞。原本七千斤的压力，陈墨还算能应付，这下，压力顷刻间疯涨到了八千斤……九千斤……还在朝着万斤巨力增加！
“噗通……”接近万斤的力量，陈墨也是到了极限，他单膝跪了下去，双手撑地，喉间忍不住发出了低吼……
外界，空相还在感慨，“这小子的佛根竟有这般品质……佛根的出现已然极为不易，没想到还能如此惊世骇俗……”这等地大之力，他竟能尽数吸纳……突然，他神情一凝，眼中闪过一瞬惊诧……
超凡境的空相此刻也不禁有些慌了神：“这……怎么可能！水、火、风三大也被触动了吗？”
自从刚才的震动开始，就不是他在主动操控涅槃钟了，甚至还有了一些超出他预料的变故，但他只当是吴过的佛性引发的异动。即使其中的力量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自己的感知……只是涅槃钟依旧在自己的掌控中，他才打算静观其变，因为这种力量对吴过有不小的助力。
但如果水大、火大与风大之力也蠢蠢欲动，这就非同小可了，那相当于这个世界完整的本源之力，那小子只有养气三重，是绝无可能承受得住完整本源力量的！
一念及此，空相禅师当机立断，璀璨的佛光跌宕而出，顿时，灿烂的金光笼罩全场，人们惊讶地看到，一个百丈高的金刚威严怒目，持着佛家施无畏印巨大的佛手从天而降，拍在涅槃钟上。
嗡……
仿佛从亘古传来的嗡鸣响起，似将传扬几万里……而后，原本在剧烈震动涅槃钟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很快，空相的金刚化身消散，涅槃钟渐渐变大，再次笼罩整个演武台……
“阿弥陀佛……”空相念了一声佛号，涅槃钟缓缓升空，露出一众养气境修行者之后，迅速缩小，飘回到了他的手掌之中。
此刻，人们终于又见到了坚持到最后的三十六位养气境……
虽说有三十六人坚持到了最后，其中却也有十余人已经昏死过去，只是咬着牙没有喊出放弃罢了……
见到七零八落地躺着、趴着、跪着的修士，真正到了此刻还能保持站立的，只有四人。人们心头戚戚……没想到这养气境的考验竟然艰难到如此地步……
“陈墨？陈墨他竟然也清醒着……？”方才就关注陈墨的那人惊呼道。
众人闻言也纷纷看了过去……
“是他吗？是那个单膝跪着的少年？”
“好像就是他……这么看来还是有些本事的啊……就连养气九重都有倒下的，他竟然还只是跪着……”
“如果我没看错，他应该只有养气五重吧……”
“好像真是……可这……怎么可能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看那个吴过，他似乎更轻松，他甚至还站着！”
“……”
能坚持到最后的修行者，无疑都是在养气境中的佼佼者，引得台下众人无不引颈观望。更有人欣喜若狂地放声高呼：“看到了吗，那是我们赤焰吴府的小公子吴星河！年仅十五，养气八重！竟然还能在这武道大会脱颖而出！时也运也！吴府终于出现一个天赋绝伦的后辈了，小公子一定能再现吴府往日荣光！！”
哪知他这话音未落，嘲风之音已经响起：“吴府往日哪来的荣光？不过是一个失城败将罢了。”
“你说什么！？”方才那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冰冷，而后勃然大怒，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谢老狗，你再胡口乱吠，小心我让你死无全尸！”盛怒之下，其蕴神五重境的修为显露无疑，一身真气如火山一般喷薄而出。
“吴老二，你激动什么，我所言人尽皆知，丝毫没有冤枉你们吴府！昔年蛮谷关外方圆万里之地，难道不是从你们吴大将军手里丢掉的吗？”他也不甘示弱，一身真气鼓荡，针锋相对，竟也是蕴神五重的修为，两人的威势旗鼓相当。
就在二人剑拔弩张之时，一个声音淡淡地从主看台那边传来。“你二人修休得胡闹！”两人一怔，显然是认出了这个声音，是赤焰帝国的国舅纳兰天开口了。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在此争吵动手，是想让我赤焰在四国面前丢尽脸面吗？！真是混账！”
纳兰天非但是赤焰帝国的高层，还有着超凡二重境的修为，本身更是一位阵法宗师，他的威慑力还是十足的。他一开口，那二人也只能偃旗息鼓，不敢继续多言。
小小插曲很快过去，却又有些余音未绝。在场除了几位老人之外，很少有人知道那件六十多年前的往事。赤焰吴府……蛮谷关……似乎发生过什么大事……不少好事者当即忍不住四下打听了起来。
眼看骚动四起，纳兰天的声音再次传来：“各位不需打听或妄加揣测，当年之事十分复杂，所知之人本就不多，你们道听途说，也必然不得全貌，已经过去了数十载，就让它尘封在往昔吧。”
超凡境高人所言还是有份量的，众人的喧闹也就渐渐平息下来……
太史渊笑道：“看来……这是考验结束了，这些小家伙如何？还请空相大师稍作评价……”
空相面色平静，掠过台上的每一个养气境修士，而后幽幽道：“你们……都很不错！这涅槃钟内，蕴藏着佛家纯正的四大本源之力。而你们方才所承受的，正是四大之一的地大。地大之力是世界的一道本源之力，能承受地大本源的七千斤压力仍保持清醒，你们几位都有超凡的潜质！特别是……到了此刻还能站着的几位……”
吴过已走到陈墨身边将其扶起……他虽然不理解自己为何几乎没有感受到压力，但此时明显不是发问的时候。陈墨一只手搭在吴过肩上，胸前剧烈起伏，喘着粗气，心中奥悔不已……不该胡乱尝试的……若是安安稳稳地，自己想必能站着承受八千斤以上……
“陈墨，你没事吧？”吴过关切问道，陈墨此时的状态让吴过着实感到意外，以陈墨的底蕴，不至于这么狼狈吧？
陈墨苦笑一声：“没事……是我玩大了……”
两人交流间，台下已然炸开了锅。
“什么？超凡潜质！天啊，这空相大师所言是真的吗？那岂不是说，眼前这些少年，日后都可能成长为超凡境大人物？”
一石激起千层浪，空相大师这淡淡的一句话，让众人都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超凡境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白云城炼器吴家的动荡，随着吴崇古晋升超凡已经尘埃落定，足以见得超凡境界在一个家族中的份量。当然，话虽如此，也没人会真的认为超凡境界是能轻易踏足的，否则吴奉先也不会选择那般自毁前程的方式强行突破超凡境。
“快看，那是我大哥沈霄！我大哥真不愧是人中龙凤，在这五大国精英齐聚的武道会上也能脱颖而出，站到了最后！”
“沈霄？赤焰沈氏商会家的小辈吗？沈氏坐拥无尽财富，沈家又与王室炎家关系匪浅，拥有这般资源，脱颖而出也不足为奇吧……我要是有这家底，我也可以……”
“你就别做梦了！真以为天赋是靠钱能买来的吗？你看那李羽，也是青松帝国大族之后，这年纪论修为已然不低，资源他想必也不缺，不也一样早早就倒下了？修行一途，光靠外力可不行，还得看自己天赋与悟性。”
“这位兄台所言也有道理，但就算是同等天赋之下，有资源有背景之人肯定也更有优势，至少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高人。”旁边一位青年书生打扮的男子手中轻摇折扇，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语气。
“你看，此刻最耀眼的几人，沈霄，来自沈氏商会，那是与白云于氏相当的富可敌国的家族。玄璟，之前万毒林那位玄澜的族弟，乃是黑池王室的亲王之后。至于这位体型滑稽的刘游，可不要小瞧了他，他在百兽谷中的身份可不简单……”
不可思议的能量朝着陈墨蜂拥而至，灰蒙浓厚的雾瞬间将其身形淹没。陈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疯狂催动真气，运转《无为归一诀》……厚重而浩瀚的地大之力仿佛无穷无尽，源源不断地涌入陈墨体内……
《归一诀》并非寻常意义上的功法，它是老人的设想，以道教至高典籍《道德经》为根基，推演出的一套剖析世间力量，使力量重构、归元的法门，它超越了功法的范畴。
陈墨将这个法门用在佛家的地大之力上，仿佛将自身融入了这个力量之中，对这份力量性质与构成的理解越发清晰透彻……陈墨渐渐着迷了起来……这就是佛家的力量吗……他甘之如饴，全身心投入其中，仿佛时光的流逝都迟缓了许多……
随着《归一诀》对其不断拆解，他也渐渐认识到这个力量的本质，心中生出许多感悟。
“原来如此，难怪先前觉得它与阴阳二气和合之时的气息有些类似……这是佛家的地大……世间万物坚性的源头……所以才会有力量本源的气息……与道教五行之土倒是有些相近之处，却也有着不小的差异……
既如此……那力量的真正本质是什么呢？从道家角度看，是五行……阴阳……乃至先天一炁……
佛家将世间力量分为四大，地大、水大、火大、风大……四大的源头是什么呢？也是先天一炁吗……？不……应该不是……往后有机会要多了解这方面的内容……”
陈墨十分感慨，果然三教鼎足而立，成为百家之源、万法之宗不是没有道理的，儒教的力量暂时还不太清楚，但佛教的力量层次，如今看来与道教相同，都有更高位格……
可惜的是，无论陈墨怎么努力，都无法通过这门功法将这力量归元，也许源自道教的《归一诀》在佛家力量中并不是这么好用的……
“若是有其他三大之力也让我看看就好了……”他不禁感遗憾感叹，虽然此时的他对这种力量有了十分深入且细致的认识，却始终无法更进一步。“若有机会再接触一下其他几大之力，也许真有机会触及佛家更高一层的力量……”
陈墨沉浸在这种探索中，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他面色一变，他发现在不断运转《归一诀》之下，这些经过他拆解的地大之力，竟然在他的丹田中聚集了起来！他忽然想起曾经那种不稳定的阴阳二气，这种状态不稳定的力量失控之下有多可怕……这回可没有龙骨玉髓丹了……
于是他连忙停止运转功法……下一瞬，陈墨大吃一惊，他停了下来，那如滔天巨浪一般的能量非但没有停下，反而似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涌动得更为剧烈，变本加厉地从他的周身窍穴，甚至腠理的间隙疯狂涌入！
运转《归一诀》时，能量虽然磅礴，却是井然有序，随着陈墨地引导循规蹈矩地汇入自身。而当他停下之后，那浩瀚地力量仿佛没了方向，化作一群横冲直撞的野兽，肆无忌惮地朝着陈墨的小身板横冲直撞。原本七千斤的压力，陈墨还算能应付，这下，压力顷刻间疯涨到了八千斤……九千斤……还在朝着万斤巨力增加！
“噗通……”接近万斤的力量，陈墨也是到了极限，他单膝跪了下去，双手撑地，喉间忍不住发出了低吼……
外界，空相还在感慨，“这小子的佛根竟有这般品质……佛根的出现已然极为不易，没想到还能如此惊世骇俗……”这等地大之力，他竟能尽数吸纳……突然，他神情一凝，眼中闪过一瞬惊诧……
超凡境的空相此刻也不禁有些慌了神：“这……怎么可能！水、火、风三大也被触动了吗？”
自从刚才的震动开始，就不是他在主动操控涅槃钟了，甚至还有了一些超出他预料的变故，但他只当是吴过的佛性引发的异动。即使其中的力量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自己的感知……只是涅槃钟依旧在自己的掌控中，他才打算静观其变，因为这种力量对吴过有不小的助力。
但如果水大、火大与风大之力也蠢蠢欲动，这就非同小可了，那相当于这个世界完整的本源之力，那小子只有养气三重，是绝无可能承受得住完整本源力量的！
一念及此，空相禅师当机立断，璀璨的佛光跌宕而出，顿时，灿烂的金光笼罩全场，人们惊讶地看到，一个百丈高的金刚威严怒目，持着佛家施无畏印巨大的佛手从天而降，拍在涅槃钟上。
嗡……
仿佛从亘古传来的嗡鸣响起，似将传扬几万里……而后，原本在剧烈震动涅槃钟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很快，空相的金刚化身消散，涅槃钟渐渐变大，再次笼罩整个演武台……
“阿弥陀佛……”空相念了一声佛号，涅槃钟缓缓升空，露出一众养气境修行者之后，迅速缩小，飘回到了他的手掌之中。
此刻，人们终于又见到了坚持到最后的三十六位养气境……
虽说有三十六人坚持到了最后，其中却也有十余人已经昏死过去，只是咬着牙没有喊出放弃罢了……
见到七零八落地躺着、趴着、跪着的修士，真正到了此刻还能保持站立的，只有四人。人们心头戚戚……没想到这养气境的考验竟然艰难到如此地步……
“陈墨？陈墨他竟然也清醒着……？”方才就关注陈墨的那人惊呼道。
众人闻言也纷纷看了过去……
“是他吗？是那个单膝跪着的少年？”
“好像就是他……这么看来还是有些本事的啊……就连养气九重都有倒下的，他竟然还只是跪着……”
“如果我没看错，他应该只有养气五重吧……”
“好像真是……可这……怎么可能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看那个吴过，他似乎更轻松，他甚至还站着！”
“……”
能坚持到最后的修行者，无疑都是在养气境中的佼佼者，引得台下众人无不引颈观望。更有人欣喜若狂地放声高呼：“看到了吗，那是我们赤焰吴府的小公子吴星河！年仅十五，养气八重！竟然还能在这武道大会脱颖而出！时也运也！吴府终于出现一个天赋绝伦的后辈了，小公子一定能再现吴府往日荣光！！”
哪知他这话音未落，嘲风之音已经响起：“吴府往日哪来的荣光？不过是一个失城败将罢了。”
“你说什么！？”方才那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冰冷，而后勃然大怒，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谢老狗，你再胡口乱吠，小心我让你死无全尸！”盛怒之下，其蕴神五重境的修为显露无疑，一身真气如火山一般喷薄而出。
“吴老二，你激动什么，我所言人尽皆知，丝毫没有冤枉你们吴府！昔年蛮谷关外方圆万里之地，难道不是从你们吴大将军手里丢掉的吗？”他也不甘示弱，一身真气鼓荡，针锋相对，竟也是蕴神五重的修为，两人的威势旗鼓相当。
就在二人剑拔弩张之时，一个声音淡淡地从主看台那边传来。“你二人修休得胡闹！”两人一怔，显然是认出了这个声音，是赤焰帝国的国舅纳兰天开口了。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在此争吵动手，是想让我赤焰在四国面前丢尽脸面吗？！真是混账！”
纳兰天非但是赤焰帝国的高层，还有着超凡二重境的修为，本身更是一位阵法宗师，他的威慑力还是十足的。他一开口，那二人也只能偃旗息鼓，不敢继续多言。
小小插曲很快过去，却又有些余音未绝。在场除了几位老人之外，很少有人知道那件六十多年前的往事。赤焰吴府……蛮谷关……似乎发生过什么大事……不少好事者当即忍不住四下打听了起来。
眼看骚动四起，纳兰天的声音再次传来：“各位不需打听或妄加揣测，当年之事十分复杂，所知之人本就不多，你们道听途说，也必然不得全貌，已经过去了数十载，就让它尘封在往昔吧。”
超凡境高人所言还是有份量的，众人的喧闹也就渐渐平息下来……
太史渊笑道：“看来……这是考验结束了，这些小家伙如何？还请空相大师稍作评价……”
空相面色平静，掠过台上的每一个养气境修士，而后幽幽道：“你们……都很不错！这涅槃钟内，蕴藏着佛家纯正的四大本源之力。而你们方才所承受的，正是四大之一的地大。地大之力是世界的一道本源之力，能承受地大本源的七千斤压力仍保持清醒，你们几位都有超凡的潜质！特别是……到了此刻还能站着的几位……”
吴过已走到陈墨身边将其扶起……他虽然不理解自己为何几乎没有感受到压力，但此时明显不是发问的时候。陈墨一只手搭在吴过肩上，胸前剧烈起伏，喘着粗气，心中奥悔不已……不该胡乱尝试的……若是安安稳稳地，自己想必能站着承受八千斤以上……
“陈墨，你没事吧？”吴过关切问道，陈墨此时的状态让吴过着实感到意外，以陈墨的底蕴，不至于这么狼狈吧？
陈墨苦笑一声：“没事……是我玩大了……”
两人交流间，台下已然炸开了锅。
“什么？超凡潜质！天啊，这空相大师所言是真的吗？那岂不是说，眼前这些少年，日后都可能成长为超凡境大人物？”
一石激起千层浪，空相大师这淡淡的一句话，让众人都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超凡境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白云城炼器吴家的动荡，随着吴崇古晋升超凡已经尘埃落定，足以见得超凡境界在一个家族中的份量。当然，话虽如此，也没人会真的认为超凡境界是能轻易踏足的，否则吴奉先也不会选择那般自毁前程的方式强行突破超凡境。
“快看，那是我大哥沈霄！我大哥真不愧是人中龙凤，在这五大国精英齐聚的武道会上也能脱颖而出，站到了最后！”
“沈霄？赤焰沈氏商会家的小辈吗？沈氏坐拥无尽财富，沈家又与王室炎家关系匪浅，拥有这般资源，脱颖而出也不足为奇吧……我要是有这家底，我也可以……”
“你就别做梦了！真以为天赋是靠钱能买来的吗？你看那李羽，也是青松帝国大族之后，这年纪论修为已然不低，资源他想必也不缺，不也一样早早就倒下了？修行一途，光靠外力可不行，还得看自己天赋与悟性。”
“这位兄台所言也有道理，但就算是同等天赋之下，有资源有背景之人肯定也更有优势，至少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高人。”旁边一位青年书生打扮的男子手中轻摇折扇，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语气。
“你看，此刻最耀眼的几人，沈霄，来自沈氏商会，那是与白云于氏相当的富可敌国的家族。玄璟，之前万毒林那位玄澜的族弟，乃是黑池王室的亲王之后。至于这位体型滑稽的刘游，可不要小瞧了他，他在百兽谷中的身份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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