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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半仙寺前遇知音 贤德换取九龙泉(七)

    丁王氏摆手反对,这样绝对不可,病没治好,我们不打算回家,请您不必为我们操心,感谢您的关照,请回吧!白发老汉早知他们太诚实、固执,绝对不会接受帮衬,免得跟她们争执推让,并了如指掌,吉人自有天相,便说声母子们多加保重,一路平安,转身就走了。

    母亲按照老人家吩咐,在镇上住宿,按时吃下梨子,自备泥浆混水,早饭过后眼睛突然光明透亮,并亲眼看见高大健壮清目秀眉红光满面的儿子,她精神抖擞,意气风发,连蹦带跳哈哈大笑,爽朗叫川儿,你看母亲眼睛看得特明亮,特清晰啦!是你这帅气孝子经历千辛万苦,受尽磨难,终于把我瞎眼残腿治愈,是你天大功劳,让我无比高兴值得庆祝啊!

    川儿见母亲从来没有过的笑声,为之兴奋激动,还有些不相信不放心,小心翼翼掀开她眼帘,仔细检查,见眼珠子透明发亮,而且眼眶湿润,眼珠圆圆转动,完全可证实母亲瞎眼以真正痊愈重见光明。他欣喜雀跃心花怒放,母亲欢天喜地开心地对儿子说,我残腿能走路瞎眼,清澈透亮见光明,都是孝顺川儿的莫大功劳,必须嘉奖慰劳你,我们去吃喝一顿丰盛酒菜庆祝,吃饱喝足雇辆车火速返程回老家去,向你父亲报喜邀功受奖。

    川儿见母亲久病痊愈,有说不尽的喜悦,但心里有诉不完的苦难,目前住宿费和餐饮费如何应对,又不想扰乱母亲喜悦心情,苦笑着对她说,做儿子的伺候孝顺父母天经地义,岂能邀功受奖,更不需慰劳,您久病康复本当庆贺,但经费结据,回到家和父亲兄长一起,更热闹温馨愉快,那我先解决这店里住宿费、就餐费,准备雇车钱才是道理呀。

    母亲毫不在乎你,不要过分烦恼操心,去凑点小钱付清店费。至于雇车钱,可跟车主要求宽限到巴蜀老家再加倍兑付。川儿认为她这主意好,点头说声照您的旨意,我先去寻找些付清店费,再雇车启程。他忙着东找西凑碎银、铜板,摸完衣袋搜行李再解开包袱翻遍所有曾装过钱的地方、衣物连一个铜板也找不着。他焦急如焚、满头大汗,连店费都付不清,怎么脱身走人呢?情急之下,他想起这危难之时要是足智多谋敢做敢当的丹妹能突如其来出现在身边多好,她肯定有的是办法或借或偷抢,或回家去接,我在这人生地不熟无亲无故的谁会理睬帮衬呢,他万般无奈时,想到了丹妹心情突然有了依托,开朗愉悦许多,才联想起她送行至山脚下时,她到马车旁扶母亲下车之后返回车厢将包袱解开一桩一样整理许久再亲手把包袱交予我手中,又再三叮嘱,即使天气炎热,也千万记住别把那破棉袄丢失呀,以防天气反常突然变冷,可用来当铺盖,平时可用来当坐垫,还要预防碰上危难有应急用场,总之这破东西是很有价值之宝,可留不可丢,还记得丹妹说到这她那闪闪有神会说话的大眼睛对我连眨几下还做着鬼脸,想着回忆着她,那调皮捣蛋天真样,心情豁然开朗,包袱里的棉袄经她整理许久之后有奥秘大有文章,他兴奋敏捷的认真检查破棉袄,惊诧万分发现厚厚一叠银票,初步一数足足三千两,感激不尽这处处为我着想的贴心爱人真是我的福星救星啊!他转愁为喜,想把棉袄放进包袱,灵巧的手碰到什么硬东西,顺着摸了摸棉袄夹层处一封书信和一个金戒指,匆忙打开书信一阅:如意郎君川犟驴,我无法留住你,也为你早日实现三步规划,暂且放行,绝不放过。棉袄内银票归你花用,信封中戒指表示情意,特选择二龙戏珠图文,意在我俩从孩到老,嬉戏愉悦,别无所求,见物若如我在你身边监视,只许死心塌地思念我,不准移情别恋起野心,嫌妹不贤余丹启。

    丁川看罢,泪如雨下。这行行字间看似坚强泼辣却有孤雁哀鸣之声,初看霸道横行细品才知通情达理宽宏大度,其实她强调在余府完婚后,一同陪母亲沿途寻访名医是个两全其美的正确主意,只怪我一根筋太固执,留下他孤单受思念伤悲之苦,更是我狠心挥起无情棒,痛打恩爱并头鸳鸯,我太残忍恶毒害她很苦很惨,太对不起她,我罪该万死。川兄左思右想,所犯大错已无法纠正挽救,忙把相思泪擦干,生怕母亲发觉追问,如实告知她会引发对丹妹思念之情感,他拿着一叠银票到母亲眼前晃动,兴致勃勃,我的慈母大人您真是福星高照,眼睛刚复明就有大把钞票出现在您跟前,真是您见钱眼开,今后必定人兴财旺喽。

    母亲惊奇万分问,你不是捡到不义之财了,快退给店主,请他去归还失主,别让人家着急出意外事呀。

    川儿笑呵呵的回答,您不要随便猜疑,这些是从自己包袱内搜寻到的,是您宝贝儿媳暗藏到破棉袄夹层内,早就给您准备医药费路上盘缠之用,现在您眼光脚健,不需要去找名医良药了,我想照白发老人的雇辆上等马车,按他老人家指示路程快速回家,我估计父亲兄长必定十分担心万分盼望我们回去。

    母亲犹豫不决对儿子说,我在琢磨,自从吃了白发老人第一个梨,腿残不疼痛,而且快步如飞。同你这么跑远山路也不劳累,昨晚吃了第二个今早吃了第三个梨果,眼睛突然光明透亮,所有疾病都是白发老汉治好的,我们必须知恩图报快去找到他,将丹儿暗藏在包袱里那么多钞票全部送给他,让他过好幸福晚年,我才心安理得。

    母命难违,川儿感到左右为难,在这茫茫人海中哪能找到他啊?老汉还是昨晚离开此店,怎能追赶上他呀,又不知他具体地址、姓甚名谁,很难找到他。还有一个疑问,他那种高尚品德一尘不染的性格,即使找到了他也不一定会收人家钱财,岂不白费功夫,何必耽误我们赶路呢?川儿见母亲不高兴,继续说服她,我回到家一定抓紧刻苦复习功课,奋发努力,考取一官半职,为父母争气,为您完成报恩心愿,向朝廷申请来福建群山县当个县令,到那时我以官府名义出示公告,悬赏寻找恩公再当面酬谢。

    母亲不放心,他老人家现已八十,等你来此时恐怕已命丧黄泉了。

    川儿蛮有把握,今年下半年考取官职,明年就可到任,我看他身体状况并不差,起码能活十多二十年。

    母亲听川儿说的头头是道,就依你的还是马上赶回家再说吧!川儿找了马车谈好价钱和有关事项,拿上行李包袱当即动身,按白发老汉所指导的路线平坦交通要道快速行驶。

    大约行程五六天,丁川印象中好似来过这地方,便问我们到了何处。

    马夫答曰,这是江西抚州府,丁川问那离佛寺乡半仙寺远不远?

    马夫说,只要绕道几十里可到,那寺院香火兴旺,菩萨很显灵,你们去不去求佛许愿哟!

    他俩一回一答被母亲听到,便跟川儿商议我很想丹儿,不如麻烦师傅绕道去佛寺乡余府看看丹妹妹。川儿实话实说,不瞒您说,我还在群山县住宿店身无分文之际,回想起丹妹临别时她那调皮捣蛋天真可爱样,捕捉到她所做所言,猜测其中必有奥秘,才去解包袱从棉袄内找到银票和信封,感谢她想得周到,对我贴心关爱。他那活泼漂亮能干形象时时刻刻浮现在我眼前,恨不得张开翅膀飞到她身边,同她亲热嬉戏在一起。但我顾虑重重,一是在余府夸下海口,分三步方案,如今总算治好了您疾病,才走完第一步。其他几步还没有着手干,无脸见余家人,还有一个严重问题,那时您眼睛模糊,只知道余丹性格倔强泼辣,强调立马拜堂成亲,而根本没看清她那精怪水灵风流模样,如今我们去余府岂不送肉上砧板,给她最合适机会,她肯定以强硬方式逼迫完婚,一同前往我家,有她纠缠不休,我会无心思攻读,哪能上京赶考求功名呀,所以我思来想去绝不能见她,绝不能惹火烧身自找麻烦。

    经川儿这么一说,母亲才打消了去余府会见丹儿之念,川儿自从母亲身体康复,久压心头巨石才放落下来。如今手中有足够宽裕钱财,为了弥补过往太节省太艰苦,让母亲吃好喝好住舒适,白天进豪华酒店尽选她最爱吃最贵美味佳肴饮食,晚上住宾馆挑最高档床位,还优待马夫,请他处处时时小心重视安全,确保车辆人员平安无事,径直行走宽阔平坦大道没多少天就顺利到达久别的家里。

    父亲、兄长兴高采烈飞步上前迎接,见她腿脚轻快稳健,眼睛恢复了光明,欢欣若狂喜笑颜开,陪着护着进堂屋端来热茶饮食,父亲嬉嬉痴呆的盯着母亲,一直陪在他身边问长道短,问这说那,疑惑不解的说,你们是在什么佛地找到了神医仙草啊,整个身体外表比当年还健壮多了。

    长子丁山很是惊喜,疑问:聪明能干的贤弟,你是到哪里找到了名医才给母亲治好病的呀?

    丁川不满的回答:你老是说知道需要什么药方就是难找到为借口来骗我,其实是你不关心她痛苦,是你不孝顺不重视,我陪着母亲只是东游西荡走了一圈,他的病自然而然不知不觉好啦!

    丁山心中有数,始终不相信川弟所说的那么简单轻巧,一定要刨根问底找到究竟,来证明我医术如何。

    丁山耐心追问川弟,请你说出一路经过、病愈、经历、真相。

    丁川不耐烦答曰,我所说的你一概不信,那你直接问母亲好啦!

    母亲见丁山迫不及待想要弟弟说实话,其目的是想提高医术,或去访医求师,便将实际情况告诉,你川弟驮着我翻山越岭走遍江西、福建各地穷山恶水荒无人烟地方,已是身无分文,炎热干燥天,无水无食,口渴肚饿,走投无路寸步难行之时碰上白发老人,他从树上摘了三个梨子,舍己为人让给我吃,看他太善良可怜,我只接受一个他坚持说,你要一连吃三个病情才会痊愈,我刚吃了一个残腿药到病除,立即不痛,能快步如飞,照他的吃完第三个,瞎眼突然变得通明透亮,到现在已过二十多天没复发,真是灵丹妙药,母亲边说心情激动从衣袋中拿出吃剩梨核给丁山看。

    丁山认真观看许久说,一般平常梨核是小颗粒籽,而这个是蛋圆形,而且外表有祥云图纹,这明摆着是仙梨,这仙梨只是药引配方的一部分,应该要有几种主要稀奇贵重药才能治好您的病啊!

    丁川认为兄长丁山只笼统的说些不具体实际来,是个一知半解的半吊子,一定要测试他考验他,我也不能随便把全部经过说出来,看他半吞不吐的真急人,便大声嚷嚷,你曾几番几次说知道药方,就是难找,你就直截了当讲清楚哪几种每种需多少,我才好想尽办法去找去买啰,你雨后送伞母亲病愈还不直说。

    丁山见弟弟暴跳如雷才说,依我半桶水医术,要彻底治好母亲的病,必须吃到三黄蛋、喝上九龙泉、还要药引子和配方:三个鲜梨,一壶龙尿、亲人鲜血,这些药物药引缺一不可。

    弟弟丁川就有目的考他,听他说的完全合乎我们碰上的现实情况,此时才相信他医术还算可以,也就心情欢畅,滔滔不绝讲述。去年冬天大雪纷飞饥寒交迫,已无法稳步前行,跌倒在一小镇街道上,母亲饿得冻得直打哆嗦,我沿街寻找饭店,所有店铺居民都关门闭户,再找不到吃的,只会就地等死,但命不该绝,前边来了一个矮小老头子,喊着有鸡蛋要出卖。

    我急忙回答,我要买鸡蛋,我寸步难行,请送过来吧。

    那老人一步三滑的送到我面前,我问您的鸡蛋多少钱一个呢?老汉说三十文仅有一只啦。

    在那危急关头,莫说三十文就是六十文九十文也得买下来救即将饿死奄奄一息的母亲,我估计全部家当也凑不齐三十文,而且我知平常一只鸡蛋最多一文钱,便向老汉求情,请您可怜我母亲饿得快断气了,我整个家当还不够三十文,请行行好关照我们苦难人吧。

    那老汉还算通情达理,说看在你这般孝顺,凑不够三十文,即使有二十或一十也行,只要你全部给我把蛋给你啊。

    我把衣袋包袱搜个遍,全部拿出数一数,不多不少刚好三十文,一手交于老汉,他马上把蛋给我。

    老人家笑哈哈地说,小伙子太厉害呀,其实你有的是钱却装穷叫苦。

    鸡蛋到手,如获珍宝,欣喜若狂,急忙驮着母亲去找户人家把蛋煮熟。

    老汉说,这只蛋在我热乎身上有半天时间已经熟透了,蛋已到你手,还不快给母亲吃,赶快救你苦命母亲吧,再拖延她就吃不进你的孝心蛋了。

    我迅速把蛋壳剥掉,将蛋掰开送入母亲口中,快吃一半,发现共有三个黄,母亲说我已吃饱让你吃一个蛋黄尝尝。我回答,一只蛋哪会使您吃饱,分明是关心我怕我饿着,我身体强壮刚吃了几口冰雪,你要知道那卖蛋老人刚说过,这些鸡蛋之所以要价太贵,一是要考验我孝不孝顺您,肯不肯花钱为救您苦命。二是这蛋很特殊,吃了能百病消除,眼光脚健,福体康宁,你只吃半个达不到药性就没效果啊。

    说来也很奇怪,母亲刚吃完三黄蛋,觉得肚子异常舒服,全身温暖,眼睛能睁开,模模糊糊看见走路,难道这就是哥哥所说的很难找到的三黄蛋吗?还有更古怪的是,我们还是昨天吃过晚饭,一夜半天没有进食,必须找饮食填饱肚子,正愁身无分文该怎么办呀,刚伸手进一袋,那明摆着全部付给老人的三十文一分不少全在衣袋里。

    丁川他越说越激动,扬眉吐气,我驮着受活罪的母亲经历千山万水艰难困苦,又熬受着火烧般炎热天,那地方久旱无雨,老远都找不到水喝,渴的要命,只好要母亲在树下坐着,我只身去找水,过了一山又一山,行了一程又一程,好不容易听见不远处有溅水声,有希望劲头来了,打起精神走到前面,突然发现一只巨大池塘,满满一塘水,我兴奋极了,目无斜视,不顾一切拿着水壶刚伸手还没来得及碰到水,猛然之间水浪滔天,几声巨响,瓢泼般大水湿透了我全身。定睛一看,是几条蟒蛇,有的张牙舞爪,有的张开血盆大口,有的伸着又粗又长舌头向我扑来,我取水心切,奋不顾身左手拿水壶,一股劲的装水,右手使力挥动杂木棍,那些巨莽大概或怕我发威使野蛮的,害怕被敲掉獠牙停止不前,还向我张口示威,吓得我胆战心惊紧紧抱住满壶水拼命逃跑。我惊魂未定来到母亲身边,她迫不及待接过水壶猛喝几口,我劝她您尽管喝饱,那里一大池塘水等我再去装,您得把水壶喝干尽底,母亲说吃胀了,吃不完,我拿着还剩下几口的水壶,兴致勃勃地往巨大池塘跑,并早作准备跟蟒蛇搏斗一场也得装满而归,谁知万事不由人算。如意愿望落空了,那么满满一池水,不知转眼之间流哪去了,连一碗一杯不留,我大失所望,没精打采的回到母亲休息地向她汇报糟糕情况。

    兄长丁山笑曰,我顽强能干的兄弟想得太天真,你碰到的那么大池塘并非普通水塘,那无数条蟒蛇应该是九条龙,正是我冥思苦想要找来给母亲治病的九龙泉,让你装到一壶真是母亲的福气,你的造化是你坚强意志历经艰难险阻驮着母亲步行万里访医找药的孝心感动了上天,神仙为你和母亲提供的珍贵药品呢,你刚才说在梨树下遇到白发老汉向母亲诉苦,说他一生遭受许多灾难,穷困潦倒是考验你和母亲道德品质,本性善恶,母亲宁可自己口干得要命,也要舍己为人把仅有的两口水让给老汉喝,又把唯一的一张银票送给他去花用,母亲的贤惠忠诚感动可怜老人。其实他就是神仙下凡来帮助你,指点你去池干水尽池底把泥浆水装来,你刚捧一回手掌边被石尖刺破,血流不止,其池底泥浆是九条龙的屎尿,正要渗透你的鲜血才配置成完备无缺的仙药妙丹,再加仙梨,母亲刚吃完就立马见效,眼睛复明脚步如飞,如今母亲久病痊愈值得庆祝,小弟劳苦功高必须犒劳,我去备酒菜。

    一家人吃吃喝喝,欢天喜地,山、川二儿举杯祝福父母大人健康快乐,全家幸福美满。

    父亲提议,两小子都长大成人,当务之急得扩建房屋,改善环境,准备娶儿媳妇。还笑呵呵告知你们母子出去这一年多,地里获得好收成,山儿医术有长进,看病的接踵而来,为邻里乡亲治好了许多疑难疾病,也为家增加不少收入,更为高兴的是,也有好几家托媒或上门求婚的,因你不在家我个人做不了主,没有答应,现在虽然人到齐了,可惜各种条件都得临时置办,得首先把房子建成装修好。

    母亲王氏提出,川儿早就划算着上京赶考,必须优先帮他准备经费盘缠,倘若能求得一官半职可光宗耀祖。她笑嘻嘻地告诉大家,这次出行,川儿在江西抚州佛寺乡巧遇一大家闺秀,特别高大漂亮,他二人一见钟情,我已擅自做主为他定下终身,那姑娘叫余丹,她再三请求一同来,我们家,只是川儿执意要考取功名后再完婚,我看家里喜事大事都凑到一起来了,我同意一家之主的父亲安排,马上动手修建房屋,尽快优先给山儿定媳妇,然后再考虑川儿迎娶余丹。

    山儿发言,还是集中精力财力让弟弟上京考取功名才是大事正事。

    川儿说,不能只为我而耽误哥哥终身大事。

    母亲认为双管齐下,全面丰收。

    父亲感到资金不够分配,只能按先后主次进行。

    最后一家人都听母亲的,川儿考期将至,优先安排上京,山儿边行医边聘媳妇,同时动手修房屋。

    丁川主意已定,又有昌平本县富家公子哥尤元少爷前来相约,一同前往京城赶考,临行时,川儿对母亲说,我很了解余丹,依她脾气性格,定会找上门来,请把这封留言信交于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