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鼓声如雷
夜色渐渐降临，天空被深邃的蓝黑色笼罩，叶醇和姬野围坐在一处宽敞的空地。中央是熊熊燃烧的火堆，火光映照在他们坚毅的脸庞上，跳跃着，闪烁着。
白天打猎的成果——那只肥硕的山猪，此刻正架在火堆旁的铁架上，慢慢地旋转着。
山猪的外皮被火焰炙烤得金黄酥脆，油脂滴落在火堆中，发出“滋滋”的声响，伴随着一股令人垂涎的香气弥漫开来。那香气浓郁而醇厚，既有烤肉特有的焦香，又夹杂着山林间独有的清新气息，是这片土地赠予的礼物。
叶醇手持一根长棍，专注地翻转着山猪，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悠闲与从容。姬野坐在叶醇旁边，好奇又兴奋地盯着火堆上的山猪。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当油脂滴落、火焰跳跃时，姬野会悄悄发出一声惊叹。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猪逐渐被烤得熟透。叶醇用短刀割下一块金黄的肉，递给了姬野。姬野小心翼翼地接过肉块，只见它外酥里嫩，金黄的皮上泛着诱人的光泽。他轻轻一咬，顿时，满口的肉香让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那肉质鲜嫩多汁，口感醇厚，恰到好处的保留了山猪肉本身的鲜美。油脂在舌尖上化开，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让姬野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地品尝。
两人一边吃着美味的山猪肉，一边聊着白天的打猎经历。火光映照下，他们的笑声和谈话声在森林中回荡，仿佛与这片大自然融为一体。
这个宁静而美好的夜晚，将长久滋润一个孤独孩子的心灵。
这时候火堆的温暖光芒映照在姬野稚嫩的脸上，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回忆的光。
他慢慢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怀念和淡淡的忧伤，说起几年前的一天：
那天傍晚，姬野的母亲做完工回到她和姬野暂时的家中，看到在家中的姬野，脸上挂起了笑容，那是姬野最喜欢的母亲笑起来的样子。只要看到这样的笑容，姬野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姬野的母亲牵着小小的姬野走在繁华的街道上。
街道两旁，五彩斑斓的灯笼高高挂起，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将整条街道装点得如梦如幻。街头艺人们各展所长，有的吹拉弹唱，有的耍着杂技，引得路人停下来驻足观赏。
母亲指着那些灯笼温柔地对姬野说：“野儿，你看那些灯笼多漂亮啊，像不像你画的画？”姬野抬头望去，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他点点头，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虽然姬野只是会拿着笔大概画出点样子来，但是在母亲眼中，也是很漂亮的画了。
母亲又指向那些正在表演的街头艺人，解说他们的技艺如何高超，如何的吸引众人目光。姬野听得津津有味，在他的小小世界里，又增添了许多新奇的色彩。
“野儿，你看这城里多么热闹啊，”母亲笑着说，眼中充满了对儿子的期待与爱意，“你要快快长大，然后将来带着妈妈逛街玩，好不好？”
姬野听了，用力地点点头，小小的脸上写下了坚定的承诺。他知道，母亲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要努力成长，好好保护母亲。
这时候，母亲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姬野的头发。那些头发渐渐长了起来，柔柔顺顺的，像是一匹黑色的绸缎，在母亲的手下轻轻滑过。
那天夜晚，城里真的好热闹。街灯明亮，人流如织，各种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母亲带着姬野穿梭在人群中，看到了吐火艺人的精彩表演，火焰在他们口中跳跃，像是流动的画。还有耍蛇人娴熟地操控着蛇儿，时而盘旋，时而游动，引来观众们的阵阵惊呼。
姬野说着说着，眼中闪烁起兴奋的光芒，又回到了那个繁华的夜晚。
姬野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味那份甜蜜。
接着，他又继续说道：“街上还有许多卖各种小玩意的摊位，我眼睛都看不过来了。妈妈看着我兴奋的样子，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让我随便挑。”
“我想只要能吃到糖葫芦就好了，妈妈真的给我买了一串好大的糖葫芦！拿着糖葫芦，我对着糖葫芦咬了好大一口，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好像整个世界都变得甜蜜起来。然后我让妈妈也吃，妈妈看着我笑得更美了，然后也和我一样咬了好大一口，说真的很甜呢”姬野说着，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就像那份甜蜜还在他的嘴边。
吃了糖葫芦后的姬野，嘴角还留着红红的糖渍，没来得及擦干净，就听到远处传来击鼓的声音。那声音好震撼，轰隆隆、轰隆隆，像是雷声在姬野心底响起，唤醒了他血脉中的渴望。
姬野径直往鼓声传来的方向跑了几步，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止住了脚步。小小的姬野回头看向母亲，他跑回去拉着母亲的手说想去看击鼓表演。
那时的姬野在心里对自己说着再看一次击鼓表演就好了，最后一次，别的什么都可以不看了，就可以和母亲回家了。姬野看向母亲，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和期待。
姬野的母亲笑着点了点头，说：“好，我的乖野儿，那我们就去看击鼓表演吧！”姬野开心地点头。
姬野说那天晚上他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看的击鼓表演。而在那一刻，姬野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说着这些话的姬野，声音有些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
叶醇轻轻拍了拍姬野的肩，给予他温暖和安慰。
对于姬野来说，那个夜晚是如此珍贵，因为那是姬野和母亲在几年来颠沛流离生活中为数不多的温暖轻松的一天。
很可惜，美好的东西总是转瞬即逝。
姬野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不见了，是不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从此变得沉默起来。
然后姬野对叶醇说他好喜欢那样热闹的样子，也好喜欢那晚听到的鼓声，鼓声像是妈妈在对他说话，每次想起都让他觉得就算一个人也不害怕了。
听到这里，叶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两人围坐在火堆旁，也不说话。
夜晚的荒野中，火堆的光芒依旧温暖而明亮。
接下来的几天，荒野似的小孩只是一个劲按照叶醇的教导重复着拦、拿、扎等等枯燥的动作。一遍遍练习，每天除了吃饭的时候叫他才过来，别的时间全都用在了练习枪术上。
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时候叶醇听到姬野在梦里断断续续不真切地说着梦话“枪有六品，六品”
这是某个傍晚时候，叶醇看着天边通红的晚霞，告诉姬野的枪术有六品：一曰神化，二曰通微，三曰精熟，四曰守法，五曰偏长，六曰力斗。
姬野听到叶醇说完这六个名词，瞪大他黑黑的眼睛，这是他第一次听说枪术还有这样的六重境界。于是姬野鼓起勇气，问叶醇：“兄长，我现在是哪一品啊？”
“你啊，已经是差不多第六的水平了。”姬野听了之后不说话，眼神在火光映照下黯淡了，叶醇感觉到姬野的失落，不由得笑了笑。
然后揉了揉姬野的头发，说，“你才多大，就到了力斗的境界，已经很厉害啦！”
这是小小的姬野在八岁的人生中除了母亲以外第一次有人夸他，而到下一次再得到别人的夸赞，已经是四年后十二岁的他大吼着要打败所有人的时候了。
姬野又开心起来，有些雀跃地问着：“那兄长的枪术是哪一品呢”“我啊，哈哈哈哈哈哈以前大概摸到了神化的边吧，现在嘛，不知道咯。”
然后叶醇又揉了揉姬野的头，别说，真好摸，像在撸着一只大猫，谁说会伏在地上打滚的小老虎就不是大猫了呢。
很多年以后，当燮神武王姬野率领大军兵临天启城的那一刻，看着阵前笔直威武站着的士兵，士兵们手里牢牢握着离军精锐所用的制式长枪，他恍惚间想起第一次问起叶醇的枪术是哪一品，而叶醇只是大笑说着不知道，姬野才大概懂得那是为什么。
白天打猎的成果——那只肥硕的山猪，此刻正架在火堆旁的铁架上，慢慢地旋转着。
山猪的外皮被火焰炙烤得金黄酥脆，油脂滴落在火堆中，发出“滋滋”的声响，伴随着一股令人垂涎的香气弥漫开来。那香气浓郁而醇厚，既有烤肉特有的焦香，又夹杂着山林间独有的清新气息，是这片土地赠予的礼物。
叶醇手持一根长棍，专注地翻转着山猪，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悠闲与从容。姬野坐在叶醇旁边，好奇又兴奋地盯着火堆上的山猪。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当油脂滴落、火焰跳跃时，姬野会悄悄发出一声惊叹。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猪逐渐被烤得熟透。叶醇用短刀割下一块金黄的肉，递给了姬野。姬野小心翼翼地接过肉块，只见它外酥里嫩，金黄的皮上泛着诱人的光泽。他轻轻一咬，顿时，满口的肉香让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那肉质鲜嫩多汁，口感醇厚，恰到好处的保留了山猪肉本身的鲜美。油脂在舌尖上化开，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让姬野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地品尝。
两人一边吃着美味的山猪肉，一边聊着白天的打猎经历。火光映照下，他们的笑声和谈话声在森林中回荡，仿佛与这片大自然融为一体。
这个宁静而美好的夜晚，将长久滋润一个孤独孩子的心灵。
这时候火堆的温暖光芒映照在姬野稚嫩的脸上，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回忆的光。
他慢慢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怀念和淡淡的忧伤，说起几年前的一天：
那天傍晚，姬野的母亲做完工回到她和姬野暂时的家中，看到在家中的姬野，脸上挂起了笑容，那是姬野最喜欢的母亲笑起来的样子。只要看到这样的笑容，姬野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姬野的母亲牵着小小的姬野走在繁华的街道上。
街道两旁，五彩斑斓的灯笼高高挂起，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将整条街道装点得如梦如幻。街头艺人们各展所长，有的吹拉弹唱，有的耍着杂技，引得路人停下来驻足观赏。
母亲指着那些灯笼温柔地对姬野说：“野儿，你看那些灯笼多漂亮啊，像不像你画的画？”姬野抬头望去，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他点点头，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虽然姬野只是会拿着笔大概画出点样子来，但是在母亲眼中，也是很漂亮的画了。
母亲又指向那些正在表演的街头艺人，解说他们的技艺如何高超，如何的吸引众人目光。姬野听得津津有味，在他的小小世界里，又增添了许多新奇的色彩。
“野儿，你看这城里多么热闹啊，”母亲笑着说，眼中充满了对儿子的期待与爱意，“你要快快长大，然后将来带着妈妈逛街玩，好不好？”
姬野听了，用力地点点头，小小的脸上写下了坚定的承诺。他知道，母亲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要努力成长，好好保护母亲。
这时候，母亲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姬野的头发。那些头发渐渐长了起来，柔柔顺顺的，像是一匹黑色的绸缎，在母亲的手下轻轻滑过。
那天夜晚，城里真的好热闹。街灯明亮，人流如织，各种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母亲带着姬野穿梭在人群中，看到了吐火艺人的精彩表演，火焰在他们口中跳跃，像是流动的画。还有耍蛇人娴熟地操控着蛇儿，时而盘旋，时而游动，引来观众们的阵阵惊呼。
姬野说着说着，眼中闪烁起兴奋的光芒，又回到了那个繁华的夜晚。
姬野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味那份甜蜜。
接着，他又继续说道：“街上还有许多卖各种小玩意的摊位，我眼睛都看不过来了。妈妈看着我兴奋的样子，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让我随便挑。”
“我想只要能吃到糖葫芦就好了，妈妈真的给我买了一串好大的糖葫芦！拿着糖葫芦，我对着糖葫芦咬了好大一口，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好像整个世界都变得甜蜜起来。然后我让妈妈也吃，妈妈看着我笑得更美了，然后也和我一样咬了好大一口，说真的很甜呢”姬野说着，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就像那份甜蜜还在他的嘴边。
吃了糖葫芦后的姬野，嘴角还留着红红的糖渍，没来得及擦干净，就听到远处传来击鼓的声音。那声音好震撼，轰隆隆、轰隆隆，像是雷声在姬野心底响起，唤醒了他血脉中的渴望。
姬野径直往鼓声传来的方向跑了几步，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止住了脚步。小小的姬野回头看向母亲，他跑回去拉着母亲的手说想去看击鼓表演。
那时的姬野在心里对自己说着再看一次击鼓表演就好了，最后一次，别的什么都可以不看了，就可以和母亲回家了。姬野看向母亲，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和期待。
姬野的母亲笑着点了点头，说：“好，我的乖野儿，那我们就去看击鼓表演吧！”姬野开心地点头。
姬野说那天晚上他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看的击鼓表演。而在那一刻，姬野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说着这些话的姬野，声音有些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
叶醇轻轻拍了拍姬野的肩，给予他温暖和安慰。
对于姬野来说，那个夜晚是如此珍贵，因为那是姬野和母亲在几年来颠沛流离生活中为数不多的温暖轻松的一天。
很可惜，美好的东西总是转瞬即逝。
姬野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不见了，是不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从此变得沉默起来。
然后姬野对叶醇说他好喜欢那样热闹的样子，也好喜欢那晚听到的鼓声，鼓声像是妈妈在对他说话，每次想起都让他觉得就算一个人也不害怕了。
听到这里，叶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两人围坐在火堆旁，也不说话。
夜晚的荒野中，火堆的光芒依旧温暖而明亮。
接下来的几天，荒野似的小孩只是一个劲按照叶醇的教导重复着拦、拿、扎等等枯燥的动作。一遍遍练习，每天除了吃饭的时候叫他才过来，别的时间全都用在了练习枪术上。
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时候叶醇听到姬野在梦里断断续续不真切地说着梦话“枪有六品，六品”
这是某个傍晚时候，叶醇看着天边通红的晚霞，告诉姬野的枪术有六品：一曰神化，二曰通微，三曰精熟，四曰守法，五曰偏长，六曰力斗。
姬野听到叶醇说完这六个名词，瞪大他黑黑的眼睛，这是他第一次听说枪术还有这样的六重境界。于是姬野鼓起勇气，问叶醇：“兄长，我现在是哪一品啊？”
“你啊，已经是差不多第六的水平了。”姬野听了之后不说话，眼神在火光映照下黯淡了，叶醇感觉到姬野的失落，不由得笑了笑。
然后揉了揉姬野的头发，说，“你才多大，就到了力斗的境界，已经很厉害啦！”
这是小小的姬野在八岁的人生中除了母亲以外第一次有人夸他，而到下一次再得到别人的夸赞，已经是四年后十二岁的他大吼着要打败所有人的时候了。
姬野又开心起来，有些雀跃地问着：“那兄长的枪术是哪一品呢”“我啊，哈哈哈哈哈哈以前大概摸到了神化的边吧，现在嘛，不知道咯。”
然后叶醇又揉了揉姬野的头，别说，真好摸，像在撸着一只大猫，谁说会伏在地上打滚的小老虎就不是大猫了呢。
很多年以后，当燮神武王姬野率领大军兵临天启城的那一刻，看着阵前笔直威武站着的士兵，士兵们手里牢牢握着离军精锐所用的制式长枪，他恍惚间想起第一次问起叶醇的枪术是哪一品，而叶醇只是大笑说着不知道，姬野才大概懂得那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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