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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鳏夫找茬

    晌午时分。

    下地劳作的人,陆陆续续从地里拔脚往家赶,商量着中午吃什么,看着能不能换一个花样吃。

    一直吃烂白菜也不是一个办法,怎么也要吃一口烩菜。

    路过徐家门口的时候,鼻子嗅了嗅,空气中飘荡着调料的香味,好奇的探出一个脑袋。

    扒拉在门沿上,看着院内隔离出来的小厨房,好奇的打量道。

    “老许,你们家的兔崽子在家里面吃什么,怎么这么香?”一个头顶都秃了的鳏夫。

    看到徐父之后,笑眯眯的打量道。

    “之前,你们家的兔崽子也是一把庄稼好手,这几天,怎么一点也不上心。”

    好奇的人不少。

    在门口驻足片刻,想要从徐父的脸上看出一点端倪。

    “嗨!”

    “老周,我家娃子你们还不了解,老实木讷,估计也是为前两天退婚的事情伤心,在家里面捣鼓一点好吃的,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徐母连忙搭腔,将众人的目光挡在门外。

    烈日炎炎的夏天。

    驻足看热闹的村民,闻言之后,满脸的鄙视,朱怜云的条件,在乡下的村庄来说,绝对属于高攀。

    就这!

    还看不上,真当他是太子爷。

    鄙视的看了一眼之后,便漠不关心的离开,看笑话的人也不在少数,好言宽慰两句之后。

    便离开了。

    扒拉着门沿的周鳏夫,四十多的年纪,贼眉鼠目,对于徐母的话一分不信,就想要强行进门看一眼。

    万一要是有便宜可占。

    也不枉费自己故意在门口停留这么久。

    “老徐,怎么还不让进门坐一坐,冬青,我也好久没有见了,怎么也要进门安慰一下娃子。”

    “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伤心呢?”周鳏夫就要推门而进,脸皮比较薄的徐父也不好阻止。

    便随他所愿。

    厨房的门口。

    徐冬青汗流浃背的翻动着手中的铁铲,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掀开的破旧门帘,连一个苍蝇也挡不住。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秃头,中间秃,两边的发型细细松松的几根头发,斜刘海都挡不住他那锃光瓦亮的头顶。

    “冬青,周大叔过来看你了。”笑眯眯的周鳏夫,站在门口,抬脚便看到锅里面的花生。

    嘴馋道:“冬青,我怎么不记得你还有这手艺,可不能吃独食啊。”

    说罢!

    便不顾徐冬青的脸色,自顾自的从锅里面抓出一把花生,一双粗糙的大手,被烫的抓不稳。

    洒落在地上不少。

    喃喃自语道:“怎么这么烫。”

    “乖乖!”

    “周秃头!”

    徐冬青揉了揉眉心,这年头,谁家不贫穷。也没有几个人自来熟到邻居的碗里面夹菜吃。

    四合院的傻柱,那不过是一个异类。

    眸光一撇,便不着声色的退后一步,将洒落在脚尖的花生,踢到一边,心中有些腹诽。

    特么的是真的一点脸面都不要。

    徐瞎子的记忆中,关于周秃头的记忆,依旧历历在目,也可能是他那意难平的青梅竹马。

    小玲!

    也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两人从小长大,可奈何当初的徐瞎子被朱怜云所迷惑,将小姑娘给抛弃到脑后。

    后来听说小姑娘的二叔公,因为喝酒的缘故,直接将她卖给了周秃头,两人的年龄,相差二十多岁。

    当初可是一桩奇闻。

    没有少被人在背地里戳她那二叔公的脊梁骨,当然,正常人跟一个酒蒙子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谁在乎啊?

    若是故事仅仅走到这里,她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也就算了,可偏偏周秃头也不是什么好人。

    对她非打即骂。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他的折磨,年纪轻轻,便从山崖上跳下来......

    记忆涌动。

    徐冬青面目变得狰狞,一脚将周秃头给踹翻在地,翻了一个圆滚滚的圈,一头磕在墙角的门槛上。

    疼的他哇哇大叫。

    “臭小子,不过是几粒花生米,用得着这样对待老子吗?”

    周鳏夫生气的摸着脑壳,也舍不得将花生给扔到地上,而是将花生揣到他那脏兮兮的裤兜里。

    还想想着晚上打上二两酒。

    美美的喝一点呢?

    “你当谁老子呢?”

    徐冬青不屑的扬起铁铲,敲到在他的肩膀上,一个好吃懒做的鳏夫,平时也不下地劳作。

    游手好闲!

    也就是实在是饿的发慌之后,才会扛着锄头,去地里面装装样子,可是没有少被村民诟病。

    “老徐,你难道不管管吗?”

    周鳏夫连滚带爬,躲到徐父的后面,嘴馋的看着紧紧系着的麻袋,刚才他还故意看了一眼。

    绝对也是花生。

    “老周,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怎么这是觉得我们家是软柿子,想要过来打秋风。”

    徐父扬了扬巴掌,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周鳏夫更是自觉脸上无光,恨意绵绵的离开。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

    “我是不会放过你们家的。”

    啧啧!

    跟每一次灰太狼被喜羊羊打跑之后,最后的经典台词一样,一点威慑力也没有,主要是他行为不端。

    说话的分量。

    自然也就没有,更别说被人相信了。

    看都看不起的一个鳏夫,谁还真的给他三分薄面。

    “冬青,你虽然不喜他,可也不能动手啊。”徐母笑着调侃道。

    显然,并未因为他刚才的动作生气,只不过是觉得他刚才的举动有点不礼貌,传播出去。

    会影响他的名声。

    “娘!”

    “一个游手好闲的鳏夫,今天蹭饭,明天借钱。谁在乎他的反应。”徐冬青转身,将炒好的花生倒入洗脸盆中。

    新鲜出炉的花生米,在阳光下,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

    “娃子,四袋花生,全部都炒完了。”徐母看着汗流浃背的他,心疼的用毛巾将他脖子上的汗水擦干。

    颠勺也是一个力气活。

    一点也不简单。

    “差不多了,下午再炒一会,估计就能弄完,明天一早,我跟大哥分头行动。”为了避免夜长梦多。

    还是全部换成崭新的钞票划算。

    “嗯。”

    徐父默默的点头,站在屋外的大嫂,也是双眸泛光,推开门口的木讷的大哥徐如强,挤到有些拥挤的厨房。

    欣喜道:“冬青,你赶紧去外面休息一下,让你大哥给你去外面买两根冰棍吃,一会尝尝大嫂的厨艺。”

    徐冬青笑着点点头,对于大嫂的耍宝,他并没有任何的恶感,看过红楼梦的都知道。

    谁能说大观园里面能说会道的王熙凤是一个坏人,她也不是为了维持一家的开销吗?

    虽然平时比较抠门,可是关键的时刻,也绝对没有掉链子,也没有掣肘自家的大哥接济自己。

    若是换一个人。

    恐怕早就巴不得跟他断绝关系,免得连累到自己家。

    再差劲一点的人,跟陶家恶婆婆一样,挑唆将年老的他以及他的二姐赶出家门,将房子霸占也不是不行。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里还能再回到娘家住房子,种地的闺女,可是大哥大嫂并没有这样做。

    记忆中。

    还时常接济她们。便能看出一家人的亲情。

    坐在阴凉的桃树下,看着桃枝地上挂着的青涩的桃子,没有一两月是吃不上的。

    厨房中。

    徐母跟大嫂在厨房忙碌,徐父则是坐在门口,警惕的看着过往的行人,估计也是怕周鳏夫找人给他们扣上一个‘投机倒把。’

    “老爹,周鳏夫,一个人人微言轻,何况之前他更是劣迹斑斑,没有几个人相信他说的一个字。”

    “老幺,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万不可大意。”徐父坐在门口,抽着旱烟,长长的烟杆,不时的冒着火星子。

    就差裹上一个白头巾,若是再会唱首歌,妥妥的陕北汉子。

    大哥一次性买了五根冰棍,两分钱一根,五根一毛钱,昨天兜里面突然暴富,倒也没有抠门。

    一人一根。

    推着自行车沿着乡间小路叫卖的小贩,最喜欢的便是夏天,两分钱不贵,家家户户谁家没有嗷嗷待哺的小孩子。

    最喜欢的便是坐在门口嚷嚷着要吃冰棍。

    价钱不贵。

    咬咬牙,买上一根吃,也是常有的事情。

    包装还不是后世的塑料袋,而是轻薄的油纸,一拉便开,徐冬青手上的冰棍还是奶油味的。

    咬了一口,直透心脾!

    徐父叫骂大哥败家玩意,平时徐父、徐母可舍不得吃一根,挣的钱基本上也都会积攒起来。

    以备不时之需。

    徐如强憨厚的笑着,手上也没有闲着,将冰棍每个人递了一根,然后便跟徐冬青一样。

    蹲在桃树下。

    看着桃树上结出的桃子。

    “冬青,你说我们将桃子往县城卖怎么样?”自家大哥徐如强,嘀咕道。

    他现在恨不得立马将所有能变现的玩意,全部都给卖出去,而不是在这里只能看着吃不着。

    “不行。”

    “大哥,桃树在咱这一块并不稀奇,想要使物品的价格高,必须要经过一道手,才能卖的高一点。”

    “就像为何我们在村里面买花生的时候,一毛钱都不到,有时候,想要吃了,去地里面拔一把出来,也没有人说什么?”

    看了一眼大哥,徐如强低垂着脑袋,显然也是有些伤心,对于自己的点子觉得有点扎手。

    感到惋惜。

    “大哥,也不是不能卖,从这里挑着担子去城里面卖。估计价格上,也不会比村里面高几分,挣一个辛苦钱,还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