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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从他不解伊

    常平扫视一眼弯腰捡起,双手呈上,李卿眯虚着眼脸颊肉眼可见垂下。

    “残签……”李卿竖拿骨签,柳艽跪坐在小腿上盯着钟齐:“怎会?巫祝大人不可能出错,一定是公主磕掉地上。”

    “残签不作数,贤妃何故大做文章。”顾凝表面责怪,一箭双雕事宜她乐意添油加醋。

    沈流萤拿纱布一圈圈缠绕指尖,李梨看着柳艽未大惊失色不免看向钟齐。

    她……到底年岁太小……

    小太监跑进来,钟齐见状从袖里摸出两支骨签,神态自若:“一吉一不吉,怀里签多,臣摸错给娘娘了。”

    顾凝心中冷笑,柳艽行事莽撞,今日倒聪明一回。季怀瑾看着完整无缺的两骨签算漏一步,不免担心唤了句:“公主。”

    李梨睫毛低垂,看着地砖上的缝隙,受七针十针是一样。

    话刚刚说完,小太监将话传给常愿公公,常愿跪下:“启禀皇上,大喜啊,柳城将军打退西启边界,拿下两城。”

    “哈哈哈,好,赏!”李卿大喜扶起柳艽:“朕冤枉了爱妃。”

    “皇上……臣妾也是为北启好。”柳艽示弱,眉一挑钟齐福身:“皇上,公主还有三针解巫祝。”

    “喜破不吉……”德妃求情,李梨打断求情:“好。”

    李卿果然是不爱她,没有追究骨签真假抛之脑后,呵……每一年的生辰都后知后觉,现在后知后觉都没有了。

    人怎么走的李梨没关注,德妃见不得受刑先走,说了些关怀话不大记得,李梨恍恍惚惚伸着手。常愿拿着银针,比柳艽的稍细些,常愿还算恭敬:“公主老奴得罪了。”

    李梨点头,咬紧白云递得帕子,一扎心永痛。

    过程漫长,李梨里衣打湿紧贴后背,那么寒凉。

    “公主要哭就哭吧。”林风眠抖药粉,倒是一旁的沈流萤红着眼眶心疼,交代月舒注意事宜便回太医院。沈流萤提着宫灯,一步一步踩在林风眠的影子上。

    “公主该吃面了。”季怀瑾捧着寿比南山的海碗,上面还铺着两个蛋。

    李梨眼眶一下子:“季怀瑾,我不吉。”

    “无我原非你,从他不解伊,公主吃面吧,愿公主岁岁年年万般皆宜。”季怀瑾筷子挑起,李梨张着嘴吃起来,面香在最里弥漫。

    台阶上的冷面不是季晴送,季怀瑾知道她不会煮。

    “季怀瑾,你怎么这般好,风光霁月的人儿。”李梨乖乖坐着,手还在抖拿不起筷子,季怀瑾耐心挑面,笑出银牙:“公主知道我好就行,下一次别伤成这样。”

    李梨点头,她没算到柳艽拿骨签,更没有先见之明知道柳城大获全胜:“柳大人在边界多年,怎么今年就破城?西启会善罢甘休?”

    “不是柳大人的功劳,柳家前两年在奴隶场上买到一个人才叫霍邱山,擅排兵布阵,去年送到柳城身边做军师。”

    凭柳城根本不可能在西启手下讨到好处。

    “季怀瑾。”

    “怎么?”

    李梨指面:“太多了,我吃不下。”

    “好我要出宫了,改日进宫给你带小玩意和孤本,学堂暂时不去罢了,公主好好养伤,手指别沾水。”季怀瑾放下碗筷,宫里面将不吉传出去中伤公主,她带在仙云宫少听最好。

    养了七八日早就大好,李梨下了两味药生病不理是非,铃铛领着浑身是伤宫女来:“求公主救铃音一命。”

    李梨放下书本,铃音岁数比李梨大三岁左右,嘿呦呦的脸色瘦小身材,虽瘦肉铁实没少干苦活重活。脸上带着伤,被人欺负。

    “你在哪里做事儿。”李梨问。

    铃音磕头:“回公主,奴婢在浣衣局,因奴婢力气大干得多嬷嬷时常关照,奴婢吃的多受排挤欺负。公主放心奴婢只是吃的多,一定勤快干活做事儿,绝不偷奸耍滑。”

    仙云宫人多,有顾凝的人柳艽的人,各宫受宠的娘娘都要一二,除了铃铛其他都是。

    “你知道我仙云宫有时如半个冷宫,日子不如浣衣局好过。”李梨不想招进来,一来要打点,她现在如热锅上蚂蚁,行差踏错便回到五年前。

    铃音磕头:“奴婢知道,铃铛姐姐说公主待人好,奴婢不怕苦。”

    “这……”李梨犯难。

    铃铛看出纠结:“公主放心,管事嬷嬷是奴婢同乡,让嬷嬷出面汇报想来不是难事。”

    “也罢,你就待在我们宫里吧。”李梨松口,看铃音是极其顺眼。

    “四公主,五公主还病着……”白云在外阻拦,李若晗气冲冲跑来嘭的开门。

    “公主……”白云拧着眉站过来,李梨站起来:“四姐姐探望完了吗?看完了就回去。”

    “还没呢,本公主看妹妹这样子,抄三百遍也无关痛痒。”李若晗就是单纯看笑话:“瞧瞧,父皇连问都不问,就算你是公主还是不如本公主。”

    “不知皇姐抄了三百遍《仪记》有没有长进,那字可看吗?怕是父皇都不忍直视。”李梨不咸不淡戳中心事,李若晗早产先天不足,写字上难正笔划总是抖动,最恨别人拿字嘲笑。

    李若晗也因这一点颇受宠溺,扬起手就要落下来,李梨下意识偏头。铃音拦住手:“公主才受罚,若是再传到皇上耳边《仪记》白抄了,再来可就累着公主手了。”

    梅香劝解:“公主别跟五公主置气,云泥之别怎可攀比。”

    “哼……”李若晗收回手,继续说风凉话,李梨不回如拳砸棉花无力,觉无趣领着一伙人离开。

    李梨问铃音:“你也瞧见了,还要呆我们宫里吗?”

    铃音点头,倒是个直心眼姑娘,不怕事会护住,李梨拉着她的手背:“有你这样的宫女是我的福气。”

    对知心人,李梨向来称我不是本宫,本公主……

    梨花掉了一地泥,李梨来到赵秋华屋子,月舒白云隔三差五打扫很干净。铃音跟在后面,脚来回踩两遍心下了然,故做挠头姿势:“这砖空的,还稀奇。”

    李梨蹲下来敲,清脆声让人疑惑:“铃音,你在门口给我守着,有人靠近就进来,别喊出声引人注目。”

    铃音点头,白云拔下簪子沿缝隙翘,李梨盯着砖块,里面一定有重要的东西。或许是关于微宁,一个民间女子生的貌美不算稀奇,无依无靠还能够出现在李卿身边,微宁绝不简单,这一点李梨一直坚信。

    赵秋华时常讲娘娘如何好,精六艺世家女子未必精何况她一个民间女子。那些娘娘越是不待见李梨越说明微宁不简单,李梨握着项链想:“母妃,若是你还活着该多好。”

    砖块松动,白云把砖移开一个木盒在里面发霉,木头恶臭让人不适,李梨捂住鼻子白云搬出来。打开是一个牛皮纸包裹,四方包裹着东西,揭开庐山真面目,一块令牌和一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