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红祭司
“主祭大人，我成为学徒以来，真的就只祭祀过女神，绝无虚言！”维尼克无力地表着忠心。
“无妨，你可以试着祭祀大地母神，甚至可以试试祭祀命运女神。”卢比亚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可是，主祭大人，只有黑祭司才会祭祀多个神灵的啊。我……”
“维尼克，你知不知道‘红祭司’？”卢比亚斯打断了维尼克的话。
红祭司？被收编的黑祭司吗？就像官方的黑客被称为红客那样？维尼克忽然对自己是否真的穿越了产生了怀疑。不会是根据自己的认知虚拟出来的世界吧？认知中有黑客红客，你就给我来黑祭司红祭司，认知中有服务器和网络，你就给我来灵性建筑和隧道？
看维尼克皱起眉来，卢比亚斯接着说道，“如果生命女神教会的所有祭司都只能使用女神的神术，手段太过单一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别的教会针对。因此必定要有许多祭祀其他神灵的祭司，以补充我们的应对手段。
“只从祭祀方面来说，他们也确实算是黑祭司。不过，我们并不这么定义。他们是被教会所承认的祭司，也就是人们口中的‘白祭司’。如果非要对他们加以区别的话，依照世俗间用颜色来区分的形式，可以叫他们为‘红祭司’。
“不只是生命女神教会，任何教会都有红祭司的存在，只是他们也穿白袍，也照常在神庙祈祷，等闲区分不出来。
“并且，在发生战争或是决斗的时候，他们也是教会的坚实力量。他们为了维护女神和教会，不惜忍痛祭祀其他神灵，他们的忠诚和勇敢，不在普通祭司之下，而是深深埋藏在内心。他们的隐忍和坚持，也必将被女神所赞颂！
“维尼克，你如果真的衷心信仰爱戴女神，就应该有觉悟和信念，像这些红祭司前辈们学习，忍辱负重，为女神和教会做出自己的贡献。”
好家伙，这波直接精神升华了啊。为了信仰，抛弃信仰？真有你的。
维尼克清楚，其实事实恐怕并不是卢比亚斯所说那样，红祭司多半恐怕是收编而来的走投无路的黑祭司。否则，这个以信仰的虔诚程度来反馈灵性增长的世界上，不忠诚的信仰就意味着翻看的灵性更小直至没有，怎么会有人真的甘心放弃自身的成长。只是，这个实在不能点破。
被诈了啊，维尼克心想，话说到这，他几乎可以确认卢比亚斯根本的目的就是忽悠自己成为红祭司。要是卢比亚斯笃定自己有问题或者还存有怀疑，一定会行霹雳手段直接制裁自己的。从对付黑祭司时的雷厉风行就可以看出，卢比亚斯他绝对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这前前后后从神庙藤蔓到黑祭司营地情报到神战的开启，都是在施加压力，逼迫自己屈服的手段啊！
其实对于信仰祭祀多个神灵，维尼克并没有多大的抵触。毕竟从小就知道“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神灵什么的，要是有用就拿来用一下，没有用那就是封建迷信！本来他自己祈祷时灵性的增长就很小，要不是出于对神灵的敬畏，他早就学着帕特林内夫去向命运女神祈祷了。
如今卢比亚斯挑明了红祭司的事，其实他也没有别的路好走，即便他拒绝了，自顾自当着所谓的“白祭司”，难道真的能得到任何好处吗？他既没有背景，也没有什么底牌，昨天还寄予厚望的“灵性空间”原来是人人都可以学习掌握的技术。事到如今只能期望这条“黑客”之路并非没有希望的死胡同。
但是这时候不能轻易被忽悠，得自抬身价，要点好处再屈服。
“卢比亚斯主祭大人，我实在无法想象信仰多位神灵的样子，这实在是难以言表。”
“维尼克，你是个聪明人。”卢比亚斯正坐道，“你能够造出树皮纸来，还能够摆布神庙和洪恩商会，两头取利，可见你有远超同龄人的智慧和能力。我相信你能够理解我为什么给你讲这么多关于红祭司的话。”
造纸的事情露底了。不过维尼克并不意外，卢比亚斯从前面就对自己有了怀疑，调查到这些是理所当然的。不过他的言外之意，是不是意味着随时可以通过揭穿这个，或者拿捏造纸工坊来惩戒自己，这就是同意谈条件咯？
“主祭大人，树皮纸的事情我确实有所隐瞒，但这并未对神庙造成影响，神庙的收购价甚至低于造纸的成本。如今我只希望工坊能正常运营，给我补贴一些家用罢了。”
“我对商业上这些事不甚关心，我相信塞波茨能管理好的。只要你以后忠心为教会办事，你的造纸生意不会受到恶意打压的。”
说到恶意打压，维尼克忽然想到了莎草纸匠人和商人的联名控诉。但转念一想，这个发生在整个绑架事件爆发之前，应该不会是神庙的手段。于是他又想到了怀森南德，之前神庙被袭击时说黑祭司有漏网的可能，那么怀森南德是不是也有可能生还呢。
“唉，卢比亚斯大人，自从怀森南德先生失踪，工坊无人主持，就算不被打压，恐怕也只能堪堪维持而已了。您说，怀森南德先生有没有可能在黑祭司营地的战斗中幸存呀？后续黑祭司还做了报复，也许他们有手段逃脱也说不定。”
“维尼克，你还不明白吗？那根本不是黑祭司的报复，我说过，战争早已开始了。与黑祭司的争斗，根本就是命运女神教会的算计，而后续的陨石袭击，定是命运女神祭司的手段！你若不信，反正你要成为红祭司，到时候可以向命运女神祈祷，占卜怀森南德是否存活。如果怀森南德真的能够活下来，我倒是可以让哈达给你分派几个武士，到时候能不能把人救出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维尼克低头思索这件事的可行性。虽说可以一推二六五反正可以说怀森南德是牺牲在神庙无差别打击之下，但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怀森南德不仅是工坊的大匠，而且相处日久，维尼克还是想最后再努力一把。
卢比亚斯拿出一本莎草纸装订的书，对维尼克道，“怎么样，你想好了吗？如果你同意成为红祭司，这本书就归你了。”
维尼克看向卢比亚斯手中的书，正是进门时他手中在看的那本。封面上写着“灵性剥离术”。
应该要不到更多好处了，维尼克于是点点头，接过书，问道，“我该做些什么？”
“第一，找出潜藏在普菲拉城的命运女神祭司，将他们的藏匿地点告诉哈达。我会让哈达带人剿灭他们。
“第二，我们需要准备一批异神的神术符咒，埃斯瓦尔德在负责这件事，你跟他学习一些异神的符咒和祷词，以后也会用到。”
“埃斯瓦尔德也……”
“战争一开始，会需要大量的红祭司为我们作战和储备符咒卷轴等，这两批学徒本来就是要培养成红祭司的，而且你们也不是最后一批。否则，你在贝隆城难道见过频繁挑选学徒吗？”
好吧，卢比亚斯人倒是敞亮，毫不避讳这些心机诡术。
“无妨，你可以试着祭祀大地母神，甚至可以试试祭祀命运女神。”卢比亚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可是，主祭大人，只有黑祭司才会祭祀多个神灵的啊。我……”
“维尼克，你知不知道‘红祭司’？”卢比亚斯打断了维尼克的话。
红祭司？被收编的黑祭司吗？就像官方的黑客被称为红客那样？维尼克忽然对自己是否真的穿越了产生了怀疑。不会是根据自己的认知虚拟出来的世界吧？认知中有黑客红客，你就给我来黑祭司红祭司，认知中有服务器和网络，你就给我来灵性建筑和隧道？
看维尼克皱起眉来，卢比亚斯接着说道，“如果生命女神教会的所有祭司都只能使用女神的神术，手段太过单一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别的教会针对。因此必定要有许多祭祀其他神灵的祭司，以补充我们的应对手段。
“只从祭祀方面来说，他们也确实算是黑祭司。不过，我们并不这么定义。他们是被教会所承认的祭司，也就是人们口中的‘白祭司’。如果非要对他们加以区别的话，依照世俗间用颜色来区分的形式，可以叫他们为‘红祭司’。
“不只是生命女神教会，任何教会都有红祭司的存在，只是他们也穿白袍，也照常在神庙祈祷，等闲区分不出来。
“并且，在发生战争或是决斗的时候，他们也是教会的坚实力量。他们为了维护女神和教会，不惜忍痛祭祀其他神灵，他们的忠诚和勇敢，不在普通祭司之下，而是深深埋藏在内心。他们的隐忍和坚持，也必将被女神所赞颂！
“维尼克，你如果真的衷心信仰爱戴女神，就应该有觉悟和信念，像这些红祭司前辈们学习，忍辱负重，为女神和教会做出自己的贡献。”
好家伙，这波直接精神升华了啊。为了信仰，抛弃信仰？真有你的。
维尼克清楚，其实事实恐怕并不是卢比亚斯所说那样，红祭司多半恐怕是收编而来的走投无路的黑祭司。否则，这个以信仰的虔诚程度来反馈灵性增长的世界上，不忠诚的信仰就意味着翻看的灵性更小直至没有，怎么会有人真的甘心放弃自身的成长。只是，这个实在不能点破。
被诈了啊，维尼克心想，话说到这，他几乎可以确认卢比亚斯根本的目的就是忽悠自己成为红祭司。要是卢比亚斯笃定自己有问题或者还存有怀疑，一定会行霹雳手段直接制裁自己的。从对付黑祭司时的雷厉风行就可以看出，卢比亚斯他绝对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这前前后后从神庙藤蔓到黑祭司营地情报到神战的开启，都是在施加压力，逼迫自己屈服的手段啊！
其实对于信仰祭祀多个神灵，维尼克并没有多大的抵触。毕竟从小就知道“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神灵什么的，要是有用就拿来用一下，没有用那就是封建迷信！本来他自己祈祷时灵性的增长就很小，要不是出于对神灵的敬畏，他早就学着帕特林内夫去向命运女神祈祷了。
如今卢比亚斯挑明了红祭司的事，其实他也没有别的路好走，即便他拒绝了，自顾自当着所谓的“白祭司”，难道真的能得到任何好处吗？他既没有背景，也没有什么底牌，昨天还寄予厚望的“灵性空间”原来是人人都可以学习掌握的技术。事到如今只能期望这条“黑客”之路并非没有希望的死胡同。
但是这时候不能轻易被忽悠，得自抬身价，要点好处再屈服。
“卢比亚斯主祭大人，我实在无法想象信仰多位神灵的样子，这实在是难以言表。”
“维尼克，你是个聪明人。”卢比亚斯正坐道，“你能够造出树皮纸来，还能够摆布神庙和洪恩商会，两头取利，可见你有远超同龄人的智慧和能力。我相信你能够理解我为什么给你讲这么多关于红祭司的话。”
造纸的事情露底了。不过维尼克并不意外，卢比亚斯从前面就对自己有了怀疑，调查到这些是理所当然的。不过他的言外之意，是不是意味着随时可以通过揭穿这个，或者拿捏造纸工坊来惩戒自己，这就是同意谈条件咯？
“主祭大人，树皮纸的事情我确实有所隐瞒，但这并未对神庙造成影响，神庙的收购价甚至低于造纸的成本。如今我只希望工坊能正常运营，给我补贴一些家用罢了。”
“我对商业上这些事不甚关心，我相信塞波茨能管理好的。只要你以后忠心为教会办事，你的造纸生意不会受到恶意打压的。”
说到恶意打压，维尼克忽然想到了莎草纸匠人和商人的联名控诉。但转念一想，这个发生在整个绑架事件爆发之前，应该不会是神庙的手段。于是他又想到了怀森南德，之前神庙被袭击时说黑祭司有漏网的可能，那么怀森南德是不是也有可能生还呢。
“唉，卢比亚斯大人，自从怀森南德先生失踪，工坊无人主持，就算不被打压，恐怕也只能堪堪维持而已了。您说，怀森南德先生有没有可能在黑祭司营地的战斗中幸存呀？后续黑祭司还做了报复，也许他们有手段逃脱也说不定。”
“维尼克，你还不明白吗？那根本不是黑祭司的报复，我说过，战争早已开始了。与黑祭司的争斗，根本就是命运女神教会的算计，而后续的陨石袭击，定是命运女神祭司的手段！你若不信，反正你要成为红祭司，到时候可以向命运女神祈祷，占卜怀森南德是否存活。如果怀森南德真的能够活下来，我倒是可以让哈达给你分派几个武士，到时候能不能把人救出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维尼克低头思索这件事的可行性。虽说可以一推二六五反正可以说怀森南德是牺牲在神庙无差别打击之下，但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怀森南德不仅是工坊的大匠，而且相处日久，维尼克还是想最后再努力一把。
卢比亚斯拿出一本莎草纸装订的书，对维尼克道，“怎么样，你想好了吗？如果你同意成为红祭司，这本书就归你了。”
维尼克看向卢比亚斯手中的书，正是进门时他手中在看的那本。封面上写着“灵性剥离术”。
应该要不到更多好处了，维尼克于是点点头，接过书，问道，“我该做些什么？”
“第一，找出潜藏在普菲拉城的命运女神祭司，将他们的藏匿地点告诉哈达。我会让哈达带人剿灭他们。
“第二，我们需要准备一批异神的神术符咒，埃斯瓦尔德在负责这件事，你跟他学习一些异神的符咒和祷词，以后也会用到。”
“埃斯瓦尔德也……”
“战争一开始，会需要大量的红祭司为我们作战和储备符咒卷轴等，这两批学徒本来就是要培养成红祭司的，而且你们也不是最后一批。否则，你在贝隆城难道见过频繁挑选学徒吗？”
好吧，卢比亚斯人倒是敞亮，毫不避讳这些心机诡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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