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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姊妹相残无善终(三)

    狗四叫乐乐进崔老板店坐坐,该跪叩他,并且等我收工送你回去,回家路上把欢欢一同来进货的事经过告诉狗四。狗四提醒,你今后必须警惕她们几个暗害,认清她们真实面目,阴险用心,力争保住一条生命才行。

    有一天下午,狗四带着乐乐到江边去玩耍,我教你学游泳。

    乐乐说游泳太耗体力,又很危险,我一个姑娘家懒得学。

    狗四道,今天太闷热,得去凉爽凉爽,你在岸上帮我拿衣服,他一个猛子跳入惊涛骇浪中,没多久游到江中央,突然听到乐乐呼救声,急忙回转来救她,但水流湍急,怎么也找不到她身影,许多游泳高手都来帮忙,很久才捞到她,把她送上岸,已是气断身亡。狗四焦急地哭喊着,是我害死你呀,急忙按照有经验老人指导,嘴对着嘴捏住她鼻子,使劲吸出腹内积水,并把心脏激活,才让她起死回生。乐乐刚回阳,双手紧紧抱住他,甜蜜的叫着我的狗哥哥,没有你我这条小命就葬于大江中了,我要嫁你为妻,好好服侍你照顾你,还你恩情。

    狗四不乐意地说,我的傻妹妹,你我本来就是深情厚谊恩爱一对,何需退还恩情,岂不存在恩爱啦,况且你是我邀来江边的,是我害惨了你,我该杀该剐,你是怎么掉进水的啊?

    乐乐很生气地说,我热的脸发烧,蹲下身洗手帕洗个脸,刚蹲身被哪个没良心的故意推入的啊!

    狗四一琢磨,又是他们想置你于死地,出发时大不该让他们知晓来江边,真是防不胜防世事难料。

    这年冬天突然寒冷,降一场大雪,天真活泼的乐乐和邻居小朋友堆雪人打雪仗,玩得开心极了。

    兆吉和欢欢看了许久,见景生计,叫住乐乐,这些都是小孩子玩的游戏,你这么大个人还玩这个太幼稚可笑,我带你去滑冰才过瘾呀!乐乐听姐姐说的是道理,也记起去年父亲曾带她去溜过冰,确实很好玩。笑哈哈地问,你去哪我肯定同去,欢欢和兆吉带上乐乐冒着大雪走了很远,乐乐小声问,我们姐妹同行,带上他多有不便。

    欢欢回答,姐姐很喜欢他,很快会成为你姐夫,当然要跟他同行同坐才好交流感情建立友谊,而且碰到你对付不了的事,他可以挺身而出帮上一把,谈笑着许久才到一池塘边。

    乐乐好奇地站在池塘冰面想试试光溜、够不够硬,兆吉迫不可待,本想才寒冷几天,这冰层必定不够厚度,用力将她往塘中一推,想把淹死,谁知命不该绝,这一推将她滑溜到了池塘对岸,还笑呵呵的朗声叫着,欢欢快来陪我呀,真过瘾啊!

    兆吉和欢欢慌忙站上冰面,心想着赶快溜过对岸,破开冰层将她淹死在这杳无人烟偏僻荒野。哪知起心害人先害己,不料这冰层不够厚实不太牢固,又是二人急促同时站立在上,不比乐乐一个人重量轻,刚站上冰面咔嚓一声,两人一齐掉进冰冷刺骨的水塘里,手忙脚乱的爬上岸,冻得战战兢兢直打哆嗦,狼狈不堪的往回赶,机灵的乐乐见他们俩破冰落水吸取教训,不敢在冰面上溜回,小心翼翼地爬上塘堤绕一大圈,安然无恙地回到家中,看着他两连连打喷嚏,病床不起许多天,打那以后,兆吉、欢欢恼羞成怒,看来这小妖精是个命硬性刚的厉鬼,又有狗四死心塌地看护着她,幸好还没被她发觉我们的阴谋策划,有朝一日,不但是要分去一半财产的债鬼,更会反目为仇的死对头,得趁他羽翼未丰,还幼稚不太懂事,趁早将她收拾才得安宁。

    狗四听乐乐说出欢欢和兆吉带她去偏僻边远池塘滑冰之事,感到胆战心惊,对他俩恨之入骨,乐乐这般心地善良天真无瑕,从不得罪从不招惹是非的纯洁小姑娘有什么过错,怎么要千方百计下毒手伤害甚至置她于死地呢?狗四思前想后,决定辞掉崔荣老板处帮工事,回巷尾街既能帮乐乐做生意,更为保护她人身安全,让她无忧无虑顺利长大成人才是道理。把自己想法告诉乐乐,要她拿五百两借我去还清崔荣老板。

    乐乐说,你在那干得好好的,没到合同工期,恐怕人家不会允许你走呀!并且那五百两是帮我赎身欠下的,理当我去还。

    狗四争议,那天崔老板是看在我份上借给和事的,当然我去还清才好抽身来保护你,别小气,借给我,会想办法归还你。

    乐乐兴高采烈拿出五百两银票,你去跟崔荣老板讲清理由,就说你是乐乐的贴身奴才兼保镖,乐乐很生气叫我快回她身边。

    到崔荣老板处,狗四先把银票还给,他拒绝收受,说那天是我自愿救出你妹妹,根本不用你花费。

    狗四千恩万谢您的大恩大德,终身难报,那天要不是您出面慷慨解囊,跟老鸨交涉,还不知乐乐会是什么悲惨下场,那老鸨一开口就说给了人家二千两,我是亲自听到的,若不是您的脸面何止五百两能了事喽,而今不说付您二千两,您实际付出的五百两一钱也不能少,我这穷光蛋今后还有谁来帮我呢?

    崔荣生气地骂道,你这小子怎么不讲道理,不领人情呢?狗四只好把银票塞给崔红手中,请帮忙作个调解。

    崔红有意板着脸严肃认真将银票往他怀里一砸,你这无赖跟大人说不清的事,推到我身上来真无聊。

    狗四本想把银归还才好提辞工之事,只好厚着脸皮无奈的说,崔叔叔我还有事相求。

    崔荣忙问什么大事,也不能叫我叔叔就可答应啊,除非亲切地叫我一声爹爹或许可以考虑。

    狗四莫名其妙呆呆的陪笑着,我是有名的穷光蛋您是早知道,怎敢高攀您富翁啊,请收回成命。

    崔荣笑呵呵地说,你不必有所顾虑,首先虔诚地叫我三声爹爹,再说事由。

    狗四已猜测到几分,叫他爹爹可不是件随便的事,诚恳地回答,我真不敢冒犯,请原谅我无能小辈。

    崔荣估计他没听懂或不想认可,便指明你崔叔叔看中你精明能干忠实可靠,而你红妹妹喜欢你长得帅气和她情投意合,我父女俩一致同意想招你为婿,建成一个完美幸福家庭,请如我们所愿,并是你的良好归宿。

    狗四急了,急忙对崔荣说,我在您这么久,您待我如亲生,我心领神会,认您为亲爹理所应当,但绝不能当您女婿,决不可耽误红妹妹终身,此时必须对您和红妹作检讨道歉,我来这么久没向您说真话,我已有婚约的男人绝不可重婚娶妾哇!崔荣脸一沉,这小子竟敢在你爹面前说谎话,我已调查过你的同乡狐三兆吉,你才十八岁没婚配。

    狗四无言以对,只好低着头小声说,那您再去视察清楚好啦!狗四在崔家一是性格随和,秉性忠厚干事勤劳。使崔荣很满意,而崔红看他高大健壮,为人正直无私心举止大方,每天收工时总是依依不舍的挽留他,请多陪陪我谈谈心,千方百计煮些美食给他吃,还以撒娇使温柔含情脉脉投进他怀里紧抱不放。狗四善解人意能关照她情绪,体谅她孤单无伴凄凉处境,留下来陪她说说笑笑,妙趣横生。狗四担心乐乐,也以种种事由推脱崔红而去,自从那日乐乐被欢欢卖给老鸨,差点让老鸨拐走,崔荣老板出银把她赎回,来到崔红店跟崔红相识,她就猜测到乐乐就是狗四的相好,曾多次去巷尾街看个究竟,还以乐乐和狐三哄哄笑笑、搂搂抱抱等不正常行为想离间狗四和乐乐,狗四偏偏不上崔红的当,严肃正经地回答,狐三是很喜欢乐乐,是想打她主意,但她有相知相亲的男朋友。

    崔红趁热打铁仓促问,那个男朋友就是你狗四吧!狗四随口说,那不可能,也不一定啊!

    聪明过人很有心计的崔红,最近在狗四回巷尾街之后天天都尾随去看现形,发现狗四很正规,并不像狐三那么低三下四,直截了当去亲热拥抱乐乐,却是真情实意帮扶着她,故所以崔红催促父亲抓紧找狗四谈谈,尽快定下婚约,不让乐乐横抢夺爱。而今父亲果真直接跟他谈论,他却说谎骗人,其意是拒我于门外,真烦恼,气煞我也。

    崔红忍耐不住,眼看父亲不是他辩论争执对手,便直率出面,我的四哥哥,你就可怜我这无娘孤女,来陪伴我吧,我比乐乐大两岁,她过两年后才有我现在这么大,她过两年再找男人也不为迟,我的年龄跟你更符合。

    狗四和蔼可亲的叫着我的红妹妹,你特别漂亮,相当优秀,有各种优越条件,是高贵的大小姐,还有叔叔呵护爱戴,你是掌上明珠,我这等穷小子根本配不上,我不能连累你迫害你,请你想清楚再谈事好吗?还请你可怜乐乐,她母亲病床不起,父亲只袒护着大女儿欢欢,而姐姐欢欢处处欺负刁难她,我不去她身边,会被人害死的。

    崔红大哭大闹泼向狗四,你这没良心只知道偏爱可怜乐乐,生怕他被人害死,而不顾我的死活,我不管,只要你离我而去我就死给你看,她当即快步从狗四身边而过,一头往一纸箱上撞去。

    狗四眼明手快,刚好和他擦肩而过,幸亏她没使多大力气,奋不顾身将她抱住,看她太固执,如此偏爱我,确实同样可怜,倘若刚才不及时阻拦,碰成痴呆或死亡,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无奈说,请你理智想通些,容我三思。

    崔红理直气壮早有谋划,还用什么三思几思的,就按你我共同爹爹的先留在此干下去,我代你去巷尾街帮乐乐打理生意,并且帮你看管好她,只要她姐姐或任何人邀她外出或者有不正常现象,我会直截了当进行阻拦,拦不住就来通知你,这叫两全其美两头兼顾,狗四勉强答应,此为奸计,不妨试试。

    兆吉、欢欢经营假劣,欺行霸市强买强卖,来退货找麻烦的接踵而至,闹得巷尾街不得安宁,生意越做越绝。已是阎王老子开饭店,大鬼小鬼不上门,两家都无心经营,一门心思如何收拾乐乐,绝不可让她分去父亲一半财产,才是一笔巨款,一辈子可坐享清福,他俩策划出一条毒计,把她骗到深山老林,一可悄悄溜走,把她甩在森林里让老虎野狼吃掉,并可以箭射野兽为由将她射死,她再福大命大,也逃不出死之厄运。

    乐乐听欢欢说带她去打猎,兴高采烈去牵她那心爱的小黄驹,不知怎的小黄驹平日一见她又是嘶叫又是蹦蹦跳跳,今日却专吃它的草料,不理睬乐乐,此时兆吉他俩已走很远,乐乐只好苍忙骑上大母马,到了半路欢欢才发现大事不好,原来估计乐乐必定骑他的小黄驹跑不快,容易把它抛弃在深山中,欢欢很生气的问,你那可爱的小黄怎么没骑呢?乐乐垂头丧气回答,它今天不高兴,我才不理会,不跟它当朋友啦,况且你们跑的那么快,它怎么跟得上啊?

    欢欢回头跟她交谈时,才看见狗四在远处快马加鞭追赶着,怒气冲天训斥,我教你去哪干啥都不要,让狗四知晓,你怎么听不进去呢?

    乐乐无所谓地说,大道不平谁走都行,他来又不挡你道,并且多一个帮手,必定打到老虎野猪,而且今天我根本没告诉他,我们几个去打猎。他是早上乖乖地去崔家干活去了,他要来与我无干呀!

    欢欢觉得很奇怪,全盘谋划都被打乱,只能当机立断改变措施,带领兆吉急速奔到阎府前,吼叫着:“阎王府第,冤家到此找你寻仇”。叫完直往前跑,家丁们认识害死大少爷的韦欢,匆忙报告二少爷:下令捉来问罪。

    家丁们人多势众,将刚赶到门口的狗四、乐乐抓进府里,此时老爷、大少已死,轮到阎二为家长。

    有些斯文知书达理的阎二大声喝问,你们是何人,为何来此胡闹?

    狗四不匆不忙,并知中了欢欢嫁祸于人借刀杀人之计,说明事由经过,刚才大声怒叫的走在我俩之前的是曾经和贵府有过节的韦欢等人,只是有怨气怒火大声大喊几声出出气而已,你错抓我俩意欲何为?

    阎二谦和地说,确实对不起,不该乱抓你们,我想抓的是韦欢,他曾杀害我兄长,正要报仇雪恨。叫手下松绑放行他二位。

    其管家耳语几句,这小姑娘是仇人韦欢之妹,可拿来顶罪。阎二喝问乐乐,你果真是韦欢之亲妹。

    狗四忙回答,她确实是韦欢之妹叫韦乐,是同父异母姊妹,但容我声明,心性极其歹毒残忍的韦欢,一心想独吞他父亲财产,想方设法要置韦乐于死地,在我挺身而出坚持正义帮助保护之下才侥幸生存,请少爷明察。

    阎少爷为证实起见,严厉问,你所说属实?

    狗四斩钉截铁回答,句句是真,绝无虚言,若要不信,请去巷尾街打听明白。

    阎二停顿片刻,对狗四说,看此韦乐其长相和秉性一点也不像韦欢恶劣,应当是个安分守己善和之女,且年幼无知,不可与韦欢相提并论,又毫无瓜葛,多有得罪,二位请回吧!

    然后吩咐家丁还不快去捉拿韦欢来前来治罪。

    欢欢气急败坏,今日之计可算万无一失,却被可恶的狗四特来相救才没得逞,对他怀恨在心,跟兆吉商议,要除掉乐乐必须先干掉狗四这形影不离能文能武的帮手,他是你带出来的,你是主他是仆,你可想办法将他赶出渝城,最好在这世上消失。

    兆吉挠了挠头,他虽是我教带出来的,但已脱离我,独自谋生计,怎能无端干涉指使他呢!

    欢欢骂道,你这榆木脑袋,以你作恶多端杀人不眨眼本性能将无数人致于死地,唯独制服不了一个单兵寡将不成,倘若你真无能没胆量我可助你一臂之力,还有你的心腹狐三当帮凶哪!

    兆吉总觉得无从下手说,我这有勇无谋之辈,哪有你诡计多端,请明示。

    欢欢微笑着,我已有一举多得之计,你可依计行事。

    狐三果然听从兆吉的去骚扰乐乐,被她拳打脚踢劈他几个耳光,骂得狗血淋头,无脸再来见乐乐。

    乐乐从此长了见识,把狐三之事告诉街坊姬姨郁姨:请求她们监视狐三和其他坏男人,我这里有情况请鼎力拔刀相助。一天傍晚崔红刚回家,狗四还没回来,坏蛋兆吉趁着大好时机,悄步上前抱住乐乐,她有了上次狐三想打她主意教训,早有戒备,伸手去柜台抓算盘想击退他,兆吉用力将她按倒在地,乐乐大喊快来人呀,有奸贼狼心狗肺的兆吉不让她吭声,用大手掌把口鼻封住,打算将他致死,幸好邻居姬姨郁姨迅速赶到,看到兆吉在强暴,又气又急,用木棍劈头盖脸一阵乱打,他才放开乐乐狼狈逃跑,欢欢本想指使狐三兆吉损坏乐乐身心毁她名声,让她无脸见人投塘自尽,谁知乐乐有姬姨郁姨语重心长劝慰,是男人暴行,不是你主动去勾引男人,错在坏蛋兆吉,又没得逞,还有我们作证向街坊声明,并且狗四知书达理肯定会相信你,为你撑腰,今后会更加爱护你,狗四抱住乐乐亲热的她抚慰她,才呵呵一笑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