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刀门
大刀门附近的坊间有句广为流传的“名言”：
“宁惹官府，不挨大刀。”
可见大刀门积威深重，其原因正是其门人的流氓行径与土匪作风。
苏仁一路潜行进入大刀门，最大的感受便是这里的“山寨气”。
草扎的门牌，粗糙缝上去的红布旗帜，就是路边的揽客勾栏，门楼看上去也要比之强上许多。
在这么一个马虎的门内，三三五五胡作非为的门人自然不稀奇。
赤裸着在路旁斗殴的缠作一团，看戏的摇旗助威，押注的见形势不对就大声骂娘。
一两碟花生米，几个说不腻的荤段子，三两喝不饱的酒蒙子，喝到尽兴时拍桌嬉笑，不堪重负的破桌子就吱呀摇摆。
打斗的不怕见血，喝酒的不怕灌晕。
混乱、无序、野蛮、血腥，这就是苏仁对大刀门的第一印象。
他无法把这个集酗酒、斗殴甚至还有乱性的草莽之地，与周本义口中的正派宿敌联系起来。
在他看来，这里更像是一处堕落的后街，发泄着人的欲望。
丝毫看不出半点门派的制度。
直到他抵达大刀门的最深处，看到一处砖砌的房屋，勉强称得上大殿，这才觉得有几分武林门派的味道。
他一路潜行，要么走屋顶，要么走房梁，未曾惊动一个人。
大刀门对他来说挺新奇，可一路上没有发现半点怪异的地方，不禁让他有些担忧。
莫非这大刀门只是被商无一买去一批制式佩刀，并无问题？
大殿想来就是大刀门核心之地，秘闻记载多半放置其中，苏仁有心进去一探。
灵力感知之下，其内只有一人。
苏仁躲在房梁上，一等就是半天。
直至天黑，大殿中唯一的人才离开。
是大刀门的门主？不对，他身上有妖力，也不是人。
出了大殿，离得更近，苏仁才看得更清楚。
暗暗记下这妖怪的去处后，苏仁就摸到了大殿之中。
殿内的陈设并不复杂，空旷的大殿前部多半是用来开庆功宴或是大会的地方。
隐藏在高墙之后的后半部分才是苏仁关心的地方。
这里摆了不少简易的书架，苏仁灵力探查一番，确保没有机关之后，才一排排地看起书架上的书册。
多是些大刀门的成员名录，仅有几排摆放着杂书。
《闯荡武林之我在大刀门锻造佩刀》。
这个书名很快就引起了苏仁的注意，这正与他要追查的事情相关，从书架上拿下这本书后，他立马翻看起来。
“七月十三日，锻造佩刀三百把，交与商家。门主有令，锻造时采用上好铁料，不得偷工减料。
门主怪怪的，自从他得到那颗怪蛋之后，一直就怪怪的。现在居然连锻刀都要求我们用好材料了！不卖烂刀，弟兄们以后跟人砍杀怎么打得过！
……
完蛋，门主发现我的书了，要我明天打头阵。我才和彩莲交流一晚上啊，腿脚发软，这不是完蛋了。”
书的剩下部分就是空白了，这本日记的主人多半也不在人间了。
苏仁倒是从中获取到想要的信息了。
他本不想与刚刚离去的妖怪打照面的，毕竟大刀门不一定牵涉其中，可现在看来却是不得不问询那妖怪一番。
打定主意后，他将书放回架子，一跳就又跃上了房梁。
自打从天宗出来，苏仁好像和房梁结下不解之缘，不是在梁上隐藏就是从房顶潜行。
回去后得想办法弄一部潜行的法门了，也许还有能隐身的……
苏仁想着，朝刚刚记下的妖怪去处潜去。
……
虎皮软凳，床上佳人，看来这妖怪还真是大刀门的门主。不过它的实力估计不如我，看上去只是个养气境……
苏仁蹲在窗格破洞下，隐秘地窥伺屋内的景象。
他原本还担心在屋顶上会惊动这妖怪，现在看来它实力不济，苏仁倒是过分谨慎了。
它应该还只是刚刚化形，按苏义的说法，化形之后需要重新修行，这个实力多半不是欺瞒我的……
思量一番后，苏仁决定先下手为强。
两道灵力自左右手打出，一道朝向那妖怪，一道朝向床上的女子。
妖怪许是太过放松，居然没有躲开，而床上的女人也如意被打昏过去。
苏仁从窗外跃入，灵力喷涌，死死压住被击中的妖怪。
同时少量的灵力散开，在屋内形成一个不大的罩子。
隔绝内外的动静。
“仙师饶命！仙师饶命！我可是好妖怪，从未伤过人。”
这妖怪颇没骨气，感受到苏仁远超它的灵力就连声讨饶，生怕这位杀上门的仙师是除妖而来。
“我问你，你给商家的刀为何要用上好的材料？”
“商家？那是大哥要的，我当然得用好……”
妖怪显然没想到苏仁是为此而来，一时竟来不及扯谎，嘴上直接说出了原因。
“你也与商无一相识？那你不知道那些刀的用处吗？怎么敢说你从未伤过人！”
苏仁冷哼一声。
“刀剑伤人非兵之过，而是人之过啊！”
这妖怪不傻，嘴上说起来居然让苏仁也是一愣，随即就听到先后两道清脆的巴掌声。
“你这猪妖，倒是伶牙俐齿。这么说，你只是把兵器卖给了你的好大哥，并没有参与他的事情。”
苏仁的灵力已经探入妖怪体内，逼迫其现出原形，肥头大耳的，猪妖的身份不难看出。
“不敢欺瞒仙师！我知晓大哥的事情，包括您的身份。”
说着，猪妖头转向房间的抽屉，苏仁灵力一挥，抽屉打开，里面正是一副画卷。
打开后，苏仁就看到自己的画像。可惜了，只有他的三两分帅气。
见苏仁看到证据，猪妖忙不迭地继续说道：
“可小妖我生来胆子小，不敢针对仙师，这画卷又不敢毁去，怕有辱仙师，只得藏在这抽屉之中。
仙师您一定要相信我，老猪我什么坏事也不敢干，我可以对天道发誓。”
“哼！你把画像藏在这地方，我也瞧不出半点尊重。”
苏仁瞥了眼穿上的女人，猪妖脸上一红，而后见苏仁半天不发声，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急忙发誓道：
“我以天道起誓，绝未做过伤害人族之事！”
闻言，苏仁这才相信它的话，继续问询起来。
“你偏偏是大刀门的门主，怎么能不伤害人族？还有，详细给我说说商无一和你的谋划。”
挨打要立正，猪妖感受到苏仁稍稍放开灵力的压制，连忙正起庞大的身躯，一副公堂受审的模样，似是半点不敢作假。
“宁惹官府，不挨大刀。”
可见大刀门积威深重，其原因正是其门人的流氓行径与土匪作风。
苏仁一路潜行进入大刀门，最大的感受便是这里的“山寨气”。
草扎的门牌，粗糙缝上去的红布旗帜，就是路边的揽客勾栏，门楼看上去也要比之强上许多。
在这么一个马虎的门内，三三五五胡作非为的门人自然不稀奇。
赤裸着在路旁斗殴的缠作一团，看戏的摇旗助威，押注的见形势不对就大声骂娘。
一两碟花生米，几个说不腻的荤段子，三两喝不饱的酒蒙子，喝到尽兴时拍桌嬉笑，不堪重负的破桌子就吱呀摇摆。
打斗的不怕见血，喝酒的不怕灌晕。
混乱、无序、野蛮、血腥，这就是苏仁对大刀门的第一印象。
他无法把这个集酗酒、斗殴甚至还有乱性的草莽之地，与周本义口中的正派宿敌联系起来。
在他看来，这里更像是一处堕落的后街，发泄着人的欲望。
丝毫看不出半点门派的制度。
直到他抵达大刀门的最深处，看到一处砖砌的房屋，勉强称得上大殿，这才觉得有几分武林门派的味道。
他一路潜行，要么走屋顶，要么走房梁，未曾惊动一个人。
大刀门对他来说挺新奇，可一路上没有发现半点怪异的地方，不禁让他有些担忧。
莫非这大刀门只是被商无一买去一批制式佩刀，并无问题？
大殿想来就是大刀门核心之地，秘闻记载多半放置其中，苏仁有心进去一探。
灵力感知之下，其内只有一人。
苏仁躲在房梁上，一等就是半天。
直至天黑，大殿中唯一的人才离开。
是大刀门的门主？不对，他身上有妖力，也不是人。
出了大殿，离得更近，苏仁才看得更清楚。
暗暗记下这妖怪的去处后，苏仁就摸到了大殿之中。
殿内的陈设并不复杂，空旷的大殿前部多半是用来开庆功宴或是大会的地方。
隐藏在高墙之后的后半部分才是苏仁关心的地方。
这里摆了不少简易的书架，苏仁灵力探查一番，确保没有机关之后，才一排排地看起书架上的书册。
多是些大刀门的成员名录，仅有几排摆放着杂书。
《闯荡武林之我在大刀门锻造佩刀》。
这个书名很快就引起了苏仁的注意，这正与他要追查的事情相关，从书架上拿下这本书后，他立马翻看起来。
“七月十三日，锻造佩刀三百把，交与商家。门主有令，锻造时采用上好铁料，不得偷工减料。
门主怪怪的，自从他得到那颗怪蛋之后，一直就怪怪的。现在居然连锻刀都要求我们用好材料了！不卖烂刀，弟兄们以后跟人砍杀怎么打得过！
……
完蛋，门主发现我的书了，要我明天打头阵。我才和彩莲交流一晚上啊，腿脚发软，这不是完蛋了。”
书的剩下部分就是空白了，这本日记的主人多半也不在人间了。
苏仁倒是从中获取到想要的信息了。
他本不想与刚刚离去的妖怪打照面的，毕竟大刀门不一定牵涉其中，可现在看来却是不得不问询那妖怪一番。
打定主意后，他将书放回架子，一跳就又跃上了房梁。
自打从天宗出来，苏仁好像和房梁结下不解之缘，不是在梁上隐藏就是从房顶潜行。
回去后得想办法弄一部潜行的法门了，也许还有能隐身的……
苏仁想着，朝刚刚记下的妖怪去处潜去。
……
虎皮软凳，床上佳人，看来这妖怪还真是大刀门的门主。不过它的实力估计不如我，看上去只是个养气境……
苏仁蹲在窗格破洞下，隐秘地窥伺屋内的景象。
他原本还担心在屋顶上会惊动这妖怪，现在看来它实力不济，苏仁倒是过分谨慎了。
它应该还只是刚刚化形，按苏义的说法，化形之后需要重新修行，这个实力多半不是欺瞒我的……
思量一番后，苏仁决定先下手为强。
两道灵力自左右手打出，一道朝向那妖怪，一道朝向床上的女子。
妖怪许是太过放松，居然没有躲开，而床上的女人也如意被打昏过去。
苏仁从窗外跃入，灵力喷涌，死死压住被击中的妖怪。
同时少量的灵力散开，在屋内形成一个不大的罩子。
隔绝内外的动静。
“仙师饶命！仙师饶命！我可是好妖怪，从未伤过人。”
这妖怪颇没骨气，感受到苏仁远超它的灵力就连声讨饶，生怕这位杀上门的仙师是除妖而来。
“我问你，你给商家的刀为何要用上好的材料？”
“商家？那是大哥要的，我当然得用好……”
妖怪显然没想到苏仁是为此而来，一时竟来不及扯谎，嘴上直接说出了原因。
“你也与商无一相识？那你不知道那些刀的用处吗？怎么敢说你从未伤过人！”
苏仁冷哼一声。
“刀剑伤人非兵之过，而是人之过啊！”
这妖怪不傻，嘴上说起来居然让苏仁也是一愣，随即就听到先后两道清脆的巴掌声。
“你这猪妖，倒是伶牙俐齿。这么说，你只是把兵器卖给了你的好大哥，并没有参与他的事情。”
苏仁的灵力已经探入妖怪体内，逼迫其现出原形，肥头大耳的，猪妖的身份不难看出。
“不敢欺瞒仙师！我知晓大哥的事情，包括您的身份。”
说着，猪妖头转向房间的抽屉，苏仁灵力一挥，抽屉打开，里面正是一副画卷。
打开后，苏仁就看到自己的画像。可惜了，只有他的三两分帅气。
见苏仁看到证据，猪妖忙不迭地继续说道：
“可小妖我生来胆子小，不敢针对仙师，这画卷又不敢毁去，怕有辱仙师，只得藏在这抽屉之中。
仙师您一定要相信我，老猪我什么坏事也不敢干，我可以对天道发誓。”
“哼！你把画像藏在这地方，我也瞧不出半点尊重。”
苏仁瞥了眼穿上的女人，猪妖脸上一红，而后见苏仁半天不发声，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急忙发誓道：
“我以天道起誓，绝未做过伤害人族之事！”
闻言，苏仁这才相信它的话，继续问询起来。
“你偏偏是大刀门的门主，怎么能不伤害人族？还有，详细给我说说商无一和你的谋划。”
挨打要立正，猪妖感受到苏仁稍稍放开灵力的压制，连忙正起庞大的身躯，一副公堂受审的模样，似是半点不敢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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