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戒严
紧接着，奈玛换了一张脸，不屑地说道：“委屈你？也就是你爸憨，所以才会觉得委屈你。”
“你也要人家看得上才行啊。”
“真不是我贬低你，王子和灰姑娘只有傻子才会相信。”
“你能给豪门公子什么？人家缺漂亮的女人吗？”
“你能嫁入豪门……不，你能给人家当小老婆，老娘就可以烧高香了。”
“也就是你妈不争气，只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若生个带把的，还轮得到你？”
“给人打工就不是当狗？还不是为了钱摇尾乞怜。”
“给谁当狗不是狗？给有钱人当狗，活少钱多，比大多数人幸福多了。”
“至于尊严，普通人的尊严值钱吗？”
“没钱的时候，人家正眼都不会看你一眼。你要尊严有屁用！”
“你真以为老娘是图伊文那点儿臭钱？”
“若你爸真想赚钱，伊文那个傻小子忙活一、两年都不够你爸他一个月赚的钱多。”
“我是为了你！”
“你爸决定回国，他自己来当牛做马。我当然会跟着去，可你呢？”
“没有我和你爸当后盾，万一伊文将你玩腻了，一脚踹开，你去哪里哭？”
“到了那个时候，你……”
‘砰！’的一声枪响，打断了奈玛的话。
奈玛眯起眼，心想：这是今天早上第二次响起枪声了。
本地人是买不到枪支的，不是因为没钱，而是因为没有购买的资格。
从法律上，这段河流是哪个国家管辖，当地土著就属于那个国家的人。
可现实是，整条河流被多个国家瓜分，这么多国家，没有一个国家将当地土著人当作自己的国民。
主意原因是土著人在历史上有过多次对抗国家军队的反叛事件，导致当地土著人被严防警惕。
在这种情况下，能弄到枪支的人，都不简单。
“伊文，是不是羽遇到危险了？”
听到枪声的第一刻，瓦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黄子羽遇到危险了，于是开枪。
“不是，羽的枪的枪声不是这样的。”
听到瓦克的话，伊文很快便摇了摇头，否定道。
枪声和人声类似，因枪而异。
虽然他没有枪，可他真的玩过枪。
因为以前布亚叔叔带他和布织去靶场玩过几次。
只是那时他还小，只能和布织玩后坐力很小的小口径运动步枪。
后来布亚叔叔太忙了，就没有再带他们两个去靶场。
他自己因为没钱，于是便把枪这个爱好给换了。
可一些枪械经验，他还是有保留下来的。
“那我们要变道去找他们帮忙吗？”
昨天卖狮子肉的时候，布亚叔叔还没回来，接待他们的是奈玛阿姨和布织。
瓦克觉得即使他们两个能借到枪，可他们两个不会用，这样的话还不如请求枪手帮忙。
“不行，太危险了。”伊文反对道。
持枪的人都不简单，而且，很可能是坏人。
因为好人很难弄到枪。
他不知道黄子羽是从什么地方弄到的枪，但绝对不是通过正常途径。
不过，他知道黄子羽是好人，这就够了。
两人来到布织家，伊文看到布织家旁停靠着熟悉的充气船，顿时眼前一亮。
本地人通常不会选择买充气船，因为容易坏，而且价格是独木舟的数倍。
至于熟悉，是因为充气船的主人是布亚叔叔。
布亚叔叔喜欢充气船，因为充气船轻，收纳也方便，不需要时放气后折叠起来放好就行，还不占地方。
闲暇时，布亚叔叔还会给充气船装上舷外机（安装在船外的发动机），然后跑去喜欢的水域钓鱼来打发时间。
充气船在，就说明布亚叔叔回来了。
“布亚叔叔！开门，我是伊文。”
伊文扭不开门，因为门锁上了，无奈之下只能拍门叫人。
充气船在的话，人肯定在家。
因为布织和奈玛阿姨很少用充气船出行，原因是充气船不方便载货，载货量也少，还容易扎破充气船导致漏气。
‘咔哒！’
门内的布亚先是通过门镜，也就是俗称的猫眼来观察门外的来人，发现来人是伊文，这才打开门：“伊文，你怎么来了？”
“布亚叔叔，我是来借枪的。我家附近出现了很多鳄鱼，琪雅他们被困在了家里。”
布亚听完伊文说的来意，又看了眼瓦克：“哦，你们先进来，喝口水再慢慢说。”
心思细腻的伊文察觉到布亚的眼睛里有红丝，精神面貌有些不佳，往日阳光般的笑容也不在了。
于是便从善如流，乖巧地走进布亚的家门。
“布亚叔叔。”
“嗯。”
瓦克也看出了布亚的情绪不高，有些局促地喊了一声布亚叔叔，接着便紧跟在伊文身后。
布亚似乎没有发现两人的变化，在两人进来后便锁上了门。
他也听到了枪声，枪声往往意味着危险。
特别是这个地方，枪是违禁品。
能弄到枪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客厅里，布亚布织坐一边，伊文和瓦克坐在对面。
“谢谢奈玛阿姨。”
“谢谢阿姨。”
伊文和瓦克乖巧地感谢奈玛送上的两杯水。
奈玛坐到丈夫身边，责怪道：“你们两个孩子真是不知死活，街上多了这么多大鳄鱼也敢出门。”
为了安全，她今天连店也没有去开，乖乖和女儿待在家里。
“没办法，今天早上有一条蟒蛇被鳄鱼群撵着跑，最后躲在了我家屋顶，结果鳄鱼群也不走了。”伊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解释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家的屋顶是倒霉还是幸运，居然被逃窜的蟒蛇看上了。
紧接着，伊文又道：“原本我们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来你们家接你们，然后一起离开的，结果我和瓦克刚上船，一条大鳄鱼就突然袭击了我们的船，导致我们两个落荒而逃
我想到布亚叔叔家里有枪，于是就先来叔叔家借枪驱赶鳄鱼群。”
“鳄鱼群？一起离开？可以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布亚问道。
他回来的时候，确实看到过鳄鱼。
但他并不觉得奇怪。
河里本来就时常有鳄鱼出没，现在河水泛滥，鳄鱼顺着河水跑到街道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以往也有这样类似的事情发生，不值得奇怪。
尽管回来后，他从女儿口中得知红雾。
可他仍然没有将红雾和鳄鱼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因为红雾确实诡异，但鳄鱼出没太正常了。
在他看来，两者就是凑巧碰到了一块，没有关联。
“哦，对，我忘了告诉叔叔了。”紧着，伊文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统统说了一遍。
听完伊文的讲述，布亚沉默了片刻，道：“你们想法很对，做法也没有错。但太晚了，下游已经戒严了。”
在众人一脸不解的目光中，布亚解释说道：“我是从下游回来的，回来时，邻国已经派荷枪实弹的军人在边境的水域设置了警戒线。”
“我问士兵们为什么戒严，他们说不知道，他们只是接到了上级的命令，不允许上游的人进来。”
“当时我不知道，还以为是查走私的。”
“没想到居然是出现了‘鬼门关’。”
“爸，红雾真的这么危险吗？”布织问道。
“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危险得多，鬼门关一开，生死不由人。在我国记载的历史里，甚至有整个城市，上百万人在一夜间全部死去的事情。以前很多流传的鬼怪故事，其中的鬼怪都是从鬼门关里出来的。”布亚脸色凝重：“为了不造成民众的恐慌，各国都选择将鬼门关的事情掩盖，有的国家甚至会禁止传播关于鬼怪的故事。”
“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在欺骗民众吗？”伊文不满道。
“愚蠢，你懂什么。”
布亚少见地瞪了伊文，吓得伊文缩起了脖子。
“你知道有多少别有用心的人会利用鬼门关来祸乱国家吗？”
“你回去问问你爷爷，曾经有多少部落信奉邪神，献祭活人。”
场面寂静片刻之后，布亚有些懊恼道：“抱歉，伊文，我今天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没没事，布亚叔叔，是我的错。”伊文局促地摆了摆手。
“我先去帮你解决鳄鱼的问题。等我一下，我去拿枪。”
布亚意识到今天的自己的情绪不在状态，聊天的事情只能先放一边，不然他可能会做出更多失礼的事情。
“叔叔今天是怎么了？”
布亚离开后，奈玛便伊文嘱咐道：“布织惹得你们布亚叔叔今天心情不好，少说多做，别惹他生气，知道了吗？”
“好的，奈玛阿姨。”伊文点了点头。
瓦克也点了点头。
唯有布织一脸无语，是她的错吗？
不是也是了。
很快，布亚便背着一支老式栓动步枪下楼，手里拿着一支霰弹枪和一盒子弹，腰间还围着战术腰带。
战术腰带上有一支自动手枪、三个手枪弹匣、两把匕首、医疗包、还有装步枪弹的弹药包。
这是布亚经过思考后才搭配的装备。
“你也要人家看得上才行啊。”
“真不是我贬低你，王子和灰姑娘只有傻子才会相信。”
“你能给豪门公子什么？人家缺漂亮的女人吗？”
“你能嫁入豪门……不，你能给人家当小老婆，老娘就可以烧高香了。”
“也就是你妈不争气，只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若生个带把的，还轮得到你？”
“给人打工就不是当狗？还不是为了钱摇尾乞怜。”
“给谁当狗不是狗？给有钱人当狗，活少钱多，比大多数人幸福多了。”
“至于尊严，普通人的尊严值钱吗？”
“没钱的时候，人家正眼都不会看你一眼。你要尊严有屁用！”
“你真以为老娘是图伊文那点儿臭钱？”
“若你爸真想赚钱，伊文那个傻小子忙活一、两年都不够你爸他一个月赚的钱多。”
“我是为了你！”
“你爸决定回国，他自己来当牛做马。我当然会跟着去，可你呢？”
“没有我和你爸当后盾，万一伊文将你玩腻了，一脚踹开，你去哪里哭？”
“到了那个时候，你……”
‘砰！’的一声枪响，打断了奈玛的话。
奈玛眯起眼，心想：这是今天早上第二次响起枪声了。
本地人是买不到枪支的，不是因为没钱，而是因为没有购买的资格。
从法律上，这段河流是哪个国家管辖，当地土著就属于那个国家的人。
可现实是，整条河流被多个国家瓜分，这么多国家，没有一个国家将当地土著人当作自己的国民。
主意原因是土著人在历史上有过多次对抗国家军队的反叛事件，导致当地土著人被严防警惕。
在这种情况下，能弄到枪支的人，都不简单。
“伊文，是不是羽遇到危险了？”
听到枪声的第一刻，瓦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黄子羽遇到危险了，于是开枪。
“不是，羽的枪的枪声不是这样的。”
听到瓦克的话，伊文很快便摇了摇头，否定道。
枪声和人声类似，因枪而异。
虽然他没有枪，可他真的玩过枪。
因为以前布亚叔叔带他和布织去靶场玩过几次。
只是那时他还小，只能和布织玩后坐力很小的小口径运动步枪。
后来布亚叔叔太忙了，就没有再带他们两个去靶场。
他自己因为没钱，于是便把枪这个爱好给换了。
可一些枪械经验，他还是有保留下来的。
“那我们要变道去找他们帮忙吗？”
昨天卖狮子肉的时候，布亚叔叔还没回来，接待他们的是奈玛阿姨和布织。
瓦克觉得即使他们两个能借到枪，可他们两个不会用，这样的话还不如请求枪手帮忙。
“不行，太危险了。”伊文反对道。
持枪的人都不简单，而且，很可能是坏人。
因为好人很难弄到枪。
他不知道黄子羽是从什么地方弄到的枪，但绝对不是通过正常途径。
不过，他知道黄子羽是好人，这就够了。
两人来到布织家，伊文看到布织家旁停靠着熟悉的充气船，顿时眼前一亮。
本地人通常不会选择买充气船，因为容易坏，而且价格是独木舟的数倍。
至于熟悉，是因为充气船的主人是布亚叔叔。
布亚叔叔喜欢充气船，因为充气船轻，收纳也方便，不需要时放气后折叠起来放好就行，还不占地方。
闲暇时，布亚叔叔还会给充气船装上舷外机（安装在船外的发动机），然后跑去喜欢的水域钓鱼来打发时间。
充气船在，就说明布亚叔叔回来了。
“布亚叔叔！开门，我是伊文。”
伊文扭不开门，因为门锁上了，无奈之下只能拍门叫人。
充气船在的话，人肯定在家。
因为布织和奈玛阿姨很少用充气船出行，原因是充气船不方便载货，载货量也少，还容易扎破充气船导致漏气。
‘咔哒！’
门内的布亚先是通过门镜，也就是俗称的猫眼来观察门外的来人，发现来人是伊文，这才打开门：“伊文，你怎么来了？”
“布亚叔叔，我是来借枪的。我家附近出现了很多鳄鱼，琪雅他们被困在了家里。”
布亚听完伊文说的来意，又看了眼瓦克：“哦，你们先进来，喝口水再慢慢说。”
心思细腻的伊文察觉到布亚的眼睛里有红丝，精神面貌有些不佳，往日阳光般的笑容也不在了。
于是便从善如流，乖巧地走进布亚的家门。
“布亚叔叔。”
“嗯。”
瓦克也看出了布亚的情绪不高，有些局促地喊了一声布亚叔叔，接着便紧跟在伊文身后。
布亚似乎没有发现两人的变化，在两人进来后便锁上了门。
他也听到了枪声，枪声往往意味着危险。
特别是这个地方，枪是违禁品。
能弄到枪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客厅里，布亚布织坐一边，伊文和瓦克坐在对面。
“谢谢奈玛阿姨。”
“谢谢阿姨。”
伊文和瓦克乖巧地感谢奈玛送上的两杯水。
奈玛坐到丈夫身边，责怪道：“你们两个孩子真是不知死活，街上多了这么多大鳄鱼也敢出门。”
为了安全，她今天连店也没有去开，乖乖和女儿待在家里。
“没办法，今天早上有一条蟒蛇被鳄鱼群撵着跑，最后躲在了我家屋顶，结果鳄鱼群也不走了。”伊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解释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家的屋顶是倒霉还是幸运，居然被逃窜的蟒蛇看上了。
紧接着，伊文又道：“原本我们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来你们家接你们，然后一起离开的，结果我和瓦克刚上船，一条大鳄鱼就突然袭击了我们的船，导致我们两个落荒而逃
我想到布亚叔叔家里有枪，于是就先来叔叔家借枪驱赶鳄鱼群。”
“鳄鱼群？一起离开？可以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布亚问道。
他回来的时候，确实看到过鳄鱼。
但他并不觉得奇怪。
河里本来就时常有鳄鱼出没，现在河水泛滥，鳄鱼顺着河水跑到街道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以往也有这样类似的事情发生，不值得奇怪。
尽管回来后，他从女儿口中得知红雾。
可他仍然没有将红雾和鳄鱼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因为红雾确实诡异，但鳄鱼出没太正常了。
在他看来，两者就是凑巧碰到了一块，没有关联。
“哦，对，我忘了告诉叔叔了。”紧着，伊文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统统说了一遍。
听完伊文的讲述，布亚沉默了片刻，道：“你们想法很对，做法也没有错。但太晚了，下游已经戒严了。”
在众人一脸不解的目光中，布亚解释说道：“我是从下游回来的，回来时，邻国已经派荷枪实弹的军人在边境的水域设置了警戒线。”
“我问士兵们为什么戒严，他们说不知道，他们只是接到了上级的命令，不允许上游的人进来。”
“当时我不知道，还以为是查走私的。”
“没想到居然是出现了‘鬼门关’。”
“爸，红雾真的这么危险吗？”布织问道。
“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危险得多，鬼门关一开，生死不由人。在我国记载的历史里，甚至有整个城市，上百万人在一夜间全部死去的事情。以前很多流传的鬼怪故事，其中的鬼怪都是从鬼门关里出来的。”布亚脸色凝重：“为了不造成民众的恐慌，各国都选择将鬼门关的事情掩盖，有的国家甚至会禁止传播关于鬼怪的故事。”
“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在欺骗民众吗？”伊文不满道。
“愚蠢，你懂什么。”
布亚少见地瞪了伊文，吓得伊文缩起了脖子。
“你知道有多少别有用心的人会利用鬼门关来祸乱国家吗？”
“你回去问问你爷爷，曾经有多少部落信奉邪神，献祭活人。”
场面寂静片刻之后，布亚有些懊恼道：“抱歉，伊文，我今天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没没事，布亚叔叔，是我的错。”伊文局促地摆了摆手。
“我先去帮你解决鳄鱼的问题。等我一下，我去拿枪。”
布亚意识到今天的自己的情绪不在状态，聊天的事情只能先放一边，不然他可能会做出更多失礼的事情。
“叔叔今天是怎么了？”
布亚离开后，奈玛便伊文嘱咐道：“布织惹得你们布亚叔叔今天心情不好，少说多做，别惹他生气，知道了吗？”
“好的，奈玛阿姨。”伊文点了点头。
瓦克也点了点头。
唯有布织一脸无语，是她的错吗？
不是也是了。
很快，布亚便背着一支老式栓动步枪下楼，手里拿着一支霰弹枪和一盒子弹，腰间还围着战术腰带。
战术腰带上有一支自动手枪、三个手枪弹匣、两把匕首、医疗包、还有装步枪弹的弹药包。
这是布亚经过思考后才搭配的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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