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5.花园之城：放缓脚步
克洛德没有再想更多，抬头对林仕说：“我们在这得不到更多线索了，我需要你的公文包，就现在。”
他的语气很坚定，似乎没考虑过林仕的意见，这让林仕有些震惊与无可适从，虽然他之前隐约感觉到这个包可能会被拿走或者派上用场，但不管怎样那里面都存放着他能在这里活下去的东西，即使那些不属于他。
看见他有些扭捏，克洛德察觉到了林仕的小心思，他一边从挂衣架上扯下洗净的外套，一边对林仕说：“我会信守承诺的。”
不过，现在林仕无法决定任何事情，他只能协助眼前这个只认识了一晚的警官，保证自己的一线生机。
二人匆忙出了门，天气晴朗，阳光正足，在阴暗的府邸出来之后眼睛难免会需要适应强光。
克洛德想了想，告诉林仕自己要去警局开自己的车，这样他们就可以轻松到达任何他们要去的地方。
克洛德的家距离警局有一段路程，所以他们走到警局时已经接近中午，在正直夏日的贾登，中午的阳光炙烤着人们让他们呼吸着沙漠里特有的炎热空气，克洛德把外套拉开来让身体保持清爽。
其实克洛德本来想坐城市公共交通的，但奈何他们行程里唯一的站点被临时关停了，只好选择了下下策。
他们走进了一条小路，林仕甚至没有看到这条路的路牌就已经走了进去，在寥寥几棵树后面，立着一个三层楼的警局，林仕在贾登其他地方见过警局，它们大多都要比眼前这个要大上一点。而且它藏在了街道和楼房之间，如果没有来过这里，你很难发现这里有一个警局。
他们走了进去，里面有几个无精打采的警察在看着杂质或者电视，接线员似乎很久都没拿起过电话，这里完全没有警局里该有的严肃感，甚至他们都没有理会眼前的两人，一种颓废感充盈在整个建筑内。
林仕看着警察们，心里念叨着：“我说在郊外的地方治安为什么这么差，科尔多死掉这种事情也不了了之。不过也难怪，这附近行人都没有多少，会有多少人来报警呢？”
虽然这么想，但他也刚来到这里几天时间。对当地警察的办事风格和治安情况也只有他看到的第一印象罢了。
克洛德的办公室在二楼，那里是不允许一般人进去的，所以林仕只能在一楼的大厅里徘徊。
克洛德进去之后拿了串车钥匙，然后看了看放在一边的配枪，但最终还是没有拿，因为枪使用子弹是需要申请和记录的。
随着克洛德从楼梯上下来，林仕也随之出了警局大厅，眼看克洛德按了一下车钥匙，角落里一辆普通的灰色小汽车车灯亮了几下，但并不明亮，车灯上已经铺上了一些污渍。车身上也有一些灰尘。
“安先生几乎不保养车？这个宝贝看起来有点可怜。”林仕对着那车暗中咂嘴道。小车似乎听到的他说的话，又闪了两下大灯，好像在表示同意。
等他打开车门才明白，他错了，克洛德不是不保养车，而是压根没怎么开过。里面的设施看起来几乎没被使用过，但都布满灰尘，只要不使用它，它就是新的。
经过了简单的打扫他们就上路了。林仕还很惊奇这辆车竟然能开，甚至还有油。
克洛德解释说，他经常检查发动机和燃油，以备不时之需，这算是他积累下来的好习惯之一。
“你的……科尔多诺雷德的公文包在哪里了？”他眼睛注视着前方边开车边问。
“应该是叫深潜街，但具体多少号我忘记了，那条街不长，开到那我肯定能认出来的。”
路上，林仕回想起刚刚警局的场景，觉得好奇，就开始问克洛德：“警局里案子很少吗，为什么警察们几乎没在工作？”
“相比市中心的那些来说确实少了点，但还没到什么都不做的地步。”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其实很多案子都没有结，甚至很多都是大案子，由于报警成本的提高，几乎所有新案件都是重大或者很难侦破的案件，历任局长都不会想解决那些费力不讨好的案件，所以它们留下来了。但现在和之前不同了，警局接不到那种简单的案件了，我们陷入了两难，在市里如此，在郊区更是如此。所有人似乎都磨灭了耐心，仅仅靠着勉强可以补贴家用的保底工资度日。”
“这样下去，这个地方被关停好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但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那样只会让这些未竟之事变成永远的悬案。”
林仕了解的不多，但大概能看出来克洛德在警局的地位不低，他似乎根本不怎么需要按照警局的规定做事。
“我们现在正在调查的事情，对警局来说很重要吗。”林仕试探性地问了问。
“这个案子早就结了，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包括科尔多那个。当然，只是结束调查了，因为没有取得任何有效的进展”
“我们的警局在这里能做的已经都做到了，但我要做的远远不止于此。”
说话间他已经提高了车速。林仕没再继续追问，转头看向车窗外，瞳孔慢慢变成淡紫色。
转眼间，深潜街就到了，克洛德看起来有些着急，赶忙让林仕带着自己去拿公文包。
打开门，一切如故，公文包就安静地放在角落，两人也放下心来。
他们打开了公文包，正如林仕所说，里面就是几张合同，一个身份证，而现金就不用多说了，根本没有，不然二人压根不会相遇。
克洛德检查起来那几样东西，看起来只是一些私人财产的转让的合同，而那个身份证，也只是身份证，科尔多并不是什么神秘人物，这些东西也完全算不上秘密。
克洛德紧盯着他们想要查出什么东西，但上面真正有价值的也许只有那个仓库的地址，那个仓库一直属于科尔多，但两个月前被转让给了一个叫做巴尔的人，那并不是巴尔购买了仓库，仅仅只是转让。
克洛德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只有去找巴尔和仓库这个选择。
仓库和巴尔都位于新月郡的某个小村庄里，科尔多就来自那。但那里离这完全不算近，乘坐列车也要半天时间。克洛德虽说有些焦急但现在也只好作罢。他要另寻时间去那里一趟。
调查因技术性问题中断，意味着林仕还不能获得承诺里的合法身份。他感到有些尴尬，因为他也不能再用科尔多的身份继续下去了，这极有可能引来各路人员的调查，但没有身份的人在这里就像随时会干死的鱼，可以说，他就是行走的赏金，对吞骨之蛇那群人和警察来说都是如此。
克洛德当然不会直接这样抛下他，他提议林仕在他家住一段时间。林仕也只有这一个选择。
随后克洛德以警察的名义，找到了房东，他提出要对房东的生意活动进行一个小调查。他这么做是为了抹去“科尔多”在这里的痕迹，为了减少房东的怀疑，林仕只能直接悄悄离开那里。
再次回到克洛德的宅子，林仕决定先简单清扫一下这个地方，毕竟不知道要住到什么时候，并且这么做也可以帮到克洛德，显示一下自己的诚意。
经过了一下午加上一个早晨的打扫，林仕已经可以管这里叫“家”了，即使这个词对于四海为家的他没有曾经这么有分量了。
在连续两天的忙碌之后，林仕终于有时间来享受宁静了。他躺在客厅一个还算完好的皮革沙发上，脖子靠在沙发背上看着破败的天花板。
“我该怎么办……”他想思考他的未来，但他的大脑只是空白一片，他想不出什么问题或者解决办法，于是只好继续享受短暂的安静时光。
一个巨大的开门声响起，林仕从沙发上被惊醒，此时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不小心睡着了，此时外面已经是黄昏，外面的草坪被夕阳照得熠熠生辉。林仕转头看向门口，瞬间被吓了一跳：一个陌生男人若无其事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个黑色的外套，带着扁平的帽子，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但能看出来是一个个盒子挤在里面。
过了没几秒，时间好像突然加速，林仕望向窗外，发现太阳几乎已经藏在地平线之下，橙色和蓝色交融在远处的深空，已经是黄昏了。房子里没有开灯，因此变的灰暗一片。男人似乎没察觉这个明显又奇怪的变化，只是摘下帽子。
林仕僵在那里，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人。男人没理会他，甚至根本没察觉到他的存在。他把袋子里的东西摆在桌子上。然后去之前林仕待过的那个卧室，敲了敲门，嘴里轻声呼唤了几句。打开门时，卧室里的灯不知何时亮了，温暖的灯光铺满了客厅。男人走了进去。
一段小女孩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但林仕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接着是一段时间的寂静。就当林仕以为一切都是幻觉时，一阵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林仕吓得一瞬间停了呼吸，当他想去看看卧室里发生了什么时卧室里的灯光一瞬间变的很暗，暗得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只看见一个人坐在床边。
周围环境瞬间变化，变回了林仕熟悉的样子。墙壁依然破败，房间里也没有一盏灯。他看清了光源，是半截蜡烛的火光在摇曳。
那个男人是克洛德，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相框。借助蜡烛的光亮擦拭表面。
克洛德抬起头看了看林仕，没说什么，放下相册端着蜡烛走了出来。
“先生，照片上的是……”
“我知道你肯定有一天会问到这个的。”
克洛德在林仕停顿了一下
“是我的家人，我不太想聊这个。”
这让林仕有些内疚，他有点后悔问他那个问题，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他站在原地低着头，像是认错又像是哀悼。
克洛德过来从后面拍了拍他，然后提起来一堆食物展示给他看。
“我很长时间没吃过这些了，今天买了些。”
林仕像是做错事被原谅的小孩子，瞬间高兴起来。
那些食物有的很有当地特色，比如用面饼包裹着蔬菜和蜜汁烤肉的卷饼，也有一些酱汁丰富的炖菜据说在很久以前这个地区就有这种美食，但后来这片地区忽然变的干燥，饮食口味也就变得重口，但这不是坏事，这些用蜂蜜和各种香料制成的蜜汁无疑为有些平淡的饭餐添加了几分异域风情。
克洛德本来以为这小子不喝酒，于是买了碳酸汽水。但林仕强烈要求想要尝尝酸啤酒加奶，克洛德只好再给他准备一个杯子。
夜里，两个在几天前还是陌生人的两个人正坐在一张桌子上享用同一份美食，像朋友，也像家人。
他的语气很坚定，似乎没考虑过林仕的意见，这让林仕有些震惊与无可适从，虽然他之前隐约感觉到这个包可能会被拿走或者派上用场，但不管怎样那里面都存放着他能在这里活下去的东西，即使那些不属于他。
看见他有些扭捏，克洛德察觉到了林仕的小心思，他一边从挂衣架上扯下洗净的外套，一边对林仕说：“我会信守承诺的。”
不过，现在林仕无法决定任何事情，他只能协助眼前这个只认识了一晚的警官，保证自己的一线生机。
二人匆忙出了门，天气晴朗，阳光正足，在阴暗的府邸出来之后眼睛难免会需要适应强光。
克洛德想了想，告诉林仕自己要去警局开自己的车，这样他们就可以轻松到达任何他们要去的地方。
克洛德的家距离警局有一段路程，所以他们走到警局时已经接近中午，在正直夏日的贾登，中午的阳光炙烤着人们让他们呼吸着沙漠里特有的炎热空气，克洛德把外套拉开来让身体保持清爽。
其实克洛德本来想坐城市公共交通的，但奈何他们行程里唯一的站点被临时关停了，只好选择了下下策。
他们走进了一条小路，林仕甚至没有看到这条路的路牌就已经走了进去，在寥寥几棵树后面，立着一个三层楼的警局，林仕在贾登其他地方见过警局，它们大多都要比眼前这个要大上一点。而且它藏在了街道和楼房之间，如果没有来过这里，你很难发现这里有一个警局。
他们走了进去，里面有几个无精打采的警察在看着杂质或者电视，接线员似乎很久都没拿起过电话，这里完全没有警局里该有的严肃感，甚至他们都没有理会眼前的两人，一种颓废感充盈在整个建筑内。
林仕看着警察们，心里念叨着：“我说在郊外的地方治安为什么这么差，科尔多死掉这种事情也不了了之。不过也难怪，这附近行人都没有多少，会有多少人来报警呢？”
虽然这么想，但他也刚来到这里几天时间。对当地警察的办事风格和治安情况也只有他看到的第一印象罢了。
克洛德的办公室在二楼，那里是不允许一般人进去的，所以林仕只能在一楼的大厅里徘徊。
克洛德进去之后拿了串车钥匙，然后看了看放在一边的配枪，但最终还是没有拿，因为枪使用子弹是需要申请和记录的。
随着克洛德从楼梯上下来，林仕也随之出了警局大厅，眼看克洛德按了一下车钥匙，角落里一辆普通的灰色小汽车车灯亮了几下，但并不明亮，车灯上已经铺上了一些污渍。车身上也有一些灰尘。
“安先生几乎不保养车？这个宝贝看起来有点可怜。”林仕对着那车暗中咂嘴道。小车似乎听到的他说的话，又闪了两下大灯，好像在表示同意。
等他打开车门才明白，他错了，克洛德不是不保养车，而是压根没怎么开过。里面的设施看起来几乎没被使用过，但都布满灰尘，只要不使用它，它就是新的。
经过了简单的打扫他们就上路了。林仕还很惊奇这辆车竟然能开，甚至还有油。
克洛德解释说，他经常检查发动机和燃油，以备不时之需，这算是他积累下来的好习惯之一。
“你的……科尔多诺雷德的公文包在哪里了？”他眼睛注视着前方边开车边问。
“应该是叫深潜街，但具体多少号我忘记了，那条街不长，开到那我肯定能认出来的。”
路上，林仕回想起刚刚警局的场景，觉得好奇，就开始问克洛德：“警局里案子很少吗，为什么警察们几乎没在工作？”
“相比市中心的那些来说确实少了点，但还没到什么都不做的地步。”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其实很多案子都没有结，甚至很多都是大案子，由于报警成本的提高，几乎所有新案件都是重大或者很难侦破的案件，历任局长都不会想解决那些费力不讨好的案件，所以它们留下来了。但现在和之前不同了，警局接不到那种简单的案件了，我们陷入了两难，在市里如此，在郊区更是如此。所有人似乎都磨灭了耐心，仅仅靠着勉强可以补贴家用的保底工资度日。”
“这样下去，这个地方被关停好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但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那样只会让这些未竟之事变成永远的悬案。”
林仕了解的不多，但大概能看出来克洛德在警局的地位不低，他似乎根本不怎么需要按照警局的规定做事。
“我们现在正在调查的事情，对警局来说很重要吗。”林仕试探性地问了问。
“这个案子早就结了，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包括科尔多那个。当然，只是结束调查了，因为没有取得任何有效的进展”
“我们的警局在这里能做的已经都做到了，但我要做的远远不止于此。”
说话间他已经提高了车速。林仕没再继续追问，转头看向车窗外，瞳孔慢慢变成淡紫色。
转眼间，深潜街就到了，克洛德看起来有些着急，赶忙让林仕带着自己去拿公文包。
打开门，一切如故，公文包就安静地放在角落，两人也放下心来。
他们打开了公文包，正如林仕所说，里面就是几张合同，一个身份证，而现金就不用多说了，根本没有，不然二人压根不会相遇。
克洛德检查起来那几样东西，看起来只是一些私人财产的转让的合同，而那个身份证，也只是身份证，科尔多并不是什么神秘人物，这些东西也完全算不上秘密。
克洛德紧盯着他们想要查出什么东西，但上面真正有价值的也许只有那个仓库的地址，那个仓库一直属于科尔多，但两个月前被转让给了一个叫做巴尔的人，那并不是巴尔购买了仓库，仅仅只是转让。
克洛德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只有去找巴尔和仓库这个选择。
仓库和巴尔都位于新月郡的某个小村庄里，科尔多就来自那。但那里离这完全不算近，乘坐列车也要半天时间。克洛德虽说有些焦急但现在也只好作罢。他要另寻时间去那里一趟。
调查因技术性问题中断，意味着林仕还不能获得承诺里的合法身份。他感到有些尴尬，因为他也不能再用科尔多的身份继续下去了，这极有可能引来各路人员的调查，但没有身份的人在这里就像随时会干死的鱼，可以说，他就是行走的赏金，对吞骨之蛇那群人和警察来说都是如此。
克洛德当然不会直接这样抛下他，他提议林仕在他家住一段时间。林仕也只有这一个选择。
随后克洛德以警察的名义，找到了房东，他提出要对房东的生意活动进行一个小调查。他这么做是为了抹去“科尔多”在这里的痕迹，为了减少房东的怀疑，林仕只能直接悄悄离开那里。
再次回到克洛德的宅子，林仕决定先简单清扫一下这个地方，毕竟不知道要住到什么时候，并且这么做也可以帮到克洛德，显示一下自己的诚意。
经过了一下午加上一个早晨的打扫，林仕已经可以管这里叫“家”了，即使这个词对于四海为家的他没有曾经这么有分量了。
在连续两天的忙碌之后，林仕终于有时间来享受宁静了。他躺在客厅一个还算完好的皮革沙发上，脖子靠在沙发背上看着破败的天花板。
“我该怎么办……”他想思考他的未来，但他的大脑只是空白一片，他想不出什么问题或者解决办法，于是只好继续享受短暂的安静时光。
一个巨大的开门声响起，林仕从沙发上被惊醒，此时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不小心睡着了，此时外面已经是黄昏，外面的草坪被夕阳照得熠熠生辉。林仕转头看向门口，瞬间被吓了一跳：一个陌生男人若无其事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个黑色的外套，带着扁平的帽子，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但能看出来是一个个盒子挤在里面。
过了没几秒，时间好像突然加速，林仕望向窗外，发现太阳几乎已经藏在地平线之下，橙色和蓝色交融在远处的深空，已经是黄昏了。房子里没有开灯，因此变的灰暗一片。男人似乎没察觉这个明显又奇怪的变化，只是摘下帽子。
林仕僵在那里，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人。男人没理会他，甚至根本没察觉到他的存在。他把袋子里的东西摆在桌子上。然后去之前林仕待过的那个卧室，敲了敲门，嘴里轻声呼唤了几句。打开门时，卧室里的灯不知何时亮了，温暖的灯光铺满了客厅。男人走了进去。
一段小女孩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但林仕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接着是一段时间的寂静。就当林仕以为一切都是幻觉时，一阵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林仕吓得一瞬间停了呼吸，当他想去看看卧室里发生了什么时卧室里的灯光一瞬间变的很暗，暗得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只看见一个人坐在床边。
周围环境瞬间变化，变回了林仕熟悉的样子。墙壁依然破败，房间里也没有一盏灯。他看清了光源，是半截蜡烛的火光在摇曳。
那个男人是克洛德，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相框。借助蜡烛的光亮擦拭表面。
克洛德抬起头看了看林仕，没说什么，放下相册端着蜡烛走了出来。
“先生，照片上的是……”
“我知道你肯定有一天会问到这个的。”
克洛德在林仕停顿了一下
“是我的家人，我不太想聊这个。”
这让林仕有些内疚，他有点后悔问他那个问题，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他站在原地低着头，像是认错又像是哀悼。
克洛德过来从后面拍了拍他，然后提起来一堆食物展示给他看。
“我很长时间没吃过这些了，今天买了些。”
林仕像是做错事被原谅的小孩子，瞬间高兴起来。
那些食物有的很有当地特色，比如用面饼包裹着蔬菜和蜜汁烤肉的卷饼，也有一些酱汁丰富的炖菜据说在很久以前这个地区就有这种美食，但后来这片地区忽然变的干燥，饮食口味也就变得重口，但这不是坏事，这些用蜂蜜和各种香料制成的蜜汁无疑为有些平淡的饭餐添加了几分异域风情。
克洛德本来以为这小子不喝酒，于是买了碳酸汽水。但林仕强烈要求想要尝尝酸啤酒加奶，克洛德只好再给他准备一个杯子。
夜里，两个在几天前还是陌生人的两个人正坐在一张桌子上享用同一份美食，像朋友，也像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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