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往 事
“切，幼稚！告诉你也无妨，过也过去了没什么好隐晦的。”何以明白了不离一眼。
不离一脸的兴奋，高兴的道：“那我先说，你看有没有道理。”他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说道：“你之所以会觉得不对劲，首先是因为多年后突然见到她，巨大的变化让你对她现有的一切都有疑虑。其次，是她与王雨琪见完面以后情绪上的变化。按照你的描述，她在与王雨琪见面的时候所有的表现都没有什么问题。唯一的一点是问道关于你的事情的时候，她很快的找借口回避掉了。但从你的反应来看，她之所以回避，是因为不想提。也可能是牵扯到隐私从而有所隐晦，与小婷的事并没有关系。也就是说，在与王雨琪接触的全过程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说着不离撸了一口手里的关东煮，何以明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这家伙手里刚还是空的，什么时候偷了人家的串串？”
见何以明眼睛瞪的老大，不离咧嘴一笑悻悻的说“不由自主，不由自主，放心，等会一起给人家钱......接着刚才的说啊，没有一点问题！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前面分析过，那间密室肯定对她有着特殊的意义。她不可能有事没事就进去，只有在她需要的时候或者是心里不平静的时候才会进去。如果她和王雨琪的对话过程没有问题。那么她为什么事后的第一选择是去密室，而且根据你的描述，她明显的是在琢磨什么事情。也侧面的说明，王雨琪的问话可能给她带来了巨大的情绪波动。可在与王雨琪对话的过程中她可是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什么？怎么感觉有点被你绕里头了。”何以明有些不明所以。
不离一拍大腿：“说明她在撒谎！她与王雨琪说的那套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包括说你有恩与她，都是准备好的托词所以在情绪上才毫无波澜无懈可击！但又由于你真的有恩与她，在内心的愧疚与挣扎下才造成了她情绪上的剧烈波动。”
听完这话何以明脑中一个激灵。“难道真的是她？不会的！应该不会的！”
他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忍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不可能！他知道小婷是我妹妹，不可能是她！不可能！......”
“啪！”的一声爆响，不离头顶的路灯应声而灭。
紧跟着整条街道的灯光也闪了几下。吓的几个摆摊的差点没扔掉手里的锅。愣了几秒后，见只是路灯爆了，也就很快了然了。
“哇，噗噗，我去！不会吧？这只是个推测而已，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爆灯的一瞬间，不离喷出刚吃到嘴里的肉丸子，吃惊的看着何以明。
何以明也被爆掉的路灯下了一跳。心想：“不会是我弄的吧！”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应该是碰巧哪儿短路了。经这么一吓，他也已经冷静了下来。
“尽管是推测，但确实有些道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很生气？”何以明问着。
不离先是一愣，见何以明没看他又急忙说道：“看你现在的德行，是个人都知道。”接着压低了语气继续说道：“看样子，你和她之间的事情并不是很愉快。”
何以明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努力的想找一颗星星出来。见他沉默着，不离觉得气氛有些压抑又打开了话匣子。
“另一种可能就是，她说的都是真的。情绪上也可能是出于真的关心这件事。或者是正巧碰到人家有其它的烦心事，也是有可能的。还有......”不离故意停下不说，在等何以明的反应。
“还有什么？说啊？”何以明一脸疑惑的看着正在奸笑的不离。
“还有，就是她可能知道一些情况，但却不能说。”
“这又是为什么？”
不离冷哼了一下，将手中的签子远远的扔了出去说：“哼！这得归功于我们的优良传统。不管发生的是什么事情，绝大多数的国人都会选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即便是知道一些有关的线索和情况，也会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也会说不知道。何况韩芸这种在社会上混了多年的女人。再就是，她知道的又能有多少？干她们这行的，道上的各种消息虽然有但也只是个零星信息。依据这些信息所作出的判断虽然八九不离十，却终究只是个猜测。比如：哪些人吸毒她不知道，但谁手里面能买的到她肯定知道。谁家的门被撬了她不知道，但东西大概卖到哪儿了她肯定知道。干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的，就那么些人。所以她有可能听到些消息，但也仅仅是消息而已。又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这也就是她不能说的原因之一。”
“说的也对，无凭无据的事情谁也不敢乱说。只是，我没想到七八年不见她变化这么大，她以前是个善良的人。现在，看不清楚了......”何以明语气中透着些许无奈。
“现在不是流行这么一句话么，环境不会因你而改变，能改变的只有你自己。她正是深知，不改变自己就无法在这个社会立足。所以人家只是顺应时势。而对于现在的人来说，抱着一颗赤诚之心的人都是傻子。而你，就是其中之一。”说完不离咂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啤酒。
这虽然让何以明惊异，但也懒得深究。随后说道：“谢谢啊！能这么高看我。”
“也就你才这么理解，放别人肯定觉得我是在骂他。”不离翻了一下白眼，接着又问：“哎，说话可得算话！说说你和那位大姐的事呗？”
“行！也是该找个人说说了。”望着远处依稀可辨的山峦何以明陷入了回忆。
高三，一个充满着期望与失望的时空。学霸人生征程的真正起点，学渣十五年规律生活的终点，中不溜迷茫之旅的继续。
何以明，从智力层面讲，是学霸。技术层面讲，是中不溜。思想层面讲就是学渣了。就像从小学到高中教过他的许多老师说的。
“何以明，你那么聪明的脑子，多用点到学习上考个985没问题的！”
可不管说多少回，何以明依旧是我行我素。
中考时，靠着脑子好使和爷爷的威慑，算是凑凑合合的上了个县高中。但问题也随着来了。高中虽然学费不高，但食宿的费用每月也得大几百。一个退休的乡镇教师满打满算也就四五千块钱。基本能满足一家四口人的衣食住行。可何以明的父亲长期酗酒，导致身体出现了各种问题，再除去这部分医药费，日子就过得紧吧了。现在，何以明一上高中就又多了一笔开支。也就意味着他食宿的费用得从爷爷和妹妹的身上省出来。
这些事情，即便爷爷不说，何以明心里也知道，他更想着出去打工挣钱。可爷爷说什么都不同意还威胁他：“你要是不上高中，我就喝农药！你只管好好上学，其他的事不用你管......”
何以明有些害怕了，爷爷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万一动真格的，那可是无法承受的后果。
不过，上高中也有上高中的好处。尤其是在开学的两个月后。
首先，这里没人再对着他的背后指指戳戳说闲话。他也就不用再露着獠牙惹是生非，到处显示自己的凶狠。也不用和街溜子假装鬼混，让人家叫他“野狗”以强调自己的不在乎。其次，他找到了一家可以兼职的火锅店，解决了部分经济问题这让他非常开心。
不过，为了火锅店的兼职。他不得不用每月四瓶酒的代价，让老酒鬼在走读情况说明上签了字。直到两年后事发，爷爷才知道他这两年多一直没住校。
火锅店的工作很简单，每天下午放学后去帮忙跑堂，晚上就住在店里看店，中间还管一顿饭。唯一的缺点就是有时客人走的晚，收拾完了再学习就太迟了。幸好老板人还不错，见客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会让何以明先学习。
就这样在火锅店呆了一年多老板不干了。把他介绍到了朋友店里，又干了半年多。结果有一天看吧台的收银员说预留款的帐对不上，老板二话不说结完工资就把他赶了出来。何以明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没办法。
再想找这样的活计就不好找了。有的老板一听说是高中生，不由分说就赶了出来。有的本来想着学生不容易，可一听要住在店里立马又打了退堂鼓。
何以明的心里有些着急了。“马上要高三了，等晚自习下了都在十点，那就更找不上兼职了。”
可是干着急也没有办法，他睡了几天的路边长椅，学习就趴在路灯旁的花池台子上。又担心碰到走读的同学或老师，还得起早贪黑。弄得是腰酸背痛，头眼昏花。好在，没几天就要放暑假了。
“喂，你怎么不回家睡？”一个关切的声音问道。
何以明刚迷糊着，听到有人叫他，便转了个身，坐了起来。一位穿着时尚运动品牌的靓丽女子正看着他。
看清女子的面容后，何以明愣了一下显的有些不自然。“额，不好意思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我马上就走。”
“等等，准备去哪儿啊？再找个椅子去吗？”
“呵呵，这好像不关您的事吧？”何以明苦笑着挠了挠头。
“我都看你好几天了，每天晚上九点多来，趴在那儿写作业睡觉。早上六点多走......唉？你等会！”她一把拽住了何以明的袖子拉扯了起来。
“你听我说！！！......孩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她语气诚恳，目光迫切的望着呆住的何以明。
可没想到，何以明猛的甩开韩芸的手，紧跑两步一弯腰，居然吐了。“哦......喔......”
那一声亲切的“孩子”，让何以明的胃里止不住的一阵痉挛。此刻，他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委屈与心酸全部吐了出来。眼泪、鼻涕已经混杂在了一起，呕吐的声音已无法掩饰住脊背轻微的抽搐与身体的颤抖。
这是何以明第一次见到韩芸，尽管十分狼狈，但心里却享受到了极大的安慰。不知怎么，那普通的一声孩子，让他建立多年的伪装和戒备在一瞬间全部崩塌。
韩芸懵了，这孩子经历了什么？这种看似无语凝噎实则撕心裂肺的哭法，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她急忙过去蹲了下来轻轻的拍着何以明的后背，一言不发。
不离一脸的兴奋，高兴的道：“那我先说，你看有没有道理。”他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说道：“你之所以会觉得不对劲，首先是因为多年后突然见到她，巨大的变化让你对她现有的一切都有疑虑。其次，是她与王雨琪见完面以后情绪上的变化。按照你的描述，她在与王雨琪见面的时候所有的表现都没有什么问题。唯一的一点是问道关于你的事情的时候，她很快的找借口回避掉了。但从你的反应来看，她之所以回避，是因为不想提。也可能是牵扯到隐私从而有所隐晦，与小婷的事并没有关系。也就是说，在与王雨琪接触的全过程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说着不离撸了一口手里的关东煮，何以明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这家伙手里刚还是空的，什么时候偷了人家的串串？”
见何以明眼睛瞪的老大，不离咧嘴一笑悻悻的说“不由自主，不由自主，放心，等会一起给人家钱......接着刚才的说啊，没有一点问题！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前面分析过，那间密室肯定对她有着特殊的意义。她不可能有事没事就进去，只有在她需要的时候或者是心里不平静的时候才会进去。如果她和王雨琪的对话过程没有问题。那么她为什么事后的第一选择是去密室，而且根据你的描述，她明显的是在琢磨什么事情。也侧面的说明，王雨琪的问话可能给她带来了巨大的情绪波动。可在与王雨琪对话的过程中她可是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什么？怎么感觉有点被你绕里头了。”何以明有些不明所以。
不离一拍大腿：“说明她在撒谎！她与王雨琪说的那套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包括说你有恩与她，都是准备好的托词所以在情绪上才毫无波澜无懈可击！但又由于你真的有恩与她，在内心的愧疚与挣扎下才造成了她情绪上的剧烈波动。”
听完这话何以明脑中一个激灵。“难道真的是她？不会的！应该不会的！”
他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忍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不可能！他知道小婷是我妹妹，不可能是她！不可能！......”
“啪！”的一声爆响，不离头顶的路灯应声而灭。
紧跟着整条街道的灯光也闪了几下。吓的几个摆摊的差点没扔掉手里的锅。愣了几秒后，见只是路灯爆了，也就很快了然了。
“哇，噗噗，我去！不会吧？这只是个推测而已，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爆灯的一瞬间，不离喷出刚吃到嘴里的肉丸子，吃惊的看着何以明。
何以明也被爆掉的路灯下了一跳。心想：“不会是我弄的吧！”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应该是碰巧哪儿短路了。经这么一吓，他也已经冷静了下来。
“尽管是推测，但确实有些道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很生气？”何以明问着。
不离先是一愣，见何以明没看他又急忙说道：“看你现在的德行，是个人都知道。”接着压低了语气继续说道：“看样子，你和她之间的事情并不是很愉快。”
何以明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努力的想找一颗星星出来。见他沉默着，不离觉得气氛有些压抑又打开了话匣子。
“另一种可能就是，她说的都是真的。情绪上也可能是出于真的关心这件事。或者是正巧碰到人家有其它的烦心事，也是有可能的。还有......”不离故意停下不说，在等何以明的反应。
“还有什么？说啊？”何以明一脸疑惑的看着正在奸笑的不离。
“还有，就是她可能知道一些情况，但却不能说。”
“这又是为什么？”
不离冷哼了一下，将手中的签子远远的扔了出去说：“哼！这得归功于我们的优良传统。不管发生的是什么事情，绝大多数的国人都会选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即便是知道一些有关的线索和情况，也会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也会说不知道。何况韩芸这种在社会上混了多年的女人。再就是，她知道的又能有多少？干她们这行的，道上的各种消息虽然有但也只是个零星信息。依据这些信息所作出的判断虽然八九不离十，却终究只是个猜测。比如：哪些人吸毒她不知道，但谁手里面能买的到她肯定知道。谁家的门被撬了她不知道，但东西大概卖到哪儿了她肯定知道。干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的，就那么些人。所以她有可能听到些消息，但也仅仅是消息而已。又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这也就是她不能说的原因之一。”
“说的也对，无凭无据的事情谁也不敢乱说。只是，我没想到七八年不见她变化这么大，她以前是个善良的人。现在，看不清楚了......”何以明语气中透着些许无奈。
“现在不是流行这么一句话么，环境不会因你而改变，能改变的只有你自己。她正是深知，不改变自己就无法在这个社会立足。所以人家只是顺应时势。而对于现在的人来说，抱着一颗赤诚之心的人都是傻子。而你，就是其中之一。”说完不离咂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啤酒。
这虽然让何以明惊异，但也懒得深究。随后说道：“谢谢啊！能这么高看我。”
“也就你才这么理解，放别人肯定觉得我是在骂他。”不离翻了一下白眼，接着又问：“哎，说话可得算话！说说你和那位大姐的事呗？”
“行！也是该找个人说说了。”望着远处依稀可辨的山峦何以明陷入了回忆。
高三，一个充满着期望与失望的时空。学霸人生征程的真正起点，学渣十五年规律生活的终点，中不溜迷茫之旅的继续。
何以明，从智力层面讲，是学霸。技术层面讲，是中不溜。思想层面讲就是学渣了。就像从小学到高中教过他的许多老师说的。
“何以明，你那么聪明的脑子，多用点到学习上考个985没问题的！”
可不管说多少回，何以明依旧是我行我素。
中考时，靠着脑子好使和爷爷的威慑，算是凑凑合合的上了个县高中。但问题也随着来了。高中虽然学费不高，但食宿的费用每月也得大几百。一个退休的乡镇教师满打满算也就四五千块钱。基本能满足一家四口人的衣食住行。可何以明的父亲长期酗酒，导致身体出现了各种问题，再除去这部分医药费，日子就过得紧吧了。现在，何以明一上高中就又多了一笔开支。也就意味着他食宿的费用得从爷爷和妹妹的身上省出来。
这些事情，即便爷爷不说，何以明心里也知道，他更想着出去打工挣钱。可爷爷说什么都不同意还威胁他：“你要是不上高中，我就喝农药！你只管好好上学，其他的事不用你管......”
何以明有些害怕了，爷爷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万一动真格的，那可是无法承受的后果。
不过，上高中也有上高中的好处。尤其是在开学的两个月后。
首先，这里没人再对着他的背后指指戳戳说闲话。他也就不用再露着獠牙惹是生非，到处显示自己的凶狠。也不用和街溜子假装鬼混，让人家叫他“野狗”以强调自己的不在乎。其次，他找到了一家可以兼职的火锅店，解决了部分经济问题这让他非常开心。
不过，为了火锅店的兼职。他不得不用每月四瓶酒的代价，让老酒鬼在走读情况说明上签了字。直到两年后事发，爷爷才知道他这两年多一直没住校。
火锅店的工作很简单，每天下午放学后去帮忙跑堂，晚上就住在店里看店，中间还管一顿饭。唯一的缺点就是有时客人走的晚，收拾完了再学习就太迟了。幸好老板人还不错，见客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会让何以明先学习。
就这样在火锅店呆了一年多老板不干了。把他介绍到了朋友店里，又干了半年多。结果有一天看吧台的收银员说预留款的帐对不上，老板二话不说结完工资就把他赶了出来。何以明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没办法。
再想找这样的活计就不好找了。有的老板一听说是高中生，不由分说就赶了出来。有的本来想着学生不容易，可一听要住在店里立马又打了退堂鼓。
何以明的心里有些着急了。“马上要高三了，等晚自习下了都在十点，那就更找不上兼职了。”
可是干着急也没有办法，他睡了几天的路边长椅，学习就趴在路灯旁的花池台子上。又担心碰到走读的同学或老师，还得起早贪黑。弄得是腰酸背痛，头眼昏花。好在，没几天就要放暑假了。
“喂，你怎么不回家睡？”一个关切的声音问道。
何以明刚迷糊着，听到有人叫他，便转了个身，坐了起来。一位穿着时尚运动品牌的靓丽女子正看着他。
看清女子的面容后，何以明愣了一下显的有些不自然。“额，不好意思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我马上就走。”
“等等，准备去哪儿啊？再找个椅子去吗？”
“呵呵，这好像不关您的事吧？”何以明苦笑着挠了挠头。
“我都看你好几天了，每天晚上九点多来，趴在那儿写作业睡觉。早上六点多走......唉？你等会！”她一把拽住了何以明的袖子拉扯了起来。
“你听我说！！！......孩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她语气诚恳，目光迫切的望着呆住的何以明。
可没想到，何以明猛的甩开韩芸的手，紧跑两步一弯腰，居然吐了。“哦......喔......”
那一声亲切的“孩子”，让何以明的胃里止不住的一阵痉挛。此刻，他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委屈与心酸全部吐了出来。眼泪、鼻涕已经混杂在了一起，呕吐的声音已无法掩饰住脊背轻微的抽搐与身体的颤抖。
这是何以明第一次见到韩芸，尽管十分狼狈，但心里却享受到了极大的安慰。不知怎么，那普通的一声孩子，让他建立多年的伪装和戒备在一瞬间全部崩塌。
韩芸懵了，这孩子经历了什么？这种看似无语凝噎实则撕心裂肺的哭法，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她急忙过去蹲了下来轻轻的拍着何以明的后背，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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