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空地带
命案现场勘探基本完成后，警察将李丽玲的尸体运送回局里，现场能采集到的线索太少，如果有必要的话，可能需要进一步的尸检。
欧阳霜安排人去找恒德物业调取监控，如果调取顺利，那这个案子就比较简单了，可以直接抓人了。自己则在恒德写字楼周围转悠了起来，她觉得这么大的广告字掉落，不应该没人看到。晚上看不到的话还能理解，没人上班，但白天居然没人看到，要不是鞋子掉下来，可能还不会被发现。
欧阳霜看着落地的广告字，有粗细不一的电缆线，广告字上也有血迹，法医已经做好采样，同时也确定了电缆线就是勒死李丽玲的工具。她在广告字的旁边抬头看着上方，她记得字是正好挂在了18层架空的下方，坠落的时候没有砸碎18层的立面玻璃，看来这个字是缓慢掉落，应该是被电缆线扯住的原因，广告字也不是很重，所以能支撑那么久。广告字悬挂的位置，应该能够被17层的人看到的，但为什么半天了都没有人报警？
带着这个疑惑，欧阳霜叫上同事，准备看看17层的情况。她来到了西楼的17层，同事去东楼的17层。虽说今天是周末，但各单位都有人值班，只是在岗员工相对较少。西楼17层有好几家企业，也可以称之为工作室，欧阳霜判断了下方向，找到了位置，出示了证件进去查看，发现朝东的方向拉着窗帘，找来员工了解了下才知道，写字楼中间能够面对面看到的公司，都会在这一面拉上窗帘，正常都不会拉开，每一层都是，不愿意被对面的人看到。
欧阳霜这才明白，为什么悬挂半天都没人报警，对面应该也是一样。她拉开窗帘向外看去，这个位置应该能够清楚地看到外面悬挂尸体了。
这里没有发现新线索，就去找尹浩汇合了。
尹浩则带人封锁写字楼，并向局里申请援助，他要对整个写字楼的人进行现场问讯。欧阳霜则安排人找企业配合提供昨日出入客户，以及有调休员工的信息和监控。
这时，欧阳霜安排找恒德物业调取监控的人回来了，告诉欧阳霜，整个街区的监控全坏了，只能实时查看，无法存储录像。
欧阳霜一听这话，头皮有点发麻，这么大的商业广场，居然是没有监控的裸奔，她怀疑是有人故意破坏的。让人即刻请来物业经理，想了解具体的情况。
物业经理带了两个人很快就赶来了，一来就告诉欧阳霜，这里的监控坏了一年多了，找维修人员过来看过，是存储硬盘坏掉了，修不了，只能更换一批新硬盘。后来看到报价后，放弃了，物业老总觉得太贵了，不划算。觉得这里每天有保安巡场，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就暂时搁置了维修监控的想法。但为了保险起见，物业老总安排了两个年纪较大的保安，专门在监控室看监控，有特殊情况就用手机录像。
“你们宁愿用两个人看监控，也不愿意花钱修一下吗？”欧阳霜觉得这个物业老总很可笑。
“嘿嘿，是这样的，修监控的话得我们物业出钱，但物业人员的工资，是开发公司发的，所以...”物业经理猥琐地搓着手说道。
欧阳霜明白了，物业都是只进不出的货色，用开发公司的钱，给他们做人肉监控，也是很鸡贼了。
“他们两个人就是看监控的人？”欧阳霜明白物业经理为什么带来的两个年纪大的保安了，开始以为这个人是讲排场呢。
“对的，但是...你们自己说吧。”物业经理瞪着那两个人。
“你们在监控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吗？”欧阳霜问道。
“其实...我们没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老年保安眼神躲闪地说。
“老实说！”欧阳霜的同事吼了一声。
“我们根本没看监控。”保安被吓到了，脱口而出。
“怎么回事？”欧阳霜问道。
“我们被调过来后，其实就没想着看监控，反正没什么事，就在监控室听听戏，玩玩手机了。”
“你们！”欧阳霜很是气愤，但又无可奈何，只能让他们先回去了。
尹浩继续他的整栋盘查工作，欧阳霜也拿到了李丽玲的身份信息资料，与尹浩打了个招呼，将大部分警员留给了尹浩，自己带人去恒德置业了解情况。
欧阳霜看了下时间，感觉快到下班时间了，迅速赶到了恒德置业办公室。恒德置业公司里没多少人在，基本处于放假在家的状态。李丽玲问值班留守的人，昨天上班的有哪些人，电话联系后，请这些人全部回公司协助调查。同事问欧阳霜要不要找恒德的老板来一并问话，欧阳霜思考了下，觉得自己可能请不动这个在本地足以呼风唤雨的人物，准备联系支队长，请支队长帮忙。
“先把这个吴德广的资料调取一下吧。”欧阳霜吩咐道，说起来，她跟吴德广还是有点渊源的。
欧阳霜先安排对在岗的恒德员工进行询问，其他放假的人也陆陆续续地赶来了，女员工给的信息，基本跟顾影说得差不多。顾影说得还是相对保守的，其他员工就不会保留了，说李丽玲来十年了，不但与老板之间有关系，而且她的私生活着实糜烂，跟公司的中高层领导都有点关系，还有人说看到她从老板及其他高层领导办公室出来，那个脸一看就像刚刚进行过剧烈运动的。还有女员工说，李丽玲在外面还在卖淫，在酒店地下停车场看到过她和其他男人出入过。
至于这个女员工为什么也会出现在酒店停车场，欧阳霜就管不着了。
总体来说，对李丽玲的评价没一句好话，全部围绕在个人生活作风不检点上面。
欧阳霜听到这些也是很吃惊，问：“你们都知道这些，她不知道你们都知道吗？”
“谁知道呢，骨子里就是个浪荡的人，天天穿个快露出屁股的工作服扭来扭去的，你看我的裙子，都是公司统一定制的，我们的都到膝盖，她的只能包个屁股。”一女同事对李丽玲嗤之以鼻。
“她跟你们相处怎么样？”欧阳霜继续问道。
“跟我们谈不上相处，人家都不拿正眼看我们，我们哪里有资格跟她相处啊，她可精贵了。”另一名女同事说道。
职场中能做到李丽玲这样的，倒也不容易，跟普通员工都已经脱节了，风评都差成这样了，还能在公司待十年，她的心还是很大的。
但男员工口中的李丽玲就不太一样了，转换成了一个还是比较好相处的人，说的内容跟顾影说的一样保守。
这也招来女员工的鄙夷，说这些男的都想李丽玲的心思，但人家都看不上他们这些小职员。随后，因为男员工的小心思被戳破，脸上挂不住，男女双方小吵了一波。
欧阳霜满脑子黑线地离开了。
据他分析，李丽玲生活作风应该是有问题的，只是在女同事间流传时，会进行一些艺术加工，将她说得更不堪。而男同事就相对理性一点，但也不排除他们想与李丽玲一亲芳泽。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欧阳霜暗骂。
至于恒德的老板吴德广，资料也调取出来了。48岁，离异有一子，儿子很早就被送出国外上学了，常年不回家。吴德广在涉江市也是臭名昭著的大人物，除了房地产之外，还涉足了酒店、装修、健康、化工等诸多领域，均冠以恒德之名，把持着涉江城市经济命脉。但最让人痛恨的就是恒德置业，吴德广总能拿到一些优质地皮，主打学区房，即使拿地时没学区，在项目交付前，也会在恒德楼盘旁边加建学校，再注入商业项目，形成一个小小城。就这么一步一步地，恒德置业成了涉江市的龙头地产，拥有了定价权，带动着涉江市的房价一天一涨，外来企业，哪怕是500强，都要仰其鼻息。就这样，涉江市日渐高昂的房价，几乎掏空了市民几代人的积蓄，市民对吴德广很是痛恨，但也没办法，房子还是要买的，一般市民只能几代人养一套房。
虽然欧阳霜不需要为房子发愁，但她也很痛恨这样的人。涉江市也不是什么一线大城市，人口每年流失，整体经济发展也不是很好，根本撑不起目前的房价。吴德广的行为，差不多就是竭泽而渔，以一己之力透支了全涉江的经济。不过，欧阳霜也不得不承认吴德广很有手段，公关能力还是很强的。谁能想到，这个曾经被高利贷追债，近乎一无所有的人，现在能做到这个高度。
吴德广因恒德置业起家，所以他常驻办公地点就是恒德国际广场的办公室。
因吴德广与李丽玲不正当关系的风评很多，属于嫌疑人的范畴，所以需要对吴德广进行提审询问，但欧阳霜觉得自己把握不住，所以就把这事全丢给支队长了。她知道，支队长肯定会支持她的。
只是，现在有个问题，她想搜查吴德广的办公室，但搜查令还没下来，或许是领导那边对搜查吴德广这事感到一定的压力吧。只是，如果现在不搜查，万一吴德广真的是嫌疑人，对现场进行了破坏，那最后还是得不到想要的线索。
就在她还在纠结时，同事对她说：“队长，其实可以不用这么着急搜查他的办公室，如果他是凶手，而且外面痕迹清理得那么干净，他办公室里应该也不会留下什么线索的。”
说话的人叫冯仁，是一名老警员，明年就要退休了，他算是欧阳霜的前辈，但他一辈子没有升职，兢兢业业地做着普通刑警的工作，但经验很是丰富。
欧阳霜听了他的话，觉得也不是没道理，但觉得还是第一时间搜查取证更重要。权衡一下，搜查令今天应该下不来了，想安排人留守，但恒德公司下班的话，也没办法继续留着，想想就接受了冯仁的提议，安排人在外面留守，看着点吴德广，明天一早应该有搜查令了，再安排搜查工作。
了解了公司背景后，就得调查李丽玲的家庭关系和社会关系了。她的社会关系很复杂，欧阳霜安排的人还在调查，但她的家庭背景就很容易了解了。欧阳霜本打算先查查李丽玲在涉江的住所，但从她名下没查到房产记录，应该是租赁的房子，这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去调查。
现在需要去李丽玲老家，找她父母了解一下关系背景，是否与人结仇。但自己放心不下吴德广办公室的搜查，所以就将去找李丽玲父母的事情交给了魏伟。
魏伟是半个新人，算是冯仁的徒弟。他性格暴烈，满腔热血，做事容易冲动，所以就安排让稳重的冯仁带他，压一压他冲动的性子。这次让冯仁跟着一起去，让魏伟历练一下。
布置完工作后，欧阳霜捏了捏鼻梁，缓解一下疲劳感。找到尹浩，问了下他的情况，尹浩这边还没忙完。欧阳霜也不打扰他，只身溜达了出来，晃着晃着来到了顾影小店的门口。
欧阳霜安排人去找恒德物业调取监控，如果调取顺利，那这个案子就比较简单了，可以直接抓人了。自己则在恒德写字楼周围转悠了起来，她觉得这么大的广告字掉落，不应该没人看到。晚上看不到的话还能理解，没人上班，但白天居然没人看到，要不是鞋子掉下来，可能还不会被发现。
欧阳霜看着落地的广告字，有粗细不一的电缆线，广告字上也有血迹，法医已经做好采样，同时也确定了电缆线就是勒死李丽玲的工具。她在广告字的旁边抬头看着上方，她记得字是正好挂在了18层架空的下方，坠落的时候没有砸碎18层的立面玻璃，看来这个字是缓慢掉落，应该是被电缆线扯住的原因，广告字也不是很重，所以能支撑那么久。广告字悬挂的位置，应该能够被17层的人看到的，但为什么半天了都没有人报警？
带着这个疑惑，欧阳霜叫上同事，准备看看17层的情况。她来到了西楼的17层，同事去东楼的17层。虽说今天是周末，但各单位都有人值班，只是在岗员工相对较少。西楼17层有好几家企业，也可以称之为工作室，欧阳霜判断了下方向，找到了位置，出示了证件进去查看，发现朝东的方向拉着窗帘，找来员工了解了下才知道，写字楼中间能够面对面看到的公司，都会在这一面拉上窗帘，正常都不会拉开，每一层都是，不愿意被对面的人看到。
欧阳霜这才明白，为什么悬挂半天都没人报警，对面应该也是一样。她拉开窗帘向外看去，这个位置应该能够清楚地看到外面悬挂尸体了。
这里没有发现新线索，就去找尹浩汇合了。
尹浩则带人封锁写字楼，并向局里申请援助，他要对整个写字楼的人进行现场问讯。欧阳霜则安排人找企业配合提供昨日出入客户，以及有调休员工的信息和监控。
这时，欧阳霜安排找恒德物业调取监控的人回来了，告诉欧阳霜，整个街区的监控全坏了，只能实时查看，无法存储录像。
欧阳霜一听这话，头皮有点发麻，这么大的商业广场，居然是没有监控的裸奔，她怀疑是有人故意破坏的。让人即刻请来物业经理，想了解具体的情况。
物业经理带了两个人很快就赶来了，一来就告诉欧阳霜，这里的监控坏了一年多了，找维修人员过来看过，是存储硬盘坏掉了，修不了，只能更换一批新硬盘。后来看到报价后，放弃了，物业老总觉得太贵了，不划算。觉得这里每天有保安巡场，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就暂时搁置了维修监控的想法。但为了保险起见，物业老总安排了两个年纪较大的保安，专门在监控室看监控，有特殊情况就用手机录像。
“你们宁愿用两个人看监控，也不愿意花钱修一下吗？”欧阳霜觉得这个物业老总很可笑。
“嘿嘿，是这样的，修监控的话得我们物业出钱，但物业人员的工资，是开发公司发的，所以...”物业经理猥琐地搓着手说道。
欧阳霜明白了，物业都是只进不出的货色，用开发公司的钱，给他们做人肉监控，也是很鸡贼了。
“他们两个人就是看监控的人？”欧阳霜明白物业经理为什么带来的两个年纪大的保安了，开始以为这个人是讲排场呢。
“对的，但是...你们自己说吧。”物业经理瞪着那两个人。
“你们在监控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吗？”欧阳霜问道。
“其实...我们没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老年保安眼神躲闪地说。
“老实说！”欧阳霜的同事吼了一声。
“我们根本没看监控。”保安被吓到了，脱口而出。
“怎么回事？”欧阳霜问道。
“我们被调过来后，其实就没想着看监控，反正没什么事，就在监控室听听戏，玩玩手机了。”
“你们！”欧阳霜很是气愤，但又无可奈何，只能让他们先回去了。
尹浩继续他的整栋盘查工作，欧阳霜也拿到了李丽玲的身份信息资料，与尹浩打了个招呼，将大部分警员留给了尹浩，自己带人去恒德置业了解情况。
欧阳霜看了下时间，感觉快到下班时间了，迅速赶到了恒德置业办公室。恒德置业公司里没多少人在，基本处于放假在家的状态。李丽玲问值班留守的人，昨天上班的有哪些人，电话联系后，请这些人全部回公司协助调查。同事问欧阳霜要不要找恒德的老板来一并问话，欧阳霜思考了下，觉得自己可能请不动这个在本地足以呼风唤雨的人物，准备联系支队长，请支队长帮忙。
“先把这个吴德广的资料调取一下吧。”欧阳霜吩咐道，说起来，她跟吴德广还是有点渊源的。
欧阳霜先安排对在岗的恒德员工进行询问，其他放假的人也陆陆续续地赶来了，女员工给的信息，基本跟顾影说得差不多。顾影说得还是相对保守的，其他员工就不会保留了，说李丽玲来十年了，不但与老板之间有关系，而且她的私生活着实糜烂，跟公司的中高层领导都有点关系，还有人说看到她从老板及其他高层领导办公室出来，那个脸一看就像刚刚进行过剧烈运动的。还有女员工说，李丽玲在外面还在卖淫，在酒店地下停车场看到过她和其他男人出入过。
至于这个女员工为什么也会出现在酒店停车场，欧阳霜就管不着了。
总体来说，对李丽玲的评价没一句好话，全部围绕在个人生活作风不检点上面。
欧阳霜听到这些也是很吃惊，问：“你们都知道这些，她不知道你们都知道吗？”
“谁知道呢，骨子里就是个浪荡的人，天天穿个快露出屁股的工作服扭来扭去的，你看我的裙子，都是公司统一定制的，我们的都到膝盖，她的只能包个屁股。”一女同事对李丽玲嗤之以鼻。
“她跟你们相处怎么样？”欧阳霜继续问道。
“跟我们谈不上相处，人家都不拿正眼看我们，我们哪里有资格跟她相处啊，她可精贵了。”另一名女同事说道。
职场中能做到李丽玲这样的，倒也不容易，跟普通员工都已经脱节了，风评都差成这样了，还能在公司待十年，她的心还是很大的。
但男员工口中的李丽玲就不太一样了，转换成了一个还是比较好相处的人，说的内容跟顾影说的一样保守。
这也招来女员工的鄙夷，说这些男的都想李丽玲的心思，但人家都看不上他们这些小职员。随后，因为男员工的小心思被戳破，脸上挂不住，男女双方小吵了一波。
欧阳霜满脑子黑线地离开了。
据他分析，李丽玲生活作风应该是有问题的，只是在女同事间流传时，会进行一些艺术加工，将她说得更不堪。而男同事就相对理性一点，但也不排除他们想与李丽玲一亲芳泽。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欧阳霜暗骂。
至于恒德的老板吴德广，资料也调取出来了。48岁，离异有一子，儿子很早就被送出国外上学了，常年不回家。吴德广在涉江市也是臭名昭著的大人物，除了房地产之外，还涉足了酒店、装修、健康、化工等诸多领域，均冠以恒德之名，把持着涉江城市经济命脉。但最让人痛恨的就是恒德置业，吴德广总能拿到一些优质地皮，主打学区房，即使拿地时没学区，在项目交付前，也会在恒德楼盘旁边加建学校，再注入商业项目，形成一个小小城。就这么一步一步地，恒德置业成了涉江市的龙头地产，拥有了定价权，带动着涉江市的房价一天一涨，外来企业，哪怕是500强，都要仰其鼻息。就这样，涉江市日渐高昂的房价，几乎掏空了市民几代人的积蓄，市民对吴德广很是痛恨，但也没办法，房子还是要买的，一般市民只能几代人养一套房。
虽然欧阳霜不需要为房子发愁，但她也很痛恨这样的人。涉江市也不是什么一线大城市，人口每年流失，整体经济发展也不是很好，根本撑不起目前的房价。吴德广的行为，差不多就是竭泽而渔，以一己之力透支了全涉江的经济。不过，欧阳霜也不得不承认吴德广很有手段，公关能力还是很强的。谁能想到，这个曾经被高利贷追债，近乎一无所有的人，现在能做到这个高度。
吴德广因恒德置业起家，所以他常驻办公地点就是恒德国际广场的办公室。
因吴德广与李丽玲不正当关系的风评很多，属于嫌疑人的范畴，所以需要对吴德广进行提审询问，但欧阳霜觉得自己把握不住，所以就把这事全丢给支队长了。她知道，支队长肯定会支持她的。
只是，现在有个问题，她想搜查吴德广的办公室，但搜查令还没下来，或许是领导那边对搜查吴德广这事感到一定的压力吧。只是，如果现在不搜查，万一吴德广真的是嫌疑人，对现场进行了破坏，那最后还是得不到想要的线索。
就在她还在纠结时，同事对她说：“队长，其实可以不用这么着急搜查他的办公室，如果他是凶手，而且外面痕迹清理得那么干净，他办公室里应该也不会留下什么线索的。”
说话的人叫冯仁，是一名老警员，明年就要退休了，他算是欧阳霜的前辈，但他一辈子没有升职，兢兢业业地做着普通刑警的工作，但经验很是丰富。
欧阳霜听了他的话，觉得也不是没道理，但觉得还是第一时间搜查取证更重要。权衡一下，搜查令今天应该下不来了，想安排人留守，但恒德公司下班的话，也没办法继续留着，想想就接受了冯仁的提议，安排人在外面留守，看着点吴德广，明天一早应该有搜查令了，再安排搜查工作。
了解了公司背景后，就得调查李丽玲的家庭关系和社会关系了。她的社会关系很复杂，欧阳霜安排的人还在调查，但她的家庭背景就很容易了解了。欧阳霜本打算先查查李丽玲在涉江的住所，但从她名下没查到房产记录，应该是租赁的房子，这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去调查。
现在需要去李丽玲老家，找她父母了解一下关系背景，是否与人结仇。但自己放心不下吴德广办公室的搜查，所以就将去找李丽玲父母的事情交给了魏伟。
魏伟是半个新人，算是冯仁的徒弟。他性格暴烈，满腔热血，做事容易冲动，所以就安排让稳重的冯仁带他，压一压他冲动的性子。这次让冯仁跟着一起去，让魏伟历练一下。
布置完工作后，欧阳霜捏了捏鼻梁，缓解一下疲劳感。找到尹浩，问了下他的情况，尹浩这边还没忙完。欧阳霜也不打扰他，只身溜达了出来，晃着晃着来到了顾影小店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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