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奥丁
诺诺神采飞扬地走向黑影，俯身，用两根手指拈住他掉落的武器，缓缓提起。
这个动作在路明非看来无疑是危险的，刀尖对着她本人，悬空的刀柄紧挨黑影大腿，一旦黑影从晕厥中苏醒反抗，展示的画面就变成了被动切腹。
“喂……”
提醒只说了一个字，诺诺瞳孔底部闪着金色的炽烈火光，威风凛凛，气质与刚才相比大相径庭，仿佛从壁画中走下来的女武神。
“高等级的侧写需要‘触媒’发动，这样我才能进入他的记忆。”
普通的混血种，诺诺看一眼他的神态、肢体动作就能把他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面对高等级的混血种则需要‘触媒’——与被侧写者关系密切的物品，通过‘触媒’潜入他的精神世界。
“进入侧写后某种程度我就是‘他’，有时我会清醒有时我会困在精神世界，一旦我的状况不对劲，及时叫醒我。”
“明白。”路明非点头，“侧写大概会持续多长时间？”
“不一定。”诺诺说，“侧写拥有‘时间零’这种级别的混血种，想要快速得到特定的情报，需要看‘触媒’与这个情报的关联度，关联度越高，速度越快，反之亦然。如果时间很长，尽可能保证侧写不被打扰。”
“放心。”路明非缓缓倒退。
诺诺闭上眼睛，巨大的黑暗漩涡吞噬了她。
隐隐约约中，雷声轰鸣。
再次睁开眼睛之后，有那么一瞬间，诺诺怀疑侧写失败了，窗外仍是铅灰色的云，一场暴雨降临这座城市。下一秒她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她不是站在丽晶酒店九楼废墟似的长廊，而是手握方向盘，方向盘中心绘制着两个‘M’重叠为山形的图案。
迈巴赫。
“儿子，等着老爸去接你，这辆迈巴赫绝对拉风，比你后爹那辆奔驰还要贵几倍！”诺诺下意识地说。
她看向车窗，模糊地映出男人的脸，嘴里叼着一串卤大肠，蒜汁和辣椒裹在嘴角。一个长嗝忽然打了出来，狭窄的空间充斥着难闻的脏器味，很难想象吃了多少串卤大肠才有这种味道。
什么情况？
诺诺有点懵，侧写结果超出了预测，难道不应该是神色冷峻的黑影恭敬地站在龙类面前么？
这一幕应该是庄严且肃穆的，就像《北欧神话》中诸神黄昏的前夕，武士们的灵魂在英灵殿训练、饮酒，在奥丁的命令下于末日降临时踏上战场。
迈巴赫、卤大肠、后爹、接儿子放学是什么鬼？
拥有‘时间零’的黑影其实是一位中年离异的司机？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来不及思考，诺诺又发现黑影的身体不受她控制，迈巴赫启动，街景迅速倒退。
新情况，正常发动侧写，她像是操控rpg游戏人物的爱好者，随心所欲地控制侧写目标。但这次侧写她就像以第一人称观看电影，除了思维无法控制任何事。
诺诺尽可能地控制身体，尝试强行接管，余光看到的窗外世界忽然模糊了，濒临破碎。她明白了，这是黑影尚未堕落前留下的记忆，是他竭力守护住的最后净土，一旦她强行要改变什么，精神世界会瞬间崩塌。
“原来死侍的精神世界是这样的。”
诺诺大致搞懂来龙去脉后，迈巴赫已经驶入校园。
这时一个蔫头耷拉脑的小子闯入她的视野，大雨倾盆，没人接他，他就用校服上衣盖住书包顶在头上，背影好像一只丧家之犬。
“是你啊，孩子。”男人说，“抱歉了，今天我是来接我儿子的。”
诺诺心神巨震，那个犹如丧家之犬的背影，那么熟悉，那么孤单……是血统尚未觉醒的路明非！
见鬼！他们认识！
更见鬼的事情还在后面，男人撑伞下车，在教学楼门口接到了他的儿子，一个冷漠的年轻人，拥有林中麋鹿般的清澈眼神，面孔赫然是年轻的楚子航！
楚子航，卡塞尔学院A级学生。诺诺男朋友恺撒·加图索的劲敌，诺诺室友兼好闺蜜苏茜的暗恋对象。
事态彻底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了，诺诺本来是寻找路明非和幕后黑手存在什么关系的，这下演变成了大型都市奇幻悬疑家庭伦理剧！但她没办法改变，只能接儿子……楚子航上车，驶上高架路。
黑影，也就是死侍，早已等候多时。
一场血腥的追逐战爆发。
诺诺尽可能的记住一切，在楚子航父亲记忆中的这个雨夜，和多年后的今天太像了，暴风雨、死侍群、时间零……各种元素几乎能重演那一幕。
令人窒息的压力忽然降临在她的身上。
此时诺诺下车，单手提刀，正是刺中路明非的那把没有刀镡的日本刀。
世界晦暗，冷雨打在脸上，名贵的迈巴赫在她身后，年轻的楚子航在雨中因恐惧和迷茫强作镇定。
雨中泛起一阵温暖的光，光芒中隐约有雷声，诺诺看清了，那是八足骏马从鼻孔中喷出的雷屑。马背上端坐着威严的神祇，独目、枯枝似的长枪、暗金色的甲胄与天蓝的风氅……
奥丁！
《北欧神话》中的阿萨神族之主！诸神之王！
为什么？奥丁这种传说级别的神明会为什么真的存在？还领着死侍堵住了爱吃卤大肠的中年离异司机？
大脑高速运转，诺诺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如此！奥丁其实是一位伪装神明的龙王！在多年前那个雨夜，他捕获了楚子航的父亲把对方纳入了英灵殿！又在2009年卡塞尔学院招生时派了出去，目的是杀死路明非！
可为什么要杀死路明非？
奥丁是哪位龙王？
楚子航为什么不向学院报告？
谜团更多了，可是诺诺已经无法思考，因为她错误地对上了奥丁的独目，强大的意志宛如利箭洞穿她的心脏。
空间旋转，诺诺的意识开始模糊。
陷阱！奥丁竟然早在楚子航父亲的精神世界留下烙印，等待有人唤醒这个术式，届时便可控制那人从而达成某种‘神降’的效果，这才是真正的绝杀！
a.m.8：27，诺诺进入侧写状态的第六分钟，古德里安教授有点后悔了。
后悔同意诺诺侧写拥有‘时间零’的死侍。
结果不外乎两个：一、路明非是龙类。二、路明非是混血种。答案是后者皆大欢喜，万一是前者呢？古德里安岂不是失去了这个学生？他不是心痛失去晋升终身教授的机会，路明非是个好孩子，勇敢、有责任心、强大……
公布真相，无异于把他推到与人类为敌的路上。
没有什么比这还要残忍，但古德里安也明白这是一个无解之结，逃避只是拖延，倘若真是第一种答案，终有一天要和这个好孩子敌对。
“喔？”路明非称赞似地挑眉，“侧写还有这种效果？真人不露相啊。”
古德里安教授一怔。
窗外风雷正盛，雨雾改变方向，渗入行政层的长廊。缥缈的雾气中，诺诺双手摆出一个玄奥的符印，正是她控制了雨水的流向。她站定了，似乎一株扎根大地的树，雨气渐渐在她的肩头凝聚成乌鸦形状，圆形的气浪以她为中心向四周腾开。
“侧写没有这种效果！”古德里安教授大惊。
卡塞尔学院很少有人知道侧写的真实效果，古德里安恰恰是其中之一。诺诺据说来自混血种名门，可她总是跟着古德里安教授进行校园兼职，在某次整理图书馆文献的时候，诺诺闲聊时透露了相关信息。
停在诺诺肩头的乌鸦振翅高飞，嚎叫凶残。
“砰砰”两声枪响，叶胜和酒德亚纪同时开枪，这群由水流构成的乌鸦竟然铜骨铁羽，顶着密集的弹雨，探出利爪刺向路明非的心脏。
“豪火球之术！”
火焰从路明非嘴里喷出，吞没了两只乌鸦。他已经恢复小部分查克拉，精准地控制范围，没有波及诺诺。
漆黑的残骸坠落，刺鼻的烧焦羽毛味弥漫，隐隐还能看到骨骼与血肉。哪怕是路明非都有些惊心，用水流制造出活生生的乌鸦，这是什么能力？
“炼金术当中的‘生命缔造’和‘精神重铸’？”古德里安教授面色惨白，“打断她！打断她的侧写！”
“诺诺！”
“诺诺！”
叶胜与酒德亚纪同时大喊，甚至盖过了震耳欲聋的枪响。他们不断击落从诺诺肩头飞出的乌鸦，企图用声音唤醒她。
“什么是‘生命缔造’和‘精神重铸’？”路明非发动防御忍术的同时大喊。
忍者需要情报才能处理未知的情况，他只了解混血种与龙的沧海一粟，很难找到应对办法。
“幕后黑手在侧写目标的精神世界植入了道标，谁接触道标他就能控制那人的精神！诺诺现在被控制了，能发挥出不属于她的力量，这就是精神重铸！把雨水变成乌鸦属于凭空制造生命，这是‘生命缔造’！它们都属于炼金术的最高成就‘七大王国’，幕后黑手是四大君主级别的龙王！”古德里安教授语速飞快。
炼金术？
精神控制？生命缔造？
屁，分明是夺舍和撒豆成兵！
路明非瞪大眼睛，心里的复杂难以言明。这就好比古代的两位武将阵前单挑，你跃马扬鞭，指着敌人中军问，敌方战将可敢报上姓名？敌方战将笑呵呵的回复，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玉虚宫阐教元始天尊门下、奉玉虚法旨敕封三百六十五路正神的姜尚姜子牙是也！
太离谱了，他一直以为龙是暴力的巨型蜥蜴或者鳞虫，搞了半天是会法术的神仙？
这个动作在路明非看来无疑是危险的，刀尖对着她本人，悬空的刀柄紧挨黑影大腿，一旦黑影从晕厥中苏醒反抗，展示的画面就变成了被动切腹。
“喂……”
提醒只说了一个字，诺诺瞳孔底部闪着金色的炽烈火光，威风凛凛，气质与刚才相比大相径庭，仿佛从壁画中走下来的女武神。
“高等级的侧写需要‘触媒’发动，这样我才能进入他的记忆。”
普通的混血种，诺诺看一眼他的神态、肢体动作就能把他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面对高等级的混血种则需要‘触媒’——与被侧写者关系密切的物品，通过‘触媒’潜入他的精神世界。
“进入侧写后某种程度我就是‘他’，有时我会清醒有时我会困在精神世界，一旦我的状况不对劲，及时叫醒我。”
“明白。”路明非点头，“侧写大概会持续多长时间？”
“不一定。”诺诺说，“侧写拥有‘时间零’这种级别的混血种，想要快速得到特定的情报，需要看‘触媒’与这个情报的关联度，关联度越高，速度越快，反之亦然。如果时间很长，尽可能保证侧写不被打扰。”
“放心。”路明非缓缓倒退。
诺诺闭上眼睛，巨大的黑暗漩涡吞噬了她。
隐隐约约中，雷声轰鸣。
再次睁开眼睛之后，有那么一瞬间，诺诺怀疑侧写失败了，窗外仍是铅灰色的云，一场暴雨降临这座城市。下一秒她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她不是站在丽晶酒店九楼废墟似的长廊，而是手握方向盘，方向盘中心绘制着两个‘M’重叠为山形的图案。
迈巴赫。
“儿子，等着老爸去接你，这辆迈巴赫绝对拉风，比你后爹那辆奔驰还要贵几倍！”诺诺下意识地说。
她看向车窗，模糊地映出男人的脸，嘴里叼着一串卤大肠，蒜汁和辣椒裹在嘴角。一个长嗝忽然打了出来，狭窄的空间充斥着难闻的脏器味，很难想象吃了多少串卤大肠才有这种味道。
什么情况？
诺诺有点懵，侧写结果超出了预测，难道不应该是神色冷峻的黑影恭敬地站在龙类面前么？
这一幕应该是庄严且肃穆的，就像《北欧神话》中诸神黄昏的前夕，武士们的灵魂在英灵殿训练、饮酒，在奥丁的命令下于末日降临时踏上战场。
迈巴赫、卤大肠、后爹、接儿子放学是什么鬼？
拥有‘时间零’的黑影其实是一位中年离异的司机？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来不及思考，诺诺又发现黑影的身体不受她控制，迈巴赫启动，街景迅速倒退。
新情况，正常发动侧写，她像是操控rpg游戏人物的爱好者，随心所欲地控制侧写目标。但这次侧写她就像以第一人称观看电影，除了思维无法控制任何事。
诺诺尽可能地控制身体，尝试强行接管，余光看到的窗外世界忽然模糊了，濒临破碎。她明白了，这是黑影尚未堕落前留下的记忆，是他竭力守护住的最后净土，一旦她强行要改变什么，精神世界会瞬间崩塌。
“原来死侍的精神世界是这样的。”
诺诺大致搞懂来龙去脉后，迈巴赫已经驶入校园。
这时一个蔫头耷拉脑的小子闯入她的视野，大雨倾盆，没人接他，他就用校服上衣盖住书包顶在头上，背影好像一只丧家之犬。
“是你啊，孩子。”男人说，“抱歉了，今天我是来接我儿子的。”
诺诺心神巨震，那个犹如丧家之犬的背影，那么熟悉，那么孤单……是血统尚未觉醒的路明非！
见鬼！他们认识！
更见鬼的事情还在后面，男人撑伞下车，在教学楼门口接到了他的儿子，一个冷漠的年轻人，拥有林中麋鹿般的清澈眼神，面孔赫然是年轻的楚子航！
楚子航，卡塞尔学院A级学生。诺诺男朋友恺撒·加图索的劲敌，诺诺室友兼好闺蜜苏茜的暗恋对象。
事态彻底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了，诺诺本来是寻找路明非和幕后黑手存在什么关系的，这下演变成了大型都市奇幻悬疑家庭伦理剧！但她没办法改变，只能接儿子……楚子航上车，驶上高架路。
黑影，也就是死侍，早已等候多时。
一场血腥的追逐战爆发。
诺诺尽可能的记住一切，在楚子航父亲记忆中的这个雨夜，和多年后的今天太像了，暴风雨、死侍群、时间零……各种元素几乎能重演那一幕。
令人窒息的压力忽然降临在她的身上。
此时诺诺下车，单手提刀，正是刺中路明非的那把没有刀镡的日本刀。
世界晦暗，冷雨打在脸上，名贵的迈巴赫在她身后，年轻的楚子航在雨中因恐惧和迷茫强作镇定。
雨中泛起一阵温暖的光，光芒中隐约有雷声，诺诺看清了，那是八足骏马从鼻孔中喷出的雷屑。马背上端坐着威严的神祇，独目、枯枝似的长枪、暗金色的甲胄与天蓝的风氅……
奥丁！
《北欧神话》中的阿萨神族之主！诸神之王！
为什么？奥丁这种传说级别的神明会为什么真的存在？还领着死侍堵住了爱吃卤大肠的中年离异司机？
大脑高速运转，诺诺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如此！奥丁其实是一位伪装神明的龙王！在多年前那个雨夜，他捕获了楚子航的父亲把对方纳入了英灵殿！又在2009年卡塞尔学院招生时派了出去，目的是杀死路明非！
可为什么要杀死路明非？
奥丁是哪位龙王？
楚子航为什么不向学院报告？
谜团更多了，可是诺诺已经无法思考，因为她错误地对上了奥丁的独目，强大的意志宛如利箭洞穿她的心脏。
空间旋转，诺诺的意识开始模糊。
陷阱！奥丁竟然早在楚子航父亲的精神世界留下烙印，等待有人唤醒这个术式，届时便可控制那人从而达成某种‘神降’的效果，这才是真正的绝杀！
a.m.8：27，诺诺进入侧写状态的第六分钟，古德里安教授有点后悔了。
后悔同意诺诺侧写拥有‘时间零’的死侍。
结果不外乎两个：一、路明非是龙类。二、路明非是混血种。答案是后者皆大欢喜，万一是前者呢？古德里安岂不是失去了这个学生？他不是心痛失去晋升终身教授的机会，路明非是个好孩子，勇敢、有责任心、强大……
公布真相，无异于把他推到与人类为敌的路上。
没有什么比这还要残忍，但古德里安也明白这是一个无解之结，逃避只是拖延，倘若真是第一种答案，终有一天要和这个好孩子敌对。
“喔？”路明非称赞似地挑眉，“侧写还有这种效果？真人不露相啊。”
古德里安教授一怔。
窗外风雷正盛，雨雾改变方向，渗入行政层的长廊。缥缈的雾气中，诺诺双手摆出一个玄奥的符印，正是她控制了雨水的流向。她站定了，似乎一株扎根大地的树，雨气渐渐在她的肩头凝聚成乌鸦形状，圆形的气浪以她为中心向四周腾开。
“侧写没有这种效果！”古德里安教授大惊。
卡塞尔学院很少有人知道侧写的真实效果，古德里安恰恰是其中之一。诺诺据说来自混血种名门，可她总是跟着古德里安教授进行校园兼职，在某次整理图书馆文献的时候，诺诺闲聊时透露了相关信息。
停在诺诺肩头的乌鸦振翅高飞，嚎叫凶残。
“砰砰”两声枪响，叶胜和酒德亚纪同时开枪，这群由水流构成的乌鸦竟然铜骨铁羽，顶着密集的弹雨，探出利爪刺向路明非的心脏。
“豪火球之术！”
火焰从路明非嘴里喷出，吞没了两只乌鸦。他已经恢复小部分查克拉，精准地控制范围，没有波及诺诺。
漆黑的残骸坠落，刺鼻的烧焦羽毛味弥漫，隐隐还能看到骨骼与血肉。哪怕是路明非都有些惊心，用水流制造出活生生的乌鸦，这是什么能力？
“炼金术当中的‘生命缔造’和‘精神重铸’？”古德里安教授面色惨白，“打断她！打断她的侧写！”
“诺诺！”
“诺诺！”
叶胜与酒德亚纪同时大喊，甚至盖过了震耳欲聋的枪响。他们不断击落从诺诺肩头飞出的乌鸦，企图用声音唤醒她。
“什么是‘生命缔造’和‘精神重铸’？”路明非发动防御忍术的同时大喊。
忍者需要情报才能处理未知的情况，他只了解混血种与龙的沧海一粟，很难找到应对办法。
“幕后黑手在侧写目标的精神世界植入了道标，谁接触道标他就能控制那人的精神！诺诺现在被控制了，能发挥出不属于她的力量，这就是精神重铸！把雨水变成乌鸦属于凭空制造生命，这是‘生命缔造’！它们都属于炼金术的最高成就‘七大王国’，幕后黑手是四大君主级别的龙王！”古德里安教授语速飞快。
炼金术？
精神控制？生命缔造？
屁，分明是夺舍和撒豆成兵！
路明非瞪大眼睛，心里的复杂难以言明。这就好比古代的两位武将阵前单挑，你跃马扬鞭，指着敌人中军问，敌方战将可敢报上姓名？敌方战将笑呵呵的回复，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玉虚宫阐教元始天尊门下、奉玉虚法旨敕封三百六十五路正神的姜尚姜子牙是也！
太离谱了，他一直以为龙是暴力的巨型蜥蜴或者鳞虫，搞了半天是会法术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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