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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弓箭手卡莎

    哈松已经来到阿瑞贡林三年了,他不仅给阿菲兰的村民们带来新的希望,还给他们带来自己研发的辣椒,这个辣椒带给他们的刺激起初非常的强烈,但随着一年的适应与哈松对于新品种的改良,现在村子里的远古民们已经在每日的饭菜上加上了哈松椒,因此哈松还特地增大耕种面积,许多村民都特地跑过来帮忙。同时,哈松和卡莉娅也在研究该如何让这个辣椒能够生长在冰雪之上,这还是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的。

    第三年(682年)的一天,哈松将辣椒全部都采摘下来后,跟随着猎人们前去打猎,不仅如此,卡莉娅和卡莎也跟着一同去狩猎,因为此次的野兽如同发疯且有组织的一样,成群结队的在村庄附近骚扰,而且数量也不知为何变得如此的庞大。阿克巴拉夫想要亲自率队去讨伐这些野兽,却被尤傲给按住了。

    “巴拉夫,你可不能轻举妄动!”尤傲把紫色飞龙给按住,告诫他,“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村长,你要知道,上一任村长被那头野兽杀死后,村里的气氛是有多绝望!所以你要坐守在此,成为我们最后的防线!”

    “咕噜噜噜噜————”巴拉夫的嘴里冒出非常不满的嘟囔声,但是最后也同意了这个决策,坐守在村庄。

    “伍尔克,我们走!”尤傲招呼上坐在一旁的红毛蜥蜴,率先奔走出村庄,猎人们紧随其后,张开双臂,飞跃山崖。

    哈松和卡莉娅拿着一堆辣椒,姗姗来迟,而此时,卡莎也拿着一大堆药剂,看起来也是要朝村外跑去,便请求带上他们俩个。

    卡莎点了点头,于是两个人还有一个球开始朝着村外跑去,等到了那山崖的时候,卡莉娅立刻飞进哈松的帽子里,哈松纵身一跃,全身腾空,马上要坠落的时候,被两个利爪给抓住肩膀,在空中飞舞着。

    “呼!不管怎么看,在这里望着山下,风景还真是秀丽啊!”哈松俯视着自己的脚下,现在他双脚腾空,就连这片区域最高的山峰都触碰不到他的脚,想起千年前的自己初次站在军用直升机上进行跳伞训练,那种颤抖感和眩晕感,已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看着挥动着双臂的卡莎,问道。

    “卡莎姑娘,你感觉还行吗?我应该还是挺重的!”

    “没关系!这点重量根本不在话下!我曾经可是抓起过比你还要重的猎物哦!”

    “确实,我感觉你飞的劲可比伍尔克要稳妥多啦!”

    “哈哈哈,那小子啊!可是我见过的最毛躁的小孩啦,想想他小时候刚学飞行的时候,总是会甩着最大的力气,然后就是会在空中突然无力,然后直直地摔在地上!要么就是直接双臂甩的太用劲,直接给撞到雪地里面去了!那场面,想想就好笑!”

    看得出来,卡莎已经完全憋不住笑了。

    “那想想还确实挺有意思的!不过说起来啊,好像尤傲的老婆,马上快要生了,他居然还能选择来这里。”

    “莎列娜啊,她的那个情况仍是处于安全期,而且,她可真不愧是我认可的,格局就是大,尤傲起初接到这两个消息还有些犹豫,他从小就有些优柔寡断,是莎列娜把他给训了一顿才让他出了家门,来给村子里出谋划策。”

    “哦,听你这么说,卡莎小姐你难不成很擅长打猎吗?”

    “那当然!在十个冬天前,我可是村里的最好的青年猎手!要不是老爸催着,我也不会早早退伍,将这个位置传给莎列娜了,那几个家伙的狩猎基础全都是我教的!”

    “确实厉害,不过药剂师也是挺重要的,如果要是一个营地没了军医,那么这个营地基本上就是崩溃了。我见证过很多因为医疗不足而毁灭的文明,所以你也要多注意注意,多收收几个徒弟,有事的情况下也能有个人帮你搭把手。”

    哈松和卡莎就这么聊了一路,十分钟后,他们抵达尤傲他们所在的营地,这个地方看上去非常的易攻难守——营地所在的位置是在低处而野兽袭来的位置是从高处袭击来,而且周围的雪特别的松软,只要轻轻踩一脚,就能引发个小型雪崩。

    “所以,尤傲,你有什么打算?”哈松和卡莎跑到正在指挥,分配任务的尤傲面前,问道。

    尤傲看着天空,就在哈松到了一分钟后,一个斥候模样的猎手飞了回来,气喘吁吁,着急的说道:“尤傲!野兽已经朝偏离这里的方向奔袭过来,其中还有不少会飞的!”

    尤傲摸了摸下巴,思索着,然后大喝一声:“所有人!埋伏起来!”

    猎人们立刻伸出双臂,朝着这营地周围能躲避的地方躲去。

    “哈松先生,你把这个布置好,然后来到我这边来!卡莎姐,他就拜托你了!”说完,尤傲递给哈松一大堆东西,接着张开双臂,跟其他猎人一块儿埋伏起来。

    哈松嗅了嗅这玩意儿,嗯!真香,太香了!摸起来好像是鲜肉,莫非是吸引野兽用的,哈松将这些肉撒开,还切了两刀,让气味散布的更远,布置完之后,卡莎抓起哈松的肩膀,把他带到尤傲的身边。

    一群人紧紧地盯着那些诱饵,尤傲和哈松把耳朵靠在地上,试图察觉到野兽的踪迹。

    ……看来那些诱饵确实是非常的香,大致二十分钟后,尤傲和哈松听到一大群野兽朝这里奔过来的动静,哈松立刻坐了起来,拿出一些哈松椒,向卡莎借了两个罐子和捣药的器材,这些改良的辣椒气味并不是特别冲鼻,但是若是磨成粉撒在空中,则会有出人意料的效果。

    野兽们发疯似的奔袭而来,猎人们缩在山下,看着那些野兽如同黑色的瀑布般倾斜而下,不少庞大的大鸟先行袭来,叼走不少饵食,接着,则是地上跑的和天上飞的开始争夺起来,见时机成熟,尤傲站起身来,大喝一声,周围的猎人们纷纷从雪地里窜出,朝着野兽们投掷出长矛,石头,哈松将磨好的辣椒粉装在陶罐里,里面在撒上一些火药,然后朝着野兽堆里扔去。野兽们哪见过这玩意儿,先是一个罐子砸在他们其中一个,然后瓶子瞬间炸开,巨大的响声吓跑了一些,然后就是里面那刺鼻的气味,还有不少红色的粉尘,蒙在它们双眼上让他们痛苦万分,在近乎失明的状态下,野兽们有些开始互相咬起来,不少野兽被投器杀死,有些则是在这混乱的情况下咬断了对方的脖子。

    “卡莎!将这些交给猎人们!”哈松用一根绳子串起了一长串辣椒炸弹,抛给卡莎,卡莎用双脚抓住,然后捆到身上,然后便是满战场的给队友送炸弹和药剂。

    送完卡莎没多久,一只野兽掉在了哈松身边,它蹬着腿,朝哈松龇牙咧嘴,哈松拔出匕首,一刀结果了野兽的小命,看着这个野兽的尸体,哈怂突然有了个点子,他将这野兽剥开,抽了它的筋,然后找到一个摆在一旁的投矛,将矛头取下,磨出两个豁口,将矛身弄弯,然后将这个筋套在了这块木头上,一把简单的弓完成,接着哈松取下旁边野兽细长的骨头,稍微磨两下,套上两个大鸟的羽毛,箭也完成了,哈松就这样缩在这里,造出三把弓和八十支利箭。

    卡莎在不停在战场上穿梭着,当她再次来到哈松身边来补给炸弹时,哈松将一把弓递给她,他抄起另一把弓搭上利箭,朝着一只野兽的喉咙射去,利箭直接刺穿野兽的喉咙,撕开了野兽肌肉,鲜血喷涌而出,野兽步履蹒跚,摔倒在地没了声息。

    “懂了吗?这就是弓箭的用法!”

    “我知道了!拱……剑是吧!”卡莎一手持弓,腰上捆着三十只箭,在战场上飞翔,卡莎不愧为最厉害的猎手,即使是弓箭这样的新事物。她应用的非常得心应手,三十只箭,击毙了二十七只野兽,而且是在空中飞舞的时候。尤傲和伍尔克看着卡莎这飞舞的身子,回想起小时候卡莎姐的教导,身体有些不自主的打冷战,但是很快就找回状态,继续投入到驱逐野兽的战场中。

    在最后,卡莎在战场飞翔的时候,看到了一只最庞大的野兽,那很明显是野兽们的头兽,它的每一次转头,兽群们的行动都会有所改变,因此,只要干掉他,群龙无首的野兽便会不战而溃。卡莎补充了箭矢,猛拍已经非常疲惫的双臂,翼膜展开,卡莎手持小弓,飞向头兽,头兽注意到了她,许多的大鸟,停止骚扰地上的猎人们,赶忙飞回去保护它们的指挥官,卡莎的身躯非常灵敏,大鸟根本抓不到她,反而会被其用利箭射穿头颅,头兽非常震惊,进而也是异常的愤怒,它张开血盆大口,试图将卡莎一口吞下,但是卡莎却抓住这一瞬间,短暂的停滞在空中,弓拉满,箭射出,利箭不偏不倚的射进头兽的喉咙里。头兽立刻发出难受的声音,卡莎抓住头兽的后背,尽管这野兽非常庞大,非常沉重,但是卡莎根本不在意,她将头兽拉了起来,然后将其高高的抛下,头兽就这样在这高空的坠落中,摔死了。

    野兽们见此,立刻惊恐无比,开始四散逃去,猎人们将大多数的野兽都狩猎完了,至于那些逃掉的野兽,不需在意,做事都要讲究细水长流啊。

    卡莎飞回了伙伴们的身边,看得出来她非常的高兴,她一把抱住跑过来恭喜她的尤傲和伍尔克,兴高采烈地说道:“太棒啦!我们做到了!这些野兽不会再来骚扰我们了!!!”

    “是啊!多亏卡莎姐!没想到卡莎姐你退居二线这么久了,居然还能有这么厉害的飞翔技巧和狩猎技巧!”尤傲也是非常的高兴,都顾不得自己已经凌乱的发型。

    “呜呼!大姐最厉害了!”伍尔克翻了个后跟头,庆贺着这场胜利。

    “你们干的不错,让我对你们刮目相看了。”

    哈松慢慢地走过来,他那巨大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卡莎的头发,卡莎脸色稍微红了一下,露出了非常幸福的笑容。

    “对了,尤傲,伍尔克,这个就交给你了。”

    哈松将自己制造出来的另外两把弓交给了两个青年领袖,他们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新奇玩意儿。

    这时,躲在哈松衣服里的卡莉娅飞了出来,给这两个青年讲讲这个新奇玩意儿:

    “这个东西啊,它叫作弓,也是个狩猎工具,哈松看你们经常用投矛,经常会陷入投矛不够的窘境,因此就把这个玩意儿搞了出来。弓经常是要搭配箭,但是箭的话可以由很多东西组成,就比如说你们狩猎的野兽的骨头,或者你们身上的鳞片,有时候你们不是会感觉这些东西挺扎的吗,把它削成或者捆在棍子上,再在后头捆两根羽毛,这样一支箭就制成了,而且箭还可以上多种东西,你可以撒上捆上草料,皮毛也行,点上火,制成火箭,或者抹点毒药,制成毒箭,嗯,只要多尝试,你们肯定能发现弓箭的妙用的。”

    卡莉娅依然在滔滔不绝讲了一大堆弓箭的历史之类的话语,尤傲和伍尔克听得似懂非懂,但依然还是不时地点点头。

    “好了,现在不管怎么样,该回村子了。”

    凯旋的猎人们带着这一大堆的猎物回到了村子,村民们非常高兴,当天晚上,举办了一场自哈松来之后,最为盛大的宴会,宴会上不仅有各种肉类,还有花样做法的哈松椒,尤傲回到了家,他的妻子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大家吃的非常的开怀,吃的欢心,愉快的唱着优美的歌曲,是在庆祝胜利,亦或是怀念逝者,或是二者皆有,哈松喝着雪水,看着天空中的明月与繁星,深深思考着。

    三个月过去了,卡莎收了个小徒弟,叫芙亚.莱伯科娃,跟阿克巴拉夫一样也是个被前任村长收养的孤儿,阿克巴拉夫决定让她到卡莎那里去学习学习,正好卡莎也有这个心思。

    弓箭的训练场也搭了起来,事实证明,哈松的眼光确实没有错,飞翼氏族的确实都是天生的猎人,无论是投矛还是弓箭他们都能很快掌握,他们那强大的臂力或许正是为此而生。

    同样莎列娜的生产日到了,村里一大众人都非常期待的堵在尤傲和莎列娜的家门口,而卡莎和芙亚则在产房里面,来帮莎列娜接生,卡莉娅则飘在一旁,见证着这生命的诞生。尤傲则等在产房外,心神不定的走来走去,他的结拜兄弟们陪在他身边,尽全力让他冷静下来。哈松坐在一旁,去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刻的降临。

    大致半个小时后,产房里面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随着这一声啼哭的降临,尤傲直接冲进了产房,看到卡莎抱着一个孩子,妻子满脸疲惫,但也洋溢着幸福。

    “尤傲!恭喜你啊!你后继有人啦!是个小男孩儿!”

    “啊…………啊哈哈哈!我当父亲了!我当父亲了!”尤傲小心翼翼的接过了孩子,随即变得兴奋异常,看来就算是谋士,也会对自己后代的降生而感到高兴。

    “莎列娜姐,来,喝点暖水吧。”小小的芙亚将一杯递到莎列娜的嘴边。

    “谢谢你,芙亚。”莎列娜小口小口的唑着水。

    而在外面,看到卡莉娅出来的哈松,在坐了一会儿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怎么了,不跟他们几个聊聊吗?”

    “唉,不知为何,对于生命的诞生,我感觉并不是很高兴。”

    “为什么?”

    “在军团中,塔尔建立起那么多的人肉工厂,而在工厂里面,无数女性被灌溉各种各样难以形容的东西,然后生下出军团长认为完美的战士,每次看到这场面我就感到非常的恶心。而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就必定会遇到悲伤的事情,痛苦的事情……这就让我感到不是很开心。”

    “你可真是悲观啊!明明之前还没有这种情绪!确实,活在世上,就必定会有伤心的事情,但同样也会有开心的时刻,人不可能一直快乐,一直快乐会走向堕落,人也不会一直悲伤,一直悲伤会走向自毁,正是有了快乐的存在,才会让人在痛苦中有了前进的动力,有了痛苦,才会让快乐显得可贵,二者正是这样相辅相成,组成人精彩的一生。”

    “所以,对于那些应当欢喜的事情,就应该由衷的表达欣喜。而那些令人痛苦的东西,就应该直接一脚踢开,朝他竖起中指。”

    “呵,那么,你去那看了一下那分娩现场,大概是怎么个怎么样子。”

    “说到这个,给你更正一下,她们并不是靠分娩的,而是靠产卵的。”

    “?你在开玩笑吗?”

    “真的,先是一个大大的,白白的蛋,然后大概几分钟后,蛋就自己破了,孩子的哭声也就响起来了。”

    “这…………还真是厉害啊,奇怪的只是增加了。”

    在这样一唱一和的愉快对话中,哈松和卡莉娅回到了他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