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重演
在布朗讲述回忆的过程中，诺亚注意到，爱德华兹和斯科特的额头上不断地渗出汗水。尽管之前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事态的发展仍然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如今不论是否愿意他们都已经陷入了亨利削藩的漩涡之中，成为了几颗受摆布的棋子。诺亚在想，也许除了他以外，其他人考虑的事情早已不是案子本身，而是如何从这次的事件中脱身。
诺亚见爱德华兹迟迟不提问，他决定还是由自己来打破僵局，他看向布朗：“那天晚上你究竟做了什么？菲利普是你杀的吗？”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了，我没有杀人！我是一个治安官，救人才是我的职责。”布朗的语气带上了怒意。
“好，我相信你，那请你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诺亚并不想惹布朗生气，但是他必须弄清楚这些事情。
得到诺亚的信任，布朗的情绪也恢复稳定，继续说：“我原本的计划是从外面运一具尸体进旅馆，然后将嫌疑尽量引到约翰和菲利普的身上。因为当时我可以指挥酒店里的仆人，运人进来并不太难，但是我必须考虑如何布置现场，这需要对旅馆内的情况有更加深入的了解。我想的是那天晚上先看一下情况，等过两天再动手。”
“就是在那个时候，你看到了戴恩和凯蒂在一起吧。”
“我最想确认的是约翰和菲利普的情况，上到二楼之后，先看到的是特纳的房间。当时他就坐在窗边的桌旁，我感觉到他离我太近了，立刻收回了目光往前走。接着就是凯蒂的房间，她和戴恩面对面坐着，似乎刚刚哭过，眼睛有些发红，眼下有泪痕，戴恩在安慰她，当时他们的举动很亲密，让我留下了印象。我继续往前走，就来到菲利普房间的门口。”
“菲利普的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看到了吗？”诺亚有些激动，这是他最接近知道凶手是谁的时刻。
“很抱歉，”布朗摇摇头，“当我从窗户看进去的时候，我看见菲利普已经倒在了桌子上，那时他已经死了。我立刻往旁边看，当时屋里没有其他人，我并没有看到凶手的身影。”
“你进屋检查过吗？”
“没有，虽然这么说有些丢人，但是那时候我的内心确实很慌，我怕有人突然从房里出来或者从楼梯上楼从而发现我，如果那样的话我就很难说清楚。正因如此，我更加不敢进屋，我很清楚菲利普这种身份的人被杀，一定会有非常细致的调查，如果我贸然进屋很可能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所以犹豫再三我还是没有进去。”布朗说话的声音明显轻了一些，这恐怕是因为他内心的自责，他很难接受自己面对一桩杀人案第一时间却选择了逃避。
诺亚叹了一口气，尽管布朗当天晚上在现场，却并没有看到嫌疑人的身影，他还是去晚了一步。虽然这一切基本在诺亚的预料中，毕竟如果有重要线索的话，他相信布朗是不会瞒着不说的，但是他仍然有些失望。
诺亚只能继续问布朗：“你有没有看到其他可疑的人，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只要不在自己的房间里。”
“我当时只想尽快离开旅馆，并没有再看其他人的房间，不过我走的时候也有注意过，至少一楼和二楼外面是没有人的。”
“好吧，”诺亚的语气稍显无奈，“后来你跟国王陛下仔细说过这件事吗？”
“那是自然的，其实是国王陛下先找的我。那天晚上我几乎一夜没睡，一直在想自己有没有不小心留下什么线索，到了早晨陛下就让我进宫了。进了陛下的书房，我甚至还来不及行礼，陛下就立刻屏退了左右，厉声对我说直接杀死菲利普做的有些太过分了，场面可能会变得难以控制。我吓得直接跪倒在地，连忙将实情和盘托出，当时我只希望陛下可以信任我，让我能够免除责罚。”
诺亚听到这里却笑了一下对布朗说：“我想陛下并没有对你很严厉吧，在我看来这正是他所希望的发展。”
“事实正如你所说。陛下听了我的话，一开始严肃的表情已经收敛了大半，他说不管菲利普是不是我杀的，他对这件事已经满意了，接下来的事情他会差人处理的。当我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陛下已经请我离开了，在我离开前他还对我说，我的使命完成的很圆满，等这件事结束之后他不会亏待我的。”
“如果是这样，其实你也可以满意，毕竟你什么都没有做却卖了一个人情给国王。”诺亚的语气说不好是玩笑还是挖苦。
布朗拍了一下桌子：“该死的，其实我并不在乎什么赏赐，这整件事真让我觉得有些窝囊，我不想干这种事儿。老实说，这两天我脑子里产生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我一直试图遗忘它，但是却挥之不去。”
“你说说看？”
布朗的眼神瞬间变得非常冰冷，他用非常严肃的口气说：“我在想菲利普是不是就是国王陛下派人杀的，他其实同时派了两个人，我只是在万不得已之下会被拿出来承担责任的，他更信任的是另一个人，是那个真正的刺客。否则菲利普才来王城短短几天时间，怎么会突然被杀呢？”
“布朗！你这话说的太大胆了，这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吗？”还没等诺亚说话，爱德华兹就先打断了布朗。虽然这看似非常严厉，但是诺亚知道，这其实是爱德华兹对布朗的保护，这种时候再做这样无谓的猜测实在太危险了。布朗听到爱德华兹的话，也立刻清醒过来，不再继续说了。
“我想这不太可能，”斯科特爵士说：“当今的国王亨利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最是谨慎，我想他不会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两个人，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风险。况且除了当值的治安官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随意穿过旅馆的结界，即使陛下想要特批权限，也需要经过治安官的魔力授权，否则就是陛下自己也不行。”
诺亚思考了一下斯科特的话，说：“最大的可能，凶手还是旅馆里的某个人。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我们仍然完全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通过特纳、凯蒂、戴恩以及刚刚布朗的证词，我们已经能够基本掌握当晚的情况，现在可以进行更加深入的分析了。”
爱德华兹先开口：“当天晚上，首先是凯蒂去了菲利普的房间，遭到了菲利普的非礼对待。就在这段时间里，戴恩去了凯蒂的房间，他没有来给敲门的特纳开门。”
斯科特接着说：“然后凯蒂从菲利普的房间逃了出来，跑进了自己的房间，遇到了房里的戴恩，戴恩安慰了凯蒂。同时特纳听到了凯蒂回房的声音，于是又去敲凯蒂的门，但是里面的两人显然肯定不会给他开门，于是他只能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布朗接过斯科特的话：“之后我来到旅馆，看到了房间里的特纳、凯蒂以及戴恩，最后我看到了菲利普的尸体。”
“所以，我们可以确定，菲利普就是死在特纳回房到布朗来之间的这段时间。”诺亚总结了所有人的分析。
“不，不一定！”爱德华兹突然说：“这是建立在他们都没有说谎的前提下，虽然布朗可以佐证他们的证词，但是他们仍然有撒谎的空间。比如特纳是否真的在敲门之后立刻回了房间，或者凯蒂和戴恩有没有再次离开房间去杀人，这些情况我们都不能排除。”
诺亚不得不承认爱德华兹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同时他又觉得很无奈，因为一旦认同了爱德华兹说的话，他们就又会变的似乎毫无进展，这一切都让人觉得无比的泄气。
会议室里，又一次变得十分安静，两天之内他们已经询问过了所有的人，甚至旅馆里又多了很多具尸体，但是所有这一切的线索就像是一团乱麻，让人完全不能从中找到任何的头绪。有时候，诺亚不禁会在脑子里去想，这两天他知道的这些事情，真的和菲利普的被杀案有关吗？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还要继续调查吗？”爱德华兹是个好人，他帮其他人问了这个问题。
诺亚注视着他，他从爱德华兹的眼神里看到了犹豫，爱德华兹是真的想放弃了，或许他是觉得这一切已经毫无意义了吧。当明天国王的削藩完成，整个钏铎都会为之震动，至于菲利普和其他人的死，大家只会觉得是这场大戏的序幕，甚至连序幕也算不上吧。
诺亚说：“无论如何，我也想要找出真相。”
斯科特看了一眼诺亚，然后看向爱德华兹说：“爱德华兹，如果我们就此放弃的话，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受害者，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治安员呢？”
“可是我们现在就算不想放弃也不行了，所有的线索现在都断了，难道我们要等他再杀一个人吗？就算我们愿意等，天知道他还会不会再出手，再说我们也已经没有时间了，明天晚上一切就尘埃落定了。”爱德华兹紧握双拳，表情有些狰狞。
“事实上我们还有一条路，但是需要斯科特爵士帮忙。”诺亚说。
“你需要我做什么？”斯科特没有明白诺亚的意思。
诺亚显得有些犹豫，他顿了一会儿才说：“我想见国王陛下。”
“诺亚，你说真的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爱德华兹听诺亚说要见国王，顿时大吃一惊。
“多年前那场战争的真相，恐怕只有陛下才能知道了，刚刚你说的很对，我们现在的确没有别的线索可以继续追查了，这里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可是这……”爱德华兹没有把话说出口，他看向斯科特，希望对方可以说服诺亚放弃见国王的想法。
斯科特没有立刻回答，他拿出怀表看了一眼，然后对诺亚说：“你真的想见陛下吗？我想我必须提醒你，即使你向陛下询问这件事他也不一定会回答你，而且我们不可能保证你的安全。”
“我已经决定了，我也愿意承担全部的后果。”诺亚没有多余的表情，有的只是冷静。
斯科特微微点头，说：“两个小时之后天就亮了，我们回去稍微休息一下，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太阳升起后我会申请带你入宫的。”
“斯科特先生，你真的决定了吗？国王陛下恐怕不会容忍我询问如此隐秘的事。”爱德华兹看到斯科特站在诺亚一边，显得有些激动。
斯科特摆摆手：“爱德华兹，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们现在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已经不可能从此抽身了，也许我们借此机会了解陛下的想法反而可以对自己有好处。”
爱德华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的嘴抿得很紧，半晌之后才开口说“我也想一起进宫，可以吗？”
“我会尝试带你们都去的，只是现在，我也不能确定是否能离开这里，也不知道旅馆的外面是怎样的光景。”
诺亚见爱德华兹迟迟不提问，他决定还是由自己来打破僵局，他看向布朗：“那天晚上你究竟做了什么？菲利普是你杀的吗？”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了，我没有杀人！我是一个治安官，救人才是我的职责。”布朗的语气带上了怒意。
“好，我相信你，那请你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诺亚并不想惹布朗生气，但是他必须弄清楚这些事情。
得到诺亚的信任，布朗的情绪也恢复稳定，继续说：“我原本的计划是从外面运一具尸体进旅馆，然后将嫌疑尽量引到约翰和菲利普的身上。因为当时我可以指挥酒店里的仆人，运人进来并不太难，但是我必须考虑如何布置现场，这需要对旅馆内的情况有更加深入的了解。我想的是那天晚上先看一下情况，等过两天再动手。”
“就是在那个时候，你看到了戴恩和凯蒂在一起吧。”
“我最想确认的是约翰和菲利普的情况，上到二楼之后，先看到的是特纳的房间。当时他就坐在窗边的桌旁，我感觉到他离我太近了，立刻收回了目光往前走。接着就是凯蒂的房间，她和戴恩面对面坐着，似乎刚刚哭过，眼睛有些发红，眼下有泪痕，戴恩在安慰她，当时他们的举动很亲密，让我留下了印象。我继续往前走，就来到菲利普房间的门口。”
“菲利普的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看到了吗？”诺亚有些激动，这是他最接近知道凶手是谁的时刻。
“很抱歉，”布朗摇摇头，“当我从窗户看进去的时候，我看见菲利普已经倒在了桌子上，那时他已经死了。我立刻往旁边看，当时屋里没有其他人，我并没有看到凶手的身影。”
“你进屋检查过吗？”
“没有，虽然这么说有些丢人，但是那时候我的内心确实很慌，我怕有人突然从房里出来或者从楼梯上楼从而发现我，如果那样的话我就很难说清楚。正因如此，我更加不敢进屋，我很清楚菲利普这种身份的人被杀，一定会有非常细致的调查，如果我贸然进屋很可能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所以犹豫再三我还是没有进去。”布朗说话的声音明显轻了一些，这恐怕是因为他内心的自责，他很难接受自己面对一桩杀人案第一时间却选择了逃避。
诺亚叹了一口气，尽管布朗当天晚上在现场，却并没有看到嫌疑人的身影，他还是去晚了一步。虽然这一切基本在诺亚的预料中，毕竟如果有重要线索的话，他相信布朗是不会瞒着不说的，但是他仍然有些失望。
诺亚只能继续问布朗：“你有没有看到其他可疑的人，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只要不在自己的房间里。”
“我当时只想尽快离开旅馆，并没有再看其他人的房间，不过我走的时候也有注意过，至少一楼和二楼外面是没有人的。”
“好吧，”诺亚的语气稍显无奈，“后来你跟国王陛下仔细说过这件事吗？”
“那是自然的，其实是国王陛下先找的我。那天晚上我几乎一夜没睡，一直在想自己有没有不小心留下什么线索，到了早晨陛下就让我进宫了。进了陛下的书房，我甚至还来不及行礼，陛下就立刻屏退了左右，厉声对我说直接杀死菲利普做的有些太过分了，场面可能会变得难以控制。我吓得直接跪倒在地，连忙将实情和盘托出，当时我只希望陛下可以信任我，让我能够免除责罚。”
诺亚听到这里却笑了一下对布朗说：“我想陛下并没有对你很严厉吧，在我看来这正是他所希望的发展。”
“事实正如你所说。陛下听了我的话，一开始严肃的表情已经收敛了大半，他说不管菲利普是不是我杀的，他对这件事已经满意了，接下来的事情他会差人处理的。当我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陛下已经请我离开了，在我离开前他还对我说，我的使命完成的很圆满，等这件事结束之后他不会亏待我的。”
“如果是这样，其实你也可以满意，毕竟你什么都没有做却卖了一个人情给国王。”诺亚的语气说不好是玩笑还是挖苦。
布朗拍了一下桌子：“该死的，其实我并不在乎什么赏赐，这整件事真让我觉得有些窝囊，我不想干这种事儿。老实说，这两天我脑子里产生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我一直试图遗忘它，但是却挥之不去。”
“你说说看？”
布朗的眼神瞬间变得非常冰冷，他用非常严肃的口气说：“我在想菲利普是不是就是国王陛下派人杀的，他其实同时派了两个人，我只是在万不得已之下会被拿出来承担责任的，他更信任的是另一个人，是那个真正的刺客。否则菲利普才来王城短短几天时间，怎么会突然被杀呢？”
“布朗！你这话说的太大胆了，这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吗？”还没等诺亚说话，爱德华兹就先打断了布朗。虽然这看似非常严厉，但是诺亚知道，这其实是爱德华兹对布朗的保护，这种时候再做这样无谓的猜测实在太危险了。布朗听到爱德华兹的话，也立刻清醒过来，不再继续说了。
“我想这不太可能，”斯科特爵士说：“当今的国王亨利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最是谨慎，我想他不会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两个人，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风险。况且除了当值的治安官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随意穿过旅馆的结界，即使陛下想要特批权限，也需要经过治安官的魔力授权，否则就是陛下自己也不行。”
诺亚思考了一下斯科特的话，说：“最大的可能，凶手还是旅馆里的某个人。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我们仍然完全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通过特纳、凯蒂、戴恩以及刚刚布朗的证词，我们已经能够基本掌握当晚的情况，现在可以进行更加深入的分析了。”
爱德华兹先开口：“当天晚上，首先是凯蒂去了菲利普的房间，遭到了菲利普的非礼对待。就在这段时间里，戴恩去了凯蒂的房间，他没有来给敲门的特纳开门。”
斯科特接着说：“然后凯蒂从菲利普的房间逃了出来，跑进了自己的房间，遇到了房里的戴恩，戴恩安慰了凯蒂。同时特纳听到了凯蒂回房的声音，于是又去敲凯蒂的门，但是里面的两人显然肯定不会给他开门，于是他只能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布朗接过斯科特的话：“之后我来到旅馆，看到了房间里的特纳、凯蒂以及戴恩，最后我看到了菲利普的尸体。”
“所以，我们可以确定，菲利普就是死在特纳回房到布朗来之间的这段时间。”诺亚总结了所有人的分析。
“不，不一定！”爱德华兹突然说：“这是建立在他们都没有说谎的前提下，虽然布朗可以佐证他们的证词，但是他们仍然有撒谎的空间。比如特纳是否真的在敲门之后立刻回了房间，或者凯蒂和戴恩有没有再次离开房间去杀人，这些情况我们都不能排除。”
诺亚不得不承认爱德华兹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同时他又觉得很无奈，因为一旦认同了爱德华兹说的话，他们就又会变的似乎毫无进展，这一切都让人觉得无比的泄气。
会议室里，又一次变得十分安静，两天之内他们已经询问过了所有的人，甚至旅馆里又多了很多具尸体，但是所有这一切的线索就像是一团乱麻，让人完全不能从中找到任何的头绪。有时候，诺亚不禁会在脑子里去想，这两天他知道的这些事情，真的和菲利普的被杀案有关吗？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还要继续调查吗？”爱德华兹是个好人，他帮其他人问了这个问题。
诺亚注视着他，他从爱德华兹的眼神里看到了犹豫，爱德华兹是真的想放弃了，或许他是觉得这一切已经毫无意义了吧。当明天国王的削藩完成，整个钏铎都会为之震动，至于菲利普和其他人的死，大家只会觉得是这场大戏的序幕，甚至连序幕也算不上吧。
诺亚说：“无论如何，我也想要找出真相。”
斯科特看了一眼诺亚，然后看向爱德华兹说：“爱德华兹，如果我们就此放弃的话，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受害者，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治安员呢？”
“可是我们现在就算不想放弃也不行了，所有的线索现在都断了，难道我们要等他再杀一个人吗？就算我们愿意等，天知道他还会不会再出手，再说我们也已经没有时间了，明天晚上一切就尘埃落定了。”爱德华兹紧握双拳，表情有些狰狞。
“事实上我们还有一条路，但是需要斯科特爵士帮忙。”诺亚说。
“你需要我做什么？”斯科特没有明白诺亚的意思。
诺亚显得有些犹豫，他顿了一会儿才说：“我想见国王陛下。”
“诺亚，你说真的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爱德华兹听诺亚说要见国王，顿时大吃一惊。
“多年前那场战争的真相，恐怕只有陛下才能知道了，刚刚你说的很对，我们现在的确没有别的线索可以继续追查了，这里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可是这……”爱德华兹没有把话说出口，他看向斯科特，希望对方可以说服诺亚放弃见国王的想法。
斯科特没有立刻回答，他拿出怀表看了一眼，然后对诺亚说：“你真的想见陛下吗？我想我必须提醒你，即使你向陛下询问这件事他也不一定会回答你，而且我们不可能保证你的安全。”
“我已经决定了，我也愿意承担全部的后果。”诺亚没有多余的表情，有的只是冷静。
斯科特微微点头，说：“两个小时之后天就亮了，我们回去稍微休息一下，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太阳升起后我会申请带你入宫的。”
“斯科特先生，你真的决定了吗？国王陛下恐怕不会容忍我询问如此隐秘的事。”爱德华兹看到斯科特站在诺亚一边，显得有些激动。
斯科特摆摆手：“爱德华兹，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们现在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已经不可能从此抽身了，也许我们借此机会了解陛下的想法反而可以对自己有好处。”
爱德华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的嘴抿得很紧，半晌之后才开口说“我也想一起进宫，可以吗？”
“我会尝试带你们都去的，只是现在，我也不能确定是否能离开这里，也不知道旅馆的外面是怎样的光景。”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