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损坏的衣服
等她想再看一眼，确定是不是他时，站在那里的人已经消失了。
黎颜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也就没太在意。
舞台上的人已经换了一波，手机亮了一下，是韩听晚在找她。
黎颜也不在逗留，收起手机，就下了教学楼。
这边，韩听晚回到化妆间，她把脸上的妆给卸了，洗完脸出来还没没见到黎颜，刚要打个电话，人就回来了。
“颜颜，你去哪了？发消息你也没回，我以为你丢了。”
韩听晚拿起椅子上自己的衣服，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去教学楼。”
黎颜只说了这个，丝毫不提刚才拍她在台上表演的照片视频。
说完，她坐在椅子上，把化妆包给打开了。化完妆，要拿那衣服换上时。
发现了裙摆的位置有很明显被人撕扯过的痕迹，中间还破损了一个洞，就在肚子的那个位置。
韩听晚换完衣服出来，见黎颜站在原地看着那件衣服发愣，走过去就要问情况。
“怎么……”
还没等她说完，两只眼睛就落在了那衣服被破坏的地方。
瞳孔骤然一缩，指着那衣服，半吞半吐道：
“颜颜，你这衣服……”
黎颜没说话，只是把衣服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一看就知道又是沈嘉宁干的好事，你等着，我去把她抓过来。”
韩听晚气冲冲的撸起袖子，音量大了一些，转头就要去找人算账。
黎颜拉着她的衣袖，给人拉回来，语调平缓：
“你去了也没用，她能承认？”
“难不成就这样放过她？”
韩听晚一双眼睛充满戾气，她这暴脾气，要不把人抓来揍一顿都不是她了。
也就黎颜好脾气，这样都没生气。
“等一下去调监控，肯定能给她揪出来，你现在去，她只会倒打一耙。”
听着黎颜的话，韩听晚冷静了一些。
只是沈嘉宁实在是太可恶，仗着家里，作威作福，平日里可没少给黎颜使绊子，做的又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手脚，黎颜向来都不在意。
“那这衣服……衣服可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可没有备选衣服啊。”
韩听晚看到那衣服就一肚子火，沈嘉宁这次倒是胆大，做这个手脚。
他们这次表演的衣服可都是提前商量准备的，和表演节目得搭得上边，毕竟这次的晚会，校方十分重视。
“我和校长说一声，让他把我节目往后调调，在想办法吧。”
说完，黎颜就要出门打电话。
她拿起手机，微仰起头，就看到了宋瑾昀正往她这个方向走来。
她拿着手机的手一怔，仔细的在看了一眼。
所以她刚才在教学楼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他啊，不是她太久没见他出现的幻影。
她抬起手放在胸前，主动和他打了个招呼：
“瑾昀……”
刚说两个字，她就收回了话，那“瑾昀哥哥”几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了，现在可不比以前，喊这个称呼，总觉得有点矫情。
“你怎么在这里？”
“学校邀请。”
屋里头，韩听晚走到黎颜的身后，探出头来，礼貌的和他打了一个招呼：
“宋老师。”
她拍了拍黎颜的肩膀，怕她光顾着聊天，忘记正事，提醒道：
“颜颜，你电话打了没有？”
黎颜低下头，差点忘记了她出来是干嘛的。
她晃了晃手机，转头和宋瑾昀交代了一下：
“我先打个电话。”
音落，她拨通了校长的电话，往旁边走了走。
说话间，宋瑾昀偶然间听到了黎颜说的什么“衣服破损”“把节目往后调调”的字眼。
往化妆间里面看了看，沙发上那衣服上的破洞十分显眼，他微眯起眸子，眼底划过一抹寒意。
见黎颜挂断了电话，他又恢复了亲和的目光，柔声的问她：
“你需要上台的衣服坏了吗？”
黎颜以为是韩听晚和他说的。
点头回复道：“嗯，正想办法解决。”
宋瑾昀接着问：
“离你等一下上台还有多少时间？”
“差不多还有一，二十分钟吧。”
黎颜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给他说了时间。
“好，你别急，我那刚好有一套差不多的衣服，现在让人送来。”
说完，没等黎颜反应过来，他就出了门。
“不……”
黎颜刚要拒绝，就看见了宋瑾昀已经把电话给打了出去。
虽然她还没想到怎么解决，可她没想麻烦他的。
宋瑾昀打完了电话，很快就来和黎颜汇报一下。
担心她因为这事着急。
“我已经让人送过来了，很快就到了。”
“好，谢谢了！”
黎颜没说别的，只是和他道了谢。
里边，韩听晚没听见宋瑾昀已经帮黎颜解决了问题，只是勾着那衣服破洞，颔首冲着门口说道：
“颜颜，要不我出去帮你看看有没有差不多的衣服？”
“不用，已经解决了。”
听到黎颜这话，韩听晚眼睛亮了亮，把那衣服往旁边一扔。
“解决了？怎么解决的？”
看到旁边的宋瑾昀，瞬间明白了什么。
改口道：
“解决了就行！”
然后特别识相的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低头玩手机。
十五分钟后。
孙澄舟手中提着装着衣服的袋子，姗姗来迟。
“呐，下次有事能不能提前说，耽误我正事。”
他才刚到酒吧门口，结果宋瑾昀一个电话就给他喊回去，还就只为了给他送件衣服。
吩咐完他，电话还直接给他挂了，不容他拒绝。
宋瑾昀接过袋子，瞄了一眼袋子里的衣服，没有回复他的问题。
韩听晚听见了外边的动静，看到黎颜刚才不下心蹭到了，正在补妆，她站起来出门帮黎颜看一眼。
“衣服到了，麻烦你先提进去让她换上！”
“好。”
韩听晚应了一声，提着袋子找黎颜去了。
孙澄舟看着那衣服的人，他没见过，这不是黎颜，宋瑾昀把衣服给她……
“这好像不是黎颜大美人？你换目标了？也是个标志的大美人。”
孙澄舟往宋瑾昀那里凑了凑，满脸荡漾着八卦激动着。
宋瑾昀看向孙澄舟的眸子透着刺骨的危险气息。孙澄舟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睛，缩了缩脖子，闭上嘴。
黎颜换好了衣服，站在镜子前看了一圈，这尺寸大小全都合适，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
她出了换衣间，来不及她多想，差不多要到她了，刚才已经有人来喊了。
原本想出门道个谢的，然后问问他要不要看看她的表演，结果她来到化妆间门口，宋瑾昀已经不在那里了。
“听晚，宋瑾昀呢？走了吗？”
韩听晚走到她身边，左右环顾了一下。
“不知道啊，没注意，怎么了？”
她刚才就顾着看黎颜了，根本没注意宋瑾昀什么时候走的。
“没事。”
她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以为他送到了衣服就走了。这和之前他未道别就离开她好几年的情景交织在一起，那种落寞的情绪油然而生。
抿唇缓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走到候台区，再理了一番衣服。
听到主持人喊道她的名字时，她拿着话筒，缓缓走上台。
习惯性的扫了一眼台下的众人，此时前奏已经响起来了。
目光落在了离学生区不远处的树下，宋瑾昀正站在那里，注视着她。
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应该是来给她送衣服的。
没走，而是站在那里看她表演。
她微微扬唇，低落的情绪消失了大半。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情绪自从宋瑾昀出现在她生命里后，一直在被他牵着走。
树下，孙澄舟的手肘撑在树上，猜测的问宋瑾昀：
“老宋，你把我拉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让我看表演的吧？”
不管什么原因，反正宋瑾昀肯定不可能和他待在这里看表演，还是黎颜的表演。
别人的表演，他理都不理。至于黎颜的……
他恨不得把人藏在家里，自己观赏，还会拉他在这里欣赏？
“今晚颜颜的衣服被东手脚了，你帮我调查一下。”
孙澄舟听完，白了他一眼，看看，他就知道，宋瑾昀绝对不安好心，把他拉到这里，肯定是因为他不想错过黎颜的演出。
“你就不能让我缓口气在给我派任务？等我看完着表演先。”
他毕业了好几年，好久都没看到学校里的演出了，来都来了，总得看看，这里还是艺校，演出肯定有意思。
突然，正看着台上演出的孙澄舟感觉到了周身一阵寒意，眼睛也不敢往旁边看，像是想到了什么，疾声道：
“我现在去。”
说完话，他脚底像是抹了一层油，溜的飞快。
等一下回来再看也不迟，现在站在台上的可是宋瑾昀的宝贝，他要再看，宋瑾昀眼珠子等一下都要给他挖出来。
……
“嘉，嘉宁，黎颜在台上……”
在学生众人中，一个女生摇了摇旁边的沈嘉宁，说话吞吞吐吐的，也没把话继续说完。
“看得见。”
沈嘉宁有些不耐烦，“啧”的一声往旁边挪挪，像是见到了什么脏东西，离那个人远了一些。
刚才黎颜没有准时上台，她还以为她得手了，还在窃喜，结果还没开心两分钟，黎颜就站在上面表演。
这衣服还完好如初的，和她剪坏的那件几乎一模一样，她明明都已经亲手把衣服给剪烂了，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黎颜有备用的衣服。
之前她是压根就看不上这晚会的，索性就没报名，可后来，她听说这次的晚会校长邀请了很多大人物来学校，而且她喜欢的谢屿也报名了。
她再要报名的时候，最后一个名额也已经没有了，又听说有一个内定的名额，她去找了校长，知道了内定的名额是给黎颜的，而且也已经商定好了。
她怎么能不气？她过惯了众星捧月般的生活，上了大学后，处处被黎颜压一头不说，什么名额都是黎颜在前面。
上次郑导是，这次演出还是。
她偏过头，压着声音责问坐在她身边的季甜：
“你不是说衣服没有备用的，那黎颜身上穿的是什么？”
虽然压低了声音，可季甜还是能明显的察觉到沈嘉宁语气里的不善。
特别是她看到沈嘉宁的脸色黑了半边，不由得有些害怕。
弱弱的回答：
“我问过那些人，他们说，确实没有备用的……”
沈嘉宁双手环胸，靠在了椅背上，黑着脸，也不想回复季甜。
仰着头看着台上的黎颜，看了一眼又别过头去，拿起身后的包，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里。
季甜还在想着怎么哄她，刚要开口，就看到了离开的沈嘉宁。
她不敢耽误，拿着自己的东西跟在她的身后走了。
表演结束，黎颜回了化妆间。
就看到了韩听晚坐在那里，手扶额头，恨不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手机里的语音一个接着一个，都在夸她今天的表演。
可在韩听晚听来，这些声音尤为刺耳。
她看到黎颜进了门，嘟着嘴愤愤的看着黎颜，将手机屏幕调转的一个方向，点开一张照片，指控着罪魁祸首。
诅骂一声：
“黎颜，你，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黎颜看到了挑了一下眉，不以为然，还欣赏起自己的杰作：
“拍的还不错。”
韩听晚抿着唇，眨了眨眼睛，感情她在这里忿忿不平的质问黎颜，结果人还在还夸起自己的拍照技术了？
“你竟然和我妈串通一气，偷拍我，你是不知道我现在在我们家庭群里又多尴尬，我妈发群里就算了，还一人在私发发一遍，逢人就给人把照片拿出来。”
黎颜走到洗手池子，拿出卸妆棉，加了一些卸妆水在上面。
听到韩听晚的话，也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个字。
“嗯。”
“你，你，你……”
韩听晚指着理智的黎颜，和她现在张牙舞爪的样子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抬起手给自己扇了扇风。
不行，太气人了，黎颜简直就是个白眼狼，亏她刚才还想帮她报仇，趁着黎颜上去表演，去了一趟保安室要来了监控视频。
她现在宁愿把监控视频删了，也不给黎颜，想要？
自己去监控室要去，她反正不管了。
“你还‘嗯’，太过分了，我要跟你绝交。”
韩听晚气恼攻心的吼道。
等等……
怎么感觉偷拍这件事情这么熟悉呢？
黎颜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也就没太在意。
舞台上的人已经换了一波，手机亮了一下，是韩听晚在找她。
黎颜也不在逗留，收起手机，就下了教学楼。
这边，韩听晚回到化妆间，她把脸上的妆给卸了，洗完脸出来还没没见到黎颜，刚要打个电话，人就回来了。
“颜颜，你去哪了？发消息你也没回，我以为你丢了。”
韩听晚拿起椅子上自己的衣服，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去教学楼。”
黎颜只说了这个，丝毫不提刚才拍她在台上表演的照片视频。
说完，她坐在椅子上，把化妆包给打开了。化完妆，要拿那衣服换上时。
发现了裙摆的位置有很明显被人撕扯过的痕迹，中间还破损了一个洞，就在肚子的那个位置。
韩听晚换完衣服出来，见黎颜站在原地看着那件衣服发愣，走过去就要问情况。
“怎么……”
还没等她说完，两只眼睛就落在了那衣服被破坏的地方。
瞳孔骤然一缩，指着那衣服，半吞半吐道：
“颜颜，你这衣服……”
黎颜没说话，只是把衣服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一看就知道又是沈嘉宁干的好事，你等着，我去把她抓过来。”
韩听晚气冲冲的撸起袖子，音量大了一些，转头就要去找人算账。
黎颜拉着她的衣袖，给人拉回来，语调平缓：
“你去了也没用，她能承认？”
“难不成就这样放过她？”
韩听晚一双眼睛充满戾气，她这暴脾气，要不把人抓来揍一顿都不是她了。
也就黎颜好脾气，这样都没生气。
“等一下去调监控，肯定能给她揪出来，你现在去，她只会倒打一耙。”
听着黎颜的话，韩听晚冷静了一些。
只是沈嘉宁实在是太可恶，仗着家里，作威作福，平日里可没少给黎颜使绊子，做的又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手脚，黎颜向来都不在意。
“那这衣服……衣服可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可没有备选衣服啊。”
韩听晚看到那衣服就一肚子火，沈嘉宁这次倒是胆大，做这个手脚。
他们这次表演的衣服可都是提前商量准备的，和表演节目得搭得上边，毕竟这次的晚会，校方十分重视。
“我和校长说一声，让他把我节目往后调调，在想办法吧。”
说完，黎颜就要出门打电话。
她拿起手机，微仰起头，就看到了宋瑾昀正往她这个方向走来。
她拿着手机的手一怔，仔细的在看了一眼。
所以她刚才在教学楼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他啊，不是她太久没见他出现的幻影。
她抬起手放在胸前，主动和他打了个招呼：
“瑾昀……”
刚说两个字，她就收回了话，那“瑾昀哥哥”几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了，现在可不比以前，喊这个称呼，总觉得有点矫情。
“你怎么在这里？”
“学校邀请。”
屋里头，韩听晚走到黎颜的身后，探出头来，礼貌的和他打了一个招呼：
“宋老师。”
她拍了拍黎颜的肩膀，怕她光顾着聊天，忘记正事，提醒道：
“颜颜，你电话打了没有？”
黎颜低下头，差点忘记了她出来是干嘛的。
她晃了晃手机，转头和宋瑾昀交代了一下：
“我先打个电话。”
音落，她拨通了校长的电话，往旁边走了走。
说话间，宋瑾昀偶然间听到了黎颜说的什么“衣服破损”“把节目往后调调”的字眼。
往化妆间里面看了看，沙发上那衣服上的破洞十分显眼，他微眯起眸子，眼底划过一抹寒意。
见黎颜挂断了电话，他又恢复了亲和的目光，柔声的问她：
“你需要上台的衣服坏了吗？”
黎颜以为是韩听晚和他说的。
点头回复道：“嗯，正想办法解决。”
宋瑾昀接着问：
“离你等一下上台还有多少时间？”
“差不多还有一，二十分钟吧。”
黎颜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给他说了时间。
“好，你别急，我那刚好有一套差不多的衣服，现在让人送来。”
说完，没等黎颜反应过来，他就出了门。
“不……”
黎颜刚要拒绝，就看见了宋瑾昀已经把电话给打了出去。
虽然她还没想到怎么解决，可她没想麻烦他的。
宋瑾昀打完了电话，很快就来和黎颜汇报一下。
担心她因为这事着急。
“我已经让人送过来了，很快就到了。”
“好，谢谢了！”
黎颜没说别的，只是和他道了谢。
里边，韩听晚没听见宋瑾昀已经帮黎颜解决了问题，只是勾着那衣服破洞，颔首冲着门口说道：
“颜颜，要不我出去帮你看看有没有差不多的衣服？”
“不用，已经解决了。”
听到黎颜这话，韩听晚眼睛亮了亮，把那衣服往旁边一扔。
“解决了？怎么解决的？”
看到旁边的宋瑾昀，瞬间明白了什么。
改口道：
“解决了就行！”
然后特别识相的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低头玩手机。
十五分钟后。
孙澄舟手中提着装着衣服的袋子，姗姗来迟。
“呐，下次有事能不能提前说，耽误我正事。”
他才刚到酒吧门口，结果宋瑾昀一个电话就给他喊回去，还就只为了给他送件衣服。
吩咐完他，电话还直接给他挂了，不容他拒绝。
宋瑾昀接过袋子，瞄了一眼袋子里的衣服，没有回复他的问题。
韩听晚听见了外边的动静，看到黎颜刚才不下心蹭到了，正在补妆，她站起来出门帮黎颜看一眼。
“衣服到了，麻烦你先提进去让她换上！”
“好。”
韩听晚应了一声，提着袋子找黎颜去了。
孙澄舟看着那衣服的人，他没见过，这不是黎颜，宋瑾昀把衣服给她……
“这好像不是黎颜大美人？你换目标了？也是个标志的大美人。”
孙澄舟往宋瑾昀那里凑了凑，满脸荡漾着八卦激动着。
宋瑾昀看向孙澄舟的眸子透着刺骨的危险气息。孙澄舟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睛，缩了缩脖子，闭上嘴。
黎颜换好了衣服，站在镜子前看了一圈，这尺寸大小全都合适，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
她出了换衣间，来不及她多想，差不多要到她了，刚才已经有人来喊了。
原本想出门道个谢的，然后问问他要不要看看她的表演，结果她来到化妆间门口，宋瑾昀已经不在那里了。
“听晚，宋瑾昀呢？走了吗？”
韩听晚走到她身边，左右环顾了一下。
“不知道啊，没注意，怎么了？”
她刚才就顾着看黎颜了，根本没注意宋瑾昀什么时候走的。
“没事。”
她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以为他送到了衣服就走了。这和之前他未道别就离开她好几年的情景交织在一起，那种落寞的情绪油然而生。
抿唇缓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走到候台区，再理了一番衣服。
听到主持人喊道她的名字时，她拿着话筒，缓缓走上台。
习惯性的扫了一眼台下的众人，此时前奏已经响起来了。
目光落在了离学生区不远处的树下，宋瑾昀正站在那里，注视着她。
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应该是来给她送衣服的。
没走，而是站在那里看她表演。
她微微扬唇，低落的情绪消失了大半。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情绪自从宋瑾昀出现在她生命里后，一直在被他牵着走。
树下，孙澄舟的手肘撑在树上，猜测的问宋瑾昀：
“老宋，你把我拉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让我看表演的吧？”
不管什么原因，反正宋瑾昀肯定不可能和他待在这里看表演，还是黎颜的表演。
别人的表演，他理都不理。至于黎颜的……
他恨不得把人藏在家里，自己观赏，还会拉他在这里欣赏？
“今晚颜颜的衣服被东手脚了，你帮我调查一下。”
孙澄舟听完，白了他一眼，看看，他就知道，宋瑾昀绝对不安好心，把他拉到这里，肯定是因为他不想错过黎颜的演出。
“你就不能让我缓口气在给我派任务？等我看完着表演先。”
他毕业了好几年，好久都没看到学校里的演出了，来都来了，总得看看，这里还是艺校，演出肯定有意思。
突然，正看着台上演出的孙澄舟感觉到了周身一阵寒意，眼睛也不敢往旁边看，像是想到了什么，疾声道：
“我现在去。”
说完话，他脚底像是抹了一层油，溜的飞快。
等一下回来再看也不迟，现在站在台上的可是宋瑾昀的宝贝，他要再看，宋瑾昀眼珠子等一下都要给他挖出来。
……
“嘉，嘉宁，黎颜在台上……”
在学生众人中，一个女生摇了摇旁边的沈嘉宁，说话吞吞吐吐的，也没把话继续说完。
“看得见。”
沈嘉宁有些不耐烦，“啧”的一声往旁边挪挪，像是见到了什么脏东西，离那个人远了一些。
刚才黎颜没有准时上台，她还以为她得手了，还在窃喜，结果还没开心两分钟，黎颜就站在上面表演。
这衣服还完好如初的，和她剪坏的那件几乎一模一样，她明明都已经亲手把衣服给剪烂了，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黎颜有备用的衣服。
之前她是压根就看不上这晚会的，索性就没报名，可后来，她听说这次的晚会校长邀请了很多大人物来学校，而且她喜欢的谢屿也报名了。
她再要报名的时候，最后一个名额也已经没有了，又听说有一个内定的名额，她去找了校长，知道了内定的名额是给黎颜的，而且也已经商定好了。
她怎么能不气？她过惯了众星捧月般的生活，上了大学后，处处被黎颜压一头不说，什么名额都是黎颜在前面。
上次郑导是，这次演出还是。
她偏过头，压着声音责问坐在她身边的季甜：
“你不是说衣服没有备用的，那黎颜身上穿的是什么？”
虽然压低了声音，可季甜还是能明显的察觉到沈嘉宁语气里的不善。
特别是她看到沈嘉宁的脸色黑了半边，不由得有些害怕。
弱弱的回答：
“我问过那些人，他们说，确实没有备用的……”
沈嘉宁双手环胸，靠在了椅背上，黑着脸，也不想回复季甜。
仰着头看着台上的黎颜，看了一眼又别过头去，拿起身后的包，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里。
季甜还在想着怎么哄她，刚要开口，就看到了离开的沈嘉宁。
她不敢耽误，拿着自己的东西跟在她的身后走了。
表演结束，黎颜回了化妆间。
就看到了韩听晚坐在那里，手扶额头，恨不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手机里的语音一个接着一个，都在夸她今天的表演。
可在韩听晚听来，这些声音尤为刺耳。
她看到黎颜进了门，嘟着嘴愤愤的看着黎颜，将手机屏幕调转的一个方向，点开一张照片，指控着罪魁祸首。
诅骂一声：
“黎颜，你，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黎颜看到了挑了一下眉，不以为然，还欣赏起自己的杰作：
“拍的还不错。”
韩听晚抿着唇，眨了眨眼睛，感情她在这里忿忿不平的质问黎颜，结果人还在还夸起自己的拍照技术了？
“你竟然和我妈串通一气，偷拍我，你是不知道我现在在我们家庭群里又多尴尬，我妈发群里就算了，还一人在私发发一遍，逢人就给人把照片拿出来。”
黎颜走到洗手池子，拿出卸妆棉，加了一些卸妆水在上面。
听到韩听晚的话，也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个字。
“嗯。”
“你，你，你……”
韩听晚指着理智的黎颜，和她现在张牙舞爪的样子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抬起手给自己扇了扇风。
不行，太气人了，黎颜简直就是个白眼狼，亏她刚才还想帮她报仇，趁着黎颜上去表演，去了一趟保安室要来了监控视频。
她现在宁愿把监控视频删了，也不给黎颜，想要？
自己去监控室要去，她反正不管了。
“你还‘嗯’，太过分了，我要跟你绝交。”
韩听晚气恼攻心的吼道。
等等……
怎么感觉偷拍这件事情这么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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