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起上吧
元上人本来挺感谢德上人对于今年宗门招新的观摩邀约的。
只不过德上人临时新增的规则，令他心里升起一丝不悦。
不悦归不悦。回想起当初自家宗门负责管辖的封印石柱出现了邪气泄漏，仅如游丝的一缕邪气，捕获了路过的野兽，当夜就血洗了九个村落。
那时正是德上人出面，才使宗门再次获得安宁。
这份恩，元上人是不会忘记的。
他的身体面北开始缓慢地转动，视线扫到方才时，又想起他的父亲可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却突然失踪了，所以他向方才露出了微笑，又看出林正然正目光如刀地盯着无树的方向。
“这两位长老的安排，”他在心里暗暗想着，“难道真的是德上人的吩咐？”
现在他的视线也落到了无树身上。
刚刚在议事堂里，他把宗门的秘术传授给了无树。事出突然，到时候德上人要是追问自己，也只能用考虑不够周全来搪塞了。
一念之此，他说出八大宗门在招新武试比拼开始前的统一开场：
“天地初开，混沌始生。邪魔祸害，生灵涂炭。
苍生有难，我辈有情。集天灵力，聚地感应。
协力互助，万众一心。除邪灭魔，共保安宁。
叹力不及，遗毒四方。祸患不清，安宁不久。
盼有志者，同德齐心。共保世安，同守世宁。”
元上人浑厚的嗓音如雷鸣声在每个人的双耳边响着。
说到这里时，他有意停顿了一下，感受场内的静谧。
等余音全消，他向宿心真人微微颌首，接着说下去：
“观天地之始，察世间之极，皆由我辈所创。
依天地相生，赖世间相助，皆由我辈所得。
蕴天地之灵，藏世间所感，皆由我辈所获。
随天地流转，顺世间荣枯，皆由我辈所承。”
元上人再次运用灵力，身体再次旋转。他看到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闪动着激奋之光。
他说明着：“昨得德上人灵通，先由宿心长老宣布一件要事。”
宿心真人听言，轻轻的一跃，飘飘然就落到了旁边的柱头上。
他依礼先向元上人一揖，直接讲起：“诸位有志之士，在昨天进行测灵碑灵力测试时，长老会接到了德上人灵宠白虎带来的新通知。通知里说，今年的武试比赛，除了时间提前到今天举行，而且新增了一条规则。德上人新安排的内容，昨天长老会已经以信件的形式，安排本门弟子加急通知到各位志士，想必在坐的各位志士都已经收到了。”
底下有人大声回应“收到了”。
随着林正然的这一声吼，立即有更多的人呼应着：收到了。
宿心真人望了眼林正然，做手势压了压，嘈杂的声音立即全消。
林正然用肘顶了下方才：“真人在对我笑呢。”
宿心真人接着说道：“仰赖德上人仁厚之德，虽事出突然，可挑战事在必行。”
他向无树招了招手。
无树见状一跃，去势带风，也是轻松地落到柱头上。他分别向元上人和师傅拜了一拜。
宿心真人说下去：“长老会连夜商讨，今天先由我的徒弟无树，接受各位的挑战。”
无树以北西南东的顺序依次行礼，有意把林正然的区域留到最后，还有意向林正然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有经历过前两年武试比拼的已然清楚无树的用意。
有听闻过天妙宗武试比拼佚闻的，也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望向林正然。
林正然的莽劲上来了。
他刚动了下身，立即被方才拉住了手臂。
“宿心真人看着呢。”方才低声提醒。
林正然只好“哼”了一声。
方才又提醒：“规则也还没说呢。”
宿心真人确实是在望着林正然和方才，那眼神仿佛在说：挑战宗门弟子的荣誉，就留给你们俩了。
只听宿心真人娓娓道来：“由于长老会的失责，导致昨天的通知并不具体，想必诸位志士在昨天夜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了吧。”
说着，宿心真人露出了慈爱的笑，林正然也不受控制地笑了。
宿心真人接着说：“但我相信，时间提前和通知过简，并不影响诸位志士在接下来武试时实力的发挥。趁现在，我把具体的挑战要求及胜败安排详细地说明一下。”
他望了眼元上人，元上人微眯着眼，一脸等着他说下去的表情。
宿心真人：“对于挑战宗门弟子的规则，组队的人数上不封顶。且只要挑战宗门弟子获得胜利，队伍的所有成员将直接获得入门弟子的名额。”
这么诱人的规则，立即引起了候场区的骚动。
除掉那些结伴而来想寻找结盟拼的一把的，更多的私议是看到无树的出场，他的怨敌林正然必定会向他发起挑战。
宿心真人并不理会低下人还在窃窃私语，接着说下去：“但假如有两组或多组队伍同时向我徒儿无树发起挑战，那么这些队伍需要先行进行武试比拼。只有最终的胜利队伍，才能向无树发起挑战。”
这个要求，无疑于把绝大部分想通过结盟组队拼一把人的侥幸念头打消了。
他们心里想的都只有一件事了：林正然，你快点站起来向无树发起挑战吧。
挑战无树的林正然和方才要是赢了，证明他们自身的实力就是强，远在自己之上。他们是用自己的胜利来说话，别人也只能无话可说。
但他们要是输了，就会多出二个名额。这多出来的二个名额，就多出来了二个机会。
“那要是失败了呢？”终于有人问了出来。
众人的目光从无树、林正然和方才的身上，一起转向声音的发出者。
是那个在测灵碑前把灵力以波浪的形式展现出来的家伙。
都猜得出答案的问题，也必须由宿心真人正面说出来，才能使众人接受及认同。
宿心真人面带微笑地回应：“要是失败了，那就是失败了。”
那人沉默了小一会，好似听到旁边人的提醒，接着问了个大家都想知道答案的另一个问题：“组队失败了就是失败了，那还能进行抽签决定的武试比拼吗？”
宿心真人还是保持着微笑：“已经失败了，就没有什么抽签的比拼了。”
他的回答已经很直接了。
挑战宗门弟子只有两种结果：一种组队挑战无树获得胜利，队员们全部成为宗门弟子。另一种接受失败，失去今年成为入门弟子的机会，明年再来。
在挑战无树前，还必须经历与林正然和方才比拼。
两害相权取其轻。所有人都在心里盘算着该做出何种决定。
为什么林正然经历了两年的耻辱，今年还会舔着脸来参加？
为什么被接受挑战的弟子不是其他人，而是无树？
为什么方才都这么优秀了，长眉真人不主动把他推荐给德上人呢？
可世间就是有那么多“为什么”存在。
听到宿心真人明确的回复，原本还在底下窃窃私语的讨论，刹那间都消失了。
那个人回了句：“我还是参加抽签武试吧。”坐下了。
这么爱秀的人都放弃了，别人更不愿意当出头鸟了。
林正然眨也不眨地凝视着无树的背影。在他的眼里，无树的背影不仅是冷默，而且很是道貌岸然。
现在规则已经被宿心真人讲的明白。挑战要是失败了，输的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会连累到方才。
方才应该会愿意和自己组成一队发起挑战的吧？他在心里犯了嘀咕。
林正然不敢看着方才，压着心里的不安，说：“我要挑战他。”
方才立即回应：“我们一起吧。”
林正然面上的表情表示他有些不敢相信方才的话：“我不能害了你。”
方才把目光从无树身上收回：“我们是一起来的吧。”
林正然默默地点了点头。
方才：“既然是一起来的，挑战也应该一起上。”
林正然“嗨”地笑出了声。
“我知道你是担忧我们会输，会连带着使我也失去资格。”方才也笑着。
林正然心里的困惑和担忧消失的无影无踪：“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方才：“好兄弟就更应该一起上了。”
林正然从方才的双眸里获得了力量，霍地站了起来，大喊道：“我们发起挑战。”
宿心真人也望着林正然这边，见方才已经随着林正然站起，眼神里满是赞许。
听到熟悉的声音，无树直接向后转去。他露出了期待的神情，是心满意足的神色。
论灵力方面的实力，他自认稍逊于方才。但他已经得到了元上人的秘传，就成竹在胸了。
无树向元上人和宿心真人作了一揖后，直接从柱上跃下，落到场地上。
规则需要宿心真人再次提醒在场的人一声：“还有没有队伍发起宗门弟子的挑战？”
底下静得有些吓人。
连节奏和强弱不一的呼吸声，此时也觉得有些刺耳。
宿心真人连问了七遍，还是没有新的队伍起身发起挑战，就说：“依德上人所托，照德上人所嘱。今有志士林正然和方才向宗门弟子无树发起挑战。请两位上场。”
走到场边时，有人拦住了他们，示意他们先把石片上交。
两人交出石片时，石片上的数字也显示了出来。
方才的是“十五”，林正然的是“二十三”。
那名回收石片的弟子朗声喊道：“方才十五号，林正然二十三号。抽签得到此两号者，自动获得初轮胜利，进入一下轮武试比拼。”
林正然活动着四肢，落脚声故意弄出动静，大踏步走进了武试场地。
方才一脸平静地跟在后面，身形并没有上阵的紧张感，反而是闲亭信步般的松驰。
坐在候场区的人，内心都比自己上场进行武试比拼还要激动。
他们坚信，接下来看到的，必定是一出令人热血沸腾的对诀。
坐在观看席上的魏光内心很想站起来为林正然和方才呐喊一声，助威一句，可他又怕自己的喊叫，会影响到林正然。
他只好在心里默默地祷祝，希望他正直善良的大牛哥在年少有为的方才哥的协助下，一雪前耻。
宿心真人向元上人一拱手：“元上人，请宣布武试开始吧。”
元上人确保自己的声音能传进候场区和观看席区每个人的耳朵里：“武试大会正式开始。”
宿心真人接着说：“现在，各位可以看自己抽到的号码牌了。”
候场区里先后传来两声喜悦的惊呼。
只不过德上人临时新增的规则，令他心里升起一丝不悦。
不悦归不悦。回想起当初自家宗门负责管辖的封印石柱出现了邪气泄漏，仅如游丝的一缕邪气，捕获了路过的野兽，当夜就血洗了九个村落。
那时正是德上人出面，才使宗门再次获得安宁。
这份恩，元上人是不会忘记的。
他的身体面北开始缓慢地转动，视线扫到方才时，又想起他的父亲可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却突然失踪了，所以他向方才露出了微笑，又看出林正然正目光如刀地盯着无树的方向。
“这两位长老的安排，”他在心里暗暗想着，“难道真的是德上人的吩咐？”
现在他的视线也落到了无树身上。
刚刚在议事堂里，他把宗门的秘术传授给了无树。事出突然，到时候德上人要是追问自己，也只能用考虑不够周全来搪塞了。
一念之此，他说出八大宗门在招新武试比拼开始前的统一开场：
“天地初开，混沌始生。邪魔祸害，生灵涂炭。
苍生有难，我辈有情。集天灵力，聚地感应。
协力互助，万众一心。除邪灭魔，共保安宁。
叹力不及，遗毒四方。祸患不清，安宁不久。
盼有志者，同德齐心。共保世安，同守世宁。”
元上人浑厚的嗓音如雷鸣声在每个人的双耳边响着。
说到这里时，他有意停顿了一下，感受场内的静谧。
等余音全消，他向宿心真人微微颌首，接着说下去：
“观天地之始，察世间之极，皆由我辈所创。
依天地相生，赖世间相助，皆由我辈所得。
蕴天地之灵，藏世间所感，皆由我辈所获。
随天地流转，顺世间荣枯，皆由我辈所承。”
元上人再次运用灵力，身体再次旋转。他看到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闪动着激奋之光。
他说明着：“昨得德上人灵通，先由宿心长老宣布一件要事。”
宿心真人听言，轻轻的一跃，飘飘然就落到了旁边的柱头上。
他依礼先向元上人一揖，直接讲起：“诸位有志之士，在昨天进行测灵碑灵力测试时，长老会接到了德上人灵宠白虎带来的新通知。通知里说，今年的武试比赛，除了时间提前到今天举行，而且新增了一条规则。德上人新安排的内容，昨天长老会已经以信件的形式，安排本门弟子加急通知到各位志士，想必在坐的各位志士都已经收到了。”
底下有人大声回应“收到了”。
随着林正然的这一声吼，立即有更多的人呼应着：收到了。
宿心真人望了眼林正然，做手势压了压，嘈杂的声音立即全消。
林正然用肘顶了下方才：“真人在对我笑呢。”
宿心真人接着说道：“仰赖德上人仁厚之德，虽事出突然，可挑战事在必行。”
他向无树招了招手。
无树见状一跃，去势带风，也是轻松地落到柱头上。他分别向元上人和师傅拜了一拜。
宿心真人说下去：“长老会连夜商讨，今天先由我的徒弟无树，接受各位的挑战。”
无树以北西南东的顺序依次行礼，有意把林正然的区域留到最后，还有意向林正然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有经历过前两年武试比拼的已然清楚无树的用意。
有听闻过天妙宗武试比拼佚闻的，也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望向林正然。
林正然的莽劲上来了。
他刚动了下身，立即被方才拉住了手臂。
“宿心真人看着呢。”方才低声提醒。
林正然只好“哼”了一声。
方才又提醒：“规则也还没说呢。”
宿心真人确实是在望着林正然和方才，那眼神仿佛在说：挑战宗门弟子的荣誉，就留给你们俩了。
只听宿心真人娓娓道来：“由于长老会的失责，导致昨天的通知并不具体，想必诸位志士在昨天夜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了吧。”
说着，宿心真人露出了慈爱的笑，林正然也不受控制地笑了。
宿心真人接着说：“但我相信，时间提前和通知过简，并不影响诸位志士在接下来武试时实力的发挥。趁现在，我把具体的挑战要求及胜败安排详细地说明一下。”
他望了眼元上人，元上人微眯着眼，一脸等着他说下去的表情。
宿心真人：“对于挑战宗门弟子的规则，组队的人数上不封顶。且只要挑战宗门弟子获得胜利，队伍的所有成员将直接获得入门弟子的名额。”
这么诱人的规则，立即引起了候场区的骚动。
除掉那些结伴而来想寻找结盟拼的一把的，更多的私议是看到无树的出场，他的怨敌林正然必定会向他发起挑战。
宿心真人并不理会低下人还在窃窃私语，接着说下去：“但假如有两组或多组队伍同时向我徒儿无树发起挑战，那么这些队伍需要先行进行武试比拼。只有最终的胜利队伍，才能向无树发起挑战。”
这个要求，无疑于把绝大部分想通过结盟组队拼一把人的侥幸念头打消了。
他们心里想的都只有一件事了：林正然，你快点站起来向无树发起挑战吧。
挑战无树的林正然和方才要是赢了，证明他们自身的实力就是强，远在自己之上。他们是用自己的胜利来说话，别人也只能无话可说。
但他们要是输了，就会多出二个名额。这多出来的二个名额，就多出来了二个机会。
“那要是失败了呢？”终于有人问了出来。
众人的目光从无树、林正然和方才的身上，一起转向声音的发出者。
是那个在测灵碑前把灵力以波浪的形式展现出来的家伙。
都猜得出答案的问题，也必须由宿心真人正面说出来，才能使众人接受及认同。
宿心真人面带微笑地回应：“要是失败了，那就是失败了。”
那人沉默了小一会，好似听到旁边人的提醒，接着问了个大家都想知道答案的另一个问题：“组队失败了就是失败了，那还能进行抽签决定的武试比拼吗？”
宿心真人还是保持着微笑：“已经失败了，就没有什么抽签的比拼了。”
他的回答已经很直接了。
挑战宗门弟子只有两种结果：一种组队挑战无树获得胜利，队员们全部成为宗门弟子。另一种接受失败，失去今年成为入门弟子的机会，明年再来。
在挑战无树前，还必须经历与林正然和方才比拼。
两害相权取其轻。所有人都在心里盘算着该做出何种决定。
为什么林正然经历了两年的耻辱，今年还会舔着脸来参加？
为什么被接受挑战的弟子不是其他人，而是无树？
为什么方才都这么优秀了，长眉真人不主动把他推荐给德上人呢？
可世间就是有那么多“为什么”存在。
听到宿心真人明确的回复，原本还在底下窃窃私语的讨论，刹那间都消失了。
那个人回了句：“我还是参加抽签武试吧。”坐下了。
这么爱秀的人都放弃了，别人更不愿意当出头鸟了。
林正然眨也不眨地凝视着无树的背影。在他的眼里，无树的背影不仅是冷默，而且很是道貌岸然。
现在规则已经被宿心真人讲的明白。挑战要是失败了，输的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会连累到方才。
方才应该会愿意和自己组成一队发起挑战的吧？他在心里犯了嘀咕。
林正然不敢看着方才，压着心里的不安，说：“我要挑战他。”
方才立即回应：“我们一起吧。”
林正然面上的表情表示他有些不敢相信方才的话：“我不能害了你。”
方才把目光从无树身上收回：“我们是一起来的吧。”
林正然默默地点了点头。
方才：“既然是一起来的，挑战也应该一起上。”
林正然“嗨”地笑出了声。
“我知道你是担忧我们会输，会连带着使我也失去资格。”方才也笑着。
林正然心里的困惑和担忧消失的无影无踪：“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方才：“好兄弟就更应该一起上了。”
林正然从方才的双眸里获得了力量，霍地站了起来，大喊道：“我们发起挑战。”
宿心真人也望着林正然这边，见方才已经随着林正然站起，眼神里满是赞许。
听到熟悉的声音，无树直接向后转去。他露出了期待的神情，是心满意足的神色。
论灵力方面的实力，他自认稍逊于方才。但他已经得到了元上人的秘传，就成竹在胸了。
无树向元上人和宿心真人作了一揖后，直接从柱上跃下，落到场地上。
规则需要宿心真人再次提醒在场的人一声：“还有没有队伍发起宗门弟子的挑战？”
底下静得有些吓人。
连节奏和强弱不一的呼吸声，此时也觉得有些刺耳。
宿心真人连问了七遍，还是没有新的队伍起身发起挑战，就说：“依德上人所托，照德上人所嘱。今有志士林正然和方才向宗门弟子无树发起挑战。请两位上场。”
走到场边时，有人拦住了他们，示意他们先把石片上交。
两人交出石片时，石片上的数字也显示了出来。
方才的是“十五”，林正然的是“二十三”。
那名回收石片的弟子朗声喊道：“方才十五号，林正然二十三号。抽签得到此两号者，自动获得初轮胜利，进入一下轮武试比拼。”
林正然活动着四肢，落脚声故意弄出动静，大踏步走进了武试场地。
方才一脸平静地跟在后面，身形并没有上阵的紧张感，反而是闲亭信步般的松驰。
坐在候场区的人，内心都比自己上场进行武试比拼还要激动。
他们坚信，接下来看到的，必定是一出令人热血沸腾的对诀。
坐在观看席上的魏光内心很想站起来为林正然和方才呐喊一声，助威一句，可他又怕自己的喊叫，会影响到林正然。
他只好在心里默默地祷祝，希望他正直善良的大牛哥在年少有为的方才哥的协助下，一雪前耻。
宿心真人向元上人一拱手：“元上人，请宣布武试开始吧。”
元上人确保自己的声音能传进候场区和观看席区每个人的耳朵里：“武试大会正式开始。”
宿心真人接着说：“现在，各位可以看自己抽到的号码牌了。”
候场区里先后传来两声喜悦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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