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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初交锋,剧本不对啊!

    天元历372年12月初,临安王李霄率5万天策军与河间王李密的8万叛军在永州府形成对峙,在前五天双方都没有贸然发动进攻。

    此时在河间王帅帐里,正中一张巨大的作战沙盘,河间王坐在首上,两边站着十几名将领,彼此争吵不停,谁也说服不了谁。河间王皱着眉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耐烦。他挥手打断众人的争吵,声音坚定而果决:“够了!你们这样争吵下去,又能有何结果?今日,必须拿出明确的进攻方案。目前我军的战斗力和人数均占优势,这是我们的强项。但是,朝廷的军队将在十几天后抵达,到时候,你们还能依靠什么来抵挡他们?”这时河间王麾下第一猛将--铁林军指挥使赫连勇站了出来,他的声音充满了决心:“启禀王爷,末将虽不擅出奇谋但愿意带头冲锋,既然我军占据优势那就正面硬碰硬的打,以最快速度击溃临安王的军队,然后急行军突击临安府,赶在朝廷军队前面拿下临安,有了临安的粮草,我军就有了和朝廷军队对战的底气。”河间王李密扫视一周,询问道:“诸位可有异议?”待四周陷入一片沉寂,无人应声之后,李密继续部署道:“豫州副将林通,领豫州军三万,担任主攻!徽州徐西参将,领一万徽州军,作为预备队。赫连将军,你则率领铁林军精锐,隐匿行踪,待机而动!”三人领命退下。

    此时,李霄身处永州府,与梁剑等人商讨朝廷大军到了以后的军粮问题。忽闻门外哨兵回报:“启禀王爷,敌营出现大规模异动!”闻听此言,李霄立即断喝一声:“丰武,梁大人,随我出发!”

    李霄率领众人迅速出城,尚未抵达阵地,远方就已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之声。众人面色凝重,加快步伐。不过半刻钟,李霄一行便抵达了与叛军对峙的天策军大营。

    有惊无险的是,叛军虽然发动进攻了,但在天策军的箭雨之下,士气已大损。此刻,他们正与第一线的天策军进行激战,总体看来,天策军占据了明显优势。

    此时,前敌指挥官、原荆州军副将薛海前来汇报:“王爷,叛军一个时辰前发起进攻,但已被我军成功防御。依此形势,其攻势难以持续。”李霄颔首,坚定地道:“甚好,继续坚守。朝廷大军十日后将至,届时叛军将不堪一击。这段时间,有劳薛将军了。”李霄又巡视了一遍阵地,再三叮嘱薛海只准防御不得反击后,带着众人又回了永州。

    叛军的初次进攻并未取得任何成果,尽管伤亡人数不大,但也毫无斩获,这使得河间王李密愤怒异常。他下令将副将林通以军法处置。然而,在众多将领的求情之下,林通得以保全性命,但被贬为把总,并被指定为明日作战的先锋部队。

    紧接着,李密发出了新的作战指令:“赫连将军,明日你来率兵发起进攻,以铁林军为前锋,必须突破敌阵!”赫连勇毫无畏惧,声如洪钟地回应:“末将领命,愿立军令状,若明日未能取胜,末将愿受军法严惩!”

    李密听后大为振奋,他正是需要赫连勇这样的将领来提振士气,于是他兴奋地说道:“好!本王就静候赫连将军的捷报了!”赫连勇领命而去,连夜从铁林军中精心挑选出了一支由800名勇士组成的敢死队。

    所谓铁林军,是指那些身披铁甲、手持重刀、长剑等重型近战武器的精锐部队。而赫连勇所选的敢死队更是与众不同,他们在铁甲之外还穿有一层锁子甲,这样的双层甲让这支敢死队更加坚不可摧,也成为了赫连勇明日战斗的底气所在。

    相反,在天策军营地,此刻正在大肆庆祝,以前敌指挥薛海为首的原荆州军将领,经过白天一战皆认为叛军不过如此,等朝廷大军一到,两军携手平推叛军,然后就是攻城分钱。薛海和几员将领喝酒喝到了快寅时才各自回营休息,但他们的屁股还没着床铺,就听大营外喊杀声震天,天策军大营遭到了夜袭!薛海硬撑着召集亲兵队冲到营门外查看战况,这时一线阵地的一名把总来报:“禀将军,叛军发动了夜袭,我军伤亡惨重,遭遇了叛军的重型步兵,刀砍不穿,箭射不透,一线阵地已经丢了,敌人正在奔着大营来!”薛海闻言大急,作为高级军官他是知道河间王麾下精锐铁林军的,那是一支全员身披铁甲的精锐部队,于是立马下令全军做战斗准备,自己则是率领亲兵队守在大营门口,不到一刻钟,负责守卫一线阵地的五六千天策军只逃回来了不到一千名溃兵,薛海在令人收拢溃兵后,紧张地等待着即将出现的叛军。半个时辰后,沉重的脚步声逐渐传来。在营地外围的篝火映照下,一群身材魁梧、身披暗红色铁甲(铁甲本色是灰白色,此刻已被鲜血染红)的敢死队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们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一般,默默无声,但步伐坚定。在他们之中,领头的赫连勇更是引人注目。他身披三层甲胄,手持一把被鲜血染红的长刀,如同一尊魔神般矗立在战场上,毫不留情地收割着溃兵的生命。

    薛海站在战场之上,眼前的敌人强大得让他都心生畏惧,他能做的除了逃跑之外只有率领亲兵拼死一战,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军队出现了畏战情绪,士兵们面对眼前的铁林军敢死队表现得手足无措,如此一来此战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薛海见状,只得一狠心一咬牙,发一声喊:“兄弟们,给我冲,人多打人少,怕什么!”随即带领亲兵朝着铁林军敢死队冲杀而去……这是薛海的决断,也是他的决心,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但他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