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身份曝光
欧阳霜看着特警将尸体抱了过来，死者是位女性，已经有很明显的尸僵了。全身近乎全裸，体表也有肉眼可见的尸斑。
现在是八月，三伏的后劲还没过去，气温还是很高的，尸体已经出现腐败现象，能够闻到一股恶臭味。
手臂戴着黑色蕾丝纱袖手套，两只手腕分别戴着一个皮质情趣手铐，每只手铐的另一端已经被剪开了，每条手铐大约一米多长。下身穿着连裤黑丝袜，是最近比较流行的巴黎世家丝袜，但已经有些抽丝了，裆部被撕开了。两条大腿根部靠近下阴的地方各有一个纹身，左腿是环绕大腿的藤蔓，藤枝向上延伸至胸部；右腿内侧是一朵蓝色的花，应该是蓝色妖姬。左脚上挂着一只黑色一字带高跟凉鞋，只剩鞋子上口的束带绑在脚踝。右脚没有鞋子，就是掉落吓到欧阳霜三人的那只，已经被带回来放在一边。后背直到臀部，有些划伤，在广告字后面的女儿墙平台上，有轻微血迹残留。另外，还有一盒拆开的安全套，数了一下，少了两个。除此之外，就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了。
经法医介入对死者进行了尸表检验，死者体表没有致命性伤口，手指、手肘、脚趾及膝盖有挫伤，且颈部有多条窄勒痕，初步判断应该是广告字电缆线造成的，需要结合掉落的广告字比对。通过尸僵、尸斑及直肠温度判断，死者死亡时间约10-12小时左右，大概是昨晚凌晨1-2点。同时，死者阴道有轻微擦挫伤，在死前有过性行为，伤痕判断应该是被迫发生的性关系。但现场还有一盒安全套，也不排除情侣寻找刺激的可能，玩得过火造成了伤害。法医提出，后期将进一步进行精斑预实验，因为死者阴道的擦挫伤不是戴安全套可以造成的，可能之前没有戴，之后才戴上的。最后，将平台上残留的血迹，也进行了采样。
对平台也进行了大范围的搜证，但这是一个室外水泥空间，只有四周的矮墙出水口处，残存了一些灰尘，其他地方基本无法留下指纹或足迹。欧阳霜也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方，广告字掉落的平台下面，水泥地面有拖拉的痕迹，但没发现钩挂的纤维。她站在围墙旁比对了一下，分析应该是嫌疑人身高不够，脚下放了什么东西垫脚，并拖拉了一下调整位置留下的。
接着，欧阳霜再次仔细勘查现场附近，看到有些角落的灰尘印出一点脚印，但被碾踩过，没有留下完整脚印。
“这边有发现。”同事喊叫了一声，欧阳撒循声赶去，是1队队长尹浩发现了线索。
尹浩指着一段带檐的矮墙说：“这边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放在这边的，地面比其他地方干净一点，有个明显的轮廓，面积还挺大。”
欧阳霜走过去比画了一下，看了一眼这个矮墙的造型，说：“感觉这很像学校的那种单人床的大小，你看这个像不像一个遮风挡雨的屋檐？”
“嗯，很像，会不会是这个地方有人露天住过？不会就是死者和嫌疑人幽会的临时床铺吧？”尹浩皱着眉头说道。
“看死者的样貌挺漂亮，穿的一千多的巴黎世家，不像是会与人在这种露天之地苟合的人啊。”欧阳霜不太相信。
这时，一名警员走了过来，对欧阳霜和尹浩说：“队长，死者身份查明了，是这栋楼的开发商恒德置业的办公室主任，李丽玲。”
“什么？恒德置业的员工？”欧阳霜有点惊讶，在自己工作的地方发生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担心吗？
欧阳霜在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测：死者应该是与人约定，在天台借着夜色的掩护幽会，在天台矮墙小平台上发生关系，位置正是在恒德置业的logo亮化字后面。为了怕失足坠落，将情趣手铐当成护具，铐在广告字上。开始可能是躺在平台上，但后背摩擦破皮，就站在了平台上，女性双手按在广告字上。接着，可能因为过于投入，忘了身处危险区域，用力过猛或者亮化字年久失修，字掉落的时候将死者拽了下去，在挣扎的时候，被广告字的电线缠住了颈部，最终未能及时救援，窒息而死。
但现在发现死者居然是这里的员工，欧阳霜真的惊呆了，就不怕被熟人看到，传出去还能见人吗？摇摇头，轻啐了一口，心中暗骂两个人不要脸，在露天干这事，还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连命都不要，开个房间不好吗。
欧阳霜和其他警察在平台找过了，没找到死者的衣物、手机，要么是死者裸体被带上顶楼，要么就是被另一个人收拾走了。顶楼平台上也找到了这两个撕开的安全套外壳，被风吹得到处跑，检测了安全套外盒和软包装，均未能提取到清晰的指纹。警察搜遍平台及出水口，没找到用过的安全套，应该也被人带走了。
除了这些，在顶楼的一个角落，有些干涸的水痕，应该是尿渍。其他就没什么发现了，一枚指纹、脚印都没有采集到，包括死者手腕的镣铐上，都没有任何指纹。
看到现场的搜证情况，欧阳霜感到有点头疼。种种迹象来看，越来越不像情侣激情后的意外，现场被清理得太干净了，很像是有预谋的行为。如果是谋杀的话，那就需要先弄清楚死者的关系网，犯罪现场情况一看就是与死者相熟，不然死者不会这么轻易地被脱得近乎赤裸，嫌疑人应该也很熟悉这个写字楼。而且，嫌疑犯的身高可能也不高，
欧阳霜想到死者是恒德置业的员工，可能这边的人都能认识她，想先从周边的商户处打探了解一下死者的情况。所以，她将现场交给了尹浩，自己带了一名警员，准备找人了解一下，这才下楼来到了顾影面前，因为目前就跟顾影和周波最熟悉。
“你俩对这边比较熟吧，听过李丽玲这个人吗？”欧阳霜对顾影二人点头示意，并出示了警官证。“我想了解下关于这个人的一些情况。”
“认识，认识，这个骚...小姐姐就是恒德的办公室主任，在这一片算是个小名人了，也经常去我们那边玩，每次去的时候都带着不同的男人，穿得也很清凉。”周波一听李丽玲，不迭点头，表示很熟悉这个人。
“她去你们那边玩游戏机？”欧阳霜没去过娱乐电玩城。
“我们那也不只有游戏机的好吧，还有推币机、娃娃机、跳舞机、赛车、摩托车之类的大人娱乐设备。”周波立马解释道，“她每次去都是玩跳舞机或者推金币，偶尔抓抓娃娃。”
“哦，这样啊。”欧阳霜略显尴尬。
“嗯，挂掉的是她吗？”周波很好奇。
欧阳霜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她私生活比较乱是吧？”
“也不能说是乱吧，她应该没结婚，多交几个男朋友应该也很正常吧？”周波想了一下说。
“这一听就是很乱好不好？哪有正经人一直换男朋友的？”欧阳霜不认同他的说法。
“嘿嘿，这个我们就管不了了，人家有人家的生活方式嘛。”周波憨笑道，听出了欧阳霜语气里的不满。
顾影也认识李丽玲，他最后一份工作就是在恒德置业，跟李丽玲有过一定的接触。李丽玲长得还是很有味道的，但略带风尘气息，身材属于略显丰腴的那种，微胖但也算恰到好处。身高估计一米六五的样子，平时出入都是高跟鞋配统一定制的职业裙装，与其他恒德置业女性员工装束一样。但也不是完全一样，顾影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觉得她和其他女同事不太一样，后来听其他女同事鄙夷地说，她自己把公司配发的裙子改短了，正常都是膝盖上面一点点，而她的是大腿根下面一点点，弯腰都能看到底裤了，说她一直不找男朋友，看谁都像勾搭。顾影第一次听说时，还以为是其他女同事看不惯她，私下编排的。但后来慢慢地接触了几次，发现其他女同事说得并不夸张，因为他真的见过。有次李丽玲来售楼处发文件时，公事处理完后，就趴在案场经理桌上聊天，屁股对着顾影那边的方向。在这种情况下，顾影也未能免俗，本能地歪头看了眼李丽玲的屁股位置，真的看到了她的底裤和大腿内侧的一个纹身，他一眼就认出这个是蓝色妖姬。蓝色妖姬的花语是奇迹、纯洁、透明，但李丽玲的行为，好像没有半点纯洁。
后来听多了，大概就了解了她私生活的情况了。简而言之，就是被人包养过和主动贴恒德置业的老板，经常有人看到她跟不同的男人出去逛街、旅游。但这些也都是传闻，具体是什么样的，就不得而知了。
欧阳霜看到顾影若有所思的样子，就问了下顾影知道什么。
顾影比较实诚，将他知道的都告诉了欧阳霜，包括看到李丽玲大腿根部的蓝色妖姬的事。
周波一听，暗道不好，顾影真是脑子有问题，想到什么说什么，看人家屁股这事，能在女朋友面前说吗？
“哼，你知道得倒是挺多啊？”果不其然，欧阳霜生气了。
“也不多，大概就知道这些了，而且基本是道听途说的，没有亲眼看到，需要你们去核实真实性了。”顾影谦虚地回道。
“没有亲眼看到？那蓝色妖姬呢？”欧阳霜瞥了一眼顾影。
顾影摇摇头，解释道：“就这个算是亲眼所见吧，主要是她趴的动作太大了，上身趴桌子，腿就这么伸着，想看不见都难呀。”
“你和她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面对你的方向撅屁股？”欧阳霜语气冰冷地问道。
“没有，没有任何关系。她是我的上级公司领导，偶尔来我们这边发个文件，也是给当时的老大发的，跟我们都没有关系。”顾影连忙澄清。
“最好没有关系！”欧阳霜合上小本本。“其他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没有我就走了。”
“没了。周波，你还有补充的吗？”顾影想到一点，但想想还是没说。
“我也没了。”周波也表示知之甚少，“哦，对了，以前跟他们开发商吃过饭，李丽玲也来了，跟他们老板关系好像不一般，动作比较亲密。还有，她好像很喜欢喝芝华士，那次吃饭还是她自己带的酒。这个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顾影想到的也是李丽玲喜欢喝芝华士，但他也感觉到欧阳霜的怒火，这才没有说。
“好，感谢两位的配合，有进一步需要，我们会再联系你们。”欧阳霜带着助手走了。
周波看欧阳霜走了，立马对顾影开喷，觉得顾影就是个猪，有什么话可以兜着点，不用什么都说，连看人家女生裙底这事都说出来，脑子真的是带着。顾影笑了笑，没理他。
两人抬头看了看出事的方向，原本的“恒德置业”四个字缺少了一个，只有“恒置业”了，其中没有了“德”。顾影哂笑了一下，无德开发商就不配拥有“德”。现场的警察还在忙着给“德”字做痕检，这么大的字不应该这么容易就掉下来，除非是有人蓄意破坏。
围观群众也在慢慢地散去，但还是有人围着警戒线吃瓜议论。
顾影和周波回到了维修店，点了个外卖，随便吃了点就对付过去了。
下午，整个恒德街区的人锐减很多，但警察却很多，不断地找周围的商户调查了解。
周波就窝在顾影的小店里，时不时出去串个门，打探一下小道消息，回来后对顾影说：“恒德街区的监控坏掉这么久，还没修好，刚看到警察去监控室了，这下好玩了，哈哈。”
现在是八月，三伏的后劲还没过去，气温还是很高的，尸体已经出现腐败现象，能够闻到一股恶臭味。
手臂戴着黑色蕾丝纱袖手套，两只手腕分别戴着一个皮质情趣手铐，每只手铐的另一端已经被剪开了，每条手铐大约一米多长。下身穿着连裤黑丝袜，是最近比较流行的巴黎世家丝袜，但已经有些抽丝了，裆部被撕开了。两条大腿根部靠近下阴的地方各有一个纹身，左腿是环绕大腿的藤蔓，藤枝向上延伸至胸部；右腿内侧是一朵蓝色的花，应该是蓝色妖姬。左脚上挂着一只黑色一字带高跟凉鞋，只剩鞋子上口的束带绑在脚踝。右脚没有鞋子，就是掉落吓到欧阳霜三人的那只，已经被带回来放在一边。后背直到臀部，有些划伤，在广告字后面的女儿墙平台上，有轻微血迹残留。另外，还有一盒拆开的安全套，数了一下，少了两个。除此之外，就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了。
经法医介入对死者进行了尸表检验，死者体表没有致命性伤口，手指、手肘、脚趾及膝盖有挫伤，且颈部有多条窄勒痕，初步判断应该是广告字电缆线造成的，需要结合掉落的广告字比对。通过尸僵、尸斑及直肠温度判断，死者死亡时间约10-12小时左右，大概是昨晚凌晨1-2点。同时，死者阴道有轻微擦挫伤，在死前有过性行为，伤痕判断应该是被迫发生的性关系。但现场还有一盒安全套，也不排除情侣寻找刺激的可能，玩得过火造成了伤害。法医提出，后期将进一步进行精斑预实验，因为死者阴道的擦挫伤不是戴安全套可以造成的，可能之前没有戴，之后才戴上的。最后，将平台上残留的血迹，也进行了采样。
对平台也进行了大范围的搜证，但这是一个室外水泥空间，只有四周的矮墙出水口处，残存了一些灰尘，其他地方基本无法留下指纹或足迹。欧阳霜也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方，广告字掉落的平台下面，水泥地面有拖拉的痕迹，但没发现钩挂的纤维。她站在围墙旁比对了一下，分析应该是嫌疑人身高不够，脚下放了什么东西垫脚，并拖拉了一下调整位置留下的。
接着，欧阳霜再次仔细勘查现场附近，看到有些角落的灰尘印出一点脚印，但被碾踩过，没有留下完整脚印。
“这边有发现。”同事喊叫了一声，欧阳撒循声赶去，是1队队长尹浩发现了线索。
尹浩指着一段带檐的矮墙说：“这边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放在这边的，地面比其他地方干净一点，有个明显的轮廓，面积还挺大。”
欧阳霜走过去比画了一下，看了一眼这个矮墙的造型，说：“感觉这很像学校的那种单人床的大小，你看这个像不像一个遮风挡雨的屋檐？”
“嗯，很像，会不会是这个地方有人露天住过？不会就是死者和嫌疑人幽会的临时床铺吧？”尹浩皱着眉头说道。
“看死者的样貌挺漂亮，穿的一千多的巴黎世家，不像是会与人在这种露天之地苟合的人啊。”欧阳霜不太相信。
这时，一名警员走了过来，对欧阳霜和尹浩说：“队长，死者身份查明了，是这栋楼的开发商恒德置业的办公室主任，李丽玲。”
“什么？恒德置业的员工？”欧阳霜有点惊讶，在自己工作的地方发生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担心吗？
欧阳霜在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测：死者应该是与人约定，在天台借着夜色的掩护幽会，在天台矮墙小平台上发生关系，位置正是在恒德置业的logo亮化字后面。为了怕失足坠落，将情趣手铐当成护具，铐在广告字上。开始可能是躺在平台上，但后背摩擦破皮，就站在了平台上，女性双手按在广告字上。接着，可能因为过于投入，忘了身处危险区域，用力过猛或者亮化字年久失修，字掉落的时候将死者拽了下去，在挣扎的时候，被广告字的电线缠住了颈部，最终未能及时救援，窒息而死。
但现在发现死者居然是这里的员工，欧阳霜真的惊呆了，就不怕被熟人看到，传出去还能见人吗？摇摇头，轻啐了一口，心中暗骂两个人不要脸，在露天干这事，还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连命都不要，开个房间不好吗。
欧阳霜和其他警察在平台找过了，没找到死者的衣物、手机，要么是死者裸体被带上顶楼，要么就是被另一个人收拾走了。顶楼平台上也找到了这两个撕开的安全套外壳，被风吹得到处跑，检测了安全套外盒和软包装，均未能提取到清晰的指纹。警察搜遍平台及出水口，没找到用过的安全套，应该也被人带走了。
除了这些，在顶楼的一个角落，有些干涸的水痕，应该是尿渍。其他就没什么发现了，一枚指纹、脚印都没有采集到，包括死者手腕的镣铐上，都没有任何指纹。
看到现场的搜证情况，欧阳霜感到有点头疼。种种迹象来看，越来越不像情侣激情后的意外，现场被清理得太干净了，很像是有预谋的行为。如果是谋杀的话，那就需要先弄清楚死者的关系网，犯罪现场情况一看就是与死者相熟，不然死者不会这么轻易地被脱得近乎赤裸，嫌疑人应该也很熟悉这个写字楼。而且，嫌疑犯的身高可能也不高，
欧阳霜想到死者是恒德置业的员工，可能这边的人都能认识她，想先从周边的商户处打探了解一下死者的情况。所以，她将现场交给了尹浩，自己带了一名警员，准备找人了解一下，这才下楼来到了顾影面前，因为目前就跟顾影和周波最熟悉。
“你俩对这边比较熟吧，听过李丽玲这个人吗？”欧阳霜对顾影二人点头示意，并出示了警官证。“我想了解下关于这个人的一些情况。”
“认识，认识，这个骚...小姐姐就是恒德的办公室主任，在这一片算是个小名人了，也经常去我们那边玩，每次去的时候都带着不同的男人，穿得也很清凉。”周波一听李丽玲，不迭点头，表示很熟悉这个人。
“她去你们那边玩游戏机？”欧阳霜没去过娱乐电玩城。
“我们那也不只有游戏机的好吧，还有推币机、娃娃机、跳舞机、赛车、摩托车之类的大人娱乐设备。”周波立马解释道，“她每次去都是玩跳舞机或者推金币，偶尔抓抓娃娃。”
“哦，这样啊。”欧阳霜略显尴尬。
“嗯，挂掉的是她吗？”周波很好奇。
欧阳霜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她私生活比较乱是吧？”
“也不能说是乱吧，她应该没结婚，多交几个男朋友应该也很正常吧？”周波想了一下说。
“这一听就是很乱好不好？哪有正经人一直换男朋友的？”欧阳霜不认同他的说法。
“嘿嘿，这个我们就管不了了，人家有人家的生活方式嘛。”周波憨笑道，听出了欧阳霜语气里的不满。
顾影也认识李丽玲，他最后一份工作就是在恒德置业，跟李丽玲有过一定的接触。李丽玲长得还是很有味道的，但略带风尘气息，身材属于略显丰腴的那种，微胖但也算恰到好处。身高估计一米六五的样子，平时出入都是高跟鞋配统一定制的职业裙装，与其他恒德置业女性员工装束一样。但也不是完全一样，顾影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觉得她和其他女同事不太一样，后来听其他女同事鄙夷地说，她自己把公司配发的裙子改短了，正常都是膝盖上面一点点，而她的是大腿根下面一点点，弯腰都能看到底裤了，说她一直不找男朋友，看谁都像勾搭。顾影第一次听说时，还以为是其他女同事看不惯她，私下编排的。但后来慢慢地接触了几次，发现其他女同事说得并不夸张，因为他真的见过。有次李丽玲来售楼处发文件时，公事处理完后，就趴在案场经理桌上聊天，屁股对着顾影那边的方向。在这种情况下，顾影也未能免俗，本能地歪头看了眼李丽玲的屁股位置，真的看到了她的底裤和大腿内侧的一个纹身，他一眼就认出这个是蓝色妖姬。蓝色妖姬的花语是奇迹、纯洁、透明，但李丽玲的行为，好像没有半点纯洁。
后来听多了，大概就了解了她私生活的情况了。简而言之，就是被人包养过和主动贴恒德置业的老板，经常有人看到她跟不同的男人出去逛街、旅游。但这些也都是传闻，具体是什么样的，就不得而知了。
欧阳霜看到顾影若有所思的样子，就问了下顾影知道什么。
顾影比较实诚，将他知道的都告诉了欧阳霜，包括看到李丽玲大腿根部的蓝色妖姬的事。
周波一听，暗道不好，顾影真是脑子有问题，想到什么说什么，看人家屁股这事，能在女朋友面前说吗？
“哼，你知道得倒是挺多啊？”果不其然，欧阳霜生气了。
“也不多，大概就知道这些了，而且基本是道听途说的，没有亲眼看到，需要你们去核实真实性了。”顾影谦虚地回道。
“没有亲眼看到？那蓝色妖姬呢？”欧阳霜瞥了一眼顾影。
顾影摇摇头，解释道：“就这个算是亲眼所见吧，主要是她趴的动作太大了，上身趴桌子，腿就这么伸着，想看不见都难呀。”
“你和她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面对你的方向撅屁股？”欧阳霜语气冰冷地问道。
“没有，没有任何关系。她是我的上级公司领导，偶尔来我们这边发个文件，也是给当时的老大发的，跟我们都没有关系。”顾影连忙澄清。
“最好没有关系！”欧阳霜合上小本本。“其他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没有我就走了。”
“没了。周波，你还有补充的吗？”顾影想到一点，但想想还是没说。
“我也没了。”周波也表示知之甚少，“哦，对了，以前跟他们开发商吃过饭，李丽玲也来了，跟他们老板关系好像不一般，动作比较亲密。还有，她好像很喜欢喝芝华士，那次吃饭还是她自己带的酒。这个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顾影想到的也是李丽玲喜欢喝芝华士，但他也感觉到欧阳霜的怒火，这才没有说。
“好，感谢两位的配合，有进一步需要，我们会再联系你们。”欧阳霜带着助手走了。
周波看欧阳霜走了，立马对顾影开喷，觉得顾影就是个猪，有什么话可以兜着点，不用什么都说，连看人家女生裙底这事都说出来，脑子真的是带着。顾影笑了笑，没理他。
两人抬头看了看出事的方向，原本的“恒德置业”四个字缺少了一个，只有“恒置业”了，其中没有了“德”。顾影哂笑了一下，无德开发商就不配拥有“德”。现场的警察还在忙着给“德”字做痕检，这么大的字不应该这么容易就掉下来，除非是有人蓄意破坏。
围观群众也在慢慢地散去，但还是有人围着警戒线吃瓜议论。
顾影和周波回到了维修店，点了个外卖，随便吃了点就对付过去了。
下午，整个恒德街区的人锐减很多，但警察却很多，不断地找周围的商户调查了解。
周波就窝在顾影的小店里，时不时出去串个门，打探一下小道消息，回来后对顾影说：“恒德街区的监控坏掉这么久，还没修好，刚看到警察去监控室了，这下好玩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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