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好像之前，有一次假期，黎颜有一场发布会，她走后门跟着黎颜进去了。
在台上，黎颜被主办方要求唱首电视剧主题曲，她在台下拿着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录了一段视频。
然后她就发给黎颜的小姨了。
好家伙，这是在报仇呢？
真记仇。
“不是，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能这么记仇？”
韩听晚越说越小声，到最后直接黎颜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听见了像是蚊子在耳边飞过的声音，她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这件事情，她理亏，辩也辩不过。
她哪能想到黎颜这么记仇，这都过去多久了，她还能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要早知道她能这么记仇，当初就让她小姨保密了，不告诉黎颜是她发的。
她看了一眼黎颜，怕等一下揪着这件事不放，赶紧“嘿嘿”两声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拿出手机老老实实的把要到的监控视频发给她，说：
“我刚才去保安室要了这几天的监控视频，不过保安说，有一段时间的监控录像没了。”
黎颜洗完了脸，拿起毛巾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水珠。
走到沙发处坐下来，语调平缓的说：
“那不用看了，衣服被损坏的那段监控被删了。”
韩听晚惊讶且疑，坐在了黎颜的身边：
“嗯？你怎么知道的？”
“监控室一直都有保安看着，要是监控坏了需要维修自然会通告，可并没有，但监控视频却没了。”
听黎颜给她一分析，韩听晚瞬间明白了，顿时拍桌站起来，心急厉声道：
“我还想着找到这段视频，给沈嘉宁发网上呢，让那些追捧她的粉丝看看，结果她给删了？”
这能忍？
黎颜拿起自己的衣服，慵懒的眸子闪过一抹寒意，补充道：
“监控删了还能恢复，她跑不掉。”
沈嘉宁之前的那些小动作，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屑搭理她。这次，她要是不给她一点教训，恐怕沈嘉宁就会觉得她好欺负。
对于沈嘉宁，她已经够仁慈了。
走进换衣间，换下衣服，宋瑾昀拿来的衣服小心的放回袋子里。
等她换完衣服出来，宋瑾昀正坐在那里，捧着手机，好像是等她的。
她捧着袋子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神。
还是宋瑾昀抬眸，说了一句话，她才重新迈着脚步走过去。
“颜颜，我开了车，我送你回去吧。”
“好。”
黎颜还在回味刚才她盯着他看，被发现的样子，没注意宋瑾昀说的什么，直接答应了。
还是看到韩听晚脸上的表情不对，才反应过来宋瑾昀刚才说的什么。
“要走啊，带我一程。”
孙澄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眼含笑意的站在门口。
屋里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搞得孙澄舟都有点不好意思，他低下头来，像是小女人撒娇一般：
“我知道我长得很好看，但也不用这么看着我吧，怪不好意思的。”
韩听晚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尽管没见过，也觉得他这人平常肯定没少挨打，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宋瑾昀给了孙澄舟一个眼神，像是在嫌弃。
黎颜没有理孙澄舟的话，只是这样盯着他，有点眼熟。
“孙总？”
孙澄舟挑了挑下巴，眼底骤然一亮，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黎颜大美人竟然认识我？”
黎颜撑着下巴，回复他的话：
“记得。”
说完这两个字，她特地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嗓音很冷：
“我几年前见过你，那个时候你在我老板的办公室里，我刚好需要找我老板，看见你在老板办公室。”
孙澄舟一听，哪还站的住，只是见一面黎颜就记住他了，过了这么多年都还记得他，这不就是在说他特有魅力吗？
“没想到我还能让黎颜大美人记得！荣幸之至啊。”
宋瑾昀看他的眼神中的煞气波涛汹涌，他都没有搭理。
看着很是神气。
还没等他开心一会儿，黎颜又接着说：
“那个时候，你在给我老板出主意，让他收了我的微博，还和他说，先哄着我把我微博收了，至于后面要不要把微博还给我，就是我老板决定了。”
黎颜面面俱到的把过程都给说出来，这刚还暗暗窃喜的孙澄舟顿感不妙。
他咳了两声，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到。
“黎颜大美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孙澄舟把目光移到宋瑾昀那边，那个人的眸中没有什么异样的神情，可他看着怎么这么吓人啊！
“噗——”
韩听晚捂着嘴，差点没笑出声来。
她拍了拍孙澄舟的肩膀，有些怜悯他。
最后也只是安慰他一句：
“自求多福吧，你口中的黎颜大美人最记仇了。”
这件事，韩听晚深有感触，她刚才不就被报复了吗。
现在到了别人头上，她也就只会可怜那个人几秒钟，然后站在旁边看戏，绝对不插手，不能只有她被报复。
孙澄舟更害怕了，光是宋瑾昀就可以让他死几千回，这会儿韩听晚又告诉黎颜也记仇。
宋瑾昀那边肯定是说不通了，他也就只能看看黎颜这里能不能还有挽回的余地。
黎颜要是放过他了，说不准宋瑾昀也会放他一马。
他颤声说道：
“不是，黎颜大美人，我好歹也是看你的电视剧长大的，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可完美了，这个时候，你可不能自毁形象啊，不然我的童年回忆可就变成童年噩梦了！”
“我不过拍了五年的戏，你五年前也应该20了吧，哪来的童年？”
黎颜实话实说道。
孙澄舟一惊，暗道不妙。
感情牌在黎颜这里不好使。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孙澄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保全自己了，现在多说多错啊。
此时，韩听晚套了一下外套，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给黎颜说着：
“颜颜，我室友喊我了，说寝室等会儿查房，我得回去收拾东西了，先走了。”
黎颜应声：“好。”
“嗯，你回到家的时候和我说一声，然后监控的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在和我说。”
说着，韩听晚拿起书包，和宋瑾昀道别了一下。
走到孙澄舟身边的时候，挑眉朝着他轻笑一声：
“祝你好运！拜拜～”
撂下这句话，韩听晚就走了。
孙澄舟原本还要感谢她帮他缓解气氛，转移这两人的注意力。
结果走了还得来这么一句，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太过分了。
韩听晚走后，屋内又安静了。
黎颜提着那件衣服，背上自己的包。
“我也想回去了。”
“好。”
宋瑾昀带着温柔的语调。
他刚才一直没有开口质问孙澄舟，完全是怕自己在黎颜面前的形象给毁了。
孙澄舟一听黎颜没在提刚才的事，松了一口气。
这黎颜也没有韩听晚说的这么记仇啊，这不是挺好的吗！
他拍了拍胸脯，给他刚才被吓到的小心脏顺口气。
等他在抬头，宋瑾昀和黎颜已经不见了。
不对，他手机没电了，这不搭宋瑾昀的车子回去，他就要走路回家了。
不行，他绝不走回去，他家离这里好远的，开车怎么说都要半小时，走回去不要他半条命，那双腿也会废掉。
他出了门，宋瑾昀和黎颜在前面走着，他就跟着后面，活脱像这俩人的跟班。
到停车场，宋瑾昀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跟他们一路的孙澄舟，微皱起眉头。
“有事？”
“我手机没电了，我刚打车来的，你得把我拉回家去。”
孙澄舟拿出那个开机都开机不了的手机，放在宋瑾昀面前给他看一眼。
宋瑾昀撇了一眼，随后冷冷的回复了两个字：“不拉。”
出主意让赵天岚收了黎颜微博，还想让他拉他回去？
做梦！
怪不得宋瑾昀那个时候微博私信黎颜都没回，他还奇怪，他和黎颜之前还聊的好好的，结果突然黎颜就再没回复他。
原以为是黎颜知道了他的身份，不想搭理他了，却怎么也没想到是赵天岚和这个东西合谋收了黎颜的微博，让他俩聊不上天。
“喂，不是吧！我大老远给你送衣服，你就这么对我？太过分了。”
孙澄舟幽怨的吐槽一句。
“你先上车，外面冷。我还有事和他交代一下。”
宋瑾昀偏低下头，和声细语的说。
和对孙澄舟完全是两个态度。
黎颜身上还穿着宋瑾昀刚才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宋瑾昀就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
既然他们有事要谈，黎颜应着他的话。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还给他。
“那你穿着吧，车上不冷。”
说完，就跑到车里去了。
黎颜上了车，孙澄舟有种不祥的预感，把黎颜支走，不会还想把他拉到旁边揍一顿吧。
宋瑾昀把手里的衣服重新穿在身上，孙澄舟见他有动作，还以为自己猜对了。
抬手抱着头，疾声阻止：
“诶诶诶，宋瑾昀，打人可是犯法的啊，你，你……”
宋瑾昀像盯着傻子一样盯着他。
一秒，两秒，三十秒……他没感觉到宋瑾昀的下一步动作，才小心的把头探出来。
看到宋瑾昀只是穿个衣服，才放下手。
“我不会当着她的面揍你……”
解释完，他才说道：
“别忘了帮我查清楚今晚衣服的事情。”
然后，宋瑾昀迈着步子就要上车。
孙澄舟想起来自己的目的，追上去，跟在宋瑾昀身边。
“喂，不是，我手机没电了，我刚打车来的。”
“我给你叫了车，等会儿到，报我手机号，回家手机充上电了记得把钱还我。”
说完，他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坐上去。
好不容易有机会和黎颜独处，怎么能让他坏事，绝对不能。
他启动了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孙澄舟看着离开的车子，眨了眨眼睛。
“不是，你怎么这么抠啊，几十块钱也让我还你！”
他高声骂了一句。
看着离开的车子，眼底只有嫌恶。
他就没见过哪个总裁像他这么抠门的，还要把打车费还他。
车上，黎颜转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张牙舞爪的孙澄舟。
问了一句：
“他不是说他手机没电了，你不载他一程吗？”
虽然孙澄舟让赵天岚收了她的微博，她对他的初始印象也不是很好，但今晚毕竟他也帮了她一个忙，不能太忘恩负义。
“不顺路，给他另叫了一辆车。”
宋瑾昀解释道。
“哦。”
叫了车子就行，这个人太八卦了，还吵，韩听晚在他面前都得甘拜下风，要是真的和他们一辆车子，一路上指不定怎么问她问题呢。
“所以赵天岚把微博还你了吗？”
宋瑾昀询问了一下。
“啊？”
黎颜没想到宋瑾昀会问这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毕竟从小都是她追着他问这些小事，很少见到宋瑾昀问她关于她的小事情。
话也少，基本她说一长串，他就回几个字，惜字如金的。
“我问赵天岚把微博还你了吗？”
宋瑾昀耐心的在问了一遍，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前面，没有看她，像是平常时闲聊。
“没有，老板听了孙总的话，到现在也没还我，怕我在微博发乱发。”
黎颜如实交代。
她自己管理微博的时候，一发微博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然就是用微博给别人的视频点赞，和她出道的形象完全不搭边。
赵天岚不止一次提醒她，让她换个小号。她觉得换来换去麻烦，依旧我行我素，接着就是赵天岚就和孙澄舟密谋收了她的微博。
至今都没有还给她。
“好，知道了。”
说完，车子安静下来。
红绿灯的时候，宋瑾昀停下车子，转过头看了一眼黎颜。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问什么？”
黎颜有些不解，今晚宋瑾昀的话怎么突然变多了，还是他先开口。
要以前，别人不开口和他说话，他绝对不说话，这过了几年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这几年的情况，或者我怎么这几年都不来找你？”
听到这，黎颜一愣。
她的确想问来着，可见到他就是问不出口，主要是觉得自己不知道站在什么立场问他。
邻居？朋友？还是青梅竹马？
她似乎没有这个权利问他。
黎颜组织了一下语言，应答道。
“我那天不是问了吗？你也回答了，你这些年挺好的。”
“就，只有这一个问题吗？”
宋瑾昀压着嗓音，语气听起来有些失落。
这么多年不见，黎颜就只有这个问题问他吗？
在台上，黎颜被主办方要求唱首电视剧主题曲，她在台下拿着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录了一段视频。
然后她就发给黎颜的小姨了。
好家伙，这是在报仇呢？
真记仇。
“不是，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能这么记仇？”
韩听晚越说越小声，到最后直接黎颜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听见了像是蚊子在耳边飞过的声音，她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这件事情，她理亏，辩也辩不过。
她哪能想到黎颜这么记仇，这都过去多久了，她还能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要早知道她能这么记仇，当初就让她小姨保密了，不告诉黎颜是她发的。
她看了一眼黎颜，怕等一下揪着这件事不放，赶紧“嘿嘿”两声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拿出手机老老实实的把要到的监控视频发给她，说：
“我刚才去保安室要了这几天的监控视频，不过保安说，有一段时间的监控录像没了。”
黎颜洗完了脸，拿起毛巾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水珠。
走到沙发处坐下来，语调平缓的说：
“那不用看了，衣服被损坏的那段监控被删了。”
韩听晚惊讶且疑，坐在了黎颜的身边：
“嗯？你怎么知道的？”
“监控室一直都有保安看着，要是监控坏了需要维修自然会通告，可并没有，但监控视频却没了。”
听黎颜给她一分析，韩听晚瞬间明白了，顿时拍桌站起来，心急厉声道：
“我还想着找到这段视频，给沈嘉宁发网上呢，让那些追捧她的粉丝看看，结果她给删了？”
这能忍？
黎颜拿起自己的衣服，慵懒的眸子闪过一抹寒意，补充道：
“监控删了还能恢复，她跑不掉。”
沈嘉宁之前的那些小动作，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屑搭理她。这次，她要是不给她一点教训，恐怕沈嘉宁就会觉得她好欺负。
对于沈嘉宁，她已经够仁慈了。
走进换衣间，换下衣服，宋瑾昀拿来的衣服小心的放回袋子里。
等她换完衣服出来，宋瑾昀正坐在那里，捧着手机，好像是等她的。
她捧着袋子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神。
还是宋瑾昀抬眸，说了一句话，她才重新迈着脚步走过去。
“颜颜，我开了车，我送你回去吧。”
“好。”
黎颜还在回味刚才她盯着他看，被发现的样子，没注意宋瑾昀说的什么，直接答应了。
还是看到韩听晚脸上的表情不对，才反应过来宋瑾昀刚才说的什么。
“要走啊，带我一程。”
孙澄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眼含笑意的站在门口。
屋里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搞得孙澄舟都有点不好意思，他低下头来，像是小女人撒娇一般：
“我知道我长得很好看，但也不用这么看着我吧，怪不好意思的。”
韩听晚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尽管没见过，也觉得他这人平常肯定没少挨打，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宋瑾昀给了孙澄舟一个眼神，像是在嫌弃。
黎颜没有理孙澄舟的话，只是这样盯着他，有点眼熟。
“孙总？”
孙澄舟挑了挑下巴，眼底骤然一亮，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黎颜大美人竟然认识我？”
黎颜撑着下巴，回复他的话：
“记得。”
说完这两个字，她特地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嗓音很冷：
“我几年前见过你，那个时候你在我老板的办公室里，我刚好需要找我老板，看见你在老板办公室。”
孙澄舟一听，哪还站的住，只是见一面黎颜就记住他了，过了这么多年都还记得他，这不就是在说他特有魅力吗？
“没想到我还能让黎颜大美人记得！荣幸之至啊。”
宋瑾昀看他的眼神中的煞气波涛汹涌，他都没有搭理。
看着很是神气。
还没等他开心一会儿，黎颜又接着说：
“那个时候，你在给我老板出主意，让他收了我的微博，还和他说，先哄着我把我微博收了，至于后面要不要把微博还给我，就是我老板决定了。”
黎颜面面俱到的把过程都给说出来，这刚还暗暗窃喜的孙澄舟顿感不妙。
他咳了两声，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到。
“黎颜大美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孙澄舟把目光移到宋瑾昀那边，那个人的眸中没有什么异样的神情，可他看着怎么这么吓人啊！
“噗——”
韩听晚捂着嘴，差点没笑出声来。
她拍了拍孙澄舟的肩膀，有些怜悯他。
最后也只是安慰他一句：
“自求多福吧，你口中的黎颜大美人最记仇了。”
这件事，韩听晚深有感触，她刚才不就被报复了吗。
现在到了别人头上，她也就只会可怜那个人几秒钟，然后站在旁边看戏，绝对不插手，不能只有她被报复。
孙澄舟更害怕了，光是宋瑾昀就可以让他死几千回，这会儿韩听晚又告诉黎颜也记仇。
宋瑾昀那边肯定是说不通了，他也就只能看看黎颜这里能不能还有挽回的余地。
黎颜要是放过他了，说不准宋瑾昀也会放他一马。
他颤声说道：
“不是，黎颜大美人，我好歹也是看你的电视剧长大的，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可完美了，这个时候，你可不能自毁形象啊，不然我的童年回忆可就变成童年噩梦了！”
“我不过拍了五年的戏，你五年前也应该20了吧，哪来的童年？”
黎颜实话实说道。
孙澄舟一惊，暗道不妙。
感情牌在黎颜这里不好使。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孙澄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保全自己了，现在多说多错啊。
此时，韩听晚套了一下外套，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给黎颜说着：
“颜颜，我室友喊我了，说寝室等会儿查房，我得回去收拾东西了，先走了。”
黎颜应声：“好。”
“嗯，你回到家的时候和我说一声，然后监控的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在和我说。”
说着，韩听晚拿起书包，和宋瑾昀道别了一下。
走到孙澄舟身边的时候，挑眉朝着他轻笑一声：
“祝你好运！拜拜～”
撂下这句话，韩听晚就走了。
孙澄舟原本还要感谢她帮他缓解气氛，转移这两人的注意力。
结果走了还得来这么一句，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太过分了。
韩听晚走后，屋内又安静了。
黎颜提着那件衣服，背上自己的包。
“我也想回去了。”
“好。”
宋瑾昀带着温柔的语调。
他刚才一直没有开口质问孙澄舟，完全是怕自己在黎颜面前的形象给毁了。
孙澄舟一听黎颜没在提刚才的事，松了一口气。
这黎颜也没有韩听晚说的这么记仇啊，这不是挺好的吗！
他拍了拍胸脯，给他刚才被吓到的小心脏顺口气。
等他在抬头，宋瑾昀和黎颜已经不见了。
不对，他手机没电了，这不搭宋瑾昀的车子回去，他就要走路回家了。
不行，他绝不走回去，他家离这里好远的，开车怎么说都要半小时，走回去不要他半条命，那双腿也会废掉。
他出了门，宋瑾昀和黎颜在前面走着，他就跟着后面，活脱像这俩人的跟班。
到停车场，宋瑾昀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跟他们一路的孙澄舟，微皱起眉头。
“有事？”
“我手机没电了，我刚打车来的，你得把我拉回家去。”
孙澄舟拿出那个开机都开机不了的手机，放在宋瑾昀面前给他看一眼。
宋瑾昀撇了一眼，随后冷冷的回复了两个字：“不拉。”
出主意让赵天岚收了黎颜微博，还想让他拉他回去？
做梦！
怪不得宋瑾昀那个时候微博私信黎颜都没回，他还奇怪，他和黎颜之前还聊的好好的，结果突然黎颜就再没回复他。
原以为是黎颜知道了他的身份，不想搭理他了，却怎么也没想到是赵天岚和这个东西合谋收了黎颜的微博，让他俩聊不上天。
“喂，不是吧！我大老远给你送衣服，你就这么对我？太过分了。”
孙澄舟幽怨的吐槽一句。
“你先上车，外面冷。我还有事和他交代一下。”
宋瑾昀偏低下头，和声细语的说。
和对孙澄舟完全是两个态度。
黎颜身上还穿着宋瑾昀刚才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宋瑾昀就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
既然他们有事要谈，黎颜应着他的话。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还给他。
“那你穿着吧，车上不冷。”
说完，就跑到车里去了。
黎颜上了车，孙澄舟有种不祥的预感，把黎颜支走，不会还想把他拉到旁边揍一顿吧。
宋瑾昀把手里的衣服重新穿在身上，孙澄舟见他有动作，还以为自己猜对了。
抬手抱着头，疾声阻止：
“诶诶诶，宋瑾昀，打人可是犯法的啊，你，你……”
宋瑾昀像盯着傻子一样盯着他。
一秒，两秒，三十秒……他没感觉到宋瑾昀的下一步动作，才小心的把头探出来。
看到宋瑾昀只是穿个衣服，才放下手。
“我不会当着她的面揍你……”
解释完，他才说道：
“别忘了帮我查清楚今晚衣服的事情。”
然后，宋瑾昀迈着步子就要上车。
孙澄舟想起来自己的目的，追上去，跟在宋瑾昀身边。
“喂，不是，我手机没电了，我刚打车来的。”
“我给你叫了车，等会儿到，报我手机号，回家手机充上电了记得把钱还我。”
说完，他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坐上去。
好不容易有机会和黎颜独处，怎么能让他坏事，绝对不能。
他启动了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孙澄舟看着离开的车子，眨了眨眼睛。
“不是，你怎么这么抠啊，几十块钱也让我还你！”
他高声骂了一句。
看着离开的车子，眼底只有嫌恶。
他就没见过哪个总裁像他这么抠门的，还要把打车费还他。
车上，黎颜转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张牙舞爪的孙澄舟。
问了一句：
“他不是说他手机没电了，你不载他一程吗？”
虽然孙澄舟让赵天岚收了她的微博，她对他的初始印象也不是很好，但今晚毕竟他也帮了她一个忙，不能太忘恩负义。
“不顺路，给他另叫了一辆车。”
宋瑾昀解释道。
“哦。”
叫了车子就行，这个人太八卦了，还吵，韩听晚在他面前都得甘拜下风，要是真的和他们一辆车子，一路上指不定怎么问她问题呢。
“所以赵天岚把微博还你了吗？”
宋瑾昀询问了一下。
“啊？”
黎颜没想到宋瑾昀会问这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毕竟从小都是她追着他问这些小事，很少见到宋瑾昀问她关于她的小事情。
话也少，基本她说一长串，他就回几个字，惜字如金的。
“我问赵天岚把微博还你了吗？”
宋瑾昀耐心的在问了一遍，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前面，没有看她，像是平常时闲聊。
“没有，老板听了孙总的话，到现在也没还我，怕我在微博发乱发。”
黎颜如实交代。
她自己管理微博的时候，一发微博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然就是用微博给别人的视频点赞，和她出道的形象完全不搭边。
赵天岚不止一次提醒她，让她换个小号。她觉得换来换去麻烦，依旧我行我素，接着就是赵天岚就和孙澄舟密谋收了她的微博。
至今都没有还给她。
“好，知道了。”
说完，车子安静下来。
红绿灯的时候，宋瑾昀停下车子，转过头看了一眼黎颜。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问什么？”
黎颜有些不解，今晚宋瑾昀的话怎么突然变多了，还是他先开口。
要以前，别人不开口和他说话，他绝对不说话，这过了几年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这几年的情况，或者我怎么这几年都不来找你？”
听到这，黎颜一愣。
她的确想问来着，可见到他就是问不出口，主要是觉得自己不知道站在什么立场问他。
邻居？朋友？还是青梅竹马？
她似乎没有这个权利问他。
黎颜组织了一下语言，应答道。
“我那天不是问了吗？你也回答了，你这些年挺好的。”
“就，只有这一个问题吗？”
宋瑾昀压着嗓音，语气听起来有些失落。
这么多年不见，黎颜就只有这个问题问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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