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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主仆大闹寻欢楼 母女奸诈难得逞(一)

    且说余丹主仆二人在叶飘、周辛竭尽全力精心设计协助之下,才逃脱丛林寨匪窝,连夜马不停蹄一直奔跑至第二天中午,已人困马乏。才进一家饭店吃喝饮马,然后昼行夜宿数日之后久达昌平地界,沿途询问某溪镇丁府所在,有人指点前边便是二人兴高采烈来到丁府前定睛一看,跟原来丁川所说的恰恰相反,不是平民寒舍而是高楼大厦,金碧辉煌豪华大院,排坊上“丁府”二字金光闪闪耀眼夺目,好几个家丁在门口往返巡逻,小且上前询问,此府可有个叫丁川的。

    家丁回答没错,丁川正是我们的二少爷。

    小且谦虚地说,那就请几位叫声他前来迎接我家小姐喽。

    家丁们莫名其妙,你家小姐何许人氏,好大的架子,哪值得我家少爷屈尊相迎之礼,况且他不在府中。

    余丹有些生气,只好扫兴地慢步进了府大厅,厅内有一位二十多岁穿着古板,脸无表情女人陪着几岁儿子玩耍。

    小且开口问,丁少爷在哪,那女人手往外一指。

    小且又问你家太太呢,那女人往内一指。

    余丹见干娘心切,快步往内走去,只见一打扮时髦一脸杀气凶神恶煞中年妇人身边围着一群少女。

    余丹客气尊声夫人吉祥,请问王太太在府吗?

    那中年妇人很不耐烦,不乐意的反问,你是什么人找王氏何干?手指着神台,她就在你眼前,和她去亲热吧!

    余丹按她所指往前一看,神台里果真有丁王氏之灵位在其中,忙下跪伤心痛哭数落着,我的慈母干娘啊,我来晚了,对不住您呀!

    那凶神恶煞大概猜着几分还是讨厌哭诉,厉声责斥她有几个崽,哪里来的冒牌货儿子?别在此吵扰,佣人们趋炎附势上前撵走余丹小姐,余丹见干娘已离人世,本想问个明白因何而死,但见这凶恶泼妇如此无礼,必定是干娘生前的对头或深仇大恨者,不宜与她争执,只能去找丁川,没和他人打招呼,愤然走出丁府。在府外一僻静处大树荫坐下,和小且分析,那丁川说的怎么跟现实状况天壤之别,他怎么要编出一连串谎话来欺骗捉弄我是何用意呢?而今到哪里去找他算账泄气呢,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猜测商议着。

    此时从这里经过的一位中年男子竟停下脚步聚精会神静听她二人谈话。

    余丹二人用江西方言对话,反正别人听不清也没防备他人,那汉子听他俩谈了许久,见他俩稍有停歇才和蔼可亲地小声问,二位相公从何而来,要往哪里?

    余丹听他说的江西抚州方言,岂不是他乡遇故知一件喜事。笑嘻嘻地说,这位老表,我俩从抚州而来,特来此找丁川母子。那中年男子喜笑颜开的自我介绍,我老家确实是江西抚州人士,名字叫宁秋,是娶到这里一位姑娘为妻,在此安家已十多年之久,对这里一些情况熟悉得很,你们刚才说话我认真听了很久,知道你们有重要事找丁府二少爷和王太太,而且我岳父家跟王太太娘家是同一村庄,而今我正好要回那边,顺便带领你们一同去把事情问个明白,听说你干娘死的很惨很冤,她娘家兄弟无能无势为她申冤,我是外乡外地人,一无根基,二怕惹是非,也无能为力打抱不平。你们去她娘家,查实到内情,有你这个有情重义能干的干女儿或许能出些主意告状打官司,余丹听老表一说,便怀疑干娘一年前除眼睛有些模糊腿脚不太方便外,并无其他重大死亡之症状,怎么会突然去世之理,必须找到死亡真相,为贤惠善良慈母申冤报仇,为了方便谈话,牵着马和宁秋一路步行,余丹问起宁秋大哥,你怎么有那么大本领,来千里之外娶老婆并生根结果哟!

    宁秋滔滔不绝讲述着,当年家庭条件不宽裕,尤其父母生我春夏秋冬四兄弟,父母知道崽大父难做的道理,让我们各奔前程,大哥完婚那年就将家业分为五等分,五父子各分一份,我考虑到几亩田地维持不了今后一家生计,便在家乡购买一些药材,赶着马车载着药物来到这里开药铺,我以买卖公平薄利多销方式,生意做得顺风顺水,从而知恩图报,救助重病困难人家,受到了这方人的爱戴拥护,其生意越做越红火。有一次一位大妈急急忙忙来店里为他老伴买药,结算时才知他所带银两远远不够付药费,她心急如火,口里唠叨着家里穷得万里无云,该死的老头偏要生大病,只能让他自生自灭去死,边说着匆匆往店外走,我看她太穷太苦大声叫住,大妈,您先把药拿回去治好大伯重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别耽误治病良好时机,她过几天又来买药,我问大伯病好了没有,她说还是你关照吃了药很显效,我只能还清上次欠账,这次的又得赊欠,我笑眯眯的回答安慰她,您尽管拿去,我这里有的是药材,只要您不嫌弃,她来往我店许多次,这一天我在厨房发现一金手镯在洗手盆边,不知是哪位顾客丢放在那,问来往客人丢失东西在我这没有,问过多个都摇头回答没有呀!后来我琢磨那大妈来往次数多,应该是她丢失的,便试探着问,大妈您太匆忙很粗心大意,丢失贵重物在我店没有,大妈爽亮回答,我这种连医费都付不起的主,身无分文更无贵重可丢失,应该是财主老爷才有东西掉的哟!

    我只好请她到厨房洗手盆处看个究竟,她还不承认是她的,我说请你拿去帮我找到失主,她微笑着说那我拿去试试。

    我估计她应当是金镯的主人,没好多天媒婆来找我带我去相亲,到那儿才发现这大妈正是姑娘的亲妈,她女儿长得亭亭玉立,仪表端庄,她有三个兄长,各位兄嫂都很喜欢她,父母更不愿把她嫁出,媒婆出面对我说明内情,要我当上门女婿,今后家业按四兄妹分配,就这样我在此安家落户,生男育女。

    三人边走边谈,不知不觉到达干娘兄弟家,宁秋介绍他们来历,王氏兄弟哭诉着,妹妹嫁到丁府受尽欺凌折磨,丁利娶来二房饶氏残酷凶狠,以致妹妹突然死亡。丁府佣人们议论,尸体暗色,嘴唇黑紫,是被饶氏害死。丁利仓促埋葬她,仗势欺人,不让娘家人见最后一面,余丹听后分析,以种种现象是被毒害死亡,和王氏兄弟、侄儿商议去官府状告丁利。

    昌平府接过余丹所写状纸,当天捉拿丁利、饶氏审讯,他俩拒不交代,坚持说是重病身亡。

    官府只好开棺验尸,证实死者服用砒霜致死,饶氏在重刑之下顽抗到底,死不坦白犯罪事实,差役抓来贴身丫鬟小尼,供认是太太饶氏指使在王氏药汤内加入白色粉末,并不知是何物。

    饶氏反口咬定是小尼擅自做主,与我无关。

    县令怒斥,丫鬟小尼跟王氏无冤无仇,哪有杀人动机胆量害死王氏,只有你饶氏和王氏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有除掉王氏意图,经酷刑拷打最后饶氏供认犯罪事实,县令宣判饶氏死刑,丁利不公平合理处置家中矛盾,致王氏无辜死亡,欺上瞒下毁灭罪证,处罚白银八千两以做厚葬、超度王氏,由家兄二人操办,另出资二千两嘉奖行孝重义的干儿子余丹少爷。

    胆小怕事不务正业的丁川,这些天一直躲在“寻欢楼”逍遥快乐,余丹忍无可忍,带着小且来找丁川,而他并不知来者是何人,为何跟我有如此深仇大恨,竟追寻到此,请老板把他拒之门外。

    余丹怒火中烧,舞动手戟吼叫,谁敢挡我去路,就叫他死无全尸。几条彪形大汉奋不顾身阻挡都不是她两对手,个别机灵打手,见势不妙,心想去汇报老板,必定被责骂,不如去报告巡捕房,余丹主仆二人势不可挡,打翻几个打手,冲上二楼。找老鸨火速交出丁川才可善罢甘休,若要不然将这歪门邪恶妓院踏为平地。

    老鸨央求,这里哪有什么叫丁川的客人,请你逐问搜查,你心想哪位如愿人选都由你挑。

    余丹听她讲这么多混账鬼话,越发怒不可遏,逢阻挡者就打,见贵重物就砸,打的整个“寻欢楼”乌烟瘴气一片狼藉。但丁川躲在暗处,任由他俩搜寻也不见人影。

    丁川感到莫名其妙捉摸不透,我何时何地招惹过此等蛮横无理的死对头呢?为保全自身安宁,绝不可跟他当面交锋,在暗处偷偷观察其动静,只见他二人高大威武,勇猛无比,有万夫不挡之势,越看越胆战心惊。设想着倘若他二人杀至此,我就抱住花魁杨金环挡脸护身,这杨金环原名阳艺还,人家看她天生丽质,能与四大美人杨玉环相提并论,后来被寻欢楼老鸨看中,出高价买进此院,成为一流花魁。

    有模样有见识的杨金环,胆大包天挺身而出,挡住余丹二人,厉声喝问,你们男人之间哪怕有不共戴天杀父绝后之仇,不可去他府上解决索取吗?偏要到娇嫩姑娘成群娱乐消遣之所大打出手无理取闹。金环生气地训斥着,瞟了余丹一眼,看到这风流潇洒男子比传说中的潘安还美貌几分,便灵机一动,另有打算,交出丁川换取这少年郎才如我心愿。

    余丹怒气冲天吼道,我不管你是本院花魁还是残花,火速把丁川交出,可网开一面,放你一马。

    杨金环转身对丁川嚷叫,你这胆小如鼠的怕死鬼,有天大的祸害必须面对,哪怕去送死也得昂首阔步勇往直前,即使砍掉脑袋也不过碗大的疤,你欠这位相公巨债还是横枪夺了他爱,还不快去处理事端,是祸躲不过,火速离开我们这佛门禁地。

    丁川躲在金环后,早已看清来者虽然横行霸道,看其儒雅模样,应该不是野蛮不讲道理之辈,况且与他素不相识,哪有什么恩怨瓜葛,不妨会会他,便挺起胸脯壮着胆问,这位少爷,找我丁川有何贵干?

    余丹惊诧万分,迟疑不定反问,你姓甚名谁?

    丁川见他并没动手动脚之意,而且语气也很和悦,回答说,我就是你要找的丁川,有何要事请讲不妨。

    余丹越发不相信眼前事实,为了证实真伪,又问你哥叫什么名啊,丁川爽快回答,他叫丁三。

    余丹记得清楚,丁川曾说过他兄弟二人,兄长叫丁山,当时我还留意,山与川连在一起倒是有学之士取得雅名。她又补充问,山字有许多个同音不同字,是哪个山字呀?丁川说还不是一二三的三喽,他叫丁三,我儿时叫丁四。

    此时余丹才知自己粗心大意胡搅蛮缠,闹出许多误会,得趁早收场。

    花魁金环催促丁川,你既然跟这位少爷并无冤无仇利害关系,还赖在此干甚,影响我生意。转而吓唬余丹,你们这些意气用事的儿郎过于鲁莽,打得院里一塌糊涂,必定要赔偿所有损失,外边好像是巡捕房派人来捉获你们,快躲进我这雅间,可包你平安无事,等事态平息,保送你顺利离开这是非之地。

    余丹看她如此精灵古怪模样,又是这般环境造就出来的货色,生怕她使阴招设陷阱,中她瓮中捉鳖之计,干脆回复,我怕你欺骗陷害,我有千人难敌万夫不当之勇,一群巡捕小吏不足为患,我两可轻而易举冲出去。金环哈哈大笑,你想得很天真很幼稚,但我一诺千金绝不食言,当然也有如意算盘,只要你百依百顺服从我,让我得到好处,满足了我,自然要回报于你。

    机敏过人的余丹,对此等风流成性的少女之企图早在预料之中,到那时自有应对方式,目前训练有素的巡捕和本院打手联合一气,我俩又不能发威伤人命,确实难以冲出本院。即使冲了出去也难逃离这昌平地界,在这左右为难之际只好对金环讲清,明人不说暗话,如果我有不足之处达不到姑娘意愿,请多包涵放我过关哟!

    金环欣喜若狂回答,你这上等人才必定如我心意,只有多余没有不足,不必谦虚。金环急于求成,色眯眯的望着余丹,手指床铺,甜蜜的叫声我的珍贵少爷请吧!

    余丹慌忙说,巡捕们正在外边捣乱,四处搜寻我俩,岂不抓个正着太难堪。请姑娘忍耐片刻,让他们撤离,再行事也不为迟,反正我在你掌握之中,十拿十稳的事,何必仓促呢?

    巡捕们已搜遍全院各个角落,唯有这金环雅间,是老鸨早有规定,不经她本人允许,任何官府大人物也不能打扰她这摇钱树大花魁。巡捕们只是借机来偷看她美色而已,金环好笑的对着说,你们这些饭桶,该抓的人早已溜走,还不快追,连人影也见不着,看你们如何交差受罚。

    骗走巡捕护院,金环迫不及待示意,我按耐不住,少爷快请。

    余丹一手支开她,一手拍拍高挺的胸部,难为情地说,小姑娘请认真看看我喽,我哪能配得上你呀,无可奈何哇!

    金环不由分说:我见过的男人无数,有如此还要如何,哪有配不上之理,紧抱着余丹疯狂地亲热乱摸着,一会儿才知不对坨,恼羞成怒,你这无耻之徒,竟敢女扮男装欺骗本姑娘,该当何罪,举起手掌向余丹劈来,她一手抓住,低声说姑娘别生气,我早已向你明说,我有不足之处是你没听懂,却说只有多余,必定如意之类话语,包我平安离开等诺言,现在事已至此必须说话算数哟,若不是你执意挽留,我早逃之夭夭。

    大失所望的金环,大喊保镖,瞬间从侧屋闪出两条大汉,余丹措手不及,被他们拿住,小且也被捆绑到此。

    寻欢楼老鸨保镖等人把余丹主仆押往县衙,县令惊讶地问,怎么又是你啊。

    余丹把安葬干娘后,四处寻找干哥丁川之事,寻欢楼窝藏庇护他,才大打出手,是护院老鸨蛮不讲理……

    老鸨只贪钱财,提出要闹事人赔偿二万两白银才可完事。

    县令嗤声一笑,质问,你那院子整个家底值多少?就由你狮子大开口吗?等我派人估价后再作定论。

    老鸨争辩,打伤我三个护院得赔医疗费,打烂家具古董得赔偿损坏费。更重要的是赔偿花魁,金环名誉损失费。

    经估算后,县令裁定共计赔偿一万两,根据余丹诉求,事情因丁川而起,其金额由他赔付。

    丁川辩驳,院里实物、人员都是她损伤的,全由我赔付不合道理,我最多负责一半。

    余丹不服,我是几千里之外来看望干娘,只带了些礼品,无银可赔,请大人按实情论处,我是他干妹,必须兄代妹偿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