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与时间地赛跑
对于贵州“大汉”英雄，目前为止没有什么事是一顿饱饭解决不了的，如果真有，那就两顿。化悲愤为食量，中午，英雄暴吃了1斤2两饭后回到寝室，痛定思痛，找出所有可以御寒的衣物，上身从里到外：背心、T恤、衬衫、院服；下边：院服、的确良裤子、牛仔裤；与楠哥交换的ECCO鞋很厚实，仅穿两双棉袜足以御寒。一切收拾妥当，边往图书馆进发，边回拨那个陌生的吉林本地号码，“你所拨打的号码并不存在”。加微信，结果是同样的。
周一最后一节线数课是答疑时间，邵老师被包围，临近下课才突围成功，英雄拿着本和笔走到他身旁，邵老师推了推眼镜，疑惑问：“别告诉我，你也有不会的题？”
英雄摇了摇头说：“不好意思，邵老师，我想问一下咱们线数考试多长时间？”
“120分钟。”
英雄在笔记本上认真写下“120”，然后问：“那开考多长时间可以交卷子？”
邵老师眉毛再次聚在一起：“30分钟，你啥意思？”
英雄在笔记本上写下“30”，然后笑着说：“没事，就是问问。”
“你是要破纪录啊，还是有约会？”
英雄不好意思地说：“我有点急事，可能得先走一会儿。”
邵老师立刻严肃起来：“你小子可别给我瞎整啊，我跟你说好了，你的平时成绩，可没上呢，如果卷子不是满分，平时这20分，我可一分都不给你。”
英雄立刻来了个立正，正色道：“保证完成任务。”课后英雄拟定了详尽的作战计划。
晚上7点，董伟来查自习，顺便开考前动员会，特意强调考试纪律：
1.门禁卡必须带；
2.手机必须关机，并且保证闹钟关闭；
3.不得夹带小抄；
4.最重要的是自己答自己的！
每个人都是矛盾体，英雄也不例外，既想时间快点到来解开谜团，又想多一点时间做更充分准备，不过时间却保质、保量、一分、一秒的流淌着。
2016年10月26日，晴，星期三，上午10点，英雄独自回到寝室，把所有多余装备都放进柜子里；门禁卡和纸币放在左侧裤子口袋；一元硬币放在右侧牛仔裤小口袋里；手机充满电放在右侧裤子口袋；钢笔抽满水放在衬衫口袋；先把塑料钥匙扣戴在左侧手腕，然后戴上粉色美羊羊电子手表，这是他花12元在利群超市旁边文峰笔行买的，由于是儿童手表，所以仅卡到最外边扣眼儿；右手腕什么都没戴，保证最佳状态答题。
11点到食堂帮忙，12点10分吃午饭，为了不影响奔跑速度，仅了吃了7分饱，令阿姨们产生无尽遐想：减肥、病了、不合胃口、失恋……
12点22分，来到东阶八合，也就是东部阶梯楼四楼右侧阶梯教室，开始最后一次模拟：下楼28秒；到东门5秒；刷门禁卡2秒；沿东侧小路直行至十字路口40秒，如果过马路恰好绿灯5秒，等红灯最长时间50秒，跟着左转灯过，可节省30秒；到8路东电站桩13秒；8路车每5分钟一趟；东电——西南窑——黄旗街——柴草市（热带雨林温泉酒店）一共三站，不堵车7分钟，堵车就跑步前往，距离1.7公里，最多13分钟……
下午1点15分，英雄再次回到东阶八合，一男一女两位监考老师带着考牌同时进入，男老师编座次号，写考试时间等注意事项，女老师填写考场记事；1点20分，多数考生都到位，按座次就坐，老师宣读考场纪律，同学们把手机关机，书包放在最后一排；1点25分，拆封考试卷，发卷，老师强调：“大家先不要着急答卷，首先核对卷子页数，然后把第一页封皮上的：学号、姓名、班级填写完整，最后审题。”。
英雄坐在中间正数第四桌，首先目测讲台到他的距离大概8米，然后填写基本信息，审题：简单；做过；书后原题；2014年考题相似题，X由左移到右，系数由3变为四分之三；因式分解；分子分母同时乘以（1-cos2x）；二次积分；偏导；拉格朗日定理……
铃铃铃……1点半的铃声响彻整个阶梯楼，英雄动了，填空、判断、单选、计算、证明五道大题一气呵成，中间仅用了3次演算纸。为了提高速度，放弃了他最擅长的正楷，改为行书。全部答题完毕，美羊羊显示：1点52分，检验一遍1点57分。
再次检查学号、班级、姓名；再次检查选择和判断；收好钢笔和门禁卡。
1点58分36秒，英雄举手，那名戴眼镜的女老师正好注视着这边，为了不影响大家，她直接走向英雄。
教室里很静，老师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英雄一边注视手表，一边看老师的行进步伐，1点58分46秒，来到英雄身边，低声问：“同学，有什么问题？”
1点58分55秒，英雄与老师的眼神对接，坚定地说：“老师，我要交卷。”
老师有些诧异，但还是抬手看了看她的白色浪琴小腕表，然后又翻了翻英雄的卷子，最后再次把目光落回英雄身上，二人目光交汇：“不再检查检查了？”
英雄重重点头说：“嗯。”
老师把英雄的卷子收好，低声说：“你先出去吧，考试结束后再回来收拾书包。”
2点00分06秒，英雄顺利走出教室门，深吸一口气，顺着楼梯飞奔而下。在一楼和二楼交界处，碰到去信息化办公室补办门禁卡的张帅，他满脑袋是汗，见英雄火急火燎的往下跑，关心地问：“你的卡也丢了？”
英雄一边跑，一边回道：“老大，先走一步，祝好运！”
没等张帅致感谢辞，英雄已经跑出东阶大门，一个接近90度的急转，消失在他的视野。
按照预定路线，有条不紊地奔跑着，穿街过巷，来到八路站桩，很幸运，一台蓝绿色的8路公交车已经在老校区正门等红灯，预计25秒内就会到达东北电力大学站桩。
车上人不多，仅有几位大爷大妈，英雄站在门口，郑重的掏出那枚硬币，在司机的瞩目下停滞了2秒钟，证明自己拿的确实是一块钱硬币，绝对不是游戏币，也不是假币，然后小心地投进投币口。
虽然空位很多，但他没有落座，漫步走到后门门口，看了看美羊羊：2点05分33秒，长吁一口气。
西南窑下了2位老人，上了5人，汽车发动，美羊羊显示：2点07分51秒。
下立交桥，上立交桥，等了13秒红绿灯，前行150米到达黄旗街站桩，下了5人，上了8人，2点11分21秒。
最后一站比较近，仅行进了不到一分钟，2点12分19秒，车门刚开一半，英雄第一个蹿下去，安全起见，从车后面绕出。马路上没车，三秒过马路，在路中间隔离带等待片刻，再次过马路，到达热带雨林正门：2点14分05秒。
边往里走，边摘下手牌，来到吧台询问是否可以持此牌进入，吧台的美女很瘦，也很干练，接过手牌在机器上一扫后说：“先生，这只手牌是一个小时前开的。”把手牌放在桌上，她接着说：
“可以直接进去那边取拖……”没等她说完，英雄已经拿着手牌直奔对面，取了一双拖鞋，草草换上，把自己的鞋放在鞋桌上对着工作人员朗声说：“8521，辛苦。”然后飞奔至电梯门口，看了看两部电梯，一部在4楼，一部在6楼，他之前采访了来过这里的琳琳，知道泳池在-2楼，所以想都没想，直接左转，飞速下了两层楼梯，来到传说中的“-2”。
正前方30米就是一汪湛蓝泳池，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左侧是几个形状不一的温泉池，仅有寥寥不到10人，慵懒地坐在里面嬉戏。
英雄拿着手牌，就要往里冲，准备去泳池对岸看个究竟，一名服务生拦住他说：“先生，请换完泳裤，淋浴后进入。”
听到“泳裤”英雄脑袋嗡一下，从小到大都是小河沟儿野泳，他千算万算，竟然忘了在城里游泳需要穿那么一些“衣服”！
看了看美羊羊：2点18分09秒，牙一咬，二话没说，掏出纸币就往右手边的商店跑。选了一条四角泳裤，也没看尺码，就准备付钱，哪成想人家不收钱，必须刷手牌，出去后一起结账。
拎着泳裤直奔男更衣室，找到8521号柜，刷手牌，嘀一声响后，门开了：一只天蓝色的塑料浴筐静静躺在正中，里面是一些全新的洗漱用品、一条黑色四角泳裤、一副黑色泳镜、一顶黑色胶皮泳帽。
换好泳裤，拎着泳帽和泳镜就要往外冲，服务生再次提醒：“请淋浴后进入。”看了一眼美羊羊：2点25分18秒，英雄急的满脑袋汗，暗自咒骂：这城里的游泳馆太麻烦了！
无奈间，英雄沓拉着拖鞋，小跑着冲向淋浴间，也没功夫调节水温，用刺骨的凉水把自己周身淋湿，顾不得擦，一身水珠，脑袋上直淌溜，好似水鬼飞奔而出，一边跑一边看美羊羊，屏幕上已经没了字，原来这12块钱的电子表不具备防水功能！
又跑了几步，再次被服务生拦截：“先生请带好泳帽再下水。”英雄服了，没敢顶嘴，没敢抱怨，老老实实地戴泳帽，没想到这城里的泳帽包装袋也欺负人，手过于湿滑，包装根本撕不开。英雄的眼都急红了，他把塑料包装袋平放在右手，左手重重抡起拍了上去，嘭……一声巨响震彻四周，终于开了！
恶狠狠地拎出泳帽，就要往脑袋上带，可是那泳帽黏黏的，就是掰不开。最后在服务生的帮助下终于掰开，他象征性的往脑袋上一套，仅盖住脑中央碗口大的面积，四周露出一大圈头发。抹了把汗与水的混合液，抬头间他看到一只巨大的电子钟，上面红色大字醒目显示：2016年10月26日，星期三，下午2点29分50秒。
英雄甩掉拖鞋，扔掉泳镜，三步化作两步冲向泳池，汗水滴入眼中，看东西很模糊，隐约看到对岸水池边有个人影，他没有时间再犹豫了，一个猛子扎进去，救生员在一旁声嘶力竭的大喊：“不许跳水！”
精神高度集中，英雄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外物，他好似处于真空之中，用尽浑身力气往前冲。岸边救生员回忆：“当时，我只看到那人扎进水底，水花很小，好似一条鲶鱼，身体几个摆动就到了对岸！”
英雄把脑袋露出水面时，恰好看到一个人，极瘦，与他戴着同款黑色泳帽，一副看不到眼睛的，镀着绿膜的黑色泳镜，第一眼感觉像只大绿豆蝇，那人笑了笑说：“你好，英雄！”
英雄没有回应，扭过头去看大电子钟，上面显示：2016年10月26日，星期三，下午2点30分00秒。
周一最后一节线数课是答疑时间，邵老师被包围，临近下课才突围成功，英雄拿着本和笔走到他身旁，邵老师推了推眼镜，疑惑问：“别告诉我，你也有不会的题？”
英雄摇了摇头说：“不好意思，邵老师，我想问一下咱们线数考试多长时间？”
“120分钟。”
英雄在笔记本上认真写下“120”，然后问：“那开考多长时间可以交卷子？”
邵老师眉毛再次聚在一起：“30分钟，你啥意思？”
英雄在笔记本上写下“30”，然后笑着说：“没事，就是问问。”
“你是要破纪录啊，还是有约会？”
英雄不好意思地说：“我有点急事，可能得先走一会儿。”
邵老师立刻严肃起来：“你小子可别给我瞎整啊，我跟你说好了，你的平时成绩，可没上呢，如果卷子不是满分，平时这20分，我可一分都不给你。”
英雄立刻来了个立正，正色道：“保证完成任务。”课后英雄拟定了详尽的作战计划。
晚上7点，董伟来查自习，顺便开考前动员会，特意强调考试纪律：
1.门禁卡必须带；
2.手机必须关机，并且保证闹钟关闭；
3.不得夹带小抄；
4.最重要的是自己答自己的！
每个人都是矛盾体，英雄也不例外，既想时间快点到来解开谜团，又想多一点时间做更充分准备，不过时间却保质、保量、一分、一秒的流淌着。
2016年10月26日，晴，星期三，上午10点，英雄独自回到寝室，把所有多余装备都放进柜子里；门禁卡和纸币放在左侧裤子口袋；一元硬币放在右侧牛仔裤小口袋里；手机充满电放在右侧裤子口袋；钢笔抽满水放在衬衫口袋；先把塑料钥匙扣戴在左侧手腕，然后戴上粉色美羊羊电子手表，这是他花12元在利群超市旁边文峰笔行买的，由于是儿童手表，所以仅卡到最外边扣眼儿；右手腕什么都没戴，保证最佳状态答题。
11点到食堂帮忙，12点10分吃午饭，为了不影响奔跑速度，仅了吃了7分饱，令阿姨们产生无尽遐想：减肥、病了、不合胃口、失恋……
12点22分，来到东阶八合，也就是东部阶梯楼四楼右侧阶梯教室，开始最后一次模拟：下楼28秒；到东门5秒；刷门禁卡2秒；沿东侧小路直行至十字路口40秒，如果过马路恰好绿灯5秒，等红灯最长时间50秒，跟着左转灯过，可节省30秒；到8路东电站桩13秒；8路车每5分钟一趟；东电——西南窑——黄旗街——柴草市（热带雨林温泉酒店）一共三站，不堵车7分钟，堵车就跑步前往，距离1.7公里，最多13分钟……
下午1点15分，英雄再次回到东阶八合，一男一女两位监考老师带着考牌同时进入，男老师编座次号，写考试时间等注意事项，女老师填写考场记事；1点20分，多数考生都到位，按座次就坐，老师宣读考场纪律，同学们把手机关机，书包放在最后一排；1点25分，拆封考试卷，发卷，老师强调：“大家先不要着急答卷，首先核对卷子页数，然后把第一页封皮上的：学号、姓名、班级填写完整，最后审题。”。
英雄坐在中间正数第四桌，首先目测讲台到他的距离大概8米，然后填写基本信息，审题：简单；做过；书后原题；2014年考题相似题，X由左移到右，系数由3变为四分之三；因式分解；分子分母同时乘以（1-cos2x）；二次积分；偏导；拉格朗日定理……
铃铃铃……1点半的铃声响彻整个阶梯楼，英雄动了，填空、判断、单选、计算、证明五道大题一气呵成，中间仅用了3次演算纸。为了提高速度，放弃了他最擅长的正楷，改为行书。全部答题完毕，美羊羊显示：1点52分，检验一遍1点57分。
再次检查学号、班级、姓名；再次检查选择和判断；收好钢笔和门禁卡。
1点58分36秒，英雄举手，那名戴眼镜的女老师正好注视着这边，为了不影响大家，她直接走向英雄。
教室里很静，老师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英雄一边注视手表，一边看老师的行进步伐，1点58分46秒，来到英雄身边，低声问：“同学，有什么问题？”
1点58分55秒，英雄与老师的眼神对接，坚定地说：“老师，我要交卷。”
老师有些诧异，但还是抬手看了看她的白色浪琴小腕表，然后又翻了翻英雄的卷子，最后再次把目光落回英雄身上，二人目光交汇：“不再检查检查了？”
英雄重重点头说：“嗯。”
老师把英雄的卷子收好，低声说：“你先出去吧，考试结束后再回来收拾书包。”
2点00分06秒，英雄顺利走出教室门，深吸一口气，顺着楼梯飞奔而下。在一楼和二楼交界处，碰到去信息化办公室补办门禁卡的张帅，他满脑袋是汗，见英雄火急火燎的往下跑，关心地问：“你的卡也丢了？”
英雄一边跑，一边回道：“老大，先走一步，祝好运！”
没等张帅致感谢辞，英雄已经跑出东阶大门，一个接近90度的急转，消失在他的视野。
按照预定路线，有条不紊地奔跑着，穿街过巷，来到八路站桩，很幸运，一台蓝绿色的8路公交车已经在老校区正门等红灯，预计25秒内就会到达东北电力大学站桩。
车上人不多，仅有几位大爷大妈，英雄站在门口，郑重的掏出那枚硬币，在司机的瞩目下停滞了2秒钟，证明自己拿的确实是一块钱硬币，绝对不是游戏币，也不是假币，然后小心地投进投币口。
虽然空位很多，但他没有落座，漫步走到后门门口，看了看美羊羊：2点05分33秒，长吁一口气。
西南窑下了2位老人，上了5人，汽车发动，美羊羊显示：2点07分51秒。
下立交桥，上立交桥，等了13秒红绿灯，前行150米到达黄旗街站桩，下了5人，上了8人，2点11分21秒。
最后一站比较近，仅行进了不到一分钟，2点12分19秒，车门刚开一半，英雄第一个蹿下去，安全起见，从车后面绕出。马路上没车，三秒过马路，在路中间隔离带等待片刻，再次过马路，到达热带雨林正门：2点14分05秒。
边往里走，边摘下手牌，来到吧台询问是否可以持此牌进入，吧台的美女很瘦，也很干练，接过手牌在机器上一扫后说：“先生，这只手牌是一个小时前开的。”把手牌放在桌上，她接着说：
“可以直接进去那边取拖……”没等她说完，英雄已经拿着手牌直奔对面，取了一双拖鞋，草草换上，把自己的鞋放在鞋桌上对着工作人员朗声说：“8521，辛苦。”然后飞奔至电梯门口，看了看两部电梯，一部在4楼，一部在6楼，他之前采访了来过这里的琳琳，知道泳池在-2楼，所以想都没想，直接左转，飞速下了两层楼梯，来到传说中的“-2”。
正前方30米就是一汪湛蓝泳池，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左侧是几个形状不一的温泉池，仅有寥寥不到10人，慵懒地坐在里面嬉戏。
英雄拿着手牌，就要往里冲，准备去泳池对岸看个究竟，一名服务生拦住他说：“先生，请换完泳裤，淋浴后进入。”
听到“泳裤”英雄脑袋嗡一下，从小到大都是小河沟儿野泳，他千算万算，竟然忘了在城里游泳需要穿那么一些“衣服”！
看了看美羊羊：2点18分09秒，牙一咬，二话没说，掏出纸币就往右手边的商店跑。选了一条四角泳裤，也没看尺码，就准备付钱，哪成想人家不收钱，必须刷手牌，出去后一起结账。
拎着泳裤直奔男更衣室，找到8521号柜，刷手牌，嘀一声响后，门开了：一只天蓝色的塑料浴筐静静躺在正中，里面是一些全新的洗漱用品、一条黑色四角泳裤、一副黑色泳镜、一顶黑色胶皮泳帽。
换好泳裤，拎着泳帽和泳镜就要往外冲，服务生再次提醒：“请淋浴后进入。”看了一眼美羊羊：2点25分18秒，英雄急的满脑袋汗，暗自咒骂：这城里的游泳馆太麻烦了！
无奈间，英雄沓拉着拖鞋，小跑着冲向淋浴间，也没功夫调节水温，用刺骨的凉水把自己周身淋湿，顾不得擦，一身水珠，脑袋上直淌溜，好似水鬼飞奔而出，一边跑一边看美羊羊，屏幕上已经没了字，原来这12块钱的电子表不具备防水功能！
又跑了几步，再次被服务生拦截：“先生请带好泳帽再下水。”英雄服了，没敢顶嘴，没敢抱怨，老老实实地戴泳帽，没想到这城里的泳帽包装袋也欺负人，手过于湿滑，包装根本撕不开。英雄的眼都急红了，他把塑料包装袋平放在右手，左手重重抡起拍了上去，嘭……一声巨响震彻四周，终于开了！
恶狠狠地拎出泳帽，就要往脑袋上带，可是那泳帽黏黏的，就是掰不开。最后在服务生的帮助下终于掰开，他象征性的往脑袋上一套，仅盖住脑中央碗口大的面积，四周露出一大圈头发。抹了把汗与水的混合液，抬头间他看到一只巨大的电子钟，上面红色大字醒目显示：2016年10月26日，星期三，下午2点29分50秒。
英雄甩掉拖鞋，扔掉泳镜，三步化作两步冲向泳池，汗水滴入眼中，看东西很模糊，隐约看到对岸水池边有个人影，他没有时间再犹豫了，一个猛子扎进去，救生员在一旁声嘶力竭的大喊：“不许跳水！”
精神高度集中，英雄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外物，他好似处于真空之中，用尽浑身力气往前冲。岸边救生员回忆：“当时，我只看到那人扎进水底，水花很小，好似一条鲶鱼，身体几个摆动就到了对岸！”
英雄把脑袋露出水面时，恰好看到一个人，极瘦，与他戴着同款黑色泳帽，一副看不到眼睛的，镀着绿膜的黑色泳镜，第一眼感觉像只大绿豆蝇，那人笑了笑说：“你好，英雄！”
英雄没有回应，扭过头去看大电子钟，上面显示：2016年10月26日，星期三，下午2点30分0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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