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管教
冷水寒并未答话。
他弯下腰，细细端详了秦可卿片刻。
眼前的女子，年岁不过双十，面容娇弱精致，恍若黛玉，身姿饱满袅娜，又似宝钗。
眉眼间，还隐约带着几分警幻那般出尘脱俗的仙气。
果然是人间尤物。
想到警幻，冷水寒不禁又想起了橘猫。
他偏过头，望向一旁还在昏睡的小郎中。
此刻，李裹儿正躺在榻上，一动也不动，仿佛变回了人偶。
冷水寒稍稍思索，便往里挪了挪身子，伸手抬起小郎中的素腕，探了探脉象。
许是脉搏太过微弱，难以察辨，他没探出个所以然。
念及此，冷水寒又把手伸进李裹儿衣衫里，意欲摸索诊断一番。
“你别碰她！”，秦可卿见状，拿眼瞪着他，恨声道：“你这淫贼，休要再动手动脚，有甚么，冲我来便是了！”
冷水寒听后，撇撇嘴，暗暗嘀咕道：“这人偶，说不得被我家橘猫附身了，我校验校验怎么了……”
“咳咳，我可不是淫贼，你莫要污人清白”，他清了清嗓子，抽回手，正色道：“我叫冷水寒，是西府的清客相公，你可以唤我冷相公。”
“我捆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姿势，很羞耻罢？”
冷水寒说着说着，忽的俯下身，凑近秦可卿，手指一伸，勾住了她胸前的绳结，轻轻拉扯着。
“你……住手！”，感受到胸前传来阵阵挤压之感，秦可卿扭动着娇躯，满脸羞愤，斥道：“你……究竟想作什么？！”
“教你作人罢了！”，冷水寒一面冷笑着，一面得寸进尺般，又将手移向她小腹处的绳结，拉拉扯扯道：“现今，你可知羞耻是何物了？！”
秦可卿避无可避，猛一用力挣扎，那身上的绳结，竟不解自开了。
她正要喊人。
“我这绳儿，看似系得紧，却是活结。”
“只要你想解，略略使点力儿，就能挣开。”
“今儿我前来，是受你夫君之托，为你割断那解不开的死结。”
“你，当真还要喊人？”
冷水寒直视着秦可卿，缓缓道。
他眼底一片清澈，哪有半点龌龊之欲。
“死结……”，秦可卿闻言，脸颊的红晕已然淡去，浮现出一抹苍白，喃喃道：“是我夫君……寻……你来的？”
冷水寒点点头，而后，微微拱手，以示冒犯之意。
随即，他撩起帷帐，走下榻去。
“你说的死结，是……是……”，秦可卿欲言又止，埋着头，牙齿直打颤，哆哆嗦嗦道：“是指……我与我家老爷……”
“不错”，冷水寒应声打断，直言不讳道：“这事儿，府里早已传开，大伙儿都心知肚明，不过是在你跟前装聋扮哑罢了。”
“你说你，多好的一个女儿家，既然明白羞耻是何物，为何还要与珍老爷干那事？！”
“哎，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可悲，可叹！”
“我……”，秦可卿想解释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解释，只是认命般闭上眼，默默流着泪。
冷水寒见她性子这般怯弱，不由恼道：“你真真是个窝囊废、受气包！”
“便是没有珍老爷，怕是也会被宝老爷、钱老爷、皇老爷，肆意亵玩，视作禁脔！”
“外面那些风尘女子，多半是命苦难多，才不得不肉身布施，换银度日。她们纵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我亦敬她们三分，避而远之。”
“你明明不愁吃穿，知书识礼，为何还要作践自个儿，委屈逢迎？！”
“人活着，遇事不愿，当拒！遇事不喜，当骂！遇事不成，当再试！”
“路都是走出来的，哪有作茧自缚、自甘堕落的道理？！”
冷水寒越说越怒，恨不能将她再次捆上，狠狠管教一番。
“你走罢，我……我自有分寸”，半晌后，秦可卿垂下眼帘，指着门外，小声道：“你放心，我……我就当你没来过。”
冷水寒闻言，摇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跨两步，再度翻身上榻，将她捆绑起来。
再次……
再再次……
再再再次管教后……
秦可卿面如赤霞，泪眼汪汪，娇喘吁吁。
“现今，你可知羞耻是何物了？！”，冷水寒复问。
“冷相公”，秦可卿分外哀怨，似泣似诉道：“我……我……我明白了，啊……”
……
宁国府，宁禄堂。
贾珍用完早膳，正惬意地歪在紫檀雕螭椅上。
他一边左手盘着掌心的鹰嘴佛肚核桃，一边右手轻抚额头上缠裹伤口的细纱。
这会子，贾珍闲适得很，不禁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那秦氏的病，如今有小仙医治着，自是不愁不愈。
这二女，又互生情愫，未曾想，那场面，竟是这般千姿百媚。
待秦可卿病好，他便于天香楼设宴，感激小仙医之妙手，然后趁机灌醉二女……
到时，他……他……他……
若是往酒水里再下点儿料……
那，他……他……他……
要知道，他珍某人，向来不曾逼迫过任何女子……
那些性子烈的女儿家，从来都是在中招后，苦苦哀求他施恩……
贾珍盘着盘着，越盘越是得意，忍不住出声念道：“掌上旋日月，肉身难再老。周身血气涌，金枪永不倒……”
还未念完。
忽然，丫鬟宝珠惊惶失措地寻了进来。
“老爷，老爷！”
“不好了，不好了！”
“小蓉大爷，他大清早的，就跑来挖奶奶的墙角。”
“还把瑞珠打了个半死，我要是跑得不快，此刻怕也躺尸了。”
宝珠又是惊，又是惧，短短几句话，说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这孽障，硬是半点记性不长！”，贾珍听了，猛一锤桌，厉声道：“走，我随你瞧瞧去，看他是要翻天了不成！”
话毕，贾珍刚迈开腿，还没来得及走出堂屋。
只听见一阵靴子脚响。
贾蓉光着膀子，背着荆条，一步一跪，行入堂内。
他一见贾珍，便俯身跪拜，“砰砰砰”地直磕头。
“老爷！”
“我来请罪了！”
“我那狗洞，昨儿未能挖好，叫父……”
“闭嘴！”，贾珍闻言，忙忙打断道：“你这没人伦的畜生，挖洞窥视自个媳妇儿，你还有脸说？！”
“我的错，我的错”，贾蓉急急应道，边说边抬起手，狠命地抽着自个儿嘴巴：“我没脸，我没脸。”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呐”，贾珍感叹一声，假模假样地搀扶起贾蓉，作足戏后，便屏退了屋里的下人。
见堂内再无他人，贾蓉屈脊躬身，讨好道：“父亲，今儿那狗洞，我挖得是真妥当了。糙石边缘我都细细磨平了，再刮不到你分毫……”
“秦氏晚间的膳食，我也备了点儿料，你看，今夜……”
他弯下腰，细细端详了秦可卿片刻。
眼前的女子，年岁不过双十，面容娇弱精致，恍若黛玉，身姿饱满袅娜，又似宝钗。
眉眼间，还隐约带着几分警幻那般出尘脱俗的仙气。
果然是人间尤物。
想到警幻，冷水寒不禁又想起了橘猫。
他偏过头，望向一旁还在昏睡的小郎中。
此刻，李裹儿正躺在榻上，一动也不动，仿佛变回了人偶。
冷水寒稍稍思索，便往里挪了挪身子，伸手抬起小郎中的素腕，探了探脉象。
许是脉搏太过微弱，难以察辨，他没探出个所以然。
念及此，冷水寒又把手伸进李裹儿衣衫里，意欲摸索诊断一番。
“你别碰她！”，秦可卿见状，拿眼瞪着他，恨声道：“你这淫贼，休要再动手动脚，有甚么，冲我来便是了！”
冷水寒听后，撇撇嘴，暗暗嘀咕道：“这人偶，说不得被我家橘猫附身了，我校验校验怎么了……”
“咳咳，我可不是淫贼，你莫要污人清白”，他清了清嗓子，抽回手，正色道：“我叫冷水寒，是西府的清客相公，你可以唤我冷相公。”
“我捆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姿势，很羞耻罢？”
冷水寒说着说着，忽的俯下身，凑近秦可卿，手指一伸，勾住了她胸前的绳结，轻轻拉扯着。
“你……住手！”，感受到胸前传来阵阵挤压之感，秦可卿扭动着娇躯，满脸羞愤，斥道：“你……究竟想作什么？！”
“教你作人罢了！”，冷水寒一面冷笑着，一面得寸进尺般，又将手移向她小腹处的绳结，拉拉扯扯道：“现今，你可知羞耻是何物了？！”
秦可卿避无可避，猛一用力挣扎，那身上的绳结，竟不解自开了。
她正要喊人。
“我这绳儿，看似系得紧，却是活结。”
“只要你想解，略略使点力儿，就能挣开。”
“今儿我前来，是受你夫君之托，为你割断那解不开的死结。”
“你，当真还要喊人？”
冷水寒直视着秦可卿，缓缓道。
他眼底一片清澈，哪有半点龌龊之欲。
“死结……”，秦可卿闻言，脸颊的红晕已然淡去，浮现出一抹苍白，喃喃道：“是我夫君……寻……你来的？”
冷水寒点点头，而后，微微拱手，以示冒犯之意。
随即，他撩起帷帐，走下榻去。
“你说的死结，是……是……”，秦可卿欲言又止，埋着头，牙齿直打颤，哆哆嗦嗦道：“是指……我与我家老爷……”
“不错”，冷水寒应声打断，直言不讳道：“这事儿，府里早已传开，大伙儿都心知肚明，不过是在你跟前装聋扮哑罢了。”
“你说你，多好的一个女儿家，既然明白羞耻是何物，为何还要与珍老爷干那事？！”
“哎，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可悲，可叹！”
“我……”，秦可卿想解释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解释，只是认命般闭上眼，默默流着泪。
冷水寒见她性子这般怯弱，不由恼道：“你真真是个窝囊废、受气包！”
“便是没有珍老爷，怕是也会被宝老爷、钱老爷、皇老爷，肆意亵玩，视作禁脔！”
“外面那些风尘女子，多半是命苦难多，才不得不肉身布施，换银度日。她们纵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我亦敬她们三分，避而远之。”
“你明明不愁吃穿，知书识礼，为何还要作践自个儿，委屈逢迎？！”
“人活着，遇事不愿，当拒！遇事不喜，当骂！遇事不成，当再试！”
“路都是走出来的，哪有作茧自缚、自甘堕落的道理？！”
冷水寒越说越怒，恨不能将她再次捆上，狠狠管教一番。
“你走罢，我……我自有分寸”，半晌后，秦可卿垂下眼帘，指着门外，小声道：“你放心，我……我就当你没来过。”
冷水寒闻言，摇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跨两步，再度翻身上榻，将她捆绑起来。
再次……
再再次……
再再再次管教后……
秦可卿面如赤霞，泪眼汪汪，娇喘吁吁。
“现今，你可知羞耻是何物了？！”，冷水寒复问。
“冷相公”，秦可卿分外哀怨，似泣似诉道：“我……我……我明白了，啊……”
……
宁国府，宁禄堂。
贾珍用完早膳，正惬意地歪在紫檀雕螭椅上。
他一边左手盘着掌心的鹰嘴佛肚核桃，一边右手轻抚额头上缠裹伤口的细纱。
这会子，贾珍闲适得很，不禁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那秦氏的病，如今有小仙医治着，自是不愁不愈。
这二女，又互生情愫，未曾想，那场面，竟是这般千姿百媚。
待秦可卿病好，他便于天香楼设宴，感激小仙医之妙手，然后趁机灌醉二女……
到时，他……他……他……
若是往酒水里再下点儿料……
那，他……他……他……
要知道，他珍某人，向来不曾逼迫过任何女子……
那些性子烈的女儿家，从来都是在中招后，苦苦哀求他施恩……
贾珍盘着盘着，越盘越是得意，忍不住出声念道：“掌上旋日月，肉身难再老。周身血气涌，金枪永不倒……”
还未念完。
忽然，丫鬟宝珠惊惶失措地寻了进来。
“老爷，老爷！”
“不好了，不好了！”
“小蓉大爷，他大清早的，就跑来挖奶奶的墙角。”
“还把瑞珠打了个半死，我要是跑得不快，此刻怕也躺尸了。”
宝珠又是惊，又是惧，短短几句话，说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这孽障，硬是半点记性不长！”，贾珍听了，猛一锤桌，厉声道：“走，我随你瞧瞧去，看他是要翻天了不成！”
话毕，贾珍刚迈开腿，还没来得及走出堂屋。
只听见一阵靴子脚响。
贾蓉光着膀子，背着荆条，一步一跪，行入堂内。
他一见贾珍，便俯身跪拜，“砰砰砰”地直磕头。
“老爷！”
“我来请罪了！”
“我那狗洞，昨儿未能挖好，叫父……”
“闭嘴！”，贾珍闻言，忙忙打断道：“你这没人伦的畜生，挖洞窥视自个媳妇儿，你还有脸说？！”
“我的错，我的错”，贾蓉急急应道，边说边抬起手，狠命地抽着自个儿嘴巴：“我没脸，我没脸。”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呐”，贾珍感叹一声，假模假样地搀扶起贾蓉，作足戏后，便屏退了屋里的下人。
见堂内再无他人，贾蓉屈脊躬身，讨好道：“父亲，今儿那狗洞，我挖得是真妥当了。糙石边缘我都细细磨平了，再刮不到你分毫……”
“秦氏晚间的膳食，我也备了点儿料，你看，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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