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茶楼听书
绪师只觉心中烦闷，不再想它物，专心打理剩下的麦堆。
雾气尽散，皎阳似火，树木花草皆萎靡不振，绪师为筑基修者，不似常人那般顶日劳作会汗流浃背。
将最后一堆麦子捆完，放入粮仓后，绪师闲来无事，便出门去寻风若璃。
与此同时，谢府后院戏台。
风若璃与谢承运正喝着凉茶听着小曲，茶桌上，一如碧玉般的白瓷盘里，盛放着装饰精致的烧饼。
风若璃没料到堂堂沪语城家财万贯的首富，竟会做烧饼。
这些烧饼大小如出一辙，色味俱佳，非粗陋糙蔽之人能做出。
这谢承运不简单，绝不似表面那般随性懒散。
风若璃默不作声地抿了一口茶水，心里暗暗打量谢承运。
“长老，觉得我沪语城如何？”谢承运笑得如往常那般和蔼可亲。
风若璃不知谢承运为何这般发问，只是淡然一笑：“未曾游玩，不知其貌，难以评论。”
“原是如此……”谢承运捋了捋胡子，眼珠子一转：“今日老朽做东，邀仙姑师徒沪语一游，不知仙姑可愿给老朽这个面子？”
风若璃好看的柳叶眉微微一挑，吟吟一笑：“谢老爷亲自邀约，本尊岂有不去之理？”
游玩是假，别有目的是真，她倒是要看看这个谢承运要搞什么鬼。
闻言，谢承运双目赤诚地笑着朝她微微点头，似乎只是单纯想邀他们游玩，若是寻常人，必不会多心。
只是风若璃活了两百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这谢承运不过也是些宵小之辈罢了，笑的再真诚也掩盖不了内心打得响亮的算盘。
随后两人皆默不作声，各怀心事。
四周寂静无声，台上小生咿咿呀呀奋力卖唱声，台下两人置若罔闻，气氛逐渐诡异。
很快，有人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师尊，原来你在这……”
来人便是绪师，少年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来到风若璃身边。
“谢老爷？”看清风若璃身旁的人后，绪师有些惊讶。
他这师尊和谢承运何时这般熟络了？
“绪小哥忙完了？”谢承运目光慈祥地看了眼绪师，那眼神仿若看自家孩子般慈爱。
不等他回话，谢承运又接着道：“老朽与令师相商，今日出门游玩，不知绪小哥可愿与我们一同？”
绪师看了眼风若璃，见她微微点头示意，便应了下来。
沪语城虽处天虞边陲，却也繁华无比。
高楼林立，街上人来人往，商品琳琅满目，商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此时正值晌午，阳光毒辣刺眼。
师徒两人随便找了间茶楼，躲避烈日，打算晚些凉快点时再出去。
本来三人行的游玩，现在只剩师徒俩，谢承运生意临时出了状况，脱不了身，先行离去。
风若璃知道那只是谢承运找的借口罢了。
也不知这谢承运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将他们约出来自己却玩失踪。
若他敢耍什么花样，风若璃必叫他吃不了兜子走，她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砰！一道人影从门口狠狠撞向台柱上，接着摔落在地，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众人受惊，哗然一片，纷纷朝门口望去。
一个约莫二十四五左右，身着黄低胸前、袖口绣有金丝白牡丹纹道袍的青年，凶神恶煞地走了进来：“你个不长眼的敢挡住我师姐的路，活得不耐烦了？”
“阿炎，不得无礼。”一道温柔女声从青年背后响起，青年闻声，忙低头退到一旁，
众人转眸，朝那女子望去，只见其一袭黄色纱裙道袍，胸膛前是金丝白牡丹花绣纹。
貌不惊人，双手捏着一张丝织手帕垂于腹部，微含泪光的双眸之下，有颗不大不小的泪痣，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
但此时，茶楼里的众人却不觉她惹人怜，仙家的人没一个好惹。
众人怒不敢言，默不作声地将那晕死的人送往医馆，至始至终，那群始作俑者都未曾瞧过一眼。
“茹歌师姐，你就是太温柔太善良，才会被人欺负。”身旁一顶着两个丸子，长相可爱，大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张圆脸气鼓鼓的，愤愤不平抱怨道。
被欺负？
众人人听到这话，不禁感叹，这师妹莫不是傻子吧！
到底谁欺负谁？
“有阿媛在，谁敢欺负我啊。”这被唤为师姐的女子，伸手捏了捏那张圆脸，皮笑肉不笑道。
闻言，阿媛消了口气，气鼓鼓的圆脸这才瘪了下去。
之后，这名师姐神情高傲地睥睨了眼店家，眼中满是轻蔑不屑。
店家后背一凉，立马上前亲自寻了个绝佳位置，将三尊大佛请过去。
与之相邻的凡人自觉地换了位置，生怕无意得罪这三人，如刚才那男子般被踹得半死。
牡丹纹，白茸服。
槐江派弟子!
风若璃瞟了一眼，目光略带不悦，端起茶杯泯了一口。
方才若不是她拉住绪师，只怕这傻小子要冲上前去与人理论。
“光天化日之下，简直欺人太甚。”绪师有些怒意。
那被踹之人只是站在门口乘凉，却遭此无妄之灾，何其无辜。
师弟蛮横无理，师姐惺惺作态，蛇鼠一窝令人反感。
“与我们无关，莫要多管闲事。”
风若璃淡然一笑，把玩着手里的茶具，神情淡漠。
绪师有些不可置信，瞪大双目，黑色眼珠子盯着风若璃，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没料到风若璃竟会让他冷眼旁观。
踌躇了会儿，他忍不住开口道：“师尊，我们修仙，不正是为了除魔卫道，保护世人？”
风若璃嗤之一笑：“除魔卫道？”
不及绪师回答，她又高深莫测说道：“少看点话本，有空就出去转转，如今世道，魔非魔，人非人，傻子才当出头鸟。”
绪师理解她话中何意，也明白箭射出头鸟之理，只是性格使然，他做不到袖手旁观，视而不见。
见他面露不满，心有不甘，风若璃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眼中略带笑意，道：“槐江派与朝阳派向来不和，你此时多管闲事，落在别人眼里，那就是蓄意挑事。”
绪师眸中诧异一闪而过，他往日的生活三点一线：藏书阁、风雨峰、桃花村。
加上平日醉心修炼，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对世间事知之甚少，更不知槐江与朝阳不和。
“有心之人会以此为借口，挑起两派大战也说不准，届时，你就是这场大战的罪魁祸首，必定“名流千古”！”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乖徒儿。”
说这句话时，风若璃敛去眼中的笑意，语气颇为严肃，似在告戒绪师谨言慎行。
绪师恍然大悟，他的身份是朝阳弟子，若插手这件事，只会将小事化大。
当即抬手作揖：“弟子谨记师遵教诲。”
修仙之人大多自诩高人一等，凡人在他们眼里，不过草芥。
今日，若那人就此命殒，对他们而言不过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三人绝不会屈尊道歉。
风若璃举杯，浅珉一口，“这三人想必也是冲着仙门大赛而来，想收拾他们机会多的是，不急于这时。”
言下之意，便是默许绪师在仙门大会切磋时，给他们使绊子。
明白风若璃的‘良苦用心’后，绪师乖乖坐好，冲着风若璃嘿嘿一笑，双目放光，由衷赞叹道：“师尊，想不到你这般老谋深算，阴险狡猾——”
——噗！
风若璃刚含进嘴里的茶，一口喷了出来。
“师尊，徒儿可是说错了什么？”绪师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丝毫没觉得自己用词有误。
风若璃抬手，擦去嘴角残留的茶水，无奈扶额:“下次别这么夸人，一般人承受不起。”
绪师是懂非懂，明白自己用词不当，便仔细思索起刚才的话。
风若璃此时无暇顾及他，因为就在刚才，茹歌三人叫店家过去，给他交代了些什么。
只见店家眉头微微一震，匆匆出门，片刻，带着白发苍苍的老者归来。
因为是仙家之人要听话本，老者不敢怠慢，拿着老伙计醒木，便急匆匆赶来。
因赶的急，上了年岁的老人气喘吁吁，额头汗珠密布。
老者边擦去额头的汗珠，边朝茶楼话台上那张方桌走去。
啪！
老者提神手执醒木一拍，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绪师思索被打断，抬头朝老者望去。
只见老者面露微笑，不紧不慢开口：“各位客观，今个儿借店家一方宝地，和大家说道说道。”
众人看这架势，明白老者是请来说书的说书人，霎时纷纷有些期待话本内容。
老者废话不多说，直接切入主题：“传说，两百多年前的朝阳派出了个天才少女，神通广大，通天晓地...…”
闻言，绪师一脸好奇地朝风若璃望去，欲问风若璃老者所言真假时，风若璃食指压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绪师少许失落，只得转头继续听老者说书。
“少女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修炼速度，那更是无人能及”说到这时老者特地提高了音量，“十三练气，十五筑基，十八金丹，二十便是元婴修士……”
“切！尽是些哄骗人的鬼话”有人不屑打断道：“一群无知的凡人，连这种鬼话也信？”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者便是踹人的青年——阿炎。
虽然这话说的极其无礼，却也在理，这修仙之路，若真有这般容易，又何至于几千来无一人得道成仙。
老者一怔，有些不解，这仙家三人特地挑了这篇话本叫他说书，此时又拆他的台，意欲何为？
青年正欲再说些什么，身旁的茹歌不悦地瞟了他一眼，阿炎只得乖乖闭嘴。
茹歌转而朝老者微微一笑，“老人家，你继续。”
她心情甚好，正在发生什么意料之中的好事。
老者捋捋胡子继续道：“仙门百家皆以为，此女乃天仙降世，福瑞洪州，必定前途无量，往日能成仙也说不准……”
雾气尽散，皎阳似火，树木花草皆萎靡不振，绪师为筑基修者，不似常人那般顶日劳作会汗流浃背。
将最后一堆麦子捆完，放入粮仓后，绪师闲来无事，便出门去寻风若璃。
与此同时，谢府后院戏台。
风若璃与谢承运正喝着凉茶听着小曲，茶桌上，一如碧玉般的白瓷盘里，盛放着装饰精致的烧饼。
风若璃没料到堂堂沪语城家财万贯的首富，竟会做烧饼。
这些烧饼大小如出一辙，色味俱佳，非粗陋糙蔽之人能做出。
这谢承运不简单，绝不似表面那般随性懒散。
风若璃默不作声地抿了一口茶水，心里暗暗打量谢承运。
“长老，觉得我沪语城如何？”谢承运笑得如往常那般和蔼可亲。
风若璃不知谢承运为何这般发问，只是淡然一笑：“未曾游玩，不知其貌，难以评论。”
“原是如此……”谢承运捋了捋胡子，眼珠子一转：“今日老朽做东，邀仙姑师徒沪语一游，不知仙姑可愿给老朽这个面子？”
风若璃好看的柳叶眉微微一挑，吟吟一笑：“谢老爷亲自邀约，本尊岂有不去之理？”
游玩是假，别有目的是真，她倒是要看看这个谢承运要搞什么鬼。
闻言，谢承运双目赤诚地笑着朝她微微点头，似乎只是单纯想邀他们游玩，若是寻常人，必不会多心。
只是风若璃活了两百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这谢承运不过也是些宵小之辈罢了，笑的再真诚也掩盖不了内心打得响亮的算盘。
随后两人皆默不作声，各怀心事。
四周寂静无声，台上小生咿咿呀呀奋力卖唱声，台下两人置若罔闻，气氛逐渐诡异。
很快，有人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师尊，原来你在这……”
来人便是绪师，少年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来到风若璃身边。
“谢老爷？”看清风若璃身旁的人后，绪师有些惊讶。
他这师尊和谢承运何时这般熟络了？
“绪小哥忙完了？”谢承运目光慈祥地看了眼绪师，那眼神仿若看自家孩子般慈爱。
不等他回话，谢承运又接着道：“老朽与令师相商，今日出门游玩，不知绪小哥可愿与我们一同？”
绪师看了眼风若璃，见她微微点头示意，便应了下来。
沪语城虽处天虞边陲，却也繁华无比。
高楼林立，街上人来人往，商品琳琅满目，商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此时正值晌午，阳光毒辣刺眼。
师徒两人随便找了间茶楼，躲避烈日，打算晚些凉快点时再出去。
本来三人行的游玩，现在只剩师徒俩，谢承运生意临时出了状况，脱不了身，先行离去。
风若璃知道那只是谢承运找的借口罢了。
也不知这谢承运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将他们约出来自己却玩失踪。
若他敢耍什么花样，风若璃必叫他吃不了兜子走，她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砰！一道人影从门口狠狠撞向台柱上，接着摔落在地，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众人受惊，哗然一片，纷纷朝门口望去。
一个约莫二十四五左右，身着黄低胸前、袖口绣有金丝白牡丹纹道袍的青年，凶神恶煞地走了进来：“你个不长眼的敢挡住我师姐的路，活得不耐烦了？”
“阿炎，不得无礼。”一道温柔女声从青年背后响起，青年闻声，忙低头退到一旁，
众人转眸，朝那女子望去，只见其一袭黄色纱裙道袍，胸膛前是金丝白牡丹花绣纹。
貌不惊人，双手捏着一张丝织手帕垂于腹部，微含泪光的双眸之下，有颗不大不小的泪痣，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
但此时，茶楼里的众人却不觉她惹人怜，仙家的人没一个好惹。
众人怒不敢言，默不作声地将那晕死的人送往医馆，至始至终，那群始作俑者都未曾瞧过一眼。
“茹歌师姐，你就是太温柔太善良，才会被人欺负。”身旁一顶着两个丸子，长相可爱，大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张圆脸气鼓鼓的，愤愤不平抱怨道。
被欺负？
众人人听到这话，不禁感叹，这师妹莫不是傻子吧！
到底谁欺负谁？
“有阿媛在，谁敢欺负我啊。”这被唤为师姐的女子，伸手捏了捏那张圆脸，皮笑肉不笑道。
闻言，阿媛消了口气，气鼓鼓的圆脸这才瘪了下去。
之后，这名师姐神情高傲地睥睨了眼店家，眼中满是轻蔑不屑。
店家后背一凉，立马上前亲自寻了个绝佳位置，将三尊大佛请过去。
与之相邻的凡人自觉地换了位置，生怕无意得罪这三人，如刚才那男子般被踹得半死。
牡丹纹，白茸服。
槐江派弟子!
风若璃瞟了一眼，目光略带不悦，端起茶杯泯了一口。
方才若不是她拉住绪师，只怕这傻小子要冲上前去与人理论。
“光天化日之下，简直欺人太甚。”绪师有些怒意。
那被踹之人只是站在门口乘凉，却遭此无妄之灾，何其无辜。
师弟蛮横无理，师姐惺惺作态，蛇鼠一窝令人反感。
“与我们无关，莫要多管闲事。”
风若璃淡然一笑，把玩着手里的茶具，神情淡漠。
绪师有些不可置信，瞪大双目，黑色眼珠子盯着风若璃，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没料到风若璃竟会让他冷眼旁观。
踌躇了会儿，他忍不住开口道：“师尊，我们修仙，不正是为了除魔卫道，保护世人？”
风若璃嗤之一笑：“除魔卫道？”
不及绪师回答，她又高深莫测说道：“少看点话本，有空就出去转转，如今世道，魔非魔，人非人，傻子才当出头鸟。”
绪师理解她话中何意，也明白箭射出头鸟之理，只是性格使然，他做不到袖手旁观，视而不见。
见他面露不满，心有不甘，风若璃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眼中略带笑意，道：“槐江派与朝阳派向来不和，你此时多管闲事，落在别人眼里，那就是蓄意挑事。”
绪师眸中诧异一闪而过，他往日的生活三点一线：藏书阁、风雨峰、桃花村。
加上平日醉心修炼，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对世间事知之甚少，更不知槐江与朝阳不和。
“有心之人会以此为借口，挑起两派大战也说不准，届时，你就是这场大战的罪魁祸首，必定“名流千古”！”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乖徒儿。”
说这句话时，风若璃敛去眼中的笑意，语气颇为严肃，似在告戒绪师谨言慎行。
绪师恍然大悟，他的身份是朝阳弟子，若插手这件事，只会将小事化大。
当即抬手作揖：“弟子谨记师遵教诲。”
修仙之人大多自诩高人一等，凡人在他们眼里，不过草芥。
今日，若那人就此命殒，对他们而言不过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三人绝不会屈尊道歉。
风若璃举杯，浅珉一口，“这三人想必也是冲着仙门大赛而来，想收拾他们机会多的是，不急于这时。”
言下之意，便是默许绪师在仙门大会切磋时，给他们使绊子。
明白风若璃的‘良苦用心’后，绪师乖乖坐好，冲着风若璃嘿嘿一笑，双目放光，由衷赞叹道：“师尊，想不到你这般老谋深算，阴险狡猾——”
——噗！
风若璃刚含进嘴里的茶，一口喷了出来。
“师尊，徒儿可是说错了什么？”绪师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丝毫没觉得自己用词有误。
风若璃抬手，擦去嘴角残留的茶水，无奈扶额:“下次别这么夸人，一般人承受不起。”
绪师是懂非懂，明白自己用词不当，便仔细思索起刚才的话。
风若璃此时无暇顾及他，因为就在刚才，茹歌三人叫店家过去，给他交代了些什么。
只见店家眉头微微一震，匆匆出门，片刻，带着白发苍苍的老者归来。
因为是仙家之人要听话本，老者不敢怠慢，拿着老伙计醒木，便急匆匆赶来。
因赶的急，上了年岁的老人气喘吁吁，额头汗珠密布。
老者边擦去额头的汗珠，边朝茶楼话台上那张方桌走去。
啪！
老者提神手执醒木一拍，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绪师思索被打断，抬头朝老者望去。
只见老者面露微笑，不紧不慢开口：“各位客观，今个儿借店家一方宝地，和大家说道说道。”
众人看这架势，明白老者是请来说书的说书人，霎时纷纷有些期待话本内容。
老者废话不多说，直接切入主题：“传说，两百多年前的朝阳派出了个天才少女，神通广大，通天晓地...…”
闻言，绪师一脸好奇地朝风若璃望去，欲问风若璃老者所言真假时，风若璃食指压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绪师少许失落，只得转头继续听老者说书。
“少女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修炼速度，那更是无人能及”说到这时老者特地提高了音量，“十三练气，十五筑基，十八金丹，二十便是元婴修士……”
“切！尽是些哄骗人的鬼话”有人不屑打断道：“一群无知的凡人，连这种鬼话也信？”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者便是踹人的青年——阿炎。
虽然这话说的极其无礼，却也在理，这修仙之路，若真有这般容易，又何至于几千来无一人得道成仙。
老者一怔，有些不解，这仙家三人特地挑了这篇话本叫他说书，此时又拆他的台，意欲何为？
青年正欲再说些什么，身旁的茹歌不悦地瞟了他一眼，阿炎只得乖乖闭嘴。
茹歌转而朝老者微微一笑，“老人家，你继续。”
她心情甚好，正在发生什么意料之中的好事。
老者捋捋胡子继续道：“仙门百家皆以为，此女乃天仙降世，福瑞洪州，必定前途无量，往日能成仙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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