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救人被冤
就这样，何以明成了靓影汽车装饰美容店的兼职员工。韩芸是老板，店面正对着他之前睡觉的长椅。上下两层，一楼经营汽车装潢、贴膜、坐垫等。二楼两间屋子，里面一间住着韩芸和她儿子，另外一间是仓库堆满了东西。何以明住楼下，简易的折叠床，比起其它店里已经很奢侈了。其他员工在对面的小区租有宿舍。
韩芸不让何以明住宿舍，说他走的早回得晚别人会有意见，也怕那帮人会影响他学习。他的主要工作是整理及计算收入和支出，盘点货物核对出入库清单。这些事情以前都是韩芸在做，她是个精明的女人。每一笔账都记得很清楚，让人一目了然。
韩芸隔几天就会带着孩子出去，时间不固定，晚上也不回来。给了何以明一把钥匙叫他把店看好，账算好。
国庆节前，韩芸一连四天没有回店里。何以明觉得不太正常。第二天，韩芸带着孩子回来了，脸颊和下巴还有着明显的淤青。店员虽感诧异，却也不敢多问。倒是韩芸给他们发工资的时候主动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这当然瞒不过何以明，他从小打架打到上高中。哪些伤是摔的，哪些伤是被打的看一眼心里就有个十之八九了。
“韩姐，谁干的？你下次把我带上，我......”何以明试探的问着。
韩芸脸色一沉，猛的砸下手中的账单：“就你能！就你聪明是吧？”转头走了两步，回过身伸手一指接着吼道：“别仗着我同情你，对你好，你就觉得能瞎打听我的事！我告诉你何以明，搞清楚你的位置！能干了干不能干趁早给我滚蛋！”
何以明倒是一点都不生气，他早就听说老板脾气火爆泼辣，训员工跟训儿子似的。
可韩芸的亲儿子却被吓到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见状，韩芸白了何以明一眼，赶紧过去将小磊揽进怀里安慰。
“算完早点休息，明天下午店里没事就会早早放了。要是你回来我不在，记得把桌子后面的那盒月饼带回家。还有，走之前再检查一遍电源。”
“哦！”何以明答应了一声，目送着母子俩上了楼。他本来还想说声谢谢，可就是没说出口。
双节放假前的最后一个晚自习下课了，每一张青春洋溢的脸上都带着轻松愉快的笑容。七天的假期给了高三学生一个难得的放松机会。
秋风送爽、明月高悬，何以明迈着轻快的步伐，脑中幻想着自己的大学生活。他这两年多不仅实现了自给自足，节省点的话大学第一学期的生活费也基本攒够了。剩下的时间，就看能不能多挣点学费。俗话说的好兜里有钱心不慌。只有在不给爷爷增加负担的情况下，他这个上大学的心愿才能完成的心安理得。至于学习，虽然不能和学霸比，但一本应该差不多，二本肯定是十拿九稳。
店里的卷帘门拉下来关着，可二楼的灯却亮着。何以明想着可能是韩芸走的时候忘关灯了，也就没在意。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才发现卷帘门只是拉了下来并没有上锁。再一听，好像有小磊的哭声。
“原来韩姐没走啊。”何以明这么想着抬起了卷帘门，进屋放下了书包。忽的听到楼上还有男人的呵骂声。正纳闷间，从楼上急匆匆走下来一个街头青年，脖子上挂着一根大粗链子。
“你谁呀？”何以明先开口问道。手底下已经悄悄握住了门口常用的半截钢制套管。
“你他妈谁啊？”
“呦！吃屎的狗，嘴就是臭！”打架何以明不怕，打嘴仗那更是没输过。说话的时候，楼上还传来了另一男人的打骂声。小磊已经哭得撕心裂肺了。
“我去你......”对方嘴里边骂着，人也到了跟前。抬腿便往何以明的肚子踹来。何以明一侧身，挥起的钢管收了点力准确的砸在对方的小腿骨上。
“嗷！”的一声，对方一弯身子往地上缩去。何以明瞅准时机又在手上补了一棍。待他吃痛一缩手，迅速又打了他的另外一条小腿骨。“啊！嘶嘶嘶......啊哈。”
几步冲到楼上，只见小磊正趴在门上边哭边打门，嘴里面不停的妈妈，妈妈的喊着。
同时屋子里传出一个男人的骂声：“你个臭婊子！我让你当小三！我让你勾引我爸.......”
何以明将小磊拉到一边，奋起身连踹了两下才将木门踹开。待冲进里屋时，一个身形偏瘦带着眼睛的男子正手忙脚乱的穿裤子。在他身后的床上，韩芸嘴里被塞着布子，满脸泪水。双手双脚被绑在床栏杆上衣不遮体。
见此情景，何以明不由得双眼血红青筋暴起，他大吼一声飞身将眼睛男扑倒到床脚下。松掉手中的钢管先一拳打断了他的鼻梁骨，又一拳封了他的眼窝。本来还想再来一拳，可后面的动静告诉他有危险。他急忙抓起钢管，一扭腰身猛地向后一挥，正好打在来者的胳膊上。
随着“啊！”的一声叫喊，“啪”，一把闪着寒光的折叠刀应声甩到了地上。于此同时，惯性使何以明失去了重心。原本被他骑在身下的眼镜男借势挣扎着将何以明推倒在地上。另一个人见何以明摔倒，上前就给了一脚。腰眼上吃了痛何以明的第一反应就是将手里的钢管挥了过去，却打了个空。
再站起来时，两人已经一前一后的跑了。何以明立刻往出追，还没到外屋门口，就听下面传来了“嗵！嗵！”的两声。楼梯拐弯处戴金链子的正抱着头在地上打滚。何以明追的急，一个没刹住又踩了他一脚，自己也差点被绊倒。只可惜，眼睛男已经跑出了店门。何以明从吧台抽屉里找出两根扎带捆住了大金链子的双脚，又将他的两只手也扎了起来。锁好卷帘门后，他返身上了二楼。
小磊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妈妈的床上，边哭边给妈妈掏嘴里的布子。何以明扭身拉过被子给韩芸盖上，开始解绑住她双手的绳子。不知是捆得太紧还是他手抖的厉害，一直解不开。他不敢看韩芸，也不敢说话。只在心里面咒骂着绳子的祖宗十八辈。
“地上有刀子。”韩芸的声音有些嘶哑。
何以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从地上找到那把折叠刀，给韩芸割断了绳子，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就要往外走。
“何以明！”韩芸喊住了他。
他回过头，只见韩芸的眼里汪满了祈求的泪水，猛地抽泣了一下后，从她颤抖的嘴唇里挤出了三个字。
“别报警！”......
找了条毛巾给大金链子敷在了头上。坐在楼梯台阶上的何以明擦掉了一直不敢滴落的眼泪，满脑子都在转着眼睛男吼叫的那几句话。
“咚咚咚，咚咚咚！”有人在敲卷帘门，何以明看了下吧台里的监控，是警察。他犹豫了一下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楼上。再下来的时候，他蹲到大金链子身边揪住对方的耳朵说：“警察要问，就说你之前来我们店贴过膜。觉得膜的质量不好，今天喝了点酒过来要说法，没想到打了起来......你要是敢毁了我姐的名声......”何以明本来想说句狠话可又觉得不对，重又说道：“你也不是傻子，想想哪个罪重。”
后来才知道，是隔壁店的邻居也住在二楼。听到这边动静不对，便报了警。
录完笔录，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言不发。韩芸抱着睡着的小磊，满脸愁容。
躺在行军床上，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何以明简单收拾了下准备回家，正犹豫着要不要上楼给韩芸打个招呼。却看见韩芸已经站在了楼梯口，满目神伤，一脸倦容。
“谢谢你！”话语简单，却感觉无比的沉重。
“不，不用谢。”何以明不知道说什么好。
放假的第三天，何以明被新南路派出所的民警当着爷爷和妹妹的面带走了。
从头到尾何以明只说了一句话：“爷爷，我没做坏事！”
等到了派出所，何以明才知道。大金链子录完口供，本来想着去医院缝几针就没啥事了。没想到一检查，颅内出血。当天晚上就送到了市里的医院做了手术。幸好还算及时，不然就变成了命案。
目前是人家的家属不乐意了，说既然是打架那就是双方都有责任。我们家的人都差点死了，对方难道连点责任都没有？
何以明说，那是他自己摔的呀？
警察说是呀，他自己录口供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可做完手术后，人家不承认了，说是被你踹下去的。前面之所以说是自己摔下去的，是因为当时脑袋疼的厉害意识不清没搞清楚。现在要告你故意伤害，要求赔偿并负相应的刑事责任。
何以明又说，店里面有监控，监控可以证明是他自己摔的。
警察又说，已经调过了，老板说监控的储存设备两个月前就坏了，拿去修了一直还没拿回来。
何以明彻底蒙圈了，不对，监控被人拿走了。怎么办？
“找我们老板，她可以给我作证！”
“找过了，她说她当时在二楼里屋安慰受惊吓的孩子，至于李兵是怎么摔下楼梯的她并没有亲眼看见。”
“完了，她没法说啊！”何以明在心里想着。
“也不对呀，既然监控拍不到。那也不能凭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何以明分辨道。
“倒挺会说的，同理，那也不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警察又说。
“那现在怎么办？拘留我吗，总得有个说法吧。”何以明没好气的说道。
“所以，如果只是依据你们双方现有的口供。这就是一件说不清的事情，最后到法院大概率会判你承担至少三分之一的民事责任。对方又狮子大开口，三分之一也得有30万了。还有，对方要是咬死就是你把他踹下楼的，那你还有可能要承担刑事责任。”说完办案的警察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静静的观察着何以明的反应。
听到一半的时候，何以明的后背已经是一层冷汗了。30万！杀了他也拿不出来啊，那不把全家都拖累死了？这比让他坐牢还痛苦。
“小伙子，你还是个学生要多替自己想一想。人心是复杂的，不要意气用事。你好好想一想，看还有什么情况要补充的。”说着他用手指重重的在桌子上点了几下。
这时，进来一位民警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审问何以明的警察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
韩芸不让何以明住宿舍，说他走的早回得晚别人会有意见，也怕那帮人会影响他学习。他的主要工作是整理及计算收入和支出，盘点货物核对出入库清单。这些事情以前都是韩芸在做，她是个精明的女人。每一笔账都记得很清楚，让人一目了然。
韩芸隔几天就会带着孩子出去，时间不固定，晚上也不回来。给了何以明一把钥匙叫他把店看好，账算好。
国庆节前，韩芸一连四天没有回店里。何以明觉得不太正常。第二天，韩芸带着孩子回来了，脸颊和下巴还有着明显的淤青。店员虽感诧异，却也不敢多问。倒是韩芸给他们发工资的时候主动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这当然瞒不过何以明，他从小打架打到上高中。哪些伤是摔的，哪些伤是被打的看一眼心里就有个十之八九了。
“韩姐，谁干的？你下次把我带上，我......”何以明试探的问着。
韩芸脸色一沉，猛的砸下手中的账单：“就你能！就你聪明是吧？”转头走了两步，回过身伸手一指接着吼道：“别仗着我同情你，对你好，你就觉得能瞎打听我的事！我告诉你何以明，搞清楚你的位置！能干了干不能干趁早给我滚蛋！”
何以明倒是一点都不生气，他早就听说老板脾气火爆泼辣，训员工跟训儿子似的。
可韩芸的亲儿子却被吓到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见状，韩芸白了何以明一眼，赶紧过去将小磊揽进怀里安慰。
“算完早点休息，明天下午店里没事就会早早放了。要是你回来我不在，记得把桌子后面的那盒月饼带回家。还有，走之前再检查一遍电源。”
“哦！”何以明答应了一声，目送着母子俩上了楼。他本来还想说声谢谢，可就是没说出口。
双节放假前的最后一个晚自习下课了，每一张青春洋溢的脸上都带着轻松愉快的笑容。七天的假期给了高三学生一个难得的放松机会。
秋风送爽、明月高悬，何以明迈着轻快的步伐，脑中幻想着自己的大学生活。他这两年多不仅实现了自给自足，节省点的话大学第一学期的生活费也基本攒够了。剩下的时间，就看能不能多挣点学费。俗话说的好兜里有钱心不慌。只有在不给爷爷增加负担的情况下，他这个上大学的心愿才能完成的心安理得。至于学习，虽然不能和学霸比，但一本应该差不多，二本肯定是十拿九稳。
店里的卷帘门拉下来关着，可二楼的灯却亮着。何以明想着可能是韩芸走的时候忘关灯了，也就没在意。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才发现卷帘门只是拉了下来并没有上锁。再一听，好像有小磊的哭声。
“原来韩姐没走啊。”何以明这么想着抬起了卷帘门，进屋放下了书包。忽的听到楼上还有男人的呵骂声。正纳闷间，从楼上急匆匆走下来一个街头青年，脖子上挂着一根大粗链子。
“你谁呀？”何以明先开口问道。手底下已经悄悄握住了门口常用的半截钢制套管。
“你他妈谁啊？”
“呦！吃屎的狗，嘴就是臭！”打架何以明不怕，打嘴仗那更是没输过。说话的时候，楼上还传来了另一男人的打骂声。小磊已经哭得撕心裂肺了。
“我去你......”对方嘴里边骂着，人也到了跟前。抬腿便往何以明的肚子踹来。何以明一侧身，挥起的钢管收了点力准确的砸在对方的小腿骨上。
“嗷！”的一声，对方一弯身子往地上缩去。何以明瞅准时机又在手上补了一棍。待他吃痛一缩手，迅速又打了他的另外一条小腿骨。“啊！嘶嘶嘶......啊哈。”
几步冲到楼上，只见小磊正趴在门上边哭边打门，嘴里面不停的妈妈，妈妈的喊着。
同时屋子里传出一个男人的骂声：“你个臭婊子！我让你当小三！我让你勾引我爸.......”
何以明将小磊拉到一边，奋起身连踹了两下才将木门踹开。待冲进里屋时，一个身形偏瘦带着眼睛的男子正手忙脚乱的穿裤子。在他身后的床上，韩芸嘴里被塞着布子，满脸泪水。双手双脚被绑在床栏杆上衣不遮体。
见此情景，何以明不由得双眼血红青筋暴起，他大吼一声飞身将眼睛男扑倒到床脚下。松掉手中的钢管先一拳打断了他的鼻梁骨，又一拳封了他的眼窝。本来还想再来一拳，可后面的动静告诉他有危险。他急忙抓起钢管，一扭腰身猛地向后一挥，正好打在来者的胳膊上。
随着“啊！”的一声叫喊，“啪”，一把闪着寒光的折叠刀应声甩到了地上。于此同时，惯性使何以明失去了重心。原本被他骑在身下的眼镜男借势挣扎着将何以明推倒在地上。另一个人见何以明摔倒，上前就给了一脚。腰眼上吃了痛何以明的第一反应就是将手里的钢管挥了过去，却打了个空。
再站起来时，两人已经一前一后的跑了。何以明立刻往出追，还没到外屋门口，就听下面传来了“嗵！嗵！”的两声。楼梯拐弯处戴金链子的正抱着头在地上打滚。何以明追的急，一个没刹住又踩了他一脚，自己也差点被绊倒。只可惜，眼睛男已经跑出了店门。何以明从吧台抽屉里找出两根扎带捆住了大金链子的双脚，又将他的两只手也扎了起来。锁好卷帘门后，他返身上了二楼。
小磊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妈妈的床上，边哭边给妈妈掏嘴里的布子。何以明扭身拉过被子给韩芸盖上，开始解绑住她双手的绳子。不知是捆得太紧还是他手抖的厉害，一直解不开。他不敢看韩芸，也不敢说话。只在心里面咒骂着绳子的祖宗十八辈。
“地上有刀子。”韩芸的声音有些嘶哑。
何以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从地上找到那把折叠刀，给韩芸割断了绳子，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就要往外走。
“何以明！”韩芸喊住了他。
他回过头，只见韩芸的眼里汪满了祈求的泪水，猛地抽泣了一下后，从她颤抖的嘴唇里挤出了三个字。
“别报警！”......
找了条毛巾给大金链子敷在了头上。坐在楼梯台阶上的何以明擦掉了一直不敢滴落的眼泪，满脑子都在转着眼睛男吼叫的那几句话。
“咚咚咚，咚咚咚！”有人在敲卷帘门，何以明看了下吧台里的监控，是警察。他犹豫了一下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楼上。再下来的时候，他蹲到大金链子身边揪住对方的耳朵说：“警察要问，就说你之前来我们店贴过膜。觉得膜的质量不好，今天喝了点酒过来要说法，没想到打了起来......你要是敢毁了我姐的名声......”何以明本来想说句狠话可又觉得不对，重又说道：“你也不是傻子，想想哪个罪重。”
后来才知道，是隔壁店的邻居也住在二楼。听到这边动静不对，便报了警。
录完笔录，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言不发。韩芸抱着睡着的小磊，满脸愁容。
躺在行军床上，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何以明简单收拾了下准备回家，正犹豫着要不要上楼给韩芸打个招呼。却看见韩芸已经站在了楼梯口，满目神伤，一脸倦容。
“谢谢你！”话语简单，却感觉无比的沉重。
“不，不用谢。”何以明不知道说什么好。
放假的第三天，何以明被新南路派出所的民警当着爷爷和妹妹的面带走了。
从头到尾何以明只说了一句话：“爷爷，我没做坏事！”
等到了派出所，何以明才知道。大金链子录完口供，本来想着去医院缝几针就没啥事了。没想到一检查，颅内出血。当天晚上就送到了市里的医院做了手术。幸好还算及时，不然就变成了命案。
目前是人家的家属不乐意了，说既然是打架那就是双方都有责任。我们家的人都差点死了，对方难道连点责任都没有？
何以明说，那是他自己摔的呀？
警察说是呀，他自己录口供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可做完手术后，人家不承认了，说是被你踹下去的。前面之所以说是自己摔下去的，是因为当时脑袋疼的厉害意识不清没搞清楚。现在要告你故意伤害，要求赔偿并负相应的刑事责任。
何以明又说，店里面有监控，监控可以证明是他自己摔的。
警察又说，已经调过了，老板说监控的储存设备两个月前就坏了，拿去修了一直还没拿回来。
何以明彻底蒙圈了，不对，监控被人拿走了。怎么办？
“找我们老板，她可以给我作证！”
“找过了，她说她当时在二楼里屋安慰受惊吓的孩子，至于李兵是怎么摔下楼梯的她并没有亲眼看见。”
“完了，她没法说啊！”何以明在心里想着。
“也不对呀，既然监控拍不到。那也不能凭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何以明分辨道。
“倒挺会说的，同理，那也不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警察又说。
“那现在怎么办？拘留我吗，总得有个说法吧。”何以明没好气的说道。
“所以，如果只是依据你们双方现有的口供。这就是一件说不清的事情，最后到法院大概率会判你承担至少三分之一的民事责任。对方又狮子大开口，三分之一也得有30万了。还有，对方要是咬死就是你把他踹下楼的，那你还有可能要承担刑事责任。”说完办案的警察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静静的观察着何以明的反应。
听到一半的时候，何以明的后背已经是一层冷汗了。30万！杀了他也拿不出来啊，那不把全家都拖累死了？这比让他坐牢还痛苦。
“小伙子，你还是个学生要多替自己想一想。人心是复杂的，不要意气用事。你好好想一想，看还有什么情况要补充的。”说着他用手指重重的在桌子上点了几下。
这时，进来一位民警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审问何以明的警察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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