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辍 学
何以明从派出所转到了县局治安大队，没有人提审他也没有人跟他说什么。就像是被人忘记了一般，除了一天三顿按时按点有人送，再没人管他，任他乱喊乱叫。算起日子都已经开学两天了，他在心里已经默认自己的学是上不了了。想起后面怎么面对爷爷，他的内心十分的煎熬。
当他从治安大队出来的时候，还是一头的雾水。没有任何人告诉他是怎么回事，事情怎么解决的。他只是在治安行政处罚决定书上签了个字。
出了治安大队的院子看见爷爷一脸的严肃，何以明低着头脚指头恨不得能抠出坑来。本来以为是要回家的，结果爷爷直接把他带到了学校，还有他的书包、学习资料、铺盖等。盯着何以明办完手续将宿舍的东西收拾好后。
爷爷沉着脸说:“离那个女人远点！”说完，背着手走了。
后来，他知道学校原本是要开除他的。结果爷爷找到了他的学生，也就是校长。才让他免于被开除，得了个留校察看的处分。
重新住回宿舍后，他本想抽空去韩芸的店里看看。可心里总觉的有些别扭，又有些怨气。毕竟为了这事，自己不仅差点被开除，还险些背了30万的外债。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他内心希望是韩芸做了努力的结果。也希望韩芸能过来看看他，告诉他事情是怎么回事。因为在这件事情上何以明自认为他们应该是共同进退的。
但事情并没有就这样过去，没过两周关于他打架滋事的谣言传的到处都是。如果只是传他打架，何以明是不会在乎的。可这谣言的内容让他十分愤怒，也十分震惊。
说他是为了一个女人打的架，这女的本身就是个小三，长得也漂亮，还开了个什么店。何以明是这女的养的小白脸，平时放学都住在人家店里。结果被另一个姘头知道了，追到店里打那个女人，何以明为了护那个女人把人家给打伤了。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偏偏，这样的谣言让何以明无法辩解。
连续一周，何以明都不敢在人多的地方露面。去食堂，去上课都是最后才去。宿舍的那几位也是各种试探。他只能装作听不见。
但这几天，同年级有个学渣经常聚集一堆人在何以明班门口。专门等着何以明过来的时候说一些讥讽的话。有些甚至不堪入耳。何以明只能不理睬，任由这帮人指桑骂槐的哄笑。
今天，这学渣直接拦在了何以明面前。
“喂！什么滋味？说说呗！”语气里满是猥琐与恶意。
“滚开，别挡路！”何以明盯着那学渣的眼睛，那一瞬间学渣有点怂了。
何以明刚要过去，学渣又拽住了他的胳膊。
“哎！知道你能打，还听说你初中的时候有个外号叫野狗。野狗？哈哈，怎么不叫野种啊？”
何以明捏紧了拳头。
“我还听说，你妈原来也是当小三的啊？难怪你喜欢和当小三的好，你们家......”这学渣大声的挑衅着，丝毫没有注意当他提到何以明妈妈的时候，何以明那血红的双眼，犹如要杀人的魔鬼。
暴怒之下，何以明已经完全不在乎落在他身上的拳头了，他只想把骑在身下的这个垃圾撕了，甚至是吃了。因为他从小到大一直在承受着别人的闲言碎语，而这些言语对人的伤害远远超过了拳头。它们堪比扎在心里的带着倒刺的鱼钩，每提一次就痛彻心扉一次。
.......
冷风吹来，街上的垃圾哗啦啦的滚成一片。小摊贩们已所剩无几，目及之处竟然有些萧瑟。
“还真是波澜曲折呢......”不离自言自语的发着傻呆。
何以明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说：“这件事后我就被学校开除了，还给那垃圾人赔了5万块钱。现在想起来，其实......”何以明犹豫了一下。“其实，那种话听得多了，也没什么。我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了，就是控制不住。”说着他苦笑了下，摇了摇头。
“理解，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换我可能真的会撕了他。”不离的眼神锋利的像把刀。
“那韩芸后来怎么样了？”不离又问。
“出去打工前，我去看了一趟，店面已经转让给了别人，我没有接着打听，也就失去了联系。至于她什么时候开了这个会所，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何以明说着抬头看了一眼。
“那你们还真是有缘分，这兜兜转转的又牵扯到一块了。”不离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边说边思考着什么。接着他突然一转头问道：“何以明，你觉不觉的韩芸的长相和气质有几分你妈妈的样子？”
“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像。所以才倍感亲切。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你家见过你妈妈的照片。虽然那会儿只看到了韩芸的侧脸，但却觉得莫名的熟悉。刚才才反应过来，是因为像你妈妈的原因。这就对了......难怪呢......”不离说着说着又陷入了自顾自的唠叨中。
“哎，不离！王雨琪出来了。”何以明喊着。
王雨琪拦了一辆车把同行的人先送了回去，然后才回了自己的小区。
下了车的王雨琪没进小区，摇摇晃晃的往回走了一截后坐在马路牙子上开始打电话。何以明凑过去紧紧的贴在她的脸旁，生怕漏掉一个字。
“喂，哥？哎呀，可算打通你电话了。噗......”
“雨琪，有事吗？”
“有件事，我这两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想问问你？”王雨琪的舌头有些大。
“哦？你喝酒了吧，什么事你说。”
“何小婷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滚你的，何小婷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王雨琪一挥手十分肯定的说：“不对，你那么喜欢她！为了追她你用尽了手段。知道我是她同学，只要她放假回来，你是三天一电话，两天一消息。可自从她不见了后你就再没问过我。怎么就这么巧？”
“别在这儿胡扯！那是我这段时间忙，没顾上！”
酒劲上头的王雨琪语气一变：“少在这儿诓我！我之前还以为是韩姐。那会儿翻朋友圈看到我之前帮你转发的招聘信息，我才反应过来。你以为我喝多了，我告诉你我清醒着呢！我可不傻，她哥说小婷和家里最后一次联系是在川南，而你发的那个招聘临时导游的目的地也是川南。又这么巧吗？天下哪那么多的巧合？”
“雨琪你喝多了，我那是帮别人转发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挂了啊！”
“你等会！你等会！”一听对方要挂，王雨琪有些着急了。“哥，我是喜欢何满涛。我也听你的，把满涛的事告诉了小婷。本来我觉得你是帮我，为我好。可是呢，啊？你明明是为了你自己！我不管这事是不是你干的？也不想管你要干什么？反正，你不能坑我，不能让何满涛知道。知道了，我就完了。”
“行了，行了......放你的心吧！”对方已经很不耐烦了。
“喂？......喂？......”一听对方已经挂断，王雨琪对着电话骂道：“王八蛋！有权有势了不起啊？......”
不离说：“得查查，她这个哥是谁了。”
“你都听道了？什么时候我的耳朵这么好使了？”何以明有些诧异的看着不离。
“大惊小怪么！你都能当鬼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不离一本正经的说着，又问：“电话记住了没？”
“你才是鬼呢！记住了，可警察和电信运营商那儿我们都没熟人。”何以明顿了下接着又说：“要不，问问和王雨琪熟悉的人看认不认识？”
“这个点了，找谁也找不到。还是先去韩芸的会所看看监控。”
“你觉得这丫头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何以明边往前飘边问道。
“有真有假吧，反正这女人心思多，成天就知道划拉她的小算盘。不过有三件事不会有假。”说着不离点了根烟。
“追小婷的事、满涛的事、朋友圈的事，肯定都是真的。就看这三件事和小婷的事是不是能串起来，如果真能串起来。那必然和他有关。”
“那我们是不是该以查这条线为主啊？”何以明问道。
“对，这条线是重点。但其他的也不能放了，万一不对好及时调整。”
“有道理，走！他们也该下班了。”
说着，何以明继续往前飘去，不离却突然停在了原地，目光落在远处的一栋黑漆漆的未完工的建筑物上。
“不离？看什么呢？”
“没什么，就这么在大街上走，确实有点显眼呢。”不离像是在自言自语。
“说什么呢？这大街上又没别人？”何以明觉得很奇怪。拐了个弯后，再回过头，不离已经不见了踪影。耳边却传来了不离的声音。“你继续往前走，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有我应付。”
“什么意思，难道有什么危险？”何以明边往前飘边问着。
“有我在谈不上什么危险，不过你也是该见识见识了。”
“见识什么？喂！见识什么？”
不离却不回他的话了。
“这家伙，明明是拿我当诱饵吗！”何以明嘴里面骂着，同时他也提高了警惕，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
当他从治安大队出来的时候，还是一头的雾水。没有任何人告诉他是怎么回事，事情怎么解决的。他只是在治安行政处罚决定书上签了个字。
出了治安大队的院子看见爷爷一脸的严肃，何以明低着头脚指头恨不得能抠出坑来。本来以为是要回家的，结果爷爷直接把他带到了学校，还有他的书包、学习资料、铺盖等。盯着何以明办完手续将宿舍的东西收拾好后。
爷爷沉着脸说:“离那个女人远点！”说完，背着手走了。
后来，他知道学校原本是要开除他的。结果爷爷找到了他的学生，也就是校长。才让他免于被开除，得了个留校察看的处分。
重新住回宿舍后，他本想抽空去韩芸的店里看看。可心里总觉的有些别扭，又有些怨气。毕竟为了这事，自己不仅差点被开除，还险些背了30万的外债。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他内心希望是韩芸做了努力的结果。也希望韩芸能过来看看他，告诉他事情是怎么回事。因为在这件事情上何以明自认为他们应该是共同进退的。
但事情并没有就这样过去，没过两周关于他打架滋事的谣言传的到处都是。如果只是传他打架，何以明是不会在乎的。可这谣言的内容让他十分愤怒，也十分震惊。
说他是为了一个女人打的架，这女的本身就是个小三，长得也漂亮，还开了个什么店。何以明是这女的养的小白脸，平时放学都住在人家店里。结果被另一个姘头知道了，追到店里打那个女人，何以明为了护那个女人把人家给打伤了。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偏偏，这样的谣言让何以明无法辩解。
连续一周，何以明都不敢在人多的地方露面。去食堂，去上课都是最后才去。宿舍的那几位也是各种试探。他只能装作听不见。
但这几天，同年级有个学渣经常聚集一堆人在何以明班门口。专门等着何以明过来的时候说一些讥讽的话。有些甚至不堪入耳。何以明只能不理睬，任由这帮人指桑骂槐的哄笑。
今天，这学渣直接拦在了何以明面前。
“喂！什么滋味？说说呗！”语气里满是猥琐与恶意。
“滚开，别挡路！”何以明盯着那学渣的眼睛，那一瞬间学渣有点怂了。
何以明刚要过去，学渣又拽住了他的胳膊。
“哎！知道你能打，还听说你初中的时候有个外号叫野狗。野狗？哈哈，怎么不叫野种啊？”
何以明捏紧了拳头。
“我还听说，你妈原来也是当小三的啊？难怪你喜欢和当小三的好，你们家......”这学渣大声的挑衅着，丝毫没有注意当他提到何以明妈妈的时候，何以明那血红的双眼，犹如要杀人的魔鬼。
暴怒之下，何以明已经完全不在乎落在他身上的拳头了，他只想把骑在身下的这个垃圾撕了，甚至是吃了。因为他从小到大一直在承受着别人的闲言碎语，而这些言语对人的伤害远远超过了拳头。它们堪比扎在心里的带着倒刺的鱼钩，每提一次就痛彻心扉一次。
.......
冷风吹来，街上的垃圾哗啦啦的滚成一片。小摊贩们已所剩无几，目及之处竟然有些萧瑟。
“还真是波澜曲折呢......”不离自言自语的发着傻呆。
何以明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说：“这件事后我就被学校开除了，还给那垃圾人赔了5万块钱。现在想起来，其实......”何以明犹豫了一下。“其实，那种话听得多了，也没什么。我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了，就是控制不住。”说着他苦笑了下，摇了摇头。
“理解，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换我可能真的会撕了他。”不离的眼神锋利的像把刀。
“那韩芸后来怎么样了？”不离又问。
“出去打工前，我去看了一趟，店面已经转让给了别人，我没有接着打听，也就失去了联系。至于她什么时候开了这个会所，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何以明说着抬头看了一眼。
“那你们还真是有缘分，这兜兜转转的又牵扯到一块了。”不离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边说边思考着什么。接着他突然一转头问道：“何以明，你觉不觉的韩芸的长相和气质有几分你妈妈的样子？”
“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像。所以才倍感亲切。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你家见过你妈妈的照片。虽然那会儿只看到了韩芸的侧脸，但却觉得莫名的熟悉。刚才才反应过来，是因为像你妈妈的原因。这就对了......难怪呢......”不离说着说着又陷入了自顾自的唠叨中。
“哎，不离！王雨琪出来了。”何以明喊着。
王雨琪拦了一辆车把同行的人先送了回去，然后才回了自己的小区。
下了车的王雨琪没进小区，摇摇晃晃的往回走了一截后坐在马路牙子上开始打电话。何以明凑过去紧紧的贴在她的脸旁，生怕漏掉一个字。
“喂，哥？哎呀，可算打通你电话了。噗......”
“雨琪，有事吗？”
“有件事，我这两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想问问你？”王雨琪的舌头有些大。
“哦？你喝酒了吧，什么事你说。”
“何小婷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滚你的，何小婷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王雨琪一挥手十分肯定的说：“不对，你那么喜欢她！为了追她你用尽了手段。知道我是她同学，只要她放假回来，你是三天一电话，两天一消息。可自从她不见了后你就再没问过我。怎么就这么巧？”
“别在这儿胡扯！那是我这段时间忙，没顾上！”
酒劲上头的王雨琪语气一变：“少在这儿诓我！我之前还以为是韩姐。那会儿翻朋友圈看到我之前帮你转发的招聘信息，我才反应过来。你以为我喝多了，我告诉你我清醒着呢！我可不傻，她哥说小婷和家里最后一次联系是在川南，而你发的那个招聘临时导游的目的地也是川南。又这么巧吗？天下哪那么多的巧合？”
“雨琪你喝多了，我那是帮别人转发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挂了啊！”
“你等会！你等会！”一听对方要挂，王雨琪有些着急了。“哥，我是喜欢何满涛。我也听你的，把满涛的事告诉了小婷。本来我觉得你是帮我，为我好。可是呢，啊？你明明是为了你自己！我不管这事是不是你干的？也不想管你要干什么？反正，你不能坑我，不能让何满涛知道。知道了，我就完了。”
“行了，行了......放你的心吧！”对方已经很不耐烦了。
“喂？......喂？......”一听对方已经挂断，王雨琪对着电话骂道：“王八蛋！有权有势了不起啊？......”
不离说：“得查查，她这个哥是谁了。”
“你都听道了？什么时候我的耳朵这么好使了？”何以明有些诧异的看着不离。
“大惊小怪么！你都能当鬼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不离一本正经的说着，又问：“电话记住了没？”
“你才是鬼呢！记住了，可警察和电信运营商那儿我们都没熟人。”何以明顿了下接着又说：“要不，问问和王雨琪熟悉的人看认不认识？”
“这个点了，找谁也找不到。还是先去韩芸的会所看看监控。”
“你觉得这丫头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何以明边往前飘边问道。
“有真有假吧，反正这女人心思多，成天就知道划拉她的小算盘。不过有三件事不会有假。”说着不离点了根烟。
“追小婷的事、满涛的事、朋友圈的事，肯定都是真的。就看这三件事和小婷的事是不是能串起来，如果真能串起来。那必然和他有关。”
“那我们是不是该以查这条线为主啊？”何以明问道。
“对，这条线是重点。但其他的也不能放了，万一不对好及时调整。”
“有道理，走！他们也该下班了。”
说着，何以明继续往前飘去，不离却突然停在了原地，目光落在远处的一栋黑漆漆的未完工的建筑物上。
“不离？看什么呢？”
“没什么，就这么在大街上走，确实有点显眼呢。”不离像是在自言自语。
“说什么呢？这大街上又没别人？”何以明觉得很奇怪。拐了个弯后，再回过头，不离已经不见了踪影。耳边却传来了不离的声音。“你继续往前走，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有我应付。”
“什么意思，难道有什么危险？”何以明边往前飘边问着。
“有我在谈不上什么危险，不过你也是该见识见识了。”
“见识什么？喂！见识什么？”
不离却不回他的话了。
“这家伙，明明是拿我当诱饵吗！”何以明嘴里面骂着，同时他也提高了警惕，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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