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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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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道长,你不是说为我守身如玉吗?”

    :“你,你都知道了?”姑娘低头羞怯不语,只看见额头上的碎发在扑簌簌的闪,像极了蝴蝶振翅。

    :“我”你什么?长玮痴痴地望着,那口中的又可曾算得了是答复,不够,要眼睛看到,口中说道,心中想到的,才算。

    :“承蒙错爱,我”不,你不要讲,求你,不要讲好不好,与此同时长玮口中传来沉重的呼吸声,他的额头上有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我是说,我亦。’你亦什么?长玮的眼神好似万度高温的熔浆,师父说,那上古的真人入水不冷,入火不热。可是这眼神实在太过炽热,姑娘被这温度烧的心慌。

    :“我亦,只有一个一生,不能慷赠与我不爱的人!”我不爱的人,我不爱的人,我不爱,她不爱我,她说了,她不爱我,那那些海誓山盟又算什么?长玮顿时觉得胸中好似有万根针穿过,原来这就是他们说的,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的感觉啊,可是为何我的真心被辜负痛的却是我?他不甘地问那姑娘

    :“我亦只有,一个一生,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赠予?”只是接受,只是接受而已?

    :“承蒙错爱。”

    随后姑娘的容颜变得越来越淡,长玮一下子醒了,他感到脸上有什么东西凉凉的,摸了摸才知道是自己的泪水。

    :“又梦见她了。”他苦笑着,心中的思绪如一团团麻线般怎么理都理不清楚,索性下床去寻一块静谧之处。

    他点上烛火,铺开纸张写下

    :“稽首再拜三炷香,红鸾天喜与黄粱

    愿香广达神明府,香云缭绕遍十方

    吉而免凶富贵寿,乾旋坤载求长生

    算来天机总难张,唯见齐物付南华

    此诚可待成追忆,但愿长醉不复醒

    闻道蓬莱有仙山,男乘白鹤女跨鸾

    金阙西厢十二城,仙人结发授长生

    玄门帝子坐中央,得算明长感玉皇

    台堆金玉柱生香,焉用丝履攀朝往

    行至水穷看云起,玄骨新添苏合香

    上承玄机名得道,颠倒磨折实为济

    来日扯断凡人骨,借力东风返魂香

    顺登天路列金门,渡尽天下有情人”

    长玮的笔法在有情人那三个字上写的格外凝重,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他数不清是多少次梦见这女子了。他开始回想干柴的梦境,想着想着天就亮了。那天上的星辰好似情人的泪光,只有在凝望时才会闪烁,三清山的风吹得一片缭乱,也扯乱了那姑娘的心。她今日要赶路,准确来说,今日要赶上山的路。

    长锦看到这姑娘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后还没来得及叫住长庚,他就一溜烟儿的跑到了长玮的房间

    :‘师叔,你心悦的那女子来了!’长玮此时形容枯槁,虽说还是正襟端坐,可脸上写满了忧愁,地上更是铺满了,纸团,长庚伸手拿起一个打开,只见里面写的是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再打开一个写的是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显然没有听到长庚说的话

    :‘师叔,外面那女子来找你!’

    :‘你说什么?’长玮的声音好像一夜只见苍老了十岁,长庚怕自己师叔出事儿,还是谨慎的说

    :‘那女子,就在山门外。’长玮深吸一口气,笑着说

    :“哈哈哈,来的正好!我正要问问她!是否天下的女子都似她这般无情无义!”长庚这会儿还不明白,什么无情无义?长玮就飞快的出门了,根本不给她反映的机会。

    可见到那女子的时候长玮却是半分气都没有了,他只觉得委屈。他看着姑娘今日穿的桃红色的衣裳,头上还别着并蒂芙蓉钗,心中暗道: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

    不知列位可听过这句话?“上天垂象,圣人择之?”没听过?好吧。

    姑娘见到长玮将多日来的疑虑悉数告知

    :“道长?为何上次自我见你之后,我就频频在梦中见到你?”

    :‘那些信可是你的真心话?’长玮想问个明白,也好过自己一个人痴痴地猜想。

    :‘什么信?’一旁的长锦听见了,立刻转身是半分都待不下去了,他知道再待一秒钟自己和长庚犯的事儿就会破案。姑娘的疑问让长玮心里十分不痛快

    :‘怎么你不知道?’

    :‘你说来听听?’

    :‘就是你每七天交给我师侄的信呀!’姑娘一听立刻羞红了脸

    :“这位道长,说话可是要有凭据的!你怎能胡乱揣测,再说我何曾写信了?”此言一出,长玮心中当时就明白了。

    :“打扰姑娘了,想是我记错了,是其他的缘主,福生无量”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随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姑娘,心中如万丈寒冰

    :“唉,不该贸然动阴法的。”

    长玮没有回答姑娘为何她会梦到自己,其他的师兄弟也大概知道了缘故。只说,姑娘这几日是这把这件事情太放心上了,才会这样,没什么大事的。

    打发走了姑娘,持阳在大殿里厉声呵斥

    :“入我玄门之人,必得德才兼备,让你们学五术,知因果,难道是为了让你们为了一己私利去动阴法吗?!简直是胡闹!若是闯下大祸,又有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话音刚落,长锦长庚两人沉默不语,因为他们知道这事儿要没有自己的掺和,师兄也不可能会这样,长卿的心里又出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阴法,阴法’,长留和长风都在想,自己师父从前教的有没有这一项。众人心思各异,持阳继续说道

    :‘此人若是不自觉站出来,别怪我不客气!’一听这话,长锦和长庚都不约而同地同时看向了长玮

    :“师父,是我。我知道不应该,我不该私自动用那夫妻和合的阴法。”原来是和合呀,长风在心里想,要是这玩意儿能弄到山下,指不定能多来多少银子呢?长锦大声说道

    :‘师父,都是因为我,见师哥这两日对那女子魂牵梦绕,想着帮帮他,没想到竟然酿下大祸,还望师父责罚!’长庚也赶紧跪下,略带哭腔的说

    :‘师爷,都是我的不是,您消消气,都是我调皮才去送的心,这才让师叔误会了,您消消火儿!’长卿在心里一直琢磨着一件事儿,为啥这和合阴法师傅就没教自己呢?莫不成在师父心里自己这个大徒弟就那么不如其他人吗?!

    一股莫名的嫉妒萦绕在长卿的心头。

    :“师父,动阴法的是我不关二位同门的事。还请您责罚!您要打要罚,我都认了!我既然当时敢动那阴法,就不怕今日有这一遭!”长玮说的言辞恳切,持阳听着却是讽刺万分

    :“哼,是了,你是不怕这一遭,可是我门内也断然留不下你这等心怀不轨之人!”长玮罕见的顶撞了师父

    :‘啊哈哈哈,没了她,我还修这太上无情道做什么?’

    持阳冷笑一声

    :“好,有骨气,是爷们儿把道袍给我脱下来!即刻就焚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