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望关之后尽是坦途
突破望关分为两步，一是寻找到关窍的位置，二是突破激活此关窍。
前一步苏仁已经在清瑶灵力的帮助下，在体内形成一汪汪“水”，第二步则是苏仁现在感受到的朦胧的阻碍。
内视己身，苏仁对体内阻碍的感知愈发清晰，一共有九处。联系之前看到的境界详解，想来这便是人身九大关。
一直到这一步，苏仁都未感受到丝毫痛楚，甚至因为灵力的奔涌，颇有一种大汗淋漓后的舒爽之感。
清瑶所言的“稍有折磨”，莫不是保持心定的折磨？
苏仁玩笑般的想着，下一秒，如刀割般的疼痛从体内传来，毫无准备的他痛得浑身一抖。
阻碍的关窍原本只给苏仁朦胧的感受，可随着疼痛的到来，他终于意识到这关窍的“厚度”。
清瑶的控制下，如水般的灵力冲击着一处关窍，可在苏仁的感受下，就仿佛钝刀砍穿半个身子，仅仅为了突破那关窍，可见其“厚”。
偏偏令苏仁难以言明的，是关窍在受到冲击后，其内流露出的丝丝气息。
仿佛那是灵力旺泉，海量的灵力正蕴藏其中。这种变强的感觉，令人欲罢不能。
痛并快乐着，这的确是真实的感受。
突破关窍是个费时费力的活计，虽然有清瑶相助，耗费的时间也是不少。到最后，两人已是十指相扣，如海般的灵力从清瑶体内涌出，帮助苏仁。
许是因为清瑶灵力特殊的缘故，屋内受到逸散的灵力影响，气温不断下降。
可偏偏体内有灵力轮转的二人，体温逐渐升高，倒是有种云蒸大泽之感。
……
天将晓。
清瑶看了眼心神沉浸自身的苏仁，有些费力地挣开他紧握着的手，脸色微红。
起身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虚浮，她如今虽是观海境，可帮助苏仁突破，消耗也是极大。
几乎要被苏仁榨干。
身形一闪，她就消失在院内。
……
如若说之前体内的灵力如水缸，此刻在苏仁的感受下，身体就如一口小井，灵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是不可使用太快。
而从根本上讲，感气、入气、养气，这下三境与望关之后的中三境，最本质的区别就是前者需要主动吸纳灵气转化为灵力，而后者身体会自行完成灵气到灵力的转化。
睁开双眼，面前的蒲团仿佛余温犹在，苏仁还能闻到空中独属于清瑶的香味。
稍稍攥紧两手，温柔的触感也尚在心中。
按照那玉简的说法，这往往是世家常用的突破之法，可现在清瑶与我用了，这何尝不是一种双修呢！
仅仅是因为我身份低微、画些小玩意就觉得我亵渎仙子，若是让他们知道我与清瑶一夜……岂不是不得了？
苏仁想着，心中暗暗庆幸清瑶昨日是潜伏而来，不然指不定又要惹上谁。
今天还有对擂，对手多半又是资历老、实力强劲的老杂役，可苏仁却是不太担心了。
望关之后，尽是坦途。
刚刚推开里屋的门，苏仁突然发觉眼前的面板一闪，新的词条刷新了。
原本还在抱怨为何突破养气没有刷新词条的苏仁，突然被眼前的内容一惊。
【你在清瑶仙子的帮助下突破望关境，仙道有望，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解锁词条“难忘今宵”：你掌握或领悟的技巧与能力，将会永久稳固，不随时间衰退。】
一证永证，这可是堪比“日新月异”的神技啊！
苏仁大喜。
……
此刻战斗起来，苏仁才感受到这望关与养气的大不同。
他的对手如同从水缸中舀水泼洒进攻，而他则是从井中打水泼洒。
两者的灵力维续能力难以相提并论。
仅是狂战片刻，对方灵力耗尽，苏仁轻松取得胜利。
甚至，他都没能记下这位“两年杂役”的名字。
台下观战众人，有的是冲苏仁的红人身份而来，如今见到他一展风采不由崇拜；有的则是听到风声，可苏仁却轻松败敌，并无笑话可看。
“苏仁定是突破望关境，此事必须告诉宫师兄。可惜，他的打算多半要落空了。”
一位也是养气境的杂役瞧见这一幕，心中暗暗想到。
而另一边，董斗也在台下观战。
明明昨天还与我打得艰难，今日就这般轻松。此子恐怖如斯，幸好我示好于他，未来跟他走得近些也非不可。
董斗暗暗想到，他已经瞧见苏仁惊人的天赋了。
或许，真传弟子也有一天不会是他的对手呢！
董斗被自己内心的想法吓了一跳，可随即又有些想法。
……
宫长安听完眼前男人的话，双眉紧蹙。
“你说他已经突破望关境？”
“是。不过多半是刚刚突破，但已不是我等可敌。”
“这小子倒是有些门道，这么快就来到这磨死人的望关境。天赋非比寻常啊！你接触他一番，问问可有为我效力之想。”
“是。”
宫长安的态度转变之大，令前来报信的杂役颇感奇怪。
昨天还是一副摁死苏仁的态度，今天就尝试着拉拢，实在是怪。
杂役之间也是存在差别的，若是董斗在此，定然能理解宫长安所想。
昨天的苏仁，还只是个画技超人、品行低劣的亵渎之辈，可数月时间突破至望关，足以证明其天赋。
画技超人加上天赋尚佳，纵使品行低劣不也是个值得拉拢的对象吗？
更别提，若是拉拢成功，下次有人找苏仁画画，还能绕过宫长安不成？
正所谓，愚者求对错，智者看利弊。
不过，要是苏仁不愿接受“招安”，那么迎接他的，将是更猛烈的打压。
……
“仁哥亲启，展信舒颜。来信师父与师兄皆已看，委我予以回信。画坊中诸事安好，无需担忧。
不知仁哥山中修行如何？师父说你要是有事，他一定想办法解决。不过我觉得他老人家不给仁哥添麻烦已是奇迹，这话听听就好。
这两天有人上门替大哥说媒，大哥嘴上推脱，私下里只怕给人家胭脂水粉都送了两三趟。不愧是大哥，这方面值得我们学习。
二哥则是一心练习绘画，依旧是期望能有仁哥你这般境界。师父说他异想天开，他说师父莫欺少年穷。
总之，画坊里都很好，说不定过些日子就要请仁哥回来喝大哥的喜酒了。
另外，师父让我附上最近的习作，说是要让仁哥批阅。
祝好！苏义写于画坊大门口。”
苏仁看到这，抖抖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叠着的宣纸。
山水之间，有片密林占据半幅画作，三两笔绘就的巨石占据中央，似是缺了点什么。
整幅画技艺已经不错，远超当时的三兄弟，苏仁诚心夸赞。
自己这小师弟，确实没什么坏心，就是这说话俏皮了些，身份也……
苏仁写好回信，准备下午送回飞鸟处。
前一步苏仁已经在清瑶灵力的帮助下，在体内形成一汪汪“水”，第二步则是苏仁现在感受到的朦胧的阻碍。
内视己身，苏仁对体内阻碍的感知愈发清晰，一共有九处。联系之前看到的境界详解，想来这便是人身九大关。
一直到这一步，苏仁都未感受到丝毫痛楚，甚至因为灵力的奔涌，颇有一种大汗淋漓后的舒爽之感。
清瑶所言的“稍有折磨”，莫不是保持心定的折磨？
苏仁玩笑般的想着，下一秒，如刀割般的疼痛从体内传来，毫无准备的他痛得浑身一抖。
阻碍的关窍原本只给苏仁朦胧的感受，可随着疼痛的到来，他终于意识到这关窍的“厚度”。
清瑶的控制下，如水般的灵力冲击着一处关窍，可在苏仁的感受下，就仿佛钝刀砍穿半个身子，仅仅为了突破那关窍，可见其“厚”。
偏偏令苏仁难以言明的，是关窍在受到冲击后，其内流露出的丝丝气息。
仿佛那是灵力旺泉，海量的灵力正蕴藏其中。这种变强的感觉，令人欲罢不能。
痛并快乐着，这的确是真实的感受。
突破关窍是个费时费力的活计，虽然有清瑶相助，耗费的时间也是不少。到最后，两人已是十指相扣，如海般的灵力从清瑶体内涌出，帮助苏仁。
许是因为清瑶灵力特殊的缘故，屋内受到逸散的灵力影响，气温不断下降。
可偏偏体内有灵力轮转的二人，体温逐渐升高，倒是有种云蒸大泽之感。
……
天将晓。
清瑶看了眼心神沉浸自身的苏仁，有些费力地挣开他紧握着的手，脸色微红。
起身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虚浮，她如今虽是观海境，可帮助苏仁突破，消耗也是极大。
几乎要被苏仁榨干。
身形一闪，她就消失在院内。
……
如若说之前体内的灵力如水缸，此刻在苏仁的感受下，身体就如一口小井，灵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是不可使用太快。
而从根本上讲，感气、入气、养气，这下三境与望关之后的中三境，最本质的区别就是前者需要主动吸纳灵气转化为灵力，而后者身体会自行完成灵气到灵力的转化。
睁开双眼，面前的蒲团仿佛余温犹在，苏仁还能闻到空中独属于清瑶的香味。
稍稍攥紧两手，温柔的触感也尚在心中。
按照那玉简的说法，这往往是世家常用的突破之法，可现在清瑶与我用了，这何尝不是一种双修呢！
仅仅是因为我身份低微、画些小玩意就觉得我亵渎仙子，若是让他们知道我与清瑶一夜……岂不是不得了？
苏仁想着，心中暗暗庆幸清瑶昨日是潜伏而来，不然指不定又要惹上谁。
今天还有对擂，对手多半又是资历老、实力强劲的老杂役，可苏仁却是不太担心了。
望关之后，尽是坦途。
刚刚推开里屋的门，苏仁突然发觉眼前的面板一闪，新的词条刷新了。
原本还在抱怨为何突破养气没有刷新词条的苏仁，突然被眼前的内容一惊。
【你在清瑶仙子的帮助下突破望关境，仙道有望，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解锁词条“难忘今宵”：你掌握或领悟的技巧与能力，将会永久稳固，不随时间衰退。】
一证永证，这可是堪比“日新月异”的神技啊！
苏仁大喜。
……
此刻战斗起来，苏仁才感受到这望关与养气的大不同。
他的对手如同从水缸中舀水泼洒进攻，而他则是从井中打水泼洒。
两者的灵力维续能力难以相提并论。
仅是狂战片刻，对方灵力耗尽，苏仁轻松取得胜利。
甚至，他都没能记下这位“两年杂役”的名字。
台下观战众人，有的是冲苏仁的红人身份而来，如今见到他一展风采不由崇拜；有的则是听到风声，可苏仁却轻松败敌，并无笑话可看。
“苏仁定是突破望关境，此事必须告诉宫师兄。可惜，他的打算多半要落空了。”
一位也是养气境的杂役瞧见这一幕，心中暗暗想到。
而另一边，董斗也在台下观战。
明明昨天还与我打得艰难，今日就这般轻松。此子恐怖如斯，幸好我示好于他，未来跟他走得近些也非不可。
董斗暗暗想到，他已经瞧见苏仁惊人的天赋了。
或许，真传弟子也有一天不会是他的对手呢！
董斗被自己内心的想法吓了一跳，可随即又有些想法。
……
宫长安听完眼前男人的话，双眉紧蹙。
“你说他已经突破望关境？”
“是。不过多半是刚刚突破，但已不是我等可敌。”
“这小子倒是有些门道，这么快就来到这磨死人的望关境。天赋非比寻常啊！你接触他一番，问问可有为我效力之想。”
“是。”
宫长安的态度转变之大，令前来报信的杂役颇感奇怪。
昨天还是一副摁死苏仁的态度，今天就尝试着拉拢，实在是怪。
杂役之间也是存在差别的，若是董斗在此，定然能理解宫长安所想。
昨天的苏仁，还只是个画技超人、品行低劣的亵渎之辈，可数月时间突破至望关，足以证明其天赋。
画技超人加上天赋尚佳，纵使品行低劣不也是个值得拉拢的对象吗？
更别提，若是拉拢成功，下次有人找苏仁画画，还能绕过宫长安不成？
正所谓，愚者求对错，智者看利弊。
不过，要是苏仁不愿接受“招安”，那么迎接他的，将是更猛烈的打压。
……
“仁哥亲启，展信舒颜。来信师父与师兄皆已看，委我予以回信。画坊中诸事安好，无需担忧。
不知仁哥山中修行如何？师父说你要是有事，他一定想办法解决。不过我觉得他老人家不给仁哥添麻烦已是奇迹，这话听听就好。
这两天有人上门替大哥说媒，大哥嘴上推脱，私下里只怕给人家胭脂水粉都送了两三趟。不愧是大哥，这方面值得我们学习。
二哥则是一心练习绘画，依旧是期望能有仁哥你这般境界。师父说他异想天开，他说师父莫欺少年穷。
总之，画坊里都很好，说不定过些日子就要请仁哥回来喝大哥的喜酒了。
另外，师父让我附上最近的习作，说是要让仁哥批阅。
祝好！苏义写于画坊大门口。”
苏仁看到这，抖抖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叠着的宣纸。
山水之间，有片密林占据半幅画作，三两笔绘就的巨石占据中央，似是缺了点什么。
整幅画技艺已经不错，远超当时的三兄弟，苏仁诚心夸赞。
自己这小师弟，确实没什么坏心，就是这说话俏皮了些，身份也……
苏仁写好回信，准备下午送回飞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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