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希利塔
卢比亚斯叫了哈达进来，然后询问维尼克命运女神祭司的藏身地点。
“从市场区出来，向东走五十丈左右，拐进一个僻静的小巷，尽头是一个低矮的半地下小屋。就是在那里给我占卜的。”
“你这两天不要离开神庙，哪里也不要去！”哈达对维尼克命令道。
“这是不信任我，怕我通风报信？”维尼克没有说出口，但心里对哈达产生一些不满。
维尼克看向卢比亚斯，只见卢比亚斯正在起身离开，没有理自己，于是只好点点头答应。
维尼克出了会客室，只得来到神庙的偏殿休息——祈祷室有半边坍塌了，否则应该在祈祷室休息更合适。
维尼克打开那本《灵性剥离术》看了起来，上面在讲的是如何将灵性剥离自身的肉体，神游于灵性空间，用灵性去观察这个世界。这部分据说有天赋的祭司通常要学习两到三年，并经历极致的痛苦才能将灵性剥离出来。当然，成功以后就不会再有灵体和肉体的粘连，不再需要重新剥离了。
他倒是不用如此，维尼克猜测，这可能和他是穿越到这个世界上的原因有关，他的灵魂和肉体本来就是强行按在一起的，自然不需要重新剥离。
接下来就是关于灵性建筑和“界隙灵径”——也就是维尼克所谓的隧道——的知识。虽然神庙确实是用于礼敬崇拜神灵的，但其本质作用是充当宇宙的象征模型，用来提供物质世界和灵性世界的交界之处。使用超凡材料建造、刻绘有神术阵法的神庙或者祭坛，会在灵性世界开辟一片灵性空间。当然，祭司搭建的简易祭台同样可以做到。
而界隙灵径则提供了不同灵性空间的连接。而指引这种连接的，就是仪式中点燃的蜡烛。当然，在神庙和祭坛中，是用了使用灵性材料建造的柱子来永久的指引连接，建立界隙灵径的。
这些和维尼克的推测差不多，但有一点一直是维尼克无从猜测的。那就是为什么所有的仪式中，都必须要有一个代表创世神的蜡烛或者柱子。
维尼克从维本茨的教学中了解到了诸多的主神、真神。但唯独创世神莫里亚努斯，就只有单单的一句“莫里亚努斯创造了世界”以及祂的尊名，再无其他。
并且在东南城角祭坛的灵性小屋中，如果一个门代表自己，一个门代表生命女神，那么为什么没有代表创世神的呢？
正当维尼克如饥似渴的学习新知识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维尼克，你怎么在这，并且来得这么早？”是希利塔。
维尼克合起书来，抬头看向希利塔，只见她一脸疲惫，黑眼圈浓重，好像几天都没睡觉一样。
“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疲惫？”
“维尼克，你是不是也……”希利塔欲言又止。
维尼克想起卢比亚斯的话“这两批学徒本来就是要培养成红祭司的”，于是了然，站起来将头凑近希利塔，小声道，“红祭司？”
“唉，我还没有决定。”希利塔往维尼克旁边坐下，“昨天卢比亚斯主祭伤都还没好，就将我叫去，问我是否愿意成为红祭司，为即将到来的动荡和战争贡献自己的力量。可我明明是这届学徒中最虔诚、祈祷时灵性增长最优的，理应当作白祭司的苗子认真培养的……”
“难道还能够选择吗？”维尼克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当他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就意味着‘这是通知，不是询问’。本来这两届的学徒都是要成为红祭司的，这是卢比亚斯主祭亲口告诉我的。”
“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但是我问过他斯特比亚尔的选择时，他却顾左右而言他！斯特比亚尔根本不会被问到这个问题。”
“希利塔，你的父亲是做什么的？”
“嗯？你知道的啊，我父亲他是个银匠。”
“斯特比亚尔他的父亲是一位祭司！”
“这不公平！为女神遴选更有天赋和才能的人，难道会因为谁的父亲是祭司，谁的父亲是平民而区别对待吗？如此下去，教会中俱是无能之人身居高位，虔诚忠实的信徒却只能劳碌至死，或死于战争、动荡！最终教会实力越来越孱弱女神的信仰无法再传播！”
“这当然不公平。”维尼克脸带轻蔑的微笑，“斯特比亚尔生于祭司之家，而你生于工匠之家，这公平吗？这个世上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现在是第三纪的453年，女神的信仰从第二纪开始传播，到现在最起码有450多年了，却反而没有衰弱，而统治的城市增加到了3座城市。我们的女神是生命女神，而不是公平女神！一个祭司，他当然希望他的儿子、孙子、子子孙孙都能成为祭司，他当然希望能够贵者恒贵，而且他也有能力做到。即便是你，你成为祭司后难道愿意自己的后代反而成为平民吗？”
希利塔默然不语。
维尼克接着道，“选贤任能，能者上而不能者下，人无老幼贵贱，尽皆平等，我也愿意相信有这样一个世界。可现实就是大祭司实力卓绝，他们愿意与平民平等吗？若你是大祭司，你可以低下头来说，‘平民，我愿与你平等相交’，但你是一个平民，对一个大祭司说，‘大祭司，你该与我平等相交’，这可能吗？”
“你竟这么激进？”希利塔也为此愕然。
维尼克这才发现自己话说多了，说过了。也许他想发泄的并不是此世身为贫民之子对未来无法选择的不甘，而是前世身为无产者被资本压榨的愤懑。
“这些话只是说说而已。”维尼克抚平心情，接着道，“成为红祭司而已。这本就比原来只能成为一个木匠的前途要好多了。人嘛，最重要是开心，我相信，学习一些其他领域的知识，也有其趣味。”
维尼克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书，“要不要一起参研参研？”
希利塔摇了摇头，手撑起下巴思索起什么。
维尼克突然意识到，哈达让他呆在神庙哪也不能去，那么吃饭怎么办？！于是他又看向希利塔，“希利塔，你身上有带吃的吗？”
“你早上没有吃饭吗？”希利塔从随身小包中拿出一个更小的包，“只有一点饼干，打算中午当作茶点的。呶，都给你了。”
维尼克接过小布袋，打开吃起来希利塔的饼干，又道，“晚上可能还得麻烦你帮我买一次饭。我被卢比亚斯主祭和哈达先生禁足了，不能出神庙。”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
“是另外的事，唉，人生还真是艰难啊。”维尼克故作愁容道。
“哈哈，人嘛，最重要是开心嘛。”希利塔马上把TVB名言还了回来，“看到你发愁，我就开心多了。不过你想要我答应给你带吃的，就得欠我人情，将来我要你帮我做什么事，你可不能拒绝。”
“成交！”
欠女孩子人情什么的，维尼克一点也不担心，说不定还能拐个女主角回来呢。维尼克一边答应，一边去观察希利塔。嗯，身材高挑，相貌精致，头发乌黑，扎起个高马尾显得自信爽朗。不错不错。
“你看什么？”希利塔见维尼克神色鬼祟，不由警惕的远离。
“希利塔，你过来。”恰在此时，埃勒贝尔出现在偏殿，唤走了希利塔，应该是卢比亚斯要问她最后的抉择了。
维尼克心中暗想，假如希利塔不答应成为红祭司的话，真的没有转机吗？她的虔诚和天赋是有目共睹的，维本茨和埃勒贝尔平时也很喜爱她。
“唉，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好好的金手指就这么没了。”维尼克坐下继续研读《灵性剥离术》。
神庙偏殿再没人到来，直到晚上，希利塔才给维尼克带了面包和果酱来当作晚餐。
“我现在的任务是跟埃斯瓦尔德一起，绘制异神的符咒。”希利塔明显放松了一些，“虽然做出了违背本心的选择，但也算是放下了重担，希望真的如你所说，有新的趣味吧。”
“真的挺有趣的，《灵性剥离术》。”
“灵性剥离术是什么？”希利塔却似乎并不了解。
维尼克将手中的书拿给希利塔，“卢比亚斯主祭没有给你吗？”
希利塔却拿出了另一本书，并没有封面，翻开是一幅幅符咒的绘本。
“我现在的任务是画符。嘶，你这个看上去很残忍啊！灵性剥离一定很痛吧！”希利塔看到灵性剥离的方法和步骤，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一起吧，我也借阅你的符咒图集看看。”维尼克并没有透露自己已经可以跳过这一步骤。
“我得先完成画符的任务。给你送饭已经是挤出了不多的时间，一路跑过来了。”希利塔没有多停留，又匆匆离开了。
“从市场区出来，向东走五十丈左右，拐进一个僻静的小巷，尽头是一个低矮的半地下小屋。就是在那里给我占卜的。”
“你这两天不要离开神庙，哪里也不要去！”哈达对维尼克命令道。
“这是不信任我，怕我通风报信？”维尼克没有说出口，但心里对哈达产生一些不满。
维尼克看向卢比亚斯，只见卢比亚斯正在起身离开，没有理自己，于是只好点点头答应。
维尼克出了会客室，只得来到神庙的偏殿休息——祈祷室有半边坍塌了，否则应该在祈祷室休息更合适。
维尼克打开那本《灵性剥离术》看了起来，上面在讲的是如何将灵性剥离自身的肉体，神游于灵性空间，用灵性去观察这个世界。这部分据说有天赋的祭司通常要学习两到三年，并经历极致的痛苦才能将灵性剥离出来。当然，成功以后就不会再有灵体和肉体的粘连，不再需要重新剥离了。
他倒是不用如此，维尼克猜测，这可能和他是穿越到这个世界上的原因有关，他的灵魂和肉体本来就是强行按在一起的，自然不需要重新剥离。
接下来就是关于灵性建筑和“界隙灵径”——也就是维尼克所谓的隧道——的知识。虽然神庙确实是用于礼敬崇拜神灵的，但其本质作用是充当宇宙的象征模型，用来提供物质世界和灵性世界的交界之处。使用超凡材料建造、刻绘有神术阵法的神庙或者祭坛，会在灵性世界开辟一片灵性空间。当然，祭司搭建的简易祭台同样可以做到。
而界隙灵径则提供了不同灵性空间的连接。而指引这种连接的，就是仪式中点燃的蜡烛。当然，在神庙和祭坛中，是用了使用灵性材料建造的柱子来永久的指引连接，建立界隙灵径的。
这些和维尼克的推测差不多，但有一点一直是维尼克无从猜测的。那就是为什么所有的仪式中，都必须要有一个代表创世神的蜡烛或者柱子。
维尼克从维本茨的教学中了解到了诸多的主神、真神。但唯独创世神莫里亚努斯，就只有单单的一句“莫里亚努斯创造了世界”以及祂的尊名，再无其他。
并且在东南城角祭坛的灵性小屋中，如果一个门代表自己，一个门代表生命女神，那么为什么没有代表创世神的呢？
正当维尼克如饥似渴的学习新知识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维尼克，你怎么在这，并且来得这么早？”是希利塔。
维尼克合起书来，抬头看向希利塔，只见她一脸疲惫，黑眼圈浓重，好像几天都没睡觉一样。
“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疲惫？”
“维尼克，你是不是也……”希利塔欲言又止。
维尼克想起卢比亚斯的话“这两批学徒本来就是要培养成红祭司的”，于是了然，站起来将头凑近希利塔，小声道，“红祭司？”
“唉，我还没有决定。”希利塔往维尼克旁边坐下，“昨天卢比亚斯主祭伤都还没好，就将我叫去，问我是否愿意成为红祭司，为即将到来的动荡和战争贡献自己的力量。可我明明是这届学徒中最虔诚、祈祷时灵性增长最优的，理应当作白祭司的苗子认真培养的……”
“难道还能够选择吗？”维尼克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当他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就意味着‘这是通知，不是询问’。本来这两届的学徒都是要成为红祭司的，这是卢比亚斯主祭亲口告诉我的。”
“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但是我问过他斯特比亚尔的选择时，他却顾左右而言他！斯特比亚尔根本不会被问到这个问题。”
“希利塔，你的父亲是做什么的？”
“嗯？你知道的啊，我父亲他是个银匠。”
“斯特比亚尔他的父亲是一位祭司！”
“这不公平！为女神遴选更有天赋和才能的人，难道会因为谁的父亲是祭司，谁的父亲是平民而区别对待吗？如此下去，教会中俱是无能之人身居高位，虔诚忠实的信徒却只能劳碌至死，或死于战争、动荡！最终教会实力越来越孱弱女神的信仰无法再传播！”
“这当然不公平。”维尼克脸带轻蔑的微笑，“斯特比亚尔生于祭司之家，而你生于工匠之家，这公平吗？这个世上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现在是第三纪的453年，女神的信仰从第二纪开始传播，到现在最起码有450多年了，却反而没有衰弱，而统治的城市增加到了3座城市。我们的女神是生命女神，而不是公平女神！一个祭司，他当然希望他的儿子、孙子、子子孙孙都能成为祭司，他当然希望能够贵者恒贵，而且他也有能力做到。即便是你，你成为祭司后难道愿意自己的后代反而成为平民吗？”
希利塔默然不语。
维尼克接着道，“选贤任能，能者上而不能者下，人无老幼贵贱，尽皆平等，我也愿意相信有这样一个世界。可现实就是大祭司实力卓绝，他们愿意与平民平等吗？若你是大祭司，你可以低下头来说，‘平民，我愿与你平等相交’，但你是一个平民，对一个大祭司说，‘大祭司，你该与我平等相交’，这可能吗？”
“你竟这么激进？”希利塔也为此愕然。
维尼克这才发现自己话说多了，说过了。也许他想发泄的并不是此世身为贫民之子对未来无法选择的不甘，而是前世身为无产者被资本压榨的愤懑。
“这些话只是说说而已。”维尼克抚平心情，接着道，“成为红祭司而已。这本就比原来只能成为一个木匠的前途要好多了。人嘛，最重要是开心，我相信，学习一些其他领域的知识，也有其趣味。”
维尼克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书，“要不要一起参研参研？”
希利塔摇了摇头，手撑起下巴思索起什么。
维尼克突然意识到，哈达让他呆在神庙哪也不能去，那么吃饭怎么办？！于是他又看向希利塔，“希利塔，你身上有带吃的吗？”
“你早上没有吃饭吗？”希利塔从随身小包中拿出一个更小的包，“只有一点饼干，打算中午当作茶点的。呶，都给你了。”
维尼克接过小布袋，打开吃起来希利塔的饼干，又道，“晚上可能还得麻烦你帮我买一次饭。我被卢比亚斯主祭和哈达先生禁足了，不能出神庙。”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
“是另外的事，唉，人生还真是艰难啊。”维尼克故作愁容道。
“哈哈，人嘛，最重要是开心嘛。”希利塔马上把TVB名言还了回来，“看到你发愁，我就开心多了。不过你想要我答应给你带吃的，就得欠我人情，将来我要你帮我做什么事，你可不能拒绝。”
“成交！”
欠女孩子人情什么的，维尼克一点也不担心，说不定还能拐个女主角回来呢。维尼克一边答应，一边去观察希利塔。嗯，身材高挑，相貌精致，头发乌黑，扎起个高马尾显得自信爽朗。不错不错。
“你看什么？”希利塔见维尼克神色鬼祟，不由警惕的远离。
“希利塔，你过来。”恰在此时，埃勒贝尔出现在偏殿，唤走了希利塔，应该是卢比亚斯要问她最后的抉择了。
维尼克心中暗想，假如希利塔不答应成为红祭司的话，真的没有转机吗？她的虔诚和天赋是有目共睹的，维本茨和埃勒贝尔平时也很喜爱她。
“唉，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好好的金手指就这么没了。”维尼克坐下继续研读《灵性剥离术》。
神庙偏殿再没人到来，直到晚上，希利塔才给维尼克带了面包和果酱来当作晚餐。
“我现在的任务是跟埃斯瓦尔德一起，绘制异神的符咒。”希利塔明显放松了一些，“虽然做出了违背本心的选择，但也算是放下了重担，希望真的如你所说，有新的趣味吧。”
“真的挺有趣的，《灵性剥离术》。”
“灵性剥离术是什么？”希利塔却似乎并不了解。
维尼克将手中的书拿给希利塔，“卢比亚斯主祭没有给你吗？”
希利塔却拿出了另一本书，并没有封面，翻开是一幅幅符咒的绘本。
“我现在的任务是画符。嘶，你这个看上去很残忍啊！灵性剥离一定很痛吧！”希利塔看到灵性剥离的方法和步骤，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一起吧，我也借阅你的符咒图集看看。”维尼克并没有透露自己已经可以跳过这一步骤。
“我得先完成画符的任务。给你送饭已经是挤出了不多的时间，一路跑过来了。”希利塔没有多停留，又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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